第25章 80年代重生文女配

“一百塊?”舒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配方居然才值一百!

陳教授連忙說:“這個價格還可以商量,但東西怎樣需要市場檢驗,我們買下它也很冒險,一百塊錢真的不算少了。”

舒靈覺得對方将自己當成了傻子,她不動聲色地說:“可我自己做了賣都不止這些呢!”

這時那位徐主任突然開口:“你們随意在校園內買賣,實際上已經違反了學校的規定,但念在你們初犯又是不知情,學校也就不予追究。所以就算你不願意賣配方,以後也不可能在學校售賣,出了校園我們不管,但工商衛生部門會有人監督。”

這話其實已經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舒靈要是不賣,那配方就等于一張廢紙。可真的是這樣嗎?

陳教授連忙扮紅臉打圓場:“如果何同學能簽下協議賣斷這張配方,價錢方面我們可以再加一點,你看三百怎樣?”

“這……”舒靈內心很無語,一張配方可以養活一家人,三百頂天用幾年,這能等價嗎?

陳教授見狀,笑了笑說:“要不這樣吧,何同學先回去考慮考慮,過兩天我們再來談。”

舒靈點點頭應下,心裏卻沒有再談的念頭。

正當她考慮着要怎樣回絕才不會鬧得難看時,陳教授那邊突然沒了動靜,說好要找舒靈的也沒有再來,就好像先前的談話根本不存在。

舒靈雖然不解,但也松了口氣。她不是舍不得一個配方,但對方的态度實在讓人生氣,她寧可爛在手裏也不想便宜這樣的人。

…………

轉眼一個月過去,市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叫做“俏佳人”的面霜,有女生買了後拿來給舒靈她們看,卻是和舒靈做出來的十分相似。

宿舍裏的人都很驚訝,只有舒靈一下明白了過來——陳教授他們沒再找她不是因為放棄,而是有了更好的選擇。

雖然生氣,但她對這款“俏佳人”并不看好,她一聞味道就知道裏面差了幾味藥,還是比較關鍵的那種!

有的草藥很相似,尤其是曬幹以後,不懂的很難分辨,而有的草藥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不注意非常容易記混。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在用藥上,那是一點錯誤都不能犯的。

舒靈只慶幸這些藥材混在一起不至于出大亂子,但要達到預期的效果,根本想都不要想。

她只提醒那位妹子沒用過的東西要謹慎些,而陳教授他們要如何善後,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

不久之後,這款“俏佳人”在顧客的投訴聲中悄然退市,據說光成本和賠償金就有好幾千。

舒靈看着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某人,心裏生不起一絲波瀾。

然而陳教授卻再次找上了門,這一次他态度十分誠懇,開口就給舒靈報了一千的價碼,但舒靈絲毫不為所動,因為她已經将配方賣了!

“對不起陳教授,上次你們沒來找我,我就當你們不要了,正好有家百年老字號也來找我,我就把它賣給他們了。”同樣的東西,人家老字號願意出二千,外加提供她一份工作。

陳教授懊惱不已,但他們失信在先,卻是怨不得別人。

舒靈得了那兩千,很快就将它花了出去——假如歷史的軌跡沒有改變,不需要幾年,物價就會飛漲,現在的兩千到了那時恐怕連兩百都不值。

她在人群聚居卻不算繁華的南城區買了兩間鋪面,都是樓上樓下的布局,能住人也可以用來做生意,完了她就将其中一套給租了出去,每月的進賬差不多可以抵消夥食費,一年下來也有不少結餘。

少了後顧之憂,舒靈就準備将心思都花在學業上,這一世她和沈春華沒有根本性沖突,兩人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到了期中測試時,舒靈的成績一躍到了班級第一,超出了沈春華二三十分,這讓身為學習代表的沈春華非常不快。

舒靈只作平常心,但誰知第二天她就被叫去了老師那裏,理由是有同學舉報她抄襲答案!

舒靈心中有一萬匹神獸奔騰而過,但她還是竭力證實了自己的清白。而老師沒有說舉報人是誰,舒靈一時也無法确定是哪個看她不順眼。

就在這事過去不久,舒靈這輩子的家人突然找上了門。

…………

“舒舒,門口有人找你,好像是你媽媽和你大哥。”帶話的女生說完就走了,而舒靈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果然是該來的躲不掉,何家人到了這會才找來,已經出乎了舒靈的意料。不過她并沒有費心打聽過何家的情況,也不知道這大半年裏有沒有發生什麽。

知道躲不過,舒靈還是去了,以何母的脾性,見不到她肯定會鬧得滿院皆知,與其讓人随意潑髒水,舒靈寧可正面對上。

門口一男一女不時朝校門內張望,何母臉上繃得緊緊的,而何大壯一臉的不耐煩。

“媽,她要不肯出來怎麽辦?”

何母嘴角一撇,恨恨地說:“那死丫頭要不出來,老娘就去找他們校長,告他們拐走我閨女,到時候學校還敢留她嗎?”

“還是媽想的周到,可她怎麽還不來,等得人累死了!”

何母連忙将行李收拾一下讓兒子坐下,同時拿出燒餅遞給他:“先吃着墊墊肚子,聽說那死丫頭自己賺錢,等她來了咱就去吃好的。”

舒靈聽到這,心裏一點都不懷疑有人給何家人通風報信了,至于是沈春華還是其他人,她一下子還不好确定。

“媽,大哥,你們怎麽來了?”舒靈面帶微笑走了上去,心裏卻提防着何母突然發難。

果不其然,何母一見她就舉起巴掌揮了過來,口中還咒罵着“死丫頭”“賠錢貨”。

舒靈退後一步扭過了頭,随後捂着臉委屈道:“媽你怎麽打人!”

旁邊來來往往都是學生,還有不少路人,見了何母打人本要上來制止,聽說是家人就又停下了腳步,但好奇心還是被勾了起來。

何母叉着腰一副理直氣壯:“你是我養的,打你怎麽了,老娘管教女兒,那是天經地義,你不說一聲就從家裏跑了出來,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賠錢貨!”說着還要再動手,但被一旁的何大壯攔了下來。

何大壯努嘴示意了一下旁邊,被那麽多人圍觀讓他感覺有些難堪。

何母被兒子一提醒,卻愈發來了興致,她扯起嗓門大聲道:“你們都來評評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那容易嘛,怕她以後吃苦,費心巴拉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誰知到頭來竟養出了一只白眼狼,不領情不說,還偷了家裏的錢跑了,你們說我該不該打她!”

圍觀者似乎被說動,看向舒靈的眼神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舒靈暗暗掐了掐手心,當即紅了眼眶說:“媽你說這話根本就是颠倒是非,誰都知道你眼裏只有大哥,給我找親事也只挑人家給的彩禮多不多,為了給大哥娶媳婦,你要賣女兒無可厚非,可什麽鳏夫瘸腿的你都不挑,只要給錢你就賣,你真有當我是女兒嗎?”

這話說出來,旁邊的人再次變色,看向何母的目光帶了許多鄙夷。包辦婚姻以及拿彩禮賣女兒的事,都被當做是老舊殘餘,前者還能說是為兒女着想,但後者根本不把女子當人看。

何母以為這裏還是鄉下,別人會和她同仇敵忾,可舒靈的話一說,事情就很明擺了。

一位長者模樣的人勸何母:“這位大姐,如今男娃女娃都一樣,你閨女上了醫學院,以後就是有出息的人,你還不是一樣享福。”

何母擡眼怒瞪來人,說:“你懂什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我還能享她的福?再說了,還指不定她會嫁給什麽窮酸破爛呢,我兒子的婚事可耽擱不起。”

“你兒子的婚事和你女兒有什麽關系,你知不知道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一個知識女性模樣的人對着舒靈道,“小姑娘你可別聽你媽的,她要強迫你,你就去告她,如今可不興過去那一套了,兒女可不是父母的財産!”

舒靈感激地沖她笑了笑,看對方年紀以及臉上的氣怒,很有可能老早就吃過其中的苦。

何母接連被人說教,這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樣,見苗頭不對,她一下坐到地上撒起潑來:“哎呀,我真是命苦,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賠錢貨呢,早知道是個白眼狼,一生下來就掐死她好了……哎喲,我……”

“你要掐死了她,就不止坐牢那麽簡單了!”

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何母被驚得噎住了聲,現場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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