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80年代重生文女配
舒靈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她回頭看向來人, 只見邢國立一手扶着車門, 一手虛握成拳, 目光看起來有些深沉。
不知為何,舒靈覺得邢國立今天有些不一樣。
就見邢國立走向前來,看着何母說:“這裏不是你家,如果你再無理取鬧, 就是擾亂社會秩序。新時代的男女都有婚姻自由的權利,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真要追究起來, 坐牢罰款一個都逃不掉。”
“你——”何母哪裏懂什麽法律, 邢國立的話說得她一愣一愣的, 可看着對方身上的衣服,再一聽坐牢和罰款, 她就沒了反駁的底氣。
“那她還偷了家裏的錢呢, 怎麽不把她抓起來?”何大壯擰着脖子沖邢國立叫嚷,似乎理直氣壯。
舒靈直接回道:“我就拿了兩塊錢買車票,其餘一分未動。”說着她從身上掏出十塊錢來,“這是我存下來的錢,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們。”
何大壯一把搶過票子, 似乎還有些不滿:“才這麽點, 不是說發大財了嘛?”
何母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她看也不看邢國立,只對着舒靈叫嚣:“這麽點錢你當打發叫花子呢, 不是說你賺了大錢嗎,錢呢,不是想獨吞了?”
舒靈皺着眉頭看她:“媽從哪裏聽來的風言風語,我就平時打打零工,這十塊錢都是省吃儉用才留下的,您要是有發財的門路,不如告訴我,到時候賺來的都歸您,我只留個跑腿費?”
何母顯然有備而來,她“呸”了一聲大吼道:“你唬誰呢!賣香膏的錢,賣方子的錢,你手上起碼好幾百,老娘把你養這麽大,你當不吃不喝的啊?”說着她轉向衆人,“我們辛辛苦苦養大她,她賺的錢難道不該歸我們?”
何母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乍一聽還真像是那麽回事,不少人家裏确實是子女賺錢都交給了父母,而這方面并沒有明确的法律規定,全靠一句“虎毒不食子”作為道德約束。
所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不是沒有道理。
舒靈等何母吼完,平心靜氣地回道:“賣香膏的錢就在大哥手裏,至于你說的方子,那不過是跟着書上做出來的,我就用它換了個工作養活自己,日後要是能省出來花銷,倒是可以給家裏寄點錢。”
這時終于有人看不過去,指着何母說:“這位大嬸,你看你女兒就穿那麽一點,你也忍心從她身上摳錢,這也太不要臉了!”
剛開春的天氣依舊凍人,遇上倒春寒那就和冬天沒兩樣,而舒靈依舊一件毛衣一件校服,這會在風裏站了那麽久,臉上已經凍得快沒了血色,看着又單薄又可憐。
聽了路人的話,旁邊的人一個個醒悟過來,紛紛指責何母冷血無情,還說要送她去吃官司。
何母一向蠻橫慣了,與人對罵從不服輸,可被一群人圍着講道理,她除了吼鬧幾聲,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對城裏人動手,于是就故技重施,一下坐到地上哀嚎起來。
“姑娘,你錢也給了,就別管他們了,快回去,要不然就得凍壞了。”先前那位女子對着舒靈勸道,同時将戴着的圍巾給了舒靈,眼裏還有些忿忿不平。
舒靈感激地說:“謝謝您,圍巾您自己留着,我習慣了不怕冷。”
女子按住了舒靈的手,直接把她往校門裏推:“快回去,他們沒人理自然會走的。”
舒靈回頭看了眼,何母已經站起身來想要抓她,但被衆人圍着,只能幹着急。
她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學校,直到再也看不見校門,才快步往宿舍走去——真的要凍死她了!
經過今天這麽一鬧,就算何母再蹦跶,也不會有多少人搭理,以後再有事情,只要舒靈盡了本分,別人就不好說什麽。
…………
何母的事情可以放一邊,但舒靈的麻煩遠沒有結束。
随着沈春華在宿舍裏待的時間越來越多,她和舒靈的摩擦也日益加深。
就好比現在,舒靈躺在床上看書,而沈春華一進宿舍就嚷開了——
“這是誰吃的瓜子殼,都不知道打掃嗎?”
這會宿舍裏就舒靈一個,沈春華說那麽大聲,直接把她吓了一跳。她皺了皺眉說:“媛媛她們打水去了,等下就回來。”
沈春華一聽這話,立即指着舒靈叫道:“你是指使人指使慣了嗎,什麽都要別人幫你做?”
舒靈不耐煩地放下了書:“我指使人什麽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有什麽問題嗎?”
沈春華愣了愣,她看了看那堆吃食放的位置,面上有了些不确定,但随即又說:“宿舍是大家的,要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自掃門前雪,那還叫什麽宿舍。”
這話說得義正言辭,不知情的還以為舒靈多麽自私呢。
這時門被推開,張媛媛和小梅提着水壺走了進來。
“這是怎麽了,劍拔弩張的?”張媛媛放下水壺,随後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舒靈嗤笑一聲,拿起書不再理會。
小梅見狀,對着沈春華說:“春華要吃瓜子嗎,現炒的很好吃。”說着把袋子遞了過去。
沈春華自覺無趣,說了聲“不用了”,就轉身出了宿舍。
“她這是怎麽了?”小梅十分不解。
“大概是和她男人鬧別扭了,找人撒氣呢!”舒靈随口一說,哪知一語中的。
…………
沈春華和邢國立确實鬧着別扭。
往常沈春華一直很注意分寸,一方面會顧及男人的面子,一方面也會保持女子該有的矜持,所以她和邢國立雖然算不上親密無間,但也同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彼此間非常融洽。
可是就在不久前,邢國立突然對她冷了下來,起初是說忙,來找她的次數少了,後來見面了也是話不到幾句就冷場。
沈春華努力想要改善,還自我反省了一番,可依舊收效不大,甚至于她對邢國立越貼心,對方對她越疏離。
久而久之,沈春華就想到了舒靈。她回想起邢國立有好幾次提到對方,當時聽着無意,後頭再想起卻不由起了疑心。
若說緣分,沈春華和邢國立之間還夾着一個何舒靈,如果沒有重生,就沒她沈春華什麽事。說到底,搶來的東西總是令人不安,她沈春華也不例外。
等到舒靈她們從田甜口中得知兩人鬧分手的事,不由一個個目瞪口呆。
舒靈暗自腹诽:這又是出的什麽幺蛾子,她只記得兩人情比金堅,有個二代的女孩看中了邢國立的好相貌,想要從中作梗,還被邢國立毫不客氣地回擊了去,現在又是出了什麽狀況呢?
分手是邢國立提出來的,理由是兩人不合适,還說原因在他,彩禮錢不用還,等沈春華想好了再告訴家裏人。
沈春華當然不願意,她費心費力,哪想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她再堅持也沒用,因為邢國立已經鐵了心,自此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在學校。
經此一事,沈春華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見了舒靈更是沒有好臉色,要不是沒有證據,怕是要把舒靈當罪魁。
舒靈只覺得自己高估了沈春華,原本看她努力改善生活,很有一些魄力,如今卻為了一個男人郁郁寡歡,怎麽也不像重生過的人。
不過舒靈也不會以己度人,沈春華不是她,沒有經歷過絕望的人,總是會糾結一些難以挽回的事,不知道男人狠心起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
但舒靈萬萬沒想到,邢國立會來找她!确切的說,是去她打工的藥店找她。
起初舒靈還以為對方是來買藥的,可邢國立上來就是一句:“舒靈,我有話對你說。”
“什麽事,你說。”舒靈對邢國立無感,說話也就有些冷淡。
邢國立頓了頓,說:“我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嗎?”
“我們?”舒靈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只覺得莫名其妙。
邢國立點點頭:“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對你說,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舒靈見對方一臉迫切,似乎還有難言之隐,未免節外生枝,她還是和掌櫃說了一聲,然後跟着邢國立去了一間茶樓。
“現在可以說了?”舒靈目不轉睛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上面刻着的花鳥頗有些意境,只可惜茶杯質地差了些,浪費了工匠的好手藝。
“舒靈——”邢國立有些遲疑地張了張口,随後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叫你舒舒嗎?”
“不能。”
“為什麽?”邢國立沒想到舒靈拒絕地這麽幹脆,連最起碼的猶豫都沒有。
“這也要問?”舒靈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古怪的看着他,“你可以叫我何同學,也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邢國立臉上閃過一抹遺憾,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卻是沉默不語。
舒靈最煩賣關子的人,尤其是男人,她見邢國立一副等着她開口問的樣子,心裏就有些反感。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說着她就站了起來。
“等等——”邢國立立馬擡頭看向舒靈,手伸到中途又收了回去,“如果我說,我們曾經……曾經牽扯很深,你會信嗎?”
說完這話,他滿是迫切地看着舒靈,目光中帶了一絲希冀。
舒靈心裏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她第一反應就是——這人也重生了!
想到這她只覺得荒謬,老天安排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麽呢?難不成想要補償她,所以讓男主也自主選擇一回?不過她很快安慰自己,或許是她多想了。
舒靈不動聲色地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随後說:“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難道你想說我們以前認識?”
邢國立連忙開口:“不是的,如果一定要這麽說也不是不可以,其實我們……”說到這他遲疑了一下,随後試探道,“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舒靈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扶着額頭無奈地說:“這種怪力亂神的無稽之談,不是破四舊的時候就否定過了嗎,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信這個。”她是沒好意思提他的職業,這種想法應該是不允許的。
邢國立僵了僵,似乎沒料到舒靈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想了想終于說了出來:“有人和我說,我們前世當過夫妻,而我對你也有種隐隐熟悉的感覺,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也有同感。”
舒靈一愣,當即反問道:“誰和你說的?”
邢國立搖搖頭:“這個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對我有沒有感覺?”
“沒有。”舒靈實話實說,但她十分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了邢國立那些話。沈春華不是不可能,但那概率就和買彩票中大獎一樣,若是其他人,又會是誰呢?
邢國立微微有些失望,但随即他堅定了臉色說:“那也沒關系,感覺可以慢慢培養,我想追求你,舒靈。”
舒靈看着對方一臉的情真意切,心裏卻升不起一絲波瀾。假如原本的何舒靈聽到這話,一定會很開心,只可惜此一時彼一時,沒有什麽命中注定,只不過是老天的玩笑。
“你和沈春華才是一對,不是嗎?拆人姻緣是會被天打雷劈的,難道你想害我?”舒靈對今天的談話已經沒有興趣,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邢國立連忙否認:“不是的,舒靈,我是真的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有那種感覺,我當時就在想,假如你就是和我定親的人,那有多好……”
“可惜不是。”舒靈毫無留情地打斷了他,“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再見!”
說完這話,舒靈頭也不回地出了茶樓,這會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到底是誰說出了這一切!
…………
舒靈的拒絕并沒有讓邢國立打消念頭,他再一次出現在學校門口,這一回卻是來找舒靈的。
當別人把話帶給舒靈時,舒靈只想罵人,邢國立究竟有沒有考慮過她的處境,一邊和沈春華分手卻沒有真的分成,一邊又明晃晃地來找她,知情的會懷疑,不知情的怕是已經給她貼上了“狐貍精”的标簽——哪怕建國後不許成精。
舒靈不覺得她和邢國立有什麽好說的,所以直接就沒去。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沈春華原本就對舒靈不滿,這會更是找到了由頭,時不時就要找點事情跟舒靈嗆上幾句。
這一回更好,大家正聊着結婚的話題,舒靈不過是說了句“不結婚其實也挺好”,沈春華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炸了。
“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結婚好,那你以後一輩子都別結婚?”
這話說出來,氣氛頓時僵住了,其他人連忙打圓場:“舒舒只是說了一種想法,并沒有讓大家不結婚,春華你別太當真了。”
“哼,我當真?”沈春華撥開小梅的手,朝着舒靈諷笑道,“你們瞧她做的那些,一邊搶別人男人,一邊假清高,玩得好一手欲擒故縱!”
舒靈氣笑了:“我做什麽了?搶你男人了?邢國立腦子抽了關我什麽事,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對他從沒有任何想法,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別說我真就不想結婚,就是想結婚也會找個白白淨淨會說好話哄人的,他邢國立哪一點符合了?”
“你——”沈春華被噎住了,邢國立的确既不白也不會哄人,可舒靈這麽說她就信了嗎?“以後的事情誰知道,你敢發誓?”
舒靈終于知道什麽叫做無理取鬧了,她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而後有些漠然地說:“原來你還信鬼神啊,別說有沒有,我又憑什麽為了讓你安心來發毒誓,你要不相信,盡管胡亂猜測好了,反正和我無關。”
沈春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宿舍。
張媛媛帶了一絲好奇看向舒靈:“那邢國立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舒靈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誰知道呢,男人心海底針,可不比女人好猜。”
“那舒靈你……”田甜一臉糾結,這些日子她一直當着沈春華和邢國立之間的傳話筒,對雙方的矛盾比其他人要清楚。
舒靈搖搖頭:“我說話算話,這事再說就沒意思了。”
倒是小梅完全站在了舒靈一邊:“舒舒,我相信你!”
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沈春華回來後再沒有和舒靈講過一句話,即使迫不得已,也會讓別人轉達,而舒靈對此全然不在意。
如果說邢國立的改變給舒靈帶來了麻煩,那另一人的出現,對于舒靈而言無異于災難。
…………
“舒靈,門口有人找。”張媛媛說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舒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是誰找我?”
“不認識,是個男的。”
“哦?”舒靈更加奇怪了,何母他們已經離開,她在校外認識的男子屈指可數,誰會莫名其妙來找她呢?
帶着這樣的疑惑,她很快來到了學校門口,然而她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沒有那麽一個人。
正當她以為舍友弄錯了,準備往回走時,一道如晴天霹靂般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舒舒!”
剎那間舒靈腦中一片空白,那一刻她差點忘記了思考,等她木然地轉過身,就見一個身影從馬路對面的汽車裏走了出來。
藏青色的立領中山裝,配合着男人的寬肩窄腰,顯露出一副稱得上完美的身材,只是那副墨鏡遮住了男人的表情,讓人看不分明。
舒靈有些後悔剛剛的反應,但她還是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得你。”
深深彎起的嘴角洩露了對方此刻的好心情,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舒靈跟前,摘下墨鏡地同時微微朝舒靈傾過了身:“舒舒真的不認得我了?”
舒靈一個“滾”字在口中繞了繞,随後又吞回了肚裏,哪怕不是一樣的相貌,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神和裏面洩露出來的不懷好意,簡直跟那人一模一樣。
不想悲劇重演,她繼續裝着糊塗:“你是誰?”
對面的人笑出了聲,又忽地變臉道:“舒舒要是忘了我是誰,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想起來。”說着伸手就解開了脖子上的一粒扣子,随後似笑非笑地說,“舒舒要試試麽?”
舒靈快要被他氣死了,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要找人可以讓警察幫你,但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着她往後退了兩步,想要快點離開,哪知對方一下鉗住了她的手。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住手,你快放開她!”邢國立不知何時出現,他一邊喊一邊跑了過來,上來就是一拳,“唐燿你這個混蛋!”
舒靈一臉可惜,拳頭打偏了。
她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幾步,轉眼間,兩個男人已經打成一團,看那架勢兩人都是練家子,一時半會也難以分出勝負。
舒靈沒有心情觀戰,立馬轉身回了宿舍。
慕容燿的出現讓她有了很大的危機感,如果她是一個意外,那對方算什麽?
原以為一輩子的牽扯已經足夠,但現在看來是她天真了,假如以後的每一世都要面對這麽一個人,舒靈只感覺生無可戀!
不久,有人在校門口打架的事情傳遍了全校,作為當事人之一,舒靈很慶幸自己跑得快。
然而還是有人看到了她,經過大家的口口相傳,舒靈多了一個“禍水”的名聲。
可舒靈根本沒心思在乎那點名聲,糾纏不休的某人已經快把她逼瘋了。
“你到底想怎樣?”慕容燿為了堵她,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而她又不可能真的不出校門,這不就被他遇上了。
現在叫做唐燿的男人,一臉陰沉地看着舒靈:“怎麽不繼續躲了,以為找了別人就能擺脫我了,做夢!”
舒靈最讨厭他一言不合就變臉,那時她奈何不了他,現在卻不想繼續受氣。
“慕容燿你搞清楚,現在不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年代,如果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那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反正裝不過去,舒靈就索性承認了。
“這是承認了?”唐燿微微一笑說,“現在我叫唐燿,你可以改口了。”
“我管你叫什麽!”舒靈沒好氣地回道,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對方到底看上她什麽,要溫柔她沒有,更不知善解人意為何物。
唐燿不以為意,繼續笑着說:“的确沒關系,你只要記住我這個人就好了。”
自己的話被曲解成這樣,舒靈已經無語了,她搖搖頭懇求道:“你就不能放過我麽?”
“不能。”
斬釘截鐵的回答瞬間斷了舒靈的奢想,她欲哭無淚地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心灰意冷地說:“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唐燿嘴角深深勾起,用一種莫測高深的眼神看着舒靈,道:“當然是舒舒你了,這是你欠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