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千億

多數時間,殃是把沈卓抱在懷裏的。哪怕是戰鬥的時候,因為那水滑的皮毛手感還真不錯。比如說,現在,所有的弟子都要經過比試,每七天一次,你可以挑戰別人,也能被別人挑戰。

自然,殃是沒有心情去挑戰別人的。如果你什麽都不做,也沒有被別人挑戰的話,就會随機通過你的玉碟給你分配對戰的人,進行實戰演練。畢竟這是實力為尊的天下。

這大概算強制的課時任務吧,也有那些對戰狂人,那有另外的比武臺。另外的比武臺大概是壓上一些東西,付出相等價值的東西,當然如果擂臺上的人同意也可以少一些。

現在殃的面前站着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殃的左手臂上抱着一只黑貓。黑貓,睜着明亮的大眼睛。狀似有神,實則無神。殃對着對面的少年嘆口氣,右手,倏的出現了一把扇子,通體銀色。

一副話唠的模樣。“你知道,這把扇子叫什麽嗎?”一種自問自答的語氣,“它的名字叫三千億。”扇子從面前劃過,被扔上天空,散開,散成數億根鋼針,細數,大概真的有三千億。

密密麻麻的針尖指着對面的少年,“如果你破不開的話,就下去吧。”殃操控着這些鋼針,形成一面具寬闊的牆,對面的人開始嘗試着攻擊,卻,杯水車薪。

頭上的汗滴越來越大,甚至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卻毫無效果。直至體內的靈氣耗光,最後無奈的走下了擂臺。勝者,沈卓。

殃把擂臺底下發出靠字的人,通通的記在了自己內心的小本本上,準備以後遇見了,好好收拾一頓。沒錯,他就是這麽記仇,怎麽樣?

回到自己熟悉的小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就趴在了自己的床上。小黑貓優雅的坐在桌子上,“怎麽,忘記怎麽變成人了,要不要我幫你?”殃把頭轉過來,對着自家小貓。

小貓快速的化成了一個幾歲的胖娃娃,一邊擺着手,“不用不用,前輩不用。”小臉紅撲撲的,是想起了他第一次化成人形的樣子。

那天他剛醒過來。他聽見這個人說醒了,被這個人一把抱在懷裏。唇對唇的,吻了上來。只感覺到一股靈力充斥了丹田,他從一只黑色的小貓變成一個胖娃娃。

那個人捏他的胳膊,揉揉他的臉頰,“嗯,再試試。”把他抱起來,又一次的吻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四肢急劇生長,逐漸拉伸成一個青年的樣子。

“對沒錯就是這樣,如果你以後想變成這樣的話,要記住剛才的氣流循環。你可以随意的去外面的擂臺比試,好好修煉,然後如果想要上床睡覺的話,你只能以貓的形态或者一個胖娃娃的形态,記住了沒有?”剛醒過來的小貓就被這麽一大溜的訓了一通,腦子還暈乎乎的。

一身黑色衣裝男青年對少年點了點頭。心中一種怪異感油然而生,對面的明明是自己之前的臉。這算不算上是另一種意義的,鸠占鵲巢。

兩人就這樣在一起,度過了将近了一個月的時間。

某個沒臉的殃,就是這樣度過的。吃飯睡覺督促小貓修煉,閑的沒事撸貓。執行執行門派任務。就好像,他不用修煉似的。

終于有一天,某只貓按耐不住心裏的疑惑,“前輩,您難道不需要修煉嗎?”某個人品嘗着從底下帶來的某種小零食,一邊嚼得嘎嘣脆,一邊說,“修煉,哦,我不需要。”

這種态度真的是讓某只貓一點拿出尊敬前輩的态度都拿不出來。如果是不是,他真的能武力壓制住所有人的話,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活了好長時間的老妖怪。沒臉沒皮,沒羞沒臊。

這一天。殃看見了自己的黑色小貓從窗口跳進來,似乎腿有點瘸。是受傷了,殃在心裏默念。把他抱在懷裏,聽他從頭到尾的開始解釋,發現了很多血。

卻由于是黑色的毛發看的不太清楚。

“怎麽了?”先把小毛從頭到尾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殃才開始了解情況。他的小貓沒有化成人形出去,遇見了,某個少女的狗,一只白色的小狗。在衆人面前,他沒有辦法化成人形,被那只狗追來追去的,只能以貓的本能去做鬥争。還有其他人助威,所以,受傷了。

而他平時又是習慣了以人形态使用法術,而且當時的情況也不能讓他以貓的形态使用法術所以被欺負的很慘。

某個護犢子的人不樂意了。

“沈卓沈卓。”外面有敲門聲,殃走出去。“就是你的貓吧,和內門靈兒小姐的狗打了一架。這不在比武臺,找你呢。”“這麽快?”楊微微的笑了起來,嘴角滿是惡意。

殃抱着自己的小貓趕了過去,那裏果然站着一個嬌俏的女子,旁邊,躺着一只白色的小狗,凄慘的叫着。一毛的紅,顯得很是悲慘。

果然是會叫的狗兒有糖吃啊。殃如是想。

看她這副架勢,就知道是內門弟子。飛揚跋扈。殃立刻判斷出是自己家的小貓,傷的比較重,但由于毛色,倒顯得那只白色的小狗極為可憐了。

“哼,怎麽你的貓欺負我的狗?”“要不要我們比較下誰的寵物傷得比較重一些?”殃冰冷的盯着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兒用靈氣審視一下,殃懷裏的貓。雙手叉腰,底氣卻似乎有點兒不足了。

“哼。就算是這樣。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的瑰兒可老實了,如果不是你的貓,她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簡直是強詞奪理呀。

殃向前逼近幾步,一字一頓的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嗯。”走過去,用沒抱着沈卓的那只手,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了靈兒臉上,“現在,響不響。”少女愣了一下。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會伸手打她。而且打的居然是她的臉。

臉倏的就紅了起來,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

殃随後閃身幾步,腳尖輕點,落到了比武臺上。女孩氣急,毫無顧忌的也跟了上去,在女孩腳尖落到比武臺上的一瞬間,兩人身上浮現了光柱。契約已成,殃嘴角勾起了笑容。女孩顯得有點慌亂,什麽生死鬥?

生死鬥顧名思義,以生和死來做的鬥争。一般是一人先上臺講出條件,第二人上臺便算成立。哪知殃上臺明面上什麽都沒有說,便暗地裏下了生死鬥的條件,少女一來,生死鬥就成立了。

聞訊趕來的少女的師兄,站在那裏,看見了這兩道光柱。只感覺自己無能為力,只能傳信給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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