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來了

“咦,這是什麽地方?我又到了新的地方。”一個身影肆意的飄蕩着,細看,竟然是透明的。前面有個人,他過去,蹲下。仔細端詳清楚,地上躺的是一個滿身鮮血的,一個......少年。

青年歪歪頭,手放在下巴上,似乎是思考的模樣。緩緩起身,手中浮現出一個金色的光球,光球顫動着,不老實,似乎是想要鑽到青年身體裏。青年微微呵斥,光球穩定下來。

青年手指翻轉,光球被拉成越來越細的細絲,被注入到少年身體裏。青年目光憐憫的看着前面,這東西多少人想從我手裏拿走,最後卻便宜了你。這份憐憫,不知是對被自己看上的少年,還是對以前的自己。

青年的身影越來越淡,逐漸飛入到少年體內,強行的剝奪了少年對身體的控制權。肆無忌憚的讀取的少年的記憶。

想法?

他需要在意別人的想法嗎?終于在地上躺夠了,緩緩起身,感覺着身上的刺痛,用手指捏了個法訣,做了下清理。

沈卓,一個傻子,但是長老們對他都還好,但平輩的小輩兒因為長老的行為而都暗地裏欺負他。各種法寶會被同輩奪走,自此長老只能找些其他的不會被其他人奪走的照顧他,就像這次,去玄冥宗報名,竟落到一個傻子身上。路途上自是免不了各樣欺負,這不,現在這個人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殃知道他有多痛苦,因為這個人他根本就不傻,因為靈魂的破碎造成不能對身體進行完整的控制,就像是想往東就會趴下,想往西,卻有時候又不能站起來,偶爾能對身體作出正确的控制,卻只能證明,自己是個不太傻的傻子。

殃注意到旁邊有個少年人的模樣,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一眼便能看出是玩夠了才來的的樣子,畢竟嘴角還油光锃亮的。

“傻子,起來該走了。”少年人一臉傲氣,畢竟自己面對的只是個傻子。“你在叫我。”殃輕輕的笑着,嘴角的笑容,在這幅少年的面上顯得十分單純。

“你,你會說話了。”“怎麽了,因禍得福,我重新活了。”那少年模樣的人一臉震驚,殃像是開玩笑似的,擺了擺手。“該走了。”那個人呆呆傻傻的走在前面帶路。

一群人去玄冥宗的路上已經習慣了對沈卓百般刁難。可殃不是好惹的東西,都在暗地裏弄了回去。那些人發現,如果他們白天對沈桌做了某些事情,先把沈卓上不上當放在一邊,他們這些人晚上總是要經歷些什麽,或許噩夢,或許其他的。

因此他們白天都不敢在做些什麽了,總是傳着沈卓撞了什麽邪。

一行人先無論團體內部怎麽樣,都是緊趕慢趕,生怕錯過了報名的時間。終于趕在了玄冥宗報名結束之前到達了那裏。

趁着還有一些多餘的時間。在山下休息一晚,養足精神,第二天到達了報名那裏,衆人排着隊,沈卓這個不被人待見的,當然是站在最後面。一開始殃還饒有趣味的左看右看。

終是在耐心被完全消耗之前,終于到了沈家的第一個人,開始檢驗。

第一個火系,通過第一關。

第二個火系,通過第一關。

第三個火系,失敗。他現在有兩個選擇,現在麻溜的滾回家,或者留下來,作為一個雜役弟子。那男孩兒咬了咬牙,選擇了留下。

第三個是一個小姑娘,水系,通過第一關,她對檢測着甜甜的笑了一下,開心的跟着前面幾個人,跑了過去。

終于到了沈卓。“火系。”殃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前吹了一下,擺了擺。“不,是水系。”展示似的,指尖凝出了一個,藍色的水球。那個登記的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玉碟遞給了他。大大方方的在衆人怪異的目光下接過玉碟,向前走。

第二關的關卡是排隊的,一般是按各系去排。沈卓把玉碟遞過去,那個人像是看稀有動物似的盯一會兒。看樣子是沒看出什麽花來。

一指另一個方向,殃望了一眼,那裏面只有一個桌子和一個老人,再無他人。

對此殃感到無所謂,卻引得他人注目,畢竟其他人的隊伍都有将近百米長了,他卻可以單獨去一個地方。一個沒有人排隊的地方。

在桌子對面有一個凳子,沒有問過,殃就坐下。用雙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支持下巴盯着對面的老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你是水系?”他直接分出一只手凝結成一個水球。

“這麽小都能聚出水團了,看起來挺不錯,給我做徒弟怎麽樣?”一副色咪咪,想要拐賣小朋友的樣子。這老東西,倒是有眼力見兒。連問都沒有問過沈卓的體質,就直接想收他做徒弟。

“我,不拜師。”“給我做徒弟很好的,各種福利哦。”白發老頭死心不改。“不。”“好吧,既然你能聚出水彈了,證明你有攻擊力,現在來測試一下。那邊那塊石頭上試試。”老頭有點傷心的樣子。表情好像要使壞。

試試就試試,他把那個手裏的水團朝着着石頭上傳送去。水團漸漸擴散,将整個石頭包裹在水中。幾秒鐘過後,水團慢慢散去到空氣中。石頭樣子和原來一模一樣。

看起來不怎麽厲害?別出的測試傳來一陣震動。那塊圓形的石頭轟然變成了粉末。殃努努嘴對着老人。讓他現在在看那塊石頭。

怎麽樣,臉上一副快誇我的表情?這可是測試用的石頭,連劍都劈不出來什麽痕跡的。就這樣,被着十五六的臭小子弄碎了?

“怎麽不喜歡啊,不行我把它在複原。”殃一臉不開心的,再次用凝結出了一個水團像那些粉末飄去。這次用的時間比較長,石頭又恢複了,原本樣的,把他累得呼哧呼哧的。白發老人瞪大了,眼有點兒直。帶有治愈屬性的水系。

“臭小子,你真的不肯拜我為師。”“當然我要自己獨立的。”“算了,算了,強求不來你過去吧,你現在大概可以直接準備入內門了。對了,是不是你的水系有腐蝕功能或者修複功能。”他還是問了問,無法肯定自己之前的判斷。

“沒有啊,從空中捕捉就好了。那些腐蝕或者修複的因子。”殃接過玉碟向前走,走了幾步,回頭一看,那老人已經消失了,他笑了笑,一臉無所謂。這算一種下馬威嗎?

殃繼續向後走,當然,他不是第一個到達那裏的人,他的測試還是浪費了不少時間。被分到了一個還算普通的小房子裏。

随意打量了一下,在桌子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想了想,拿出一根又一根的骨頭,晶瑩剔透,上面暈染着淡淡的白光。

殃開始拼湊,最後可以清晰的看出是一只貓的形狀,一只手剛打算凝出靈魂,突然又放棄。按住脊椎骨,拿了起來。潔白的骨頭,緩緩的浮在空中,發出一種聖潔的白光。右手手掌之上,浮現出一條紅色的細絲,細絲從脊椎骨中間穿過,完完整整。

把脊椎骨放回去,把手掌心割開,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色的骨頭上。竟有一種妖治的美感。血液在控制下,開始覆蓋住所有的白骨,漸漸的,白骨上長出了紅色的肉,最後被黑色的毛所覆蓋,一只活靈活現的小黑貓就這樣出現了。

但是,兩只眼睛空洞洞的,什麽都沒有。殃沉默一會,似乎是考慮着用什麽來做眼睛,最後他拿出了兩顆藍色的珠子,放在了眼睛的洞穴位置,再次滴入鮮血,鮮血浸滿眼眶,卻一點兒都不會流出來。然後,他吻了上去,一次,又一次,通過周圍凝集的靈力,眼睛,終于出現了。

抽出沈卓的靈魂,注入貓的體內。他不知道沈卓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但是既然成為了他的貓,那就由不得他了。

霸道嗎?他本來就是這麽霸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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