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測試人性
他手裏面有四個,可是地上的人有六個。
的确殃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這些人為活下去的機會而打鬥,可是,他沒看到他想要看的場景,她們中只有兩個人拿起了那枚藥丸,吃了下去,其他的人等待着死亡。
愚昧!可沒辦法,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即使那個人對她們不好,她們也願意陪她一起去死,伴生而來,伴生而去。
殃看了一會兒,沉吟片刻,“既然如此,給你們個痛快吧。”那四個沒有拿藥的伴生妖,緩緩的,消失的氣息,沒有什麽痛苦。
那兩個吃的,則是手緩緩的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她們身上的痛苦也消失了,她們好像失去了和已經逝去的主人的聯系。
她們成為了嶄新的個體,可以,靠自己而活下去了。
殃像個小孩子似的調皮的笑了笑,眯了眯眼睛,說,“再給你些東西吧。”手裏面緩緩凝出了水藍色的光球,放到了風清揚手裏,然後那只握住風輕揚手的手,放開了,“這樣大概能讓你繼續撐下去。”
那光球裏是力量,交給風清揚拿着和拉着他的手一樣。
他走到剩下的那兩個人旁邊,用兩只手按着她們的臉。
緩緩向下摸,那張臉上,竟消失了五官,當然那深深的疤痕也被抹去,“就從你開始吧,”他看了看他左邊的人。
右手輕輕擡起,那裏面,握住了一支筆,另一只手将那人的頭擡起,緩緩的為那人勾勒着五官。
淺眸,淡眉,紅唇,挺鼻。恰到好處的睫毛,小巧的耳朵,适當的發際線,微微發紅的臉,一個美人就這樣誕生了。
那個人輕輕起來,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可思議,那疤痕,曾經是不可褪去的,殃沒有管她不可思議的眼神,轉身向右邊那個,同樣的動作,畫出的卻是一種別樣風情的臉。
兩個人緩緩起身,對視一眼,又單膝跪在地上,“望主人收留。”
主人已死,她們也毫無去處,做了依附者這麽多年,早已沒了主見,習慣被支配。所以,她們想留下來,留在殃的身邊。
對于殃來說,這繪畫的時間并不長,可他回頭卻看見風清揚的臉已經凍得有些發青了,疾步走過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為他維持溫度,身體輕輕向前貼,抱住他。
“怪我忘記了時間。”風輕揚手裏的光球已然消失,他是獨自撐過來的這段時間。
他是故意的,光球可以做的更大一些,他沒有,他想着風清揚回自己走過來,取暖,可是沒想到他自己傻乎乎的撐着。
殃把下巴放在了風清楊的肩上,兩人面頰相貼,“你們兩個,如果想的話,可沒辦法跟着我,只能跟着他來啊。”
“我可沒有辦法收留你們呀,我那裏還有一只吃醋的小貓呢。”
然後殃揶揄風清揚,“怎麽兩個大美人兒不要嘛?”他對自己的畫技和審美還是挺有自信的。
兩個人幹淨利落的,從嘴裏吐出了自己,性命相連的內丹。拿在手裏,遞過去,想要交給風清揚。
要取信,就要拿命來換,這是她們從這世間領悟到的。
殃向前伸手将兩顆內丹拿過來,随意的從自己儲物空間中,找了個手串兒,将兩枚內丹鑲在上面,然後戴在風清揚的手上。
他沒有給風清揚拒絕的機會,兩只妖也緩緩附着在那枚手串上。
然後殃用一只手拉起風清揚的手,大踏步的往前走,然後回頭,“我們再逛逛,這裏面應該還有,一些好玩的地方。”
對,他的确是有點故意的,風清揚是人,而這兩個女子是妖,人收留妖,便是人妖勾結。如果被其他人惡意利用,這的确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可是殃就是要故意把手串交給他,讓他去收留那兩只妖,以後的結果,他是看戲的,又不是演戲的。
他是殃,禍害啊。
在溶洞裏繞了好幾圈,找到了好多人已經丢下的東西。
殺了幾個不長眼的人。
殃始終的笑臉盈盈的和風清揚交談着,十指緊扣。腳步不緊不慢。
終于一步步走,離了這個地方,在外面,殃松開了自己的手。“再見。”
沒等風清揚回答什麽,就自己走了,風清揚稍微看了一會兒,也徑直的離開,可殃那時候卻停下了腳,這裏面他還沒玩夠呢。
再次回到了溶洞的腹地。
在那圓形洞穴中,一個接一個的點燃了,那分布均勻的十二盞燈的,那隐藏在黑暗深處的東西。
當十二盞燈全部被點亮,中間,緩緩的出現了一條樓梯。
下去當然要下去,殃一步步的向前走。站在樓梯中間,忽然停了下來,拿出招魂幡,随意的,弄出魂魄,向前操控着,魂魄在前面瞬間,魂飛魄散,果然是有些東西呢。
這條走廊非常的長,卻千回百轉,殃時不時拿出一些魂魄扔過去,看着他們魂飛魄散,然後繼續向前走。
随着抛出魂魄的增多,周圍的陰氣愈發的重了。殃繼續向前,卻發現,陰氣散了淺了。
火焰的氣息越發的凝重,殃輕輕呢喃,“封印嗎?”終于對着一步一步的走,有些不耐煩了,飛身向前。
那是,地獄一般的地方啊,美極了,旁邊都是紅色的蓮花,那是有會火焰構成的。
一朵朵綻放着,旁邊,有七座蓮臺。可上面的不是觀音,而是,一些柱子,上面連接着,紅的鐵鏈,全部都系到了在那熔岩中間的那個人身上。
這底下根本就是一座,熔岩洞,冰火兩重天呀,上面的全是冰,重重阻礙下,這底下的竟然全都是火焰,怪不得那一開始遇到的那個伴生妖,那裏有一團火焰呢,原來是從這裏引過去的。
殃輕輕擡頭,對上的是一張非常熟悉的臉。不過發色确實變了,火紅色的,裸露的上身上,滿是疤痕。那是一張熟人的臉,柳明赫。
不說別的,就頭上那兩個犄角,殃一眼就認得出來,看得出來,外面的那個大概是裏面角色的□□吧。
那人身上纏着細細密密的鏈子,鏈子從底下的火焰中,吸取着力量,灼傷那人。
身上出現些傷口,卻轉瞬間就消失,這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恢複能力,可那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卻預示着他曾經受過怎樣的重傷。
殃一跳,到達第一個蓮臺上,手在那沒桌子上,輕輕貼了一下,果然很疼,猛的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