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鑰匙

這個可是他曾經虛無之地的入口啊,裏面可什麽都沒有,除了災難,痛苦。

好了,搜查過這一周,并再沒有人跟蹤,所以他打算去找梅述風了。

殃快速的趕了過去,叢林秘境倒是個多好的地方。

趕到那裏時,那個女的正在為梅述風恢複傷口,看見殃來了,一閃一躲,表情裏充滿了害怕,而梅述風也睜開了眼,怏怏的站起來,說,“謝謝。”

殃沒看梅述風,目光一直放在他身後的那女人身上。殃走進,伸出手似乎想要揉揉那女人的臉,手臂被梅述風一揮,打了下來,殃順勢轉了個圈,坐在地上。

“這裏可是我的地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貼在他臉頰的嫩枝,樹葉,表現出無比親密的狀态。殃把眼睛已經從樹葉移到了梅述風的臉上。

梅述風回答,“我們可以離開。”

殃從肩膀旁的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扔在地上,“不是吧,你還真是要陪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落地的葉子開始生長,糾纏,豎起一道牢籠。

“你應該知道,她是什麽東西吧。”

女子聽到這身後的身體不斷的發抖。

“看她的樣子,你好像是不知道。”殃的語氣變得嚴肅,“如果說你們之間是因為愛情,那麽最好趁早結束,這樣你還可以回歸到正常生活中去。”

“如果不是,你也只是像外面那些人一樣的,想利用她,那最好盡快一點,趁着她這個女的還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時候。”

殃站起來,牢籠消失,“我可都是為了你好。”眼裏的真誠見底。

“我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她的。”梅述風已經拿起了劍,劍尖指着殃。

“那現在看起來大概是因為愛情喽,這東西真是害人害己呀,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女的,她的真實身份好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到她的!”

“為什麽那麽多人在追你呢?”

“因為她呀,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寶藏的鑰匙,既然是鑰匙,早晚會被用掉。你能護她到幾時?”

殃看着梅述風變幻的眼神,“喲,之前那麽堅定的,你遇到這種事居然也會慌啊,你是不是想開啓了寶藏,還能和你的鑰匙在一起呀。”

殃看到梅述風的時候和那把鑰匙的手握得越來越緊,殃,笑的更歡快了。

“你說對寶藏沒有任何企圖。”然後目光在梅述風和那把鑰匙上游來游去,然後擲地有聲的,“我信。可是外面的人,可不會這樣想,寶藏被開啓了鑰匙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看起來那真的是一副很大很大的寶藏啊。”殃瞬間飄到了鑰匙的後面,把她打暈了。“連鑰匙都能化成人形了。”

那女子還昏倒在地上,身體化成一把鑰匙的形狀,金光閃閃。

殃蹲下把鑰匙拿起來,遞到的梅述風手裏。把他的手指一個個的按下去,握緊那把鑰匙。

“然後你打算怎麽做?”

梅述風緊握着手裏的鑰匙,目光十分溫柔,“生不同寝死同穴。”

殃一瞬間好像生起氣來,手直接握上梅述風的脖子,向牆壁上飛去,把他的頭狠狠的向牆壁上磕。

嘴裏只吐出了兩個字,“廢物。”

直磕到梅述風口中吐出鮮血,将那剛剛整理幹淨的白衣再度染紅,頭後面,也滿是鮮血,才松開手。

把手放上自己的額頭,把碎發往後一縷,“果然都是一些名門正道,這種事,不想抗争,就直接認了,果然這麽白啊。”

剛才一瞬間殃的行為,極其沖動。

梅述風倚着牆壁,緩緩的滑到地上,坐下,目光裏滿是苦笑,“那我還能怎麽辦?”

“所有的人都對她虎視眈眈,我一個人,能做些什麽?我又不能連累我的家人,師傅,同門。”

說着,忽然張狂的笑了起來,把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好像蓋住了那眼角的淚水。

就是因為太清楚自己的能耐,才這樣的無力軟弱。

殃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看着他癫狂的眼,沉默,然後說,“想活嗎?和你的鑰匙一起。”這種語氣帶着無比的蠱惑。

就算不是這樣的語氣,那個人也一樣會上當的,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立刻梅述風眼裏發出深沉的光芒,“怎麽?”

殃蹲下和梅述風平視,把手放到梅述風的臉上,又滑到下巴,“可是活下去,需要付出代價。”

“我知道。”

“這代價可是不光要給外面人看的,還有一部分要付給我的,畢竟,我要幫你。”

殃的目光變得深邃,像是引人縱身躍下的深淵,沒有人知道他說話,到底是真的為你好,還是只是想把你也拉下無盡的深淵?和他一起在地獄裏沉淪。

梅述風有些顫抖,他說,“我願意。”

殃輕輕的,像是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似的。“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伸出手臂,在梅述風面前一揚,口中輕輕的,“睡吧,睡醒以後就什麽都不會有,一切都會過去。”

梅述風緩緩睡了,那模樣恬靜的就好像是,以後再也不會醒來。

先從他的手心裏拿出那把鑰匙,注入力量幫她化型。

對着鑰匙,“他願意為你作成這樣,那麽你呢?”殃随口說了一些梅述風的話,看着鑰匙的表情。

“生不同寝,死同穴。”那美人淚光漣漣,倒是一副小女人樣。嬌美的很。

“好,果然不愧是一對兒,連說的誓言都一模一樣。”殃鼓掌。

“你應該知道寶藏的地點吧。”此刻殃的目光十分詭異。

鑰匙的目光瞬間就熱了起來,“怎麽你也對我主人的寶藏有興趣?”

殃擡頭,手捏住鑰匙的脖子,開始緩緩用力,“防衛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益處。”甩手,把鑰匙甩在了梅述風懷裏。

“找到那裏把你們都放進去,當然是讓你們生不同衾,死同穴了。”

“況且你現在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不論你是信還是不信,你作為一把鑰匙,你最多在你的主場,也就是寶藏而已,才能對我造成一些傷害吧。好了,帶路。”

鑰匙目光帶着怨恨,她把梅述風抱在自己懷裏,帶着殃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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