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佩服他

“清醒點兒,這雖然是個麻煩,但你現在也管不了不是嗎?好好過着你的日子,以後遇到了再說。”殃說的的确輕巧,沈卓只能把內心深深埋起來。

突然殃又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殺人。”

……

沈卓跟着殃一路上游山玩水,倒是好快活。沈卓修為一路上也算是長得飛快。

不過心境好像沒有跟上,殃只是看了幾次,什麽都沒有做,也什麽都沒有說。

殃身上的玉碟亮了幾次,殃連看都沒有看過。

直到這一次,直接被宗內的人攔下。殃才好不情願的拿出了自己的玉碟,與宗門溝通。他還是要演好自己作為宗門弟子的這個角色的。

宗門要他探秘邊境。說最近妖界蠢蠢欲動。邊境也都有害人之事發生,要糾集一隊精英人才去探秘。

有趣有趣,殃帶着沈卓迅速向邊境趕去,沈卓卻有些不理解。“前輩,您為什麽?”“因為有戲可以看呢。”

到達邊境,那裏已經豎起了不少的帳篷,也有一星半點的小房子,也都是某些人的法器。很多青年才俊都聚集在那,想要搶一些功勞。

當然也見到了熟人,風清揚。

風清揚見了殃一面,“我應該可以相信你吧。”通過之前的一次,他覺得殃可以信任。這只是一個喜歡玩鬧的人。

殃笑眯眯的,“當然。”

“我的确有了心魔。”

“你還真不客氣,我當初就是随口說說。”看了看風清揚突然紅起來的臉,突然語氣一轉,“應該不是和我比試出現的吧。”

風清揚安定了下心情,“不是,是之後。”

接下來是回憶。總的來說,他被困住了,被情絲。可悲的是,他的情絲不是他的,他的記憶裏是那一對情侶甜甜蜜蜜,有時他會被強制拽入男生身體,有時會是女生,在各種形式裏面輾轉反側。不得安息。

“怎麽,舍不得?”殃笑着問。

破局的方法非常簡單,無論入住那具身體,殺掉對方就好了。

可風清揚的感覺和情絲系在一起,他舍不得!

“要我幫你動手?”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風清揚,“非自己破局,可是會道心有虧的,以後的修煉會愈發困難!可想好了。”

“這局過不去,怎麽會有下一局呢?”

“好,我幫你。找個僻靜地方。”

風清揚坐定,“你當真信我?”殃問。風清揚點頭,他纏情絲,已是讓師傅蒙羞,走不出去有何臉面面對師傅呢?

“我會在你的靈魂上撕條口子。”殃動作非常快,只割開了個小口子。揮手,風清揚再次沉入心境之中。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很清醒,可是身體的确不聽使喚。他感覺到自己被帶到女孩身體裏。

“阿狼,別再來了。”夕陽西下,女生抹着眼淚。

男生在對面,緊緊的扣住女生肩膀,搖晃着,無聲地質問,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男生低頭,胸口出已經有一把匕首,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女生眼裏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手顫抖着把刀拔下來。

周圍的環境開始片片破碎,直到只剩下風清揚一個人。

外面的曠野之上,風清揚身上的光芒緩緩散去,重新回到殃身上。

風清揚眼角有淚,緩緩睜開眼。殃幫他擦去眼角的淚水,“把靈魂養好,就沒事了。”

殃背對着他,漸行漸遠。把環境留給風清揚一個人獨自體會。

殃在那裏逛了幾天,看見了不少人,然後也簡單的判斷了一下妖族目前的形勢,他覺得最近幾年,妖族不太可能攻得上來,目前大概僅僅只是試探。

殃關注着自家小貓的心态變化,走到無盡崖旁邊。

那一刻異變陡生。

小貓被強大的沖力甩到了無盡崖之下,那裏是通往妖界的通道。殃在袖子裏的左手動了一下,卻沒有甩出藤蔓,将小貓拉回來。他任由沈卓落下去,只是回頭看着那個出手的人。

那個人嘴角帶着笑,“你怎麽不去救他呀?你不是很在乎他嗎?”面部有點扭曲。

殃利落思索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是當初被他斬殺在擂臺之上的小師妹的師哥。當初他們的師傅說了,并不許他們來找殃的麻煩,可這個人還是犯戒了。犯戒了好啊,他就可以動手了啊。

那人的眼裏閃着紅光,滿是興奮,似乎是毀掉了殃很重要的東西。

可是接下來殃的笑,讓他感到頭皮發麻。好像自己算計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不過是一只養的貓而已,大不了再換一只,可是你,卻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這樣的話,讓對面的男生身體發涼。

似乎周圍樹木的蕭蕭聲,都在為他默哀。

旁人臉上有的是好奇,有的是不屑。

殃擡手一道紅光打入對面人體內。“這東西會吸食你的生命力。當然吸食盡了以後,他還會一點一點的返還給你。”

殃的笑意愈發的溫柔,“為什麽要返還給你呢?當然是為了,保證你不會死啊。而你會在他吸食過程中,變得越來越豔麗,是女子那種。”

“抽取生命力的過程很痛苦,所以你可以選擇讓別人來。不過那時豔麗的你,”

殃一步步走過去,用手指捏起他的下巴。“恐怕那些女子不會接受吧,你可以去選,一些男人。其他的後果我倒也沒試過。正好可以從你身上來看一看。”

那個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向後軟軟的倒下。側翻,佝偻起身體,在地上打滾。

“來試試。”殃把手伸過去按在他身上,痛楚立刻減輕。然後把手伸回來,苦痛陣陣襲來。“一旦接觸,便會抽取他人生命力。這樣你一定會是孤獨的,或者說是一種衆叛親離的狀态?”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痛楚,我不讓你死便不會死,這可是永生,都不感謝我嗎?”

地上的人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喉嚨。臉色卻還是紅潤的。畢竟修道之人,呼吸不那麽重要。

殃一直是笑的,旁邊有人問他,“你真的恨這個人嗎?”殃輕輕的揚起臉對着他,“不,我一點兒都不恨他,相反我很佩服他,佩服他會為了自己的小師妹而做到這種地步,這種感情我怕是永遠都不會有的,所以我也想知道,人能為這種感情做到什麽地步?什麽時候,才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除了這件意外發生的事,其他的事依然在進行,比如說在無際崖外面設的保護罩。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