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殘忍
殃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沈卓的面前,手緩緩的貼上沈卓的面頰,輕撫着他的發絲,最後摁住他的後腦,兩人額頭相抵,四目相對。
殃一字一頓的,“為什麽要救你呀?”他嘴角是笑起來的。這種笑讓沈卓滿腔的熱血瞬間涼了徹底,他已經不想聽接下來殃所說的了。
“你、和我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手從沈卓的臉上滑到他的肩上,按下去。轉身到沈卓身後,從他身後伸過手,抱住他的腰,感受着他身體的僵直。
把下巴放到沈卓肩膀上,唇貼在他耳邊。“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是我救了你的命,複原了你破碎的靈魂。然後給了你功法,幫助你進入宗門。給了你一切,你從前得不到的東西。”
殃撤下自己的手臂,在屋子裏慢慢的走,背對着沈卓,手摁上旁邊的櫃櫥,細細的撫摸着紋理。“換句話說,沒有我,沒有現在的你,我想如何,你說呢,怎樣?”
殃回頭,看着沈卓,微微發抖的拳頭。
殃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大了。他感覺得出來,沈卓很生氣,愈發的憤怒。
殃又走過去,用手握住沈卓的手,把緊握的拳頭一點點掰開,放到眼前,看見幾個深深的紅色月牙。
他溫柔的吹了吹,“有些人說吹吹就不痛了,我自己試過,好像沒什麽效果。”然後看着沈卓的眼睛。
沒什麽效果,他還是給自己吹吹,沈卓看着殃純真的臉,他應該總是一個人吧,痛了也只能自己給自己吹起。瞬間,變化成了貓的形狀,從房間裏跳了出去。
殃則是笑出了聲。還是跟小孩子一樣啊,受了委屈,就知道逃跑。他不會想到沈卓想到了什麽的,太細膩的情感,他不曾體會過。
拍了拍自己的嘴,困了,走回到床榻之上,準備睡一下。剛剛坐穩,想到,這個好像是沈卓的床榻,那個人卻猛然間撲上來了,雙手鎖住殃的手腕。
殃的目光瞬間就銳利了。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其實他作出反應,也應該甩不開沈卓,畢竟,他現在所有的能力九成幾乎都被控制住。
“現在撲上來想要幹什麽?”殃故意撩人般的語氣。
“既然我們之間沒任何關系,你現在就只能算我的俘虜,我想做什麽,自然就能做什麽。”
沈卓撲上去,在殃身上,嘴唇對上。肆意的侵略。
肆虐了一會兒才離開,兩人的嘴唇都是紅紅的。
殃動了動手,從沈卓手腕裏扯出一只來,放在沈卓的臉上,“這本來就是你的身體呀。想做什麽自然不必問過我。但是別把我弄疼了。”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那只仍然握在殃手腕上的手開始用力,殃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似的。他挑眉。
殃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沈卓只覺得,一只手捏着自己的手腕上。手上猛的撤力,手腕上的感覺消失了。
“怎麽樣?”殃的表情有一點小得意。
“我說了,你不要弄疼我了。否則吃苦頭的會是你自己。”
沈卓只能把那些暴烈的脾氣全部壓下來,然後一夜。
清晨,殃看見自己滿是紅痕的身體,随意的披上衣服,“怎麽脾氣壓下來了?”
沈卓什麽話都沒有說。
“少年不識情滋味,說說,昨天沖動了幾次。”殃故意的走過去,坐在沈卓大腿上,衣服還不好好穿,露出一片。
“怎麽,害羞了。”殃把沈卓猛地推到在床榻上,壓上去。
“別鬧了,乖。”殃從他身上翻下來,躺到一旁,躺了一會,自己穿好了衣服。絲毫沒有主動穿高領衣服掩蓋紅痕的跡象。
“來來,變成小黑貓,好久都沒有抱了。”
沈卓想,昨天才抱過。
沈卓一聲不吭的開始化型,殃抱起他就往外面走,讓外面不少的妖都吃了一驚。
他們的妖王竟然,以原本形态被這個人抱着。
像寵物一樣。
當然很多人就是掃了一眼,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暗地裏還是會偷偷再看幾眼的。
“哎喲,這裏的生活好像不錯耶。”殃給沈卓傳音,這證明他當初探聽到的消息沒有什麽偏差,沈卓在這裏的生活和他判斷的差不多。
殃伸出手,帝心蓮,躍至手上。“吸收了吧,雖然煉成丹藥更好,但是我好像沒那個天分。”說是沒天賦,不過是懶得另一種借口。
沈卓化型,靜靜地吸收着蓮的精氣。殃的目光落到那枚作為手镯的戒指上。
應該已經進入了吧?
看着帝心蓮一瓣一瓣的飄落,暴疹天物什麽的他才不在乎呢。
在這裏,殃的生活依舊潇灑。
作為一員大将,沈卓是時不時便要出去的,不可能随時跟在殃面前。作為一個人在妖精之中,總是會被人找些麻煩的。
比如說現在。一個嬌俏的少女正站在殃的面前,指責着殃。很明顯,看沈卓了嗎?把殃當成了競争對手。
殃手裏面拿着一個蘋果,時不時在附和少女說他勾引妖王的空閑裏停下,啃一口,“嗯說繼續說。”活像個看戲的。
少女氣急了,一鞭子打過來,剛拿出來還沒有啃蘋果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殃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一些。
殃的目光變了,走過去,蹲下撿起地上的蘋果。
“髒了。”站起來,把蘋果遞給少女,胳膊伸的直直的,“吃了它。”
少女又是一鞭子,殃手裏了蘋果又掉了,手心也多了一道正滴着血的鞭痕。
殃又蹲下,用那只受傷的手撿起被打成兩半的蘋果,上面沾滿了灰塵,又加上了殃的血。
殃周身的氣息全都變了,站起來、眼睛裏寫滿了暴虐。
少女看見遠方的黑影向這裏趕來,心裏有些慌。
沈卓已經到了,看着站着的殃,以及正滴着血的蘋果。
沈卓已經在陽光旁邊站定。殃恢複了平靜,目光深沉如水,笑了。
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對面的少女,只說了兩個字,“打她。”很明顯是對沈卓說的,沈卓也成了個不給女生面子的人。
立刻與那少女交起手來。少女勉強應對,心理卻是憤懑,她喜歡的男人,為了別人動手對她。
少女自然是不敵跌倒在地,殃站在那裏,拿出髒兮兮的蘋果,“吃了它。”
少女喃喃自語,雙手抓住地上的草握拳,眼淚落了下來。“我就是喜歡你呀,我有什麽錯?”
“他算什麽東西?我可是在陪着你五年。”
殃蹲下,認真的,“不吃的你就別想走了。”少女轉頭,眼淚還是不要錢似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