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封印
殃走過了這些名山大川。
有時看見一些人哭。明明是自己要賣掉自己的兒女,為什麽要哭呢?這不是你們自己做出的決定嗎?他站在旁邊看着,看着他父母,與貨主讨價還價。最後哭着,把自己的孩子交出去。
有時,也會看見一些人張狂的笑。那些人把自己桌子上所有的籌碼推出去,換來了更多的籌碼,最後,仍然是哭的,血本無歸。
他看見那個人在人前哭,似乎是在博取同情,因為他回到家中時,看到收入笑得開懷。
一路上他看見了好多,人情百态。可他那顆冷酷的心,似乎沒有一點觸動。他想了想,小貓好像還有很長時間才能出來,那他,最好還是找些事做。所以他去了一個新的國家。
他把自己當作了一把刀,把刀柄,交給了某個人手裏。那個人拿着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幾乎是成了那個國家的聖人。
那個人憑着殃,無比的張揚,他建立起了龐大的體系,最後還是把刀指向了殃。
殃站在一群人的包圍之中,問,“為什麽?”他只想知道一個結果。為什麽無論他做什麽都會有人想要殺他,這不是第一次了。
“不需要的武器,就需要被銷毀,而不是拱手讓人。”
“嗯,我懂了。”這次是因為不被需要了,上次是因為力量過于強大,觸犯到了他們內心深處所恐懼的。殃握住握住三千億化成的劍,開始了一場殺戮。那個人最後的結果,不說千刀萬剮,熱鍋油炸,也差不多了。
路上殃看着那些人,有時候殃會故意使壞,讓兩個原本來很好分開。有時也會給一些特別窮苦的人一些幫助。随心所欲,順心而為。殃從不以為自己是聖人,他只是,魔鬼而已。一個從地獄爬起來的魔鬼。
殃從玉牒裏接到的消息,結界已破,妖族已大舉入侵,邊境已失守。離當初從邊境回來,已有五載有餘。
人類方節節敗退。各種大妖顯現,以其中一名少年身姿。大展華光。那邊提出要求,願意青年人進行比試。由此一個月不發動攻勢。
呀,自家的小貓厲害了呀,作為當代年輕人中的第一,殃自然是要赴約的。一批當代的驕子聚集在一起,趕往比賽地點。大概二十幾個人。
即使是龍潭虎穴,他們也要闖一闖。這是熱血青年。
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這是投機者。
在那裏面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有的只是一個圓圓的擂臺,上面已經站定了一個妖族的年輕人,身姿挺拔,頭上那對灰色的耳朵成為了殃關注的焦點。
就是妖族會出和人族一樣數目的人,最後,進行一對一的鬥争。敗方下去,勝方會繼續産的擂臺上,直到擂臺上,剩下最後一個人為哪方勝利。
這場比賽無論輸贏,妖族都會停止進攻,一個月給人類一些喘息的時間。
作為第一人殃,一定是最後一個上臺的,他的目光,只是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還是鎖定在了梅述風臉上。果然還是那張俊俏到自己喜歡的臉呢。
梅述風當然注意到殃的目光,只是回應微笑。
暗處的某個人看這殃,一直盯着其他人,心裏很火大。
果然人勢微,殃這邊的人只剩下殃一個了,那邊還剩下三四個呢。殃一步步走到擂臺上,剛準備動手,某位年輕的王便讓那些人下來了。
“你們都認輸。”
那個頭上長角的家夥,麻溜的下了擂臺認輸,旁邊的幾個人也說了。
殃看着沈卓的氣勢,傳音給沈卓,“看起來倒是進步了不少。”
沈卓沒有回複,擡手便打了過去。殃拿出三千億。分散成針,又化成一把劍型。拿在手裏。“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進步了多少?”的确,在殃看來,這就是一場花式的表演賽。
兩人的速度是極快,像是兩道光撞在一起,一黑一白。大概不到一刻鐘,殃說差不多了。
兩人分開,站在擂臺的兩邊。殃一把尖直指沈卓,沈卓竟然直直的沖了過來。殃手中的劍鋒,直直的指着沈卓的胸膛。殃頭腦裏想着,不躲嗎?
很近了,沈卓仍然沒有一點要躲的痕跡,當劍尖已經觸碰到,身着衣服的時刻,殃收手了,三千億瞬間散開。
而沈卓一招已經打到殃的身上。
殃索性就放棄了防禦,倒要看看小家夥要做些什麽。
殃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再度發現,這個人真是聰明啊,竟然用這具身體為他設置了一座牢籠。
之前說過,殃不是靠身體裏的力量,而是調動,外面的力量,外面的世界是無窮無盡的,而身體裏,就相當于一個空盒,他,沒辦法,千萬手段直接被廢掉九成。
這也就是沈卓,占着天時地利人和,天時是兩人分別五載,殃還挂念着他,地利在殃入住的就是沈卓的身體,至于人和……
殃嘴角勾了一下。由着自己被某人帶走。絲毫不顧忌,周圍一片驚呼。
人間青年第一竟然對,妖界人手下留情,劍形的三千億瞬間散開是事實。并連人都被人帶走,這件事,幾乎是瞬間就被傳了出去,鬧得沸沸揚揚。
沈卓把殃扛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裏,一路上,殃看見了一片雕梁畫棟的庭院。小屋子倒是也不錯,殃乖乖的在床上坐好,沈卓則是坐在了桌子旁邊的凳子上,看着殃,眼睛一眨不眨的。
手指卻在翻轉着,把玩着手裏的茶杯。
殃則是也是一動沒動。
這辦法的确高明,用身體做牢籠,封印住它。
但是,是好方法,對付他也并沒有多大用處。他也不是攻不破。只是如果強行動手,大概要撕碎自己一半的靈魂,然後,封印他的人會被沖擊,大概會死吧。
一半靈魂。這就足夠了,這樣的他,離死亡仍然很遠。
沉默,良久的沉默,殃是不會開口的,即使他的眼睛已經把屋子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幾遍。
沈卓,最後還是問出來了,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手指間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下來,殃注意到了,微笑。
“當初,你為什麽不幫我?”問這句話,沈卓是緊張的,他怕,得到的回答他無法接受,他一直都不知道殃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