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卧百草園

回來後,太雷感覺很好,覺得這次見面是難得的緣分。頭腦也暈乎乎的,是緊張?是興奮?或許是兼而有之吧。這個的季節,正是工地大忙的時候,作為項目經理的太雷自然忙碌的焦頭爛額。過了好幾天,子敬、楊林見面後,無意之間,都提及了一個月前杜鵑花海裏的照片一事。太雷早就通過電子信箱發給了他們。兩人都說那照片拍的太好了。子敬笑着問:“她們兩人叫什麽名字?郵件裏問了嗎?咋聯系?給手機號碼了嗎?”,太雷只告知了姓名,推說對方沒有給電話號碼。從神态上,太雷預感子敬可能也對淑紅動了心。其實,自私是人的天性,無可指責。從歷史上看,縱然歷經千年,朝代更疊,但是歷朝歷代,人性是沒有多大變化。太雷也是如此,他不可能把自己看好的淑紅,拱手讓給子敬。所以,涉及淑紅的所有信息,他都會保密。子敬在單位裏從事材料采購工作,見多識廣,家境也不錯。只是在顏值方面比自己差一點,如果公開競争,太雷的勝面不是太大。盡管工作繁忙,三天後太雷還是吃過晚飯,撥通了淑紅的電話。

太雷:你好!我是太雷

淑紅:哦,你好,我是淑紅。

太雷:你們工作忙嗎?

淑紅:還可以,不是太忙。

太雷:有沒有時間,哪天我請你看場電影?

淑紅:嗯,我看看,你哪天有空?我看你的時間。

太雷:那好,到時候我給你短信。

淑紅:好的,嗯。

之後兩人說再見。

放下電話,太雷興奮到極點。看起來,淑紅對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認可。或許是心情好,立即撸起袖子,将家裏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掃除,這确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說起戀愛,以前單位的同事也給太雷介紹過幾個對象,都去看了。但是太雷總是沒有找到那種感覺,一直在等候、在期待。他所在的這家國有企業裏,內鬥很激烈,導致工地上的項目經理不好當,要想立足,必須左右逢源,可能是特殊的家境,曲折的生活經歷,太雷獨立習慣了,顯得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也學會了八面玲珑,帶着面具做事。這并不是說太雷虛僞,這是在社會上生存必須具備的。

淑紅的情況,要好許多,父母健在,尤其是老爹收入富足。淑紅和玉珍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回到一座城市。淑紅在園林管理處做管理類的職位,收入也不錯。所以父母期望值也高,總想找一個高素質的女婿。這幾年,倒是見了幾個,家庭條件、職業都不錯,就是差感覺。淑紅見到太雷,覺得他說話不張揚、純樸,身材顏值都較高,心裏比較認可。母親田秀英退休後,通過各種人脈資源,一直在幫女兒篩選。這個家庭裏,淑紅排行老二,上面一個姐姐,下面一個弟弟。姐姐已經出嫁,弟弟在一個工廠工作。俗話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确實有道理。弟弟是家裏的危機,初中畢業後沒有考上高中。父親想讓兒子跟着做生意。母親覺得去農村收豬,再送肉聯廠屠宰,最後到市場批發。這種活雖然賺錢,但是太辛苦,環境太差,上不了臺面。所以幾次争吵後,還是上了一所技術學校,畢業後又托人進入工廠。可恨的是弟弟總是到處惹是生非,不安心上班。在淑紅的眼裏,父母幾乎将百分之九十的精力給了兒子。這也難怪,她的父親羅志彬思想守舊,認為兒子延續了羅家的香火,一直溺愛這個兒子。

幾天後,一個周四的傍晚,太雷與淑紅相約一家電影院。太雷主動買了票以及兩桶爆米花、兩杯冰鎮可樂。兩人帶着爆米花和可樂,邊走邊輕輕唠着,那是一種無須語言表達的感覺,兩情相悅更多的時候是通過眼神來傳達。電影開始之後,兩人幾乎不說話,靜靜地坐着。電影快結束的時候,太雷伸出手,淑紅只是遲疑了幾秒鐘,就握在一起。兩人都臉紅了,把臉別向一邊。出了電影院,太雷松開手,在電影院所在的這個大商場轉了轉。之後在公交站分手。

生活就這麽過着,兩人通過郵件頻繁互動,聊的話題,其範圍和深度越來越大,兩人的興趣愛好、性格倒是很接近。太雷好幾次在工作之餘,想打手機聊天,想了想,還是算了。有時候,用文字或許比語音更能夠表達心聲。熟悉之後,兩人都隐隐約約有點擔憂,畢竟家境、收入、工作職位都有比較大的差距,可是都沒有說出來。再着,太雷也忽略了兩人在學歷上的差距,居然沒有問問淑紅是哪所學校畢業的。

有些事情,往往很偶合。距離牡丹花庭相見,幾乎正好兩個月,也就是六月二十五日。一個周六的下午,太雷正在工地忙碌(施工期間幾乎沒有休息日,除非請假或者趕上下雨)。突然接到淑紅電話,問他忙乎嗎?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來當地一家公園。太雷忙說有時間,不忙乎。也沒有問什麽事情,立即與同事打了招呼,給下屬交代幾件需要辦理的事情,開着單位配給的長安牌小微型車(小面的,不足三萬元的那種微型),匆匆駛向公園方向。這種微型車,整體矮小,太雷這種身高進去不是太舒服。但是單位就是這種條件,他這種崗位就是這種待遇,雖然憋屈,但是總比自行車、坐公交好點。

找到公園,發現面積太大。這座公園剛剛建立幾年時間,免費入進,全開放,多個入口。看到這種情況,太雷只好打電話問淑紅在哪個方位,淑紅說這地方叫百草園。太雷邊打聽,邊快速來到百草園,原來這裏是一個觀賞花卉中心,各種鮮花争相鬥豔,很是不錯。在幾棵大樹底下,太雷發現了有三位女孩,除了淑紅,還有玉珍,另外一個就不知道了。三人席地而坐,坐在一塊比較大的塑料布上,擺滿了易拉罐啤酒,臉都紅紅的,看樣子喝了不少。打了招呼,淑紅做了介紹,三人都是同學,在一座城市工作,今天難得聚一聚。那位不認識的女孩叫朱美青。玉珍和美青拿起啤酒遞給太雷,太雷忙說自己開車來的,不能喝酒。三人嘻嘻哈哈地看着太雷,把太雷看的都不好意思。美青說叫你來,就是想看看淑紅男朋友的樣子,還是真不錯。随後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太雷看三人都喝了不少,也勸大家別喝了。聊了一會,淑紅收拾塑料布,太雷忙着扔掉垃圾。三人站了起來,玉珍東倒西歪,看來喝的最多。三個女孩相互攙扶着往外走,玉珍總是跌倒,淑紅見狀,問太雷,你能不能背着她。太雷二話沒說,背起了玉珍,一起來到太雷的長安微型停車處。太雷說我開車把你們送回去吧。玉珍雖然微醉,意識還是蠻清楚的,忙擺擺手,說她與美青在一個小區,離這裏就兩站公交的距離,她倆打車走,最多五分鐘。現在是白天,沒啥事。美青贊同,讓了幾次,淑紅拗不過兩人,說好吧,到家給我打電話。太雷攔了一臺出租車,将兩人扶上車,遞給司機十塊錢,目視兩人坐車而去。送走她們,淑紅借着酒勁,抱住了太雷的腰,太雷也僅僅回應着,一米八六與一米六五,還是蠻般配的。就在原地摟抱了十幾分鐘,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會就接到玉珍打給淑紅的電話,說兩人到家了。電話裏也确實聽到兩人的聲音。頓時,在太雷的心裏有個疑惑,剛才玉珍醉的那種程度,回話居然如此清晰和冷靜?到底醉沒醉?來不及多想,淑紅說咱倆也回去吧。太雷說坐我的車可以嗎?就是車有點埋汰。淑紅說沒事的,就坐進長安微型車。太雷很小心地開着車,路上淑紅只是微醉,略微抱歉地說,今天很突然打電話給你,你別介意,我們是同學聚會,美青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想見見你,替我把把關。說完笑了。太雷說沒事的,以後希望經常叫我,我想經常見到你。

很快,按照淑紅的指引,開車到淑紅的小區,太雷知道在小區是比較高檔的,房價不低。下車後,淑紅指了指小區裏面,說我住二號樓,你別送了。太雷這次主動抱了抱淑紅,淑紅也沒有回避。

作者有話要說:  百草園,一個迷人的地方。太雷背着微醉的玉珍,令玉珍記憶終生,往後看,答案慢慢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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