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五年級後續

五年級的考試，最終以赫敏·格蘭傑的獲勝作為告終。

随着需要做的事情的增加，需要考更多科目的卡珊德拉在天文學考試的時候，不小心填錯了一大片星圖的名稱，為此惜敗，屈居年級第二。

一年級的時候獲勝的是赫敏，二年級因為蛇怪沒有考試，三年級卡珊德拉因為占蔔課而獲勝，四年級由于火焰杯也沒有考試。

算下來是2勝1負，勝的人是赫敏·格蘭傑。

今年的卡珊德拉，不但出任了斯萊特林的級長，需要去參加“鄧布利多軍”的社團活動，準備O.W.L.s的考試——要知道，她可是足足報名了12門課！

赫敏也同樣非常忙碌，她也是格蘭芬多的級長，雖然放棄了占蔔課和麻瓜研究課，但她花費了更多的時間操心起了她的朋友們。

所以，兩位女巫難得空閑的時候，她們也只是聚在圖書館寫作業。

……感覺和她們戀愛之前的相處模式沒什麽特別區別。

唯一的一點浪漫，也不過是忙裏偷閑的一個吻，聖誕節的一束鮮花和情人節交換的巧克力。

赫敏都有考慮要不要寫信給鄧布利多教授或者麥格教授，說自己沒有時間擔任級長了。

畢竟她不在乎級長扣分的權利，當然了，級長還可以使用級長浴室，但要知道，霍格沃茨有非常多的密道。

而且，赫敏恰巧認識這個世界上知道密道最多的兩個格蘭芬多——曾經的劫道者就差把霍格沃茨翻個底朝天了！而西裏斯和盧平很樂意分享。

“我勸你別這麽做。”卡珊德拉搖頭，“級長的經歷有利于七年級學生會主席的申請，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個，但這對進入魔法部的仕途非常有幫助。”

“如果你想要去做更多的事情，”卡珊德拉掃了一眼赫敏還別在胸前的“嘔吐”徽章，“那就必須先去争取更多的權力。”

卡珊德拉的臉還是容光煥發的，但離她很近的赫敏還是能夠看到卡珊德拉眼角一點點沒有遮掩上的黑眼圈。

這可不像沃雷。

赫敏想，沃雷原先會仔仔細細地檢查妝容，沃雷一站在鏡子面前就不肯走了，現在……是因為她的時間也不夠吧？

想到這裏的赫敏傾身，仔仔細細地擦拭着卡珊德拉的眼尾，這個專注的動作讓卡珊德拉“騰”地一下變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幹、幹什麽！”卡珊德拉結結巴巴地說，“不打招呼突然這麽做……不愧是不懂禮貌的格蘭芬多！”

沃雷一旦心虛，就喜歡用責罵掩飾。

“噢。”赫敏輕快地說，她已經非常明白怎麽對付這樣的沃雷了，“我只是預支了一點今年的我身為獲勝方的應得獎勵。”

當時的卡珊德拉對此不屑一顧：“誰贏還說不準呢！”

然而，結局印證了赫敏的話。

至今想到自己填錯的那張星圖，卡珊德拉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她不怎麽情願地說：“……你想怎麽做？”

這個斯萊特林低聲下氣的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

赫敏好好欣賞了一會兒，她喜歡願賭服輸的斯萊特林。

直到對方徹底炸毛之前，赫敏慢慢握住了卡珊德拉的手。

“不需要特別做什麽，說得好像我打算‘折辱’你一樣。”說到那個詞的時候，赫敏都有一點不自在呢，到了她們這個年紀的小情侶會去嘗試一些更親密的行為，但至今，過于忙碌的她們還停留在淺嘗辄止的地步。

“而且，我是因為沃雷的幫助，所以才能夠在O.W.L.s的黑魔法防禦課得了一個O。”

這門課算是赫敏的短板，她不像哈利有着出衆的天賦，也不像羅恩和沃雷一樣從小在巫師家庭長大，赫敏熟知很多咒語，但對于危急關頭究竟應該用哪一個，她缺乏一點決斷力。

還是卡珊德拉提前意識到了這一點，給赫敏做了不少的事前練習。

不然，對這一門課格外緊張的赫敏，說不定會發揮失誤，僅能得到一個“E”——盡管羅恩會說，“E”居然是發揮失誤的僅能嗎？

她們之間發生過更加親密的行為。

不管是唇舌相接的無數個吻，還是在夜色籠罩下的級長浴室裏一些親密的接觸，甚至是去年一起跳的那一支舞、今年的“牢不可破的誓言”，都比這一次的握手來得親密。

但站在這個喧鬧的對角巷街頭，卡珊德拉卻覺得自己那一顆原本飄忽不定的心安穩了下來。

格蘭傑對自己在乎的人，會缺少一些競争意識。

卡珊德拉可以冷靜地分析，就像原先的格蘭傑對于哈利·波特學會了守護神咒不會嫉妒只會祝福，而現在的赫敏，也沒那麽在乎期末考試的勝負了。

更有對抗意識的本來就是卡珊德拉，一直以來，赫敏只是接受了對方的挑戰。

卡珊德拉非常清楚。

但這一刻，她的唇角還是無法抑制地上揚。

就像在看到自己的守護神長得像格蘭傑的那只叫做“謙遜”的小貓頭鷹，而格蘭傑的則長得像沃雷家的叫做“驕傲”的金雕一樣。

卡珊德拉回握住赫敏的手，慢慢地和她十指相扣。

“但下次換做是我贏，我可不會對你網開一面。”卡珊德拉傲慢地說，“你可千萬別因此放松警惕。”

赫敏挑眉笑了：“那就多謝你的忠告了，沃雷小姐。”

4.S.P.E.W

如果有什麽，是卡珊德拉怎麽都沒預料到的，當屬鄧布利多校長對于“S.P.E.W”的态度。

當赫敏鼓起勇氣逮住了這位明顯空閑多了的白胡子老人，後者欣然加入了這個叫做“嘔吐”的組織。

——按照卡珊德拉曾經答應的約定，她也因此要成為這裏面的一份子。

知道這件事的卡珊德拉只覺得一陣暈頭轉向。

該死的格蘭芬多！！阿不思·鄧布利多是老糊塗了嗎！！！

這是卡珊德拉第一次在心底對于老校長這麽不講禮貌，但她的想法和在場的另一位斯萊特林不謀而合。

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都這麽覺得。

這個成天只會吃糖，成天樂呵呵的校長，一定是早就被那些該死的糖果糊住了腦子！

瞧瞧這個格蘭芬多說了什麽？他居然打算去搶劫古靈閣！

就連黑魔王都不會這麽大膽！！怎麽！！！阿不思·鄧布利多是打算報名成為第三位黑巫師嗎！

卡珊德拉當然不知道自己院長的崩潰。

不過，她也快要崩潰了。

被老校長的行為激勵到了的赫敏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赫敏瘋狂列舉着她力所能及的所有事，包括但不限于改善布萊克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的處境。

而克利切一點也不領情。它瞧不起赫敏的出身，認為赫敏的話只是對自己的羞辱，整天對赫敏罵罵咧咧，聽得西裏斯都氣壞了，甚至對它下達了命令。

赫敏反而勸說西裏斯對克利切好一點，羅恩在一旁悄悄翻着白眼，哈利也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格蘭傑能夠不把家養小精靈的不敬放在心上，但卡珊德拉可做不到像她那樣“寬容大量”。

這位即将升上六年級的斯萊特林可以想到很多“合法”的手段，可赫敏非常了解她，赫敏防備地說：“你已經自願成為S.P.E.W的一份子了！”

卡珊德拉翻了個白眼。

加入這個組織還要交會費，倒不是沃雷大小姐舍不得那幾個銅納特，這實在是她有史以來花的最不情願的一筆錢。

迎着赫敏懷疑的目光，卡珊德拉不得不打消了自己一些陰暗的念頭。

“你應該抓住對方在乎的東西下手。”卡珊德拉只好給出一些沒那麽有攻擊性的意見，“比如……它常挂在嘴邊的’小主人‘？”

赫敏豁然開朗，瞬間沖上來親了卡珊德拉的臉頰一口：“謝謝你！沃雷！”

赫敏做了很多努力。

包括從西裏斯的口中打聽雷古勒斯·布萊克的消息；這位勇敢的格蘭芬多甚至還給海格、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寫了一封信，畢竟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在霍格沃茨任職了；赫敏差一點打算硬着頭皮問斯內普教授呢，還是卡珊德拉、哈利還有羅恩一起攔住了她。

兩位格蘭芬多和一位斯萊特林面面相觑，他們頭一次對對方這麽惺惺相惜。

不得已的，卡珊德拉只好拜托了納西莎。

他們緩慢地拼湊出了雷古勒斯的形象。

一個安靜低調的斯萊特林，在學校的時候成績很好——麥格教授花了很長的篇幅斥責了赫敏的行為，麥格認為赫敏所做的一切只會是白費時間，對于赫敏有一些期望的格蘭芬多院長建議赫敏應該更認真地對待學業，不過，麥格教授還是幫赫敏找到了雷古勒斯當時的成績單。

麥格教授還真是偏心她的“得意門生”。

卡珊德拉在心底冷笑，但随即卡珊德拉想到了另一種情況。

也有可能這來自鄧布利多校長無理地要求。

總之，雷古勒斯加入了食死徒。

但他是一個膽小而且不出挑的人，沒犯下什麽事，只是在某一天，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納西莎寄來了一張照片，是布萊克家的全家福。

貝拉特裏克斯和納西莎站在一起，安多米達那個時候已經被逐出了布萊克所以不在相片上，西裏斯站在角落裏沒有看鏡頭，而雷古勒斯在另一邊，緊張地看着和哥哥吵架的父母，又沖着鏡頭腼腆地笑。

這張照片，被赫敏送給了克利切。

這位崇尚純血的家養小精靈第一次沒有咒罵赫敏的出身，它雙手顫抖着接過了這個禮物，眼裏突然落下了淚。

家養小精靈這種生物，也有自己的靈魂嗎？也會懂得愛嗎？

如果有的話，它們不應該有追求自由的權利嗎？

而且，應該不是“它們”，而是“他們”嗎？

見證到這一幕的人，哪怕是在此之前最為反對S.P.E.W的羅恩和西裏斯都不說話了。

而且，克利切還給了他們一個意外之喜。

克利切沒有去看名義上的主人西裏斯，沒有去最有善心的赫敏，而是望向了這裏名氣最大的哈利·波特。

他拿出了一個挂墜盒，說：“小主人想要毀掉它。”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發展。

後續的事情，卡珊德拉知道得不是很清楚，畢竟就連哈利·波特都被瞞在鼓裏呢——他們只看見得知了消息的鄧布利多校長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以及在某個晚上，西裏斯的失聲痛哭。

“我知道這是一條艱難的路。”赫敏對卡珊德拉輕聲說，“我也不是為了家養小精靈的感謝才這麽做的……只是因為，這是正确的。”

聽到這裏的卡珊德拉沉默了一下：“啊，我早就很清楚你的愚蠢了。只是我向來遵守諾言。”

5.

一直到赫敏加入了魔法部，她還是沒有放棄S.P.E.W的構想。

這甚至成了赫敏·格蘭傑在魔法部部長的投票演說的一部分。

這條路比赫敏想象得還要艱難。

哈利·波特戰勝了伏地魔是不錯，可作為哈利最好的朋友之一，赫敏并沒有那麽被廣為人知。

他們在搶占了先機，減少了人員傷亡的同時，可以積累的政治資本也因此減少了。

自伏地魔徹底死去以後，聽令他的食死徒還在垂死掙紮。

有些是貨真價實的瘋子，比如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主人的死讓她陷入了瘋癫，她願意多殺一個人，和她最愛的主人陪葬。

那幾年的魔法界非常混亂，剛一畢業，哈利羅恩赫敏還有卡珊德拉就加入了傲羅，抓捕着四處逃竄的食死徒。

這當然是一份危險的工作，有好幾次卡珊德拉和赫敏還因為對方的受傷而發生過争吵，她們指責着對方的冒進，認為換作是自己會做得更好。

這些争吵并不致命，她們總是吵着吵着打了起來，有時候用魔杖，有時候用身體，對方溫熱的體溫撫慰着她們內心的害怕和焦慮，很快，她們又和好如初。

哈利羅恩還有德拉科對此習以為常，雖然德拉科并沒有加入傲羅，但繼承了馬爾福家的他給魔法部捐了不少的錢，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倒沒有年少時期那麽劍拔弩張。

當所有落逃的食死徒都被抓住的那一天，他們甚至聚在豬頭酒吧，喝了一杯酒。

非常嫌棄豬頭酒吧的德拉科·馬爾福椅子還沒有坐熱就跑了，從此以後他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不用擔心馬爾福被曾經的同事拖下水；剩下的三個格蘭芬多和一個斯萊特林則分享起了接下來的打算。

“我有和金妮結婚的打算。”說這話的當然是哈利，他勇敢地看着羅恩，“金妮說她打算去打魁地奇，所以我們決定抓緊時間。”

聽到這兒的赫敏看了一眼卡珊德拉，結婚是不會出現在她們人生中的選項。畢竟按照巫師界和英國的法律，并不支持同性的婚姻。

但卡珊德拉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這個習慣思考利弊的斯萊特林快速地分析起了現在的局勢：“那我建議你辦得熱鬧一點，人們需要一場喜事慶祝這麽久的苦難……”

聽得赫敏都嘆了口氣，沒忍住笑了。

“哈利，如果要我們幫忙的話就直說。”赫敏沒有去看還一臉糾結、沒想好究竟說“恭喜”還是因為妹妹被搶走了所以應該揍他一頓的羅恩，“莫莉和西裏斯他們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後續的一切無需多言。

這是一場非常盛大的婚禮。

已經退休了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都樂呵呵地出席了，當這對新人擁抱在一起親吻着彼此的時候，許多人喜極而泣。

一片熱鬧之中赫敏和卡珊德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彼此，當赫敏笑起來的時候，卡珊德拉的眼底也因此被暈染了笑意。

她們确實不會結婚，但她們彼此相愛。

這又有什麽影響呢？

而且，雙方的父母也祝福了她們的相愛。

格蘭傑夫人倒有點擔心子嗣的問題，不過，在她知道哈利的孩子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成了赫敏的教子之後，僅有的一點不安也消散了。

卡珊德拉也有一個教子，是德拉科·馬爾福的兒子，斯科皮·馬爾福。

一個馬爾福和一個波特因此成為了朋友，當發現到這一點的時候，哈利的臉色有一瞬間扭曲了一下。

但哈利畢竟是一個好父親，哪怕在小阿不思進入了斯萊特林，和不怎麽高興的西裏斯不一樣，哈利只是擔心小阿不思的處境。

“他和斯科皮會相互照應的。”赫敏安慰着自己的老朋友，“別太擔心。”

戰後斯萊特林的情況不算太差，畢竟雷古勒斯·布萊克被正名，西弗勒斯·斯內普也作為活着的英雄被表彰，卡珊德拉·沃雷也是一個炙手可熱的新星。

但大部分的斯萊特林由于家裏出了食死徒的緣故，不得不夾着尾巴做人，馬爾福的情況都算混得不錯了。

去了斯萊特林的小阿不思可能會受到一些排擠，他的父親是救世主，作為傲羅抓走了同學的親人。就算那是他們犯法在先，人類本來就很擅長遷怒。

哈利慢慢地點了點頭。

大戰過後，麥格教授成了霍格沃茨的校長，斯內普教授終于當上他心心念念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随着伏地魔的死去，這個教職的詛咒終于失效了，魔藥課的教授則由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接替。

閑不下來的西裏斯還是傲羅，不過聽說前些日子他還想琢磨一下麻瓜樂隊的玩法，已經和尼法朵拉·唐克斯結婚的萊姆斯·盧平不得不另外抽出一些精力，确保他永遠年輕的朋友不要亂來。

韋斯萊雙子建立了屬于他們的笑話商店，已經辭去傲羅工作的羅恩有時候會去幫忙，又有的時候會去妻子的店裏幫忙——那是一個比他小上一歲的赫奇帕奇，家裏開了一家美味的面包店。

哈利倒還是傲羅，就算食死徒落網了，還是有層出不窮的黑巫師，以及試圖傷害麻瓜的血統歧視者，赫敏和卡珊德拉倒是轉換了賽道，她們轉向了魔法部的文職工作，赫敏成了神奇生物保護司的一員，卡珊德拉一開始在神秘事務所，最近則打算前往威森加摩謀劃一個職位。

“這樣的話我們的晉升路途不會沖突。”卡珊德拉滿意地說，“還能對彼此有些幫助。”

對于卡珊德拉“以權謀私”的暗示，赫敏已經習以為常了。

如果是曾經的自己，會對這樣的自己失望嗎？

赫敏想，但她已經知道，為了一些事情，在另一些方面做出一些犧牲是必要的。

和其他想要往上爬的巫師相比，赫敏·格蘭傑沒有出衆的身世，她只能憑借自己的頭腦，并付出更多的努力。

和沃雷的愛情，會因為這種互惠互利的幫助而變得不再純粹嗎？

赫敏也不知道，她只是擔心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話說回來，又有誰能夠确保愛情永不褪色呢？

就連結婚，保障的也只有雙方的權益，而非心意。

不過，也無需為了未來過于擔憂。

那是一條并不清晰的路，等她攀登到想要達到的頂峰，等她們白發蒼蒼的時候，一定還可以相視一笑，去兌現她們原本的誓言。

沒有比這更好的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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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階段性完結，可能以後有空而且有想法的話，會寫一些別的IF吧。

大概是原作線的IF，建立在赫卡存在年齡差的情況下的一些拉扯，不會參考HPMA（我其實很不滿意戰後的蛇院沒有被削減被歧視的情況，要說的話這裏還蠻多地方可以寫的），是企圖改變蛇院糟糕處境的卡姐箭頭年上姐姐·現任傲羅·與羅恩的愛情線搖搖欲墜·赫敏。

會去CP29玩，也會發無料，歡迎來拿。

就先标注完結啦！有緣再見！

魔法永不散場。

燈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