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人去吃了日料,宴柯在餐桌上不時地瞥兩眼梁淺,欲言又止,見狀,梁淺放下餐具,雙手支撐在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不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用注視着他,目光像是一把尖銳的刀。

很快,宴柯敗下陣來,主動開口道:“被我帥到移不開眼了?”

梁淺笑了笑,慢悠悠地喝着果飲,“那你一直偷看我,是被我美到移不開眼了嗎?”

宴柯嘶了聲,“我發現你現在怼人倒是一把好手,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

梁淺說:“以前我也沒發現,你話這麽多。”

被哽到半晌說不出話來,宴柯抿了抿唇,糾結幾許,還是選擇旁敲側擊地開口問道:“你這幾天,有什麽事要做嗎?”

“過兩天主打款準備正式推出上市,投資商盯得挺緊的,我們要開會商讨營銷策略,還要對爆單的那些訂單做出處理,夏季就快要過去,這是我們工作室這季度最後的一批衣服,無論是口碑還是市場,都要搶占先機。”說到工作,梁淺明顯更有興趣了,“問這些做什麽,你有什麽事?”

“啊……”宴柯回神,撓了撓後腦勺,笑得有些勉強,“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個歐洲七日游,想着和你去一趟,這段時間我工作強度降低了很多,就來問問你了。”

“什麽時候?”梁淺問。

宴柯眼睫頓時亮了起來,像是被主人撫摸腦袋的狗狗,很容易就開心起來,“十八號,怎麽樣?八月十八是個好日子啊,我們就選在這天去,你覺得呢?”

“哦?”梁淺挑眉問,一副認真且好奇的樣子,“八月十八算什麽好日子,你還看老黃歷啊小弟弟?”

宴柯沒心情跟她開玩笑,見她一副完全對這個日期不敏感的樣子就多半能猜到,她根本不知道他生日這回事。

其實也沒有規定別人就一定要知道他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可是她不知道,他又覺得很失落。

他覺得自己簡直幼稚到了極點,時時刻刻都渴望得到梁淺的關注,希望她全身心都只屬于他。

一旦她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就會憤怒又悵然。

宴柯覺得自己病了,還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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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他嘆了聲氣,拾起筷子繼續吃飯,神情恹恹,全然不複幾秒之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了。

嘴角彎了彎,看着難掩失望的宴柯,梁淺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話題就此終止,飯後,沒有例行散步,驅車徑直回了家。

接到梁博年電話的時候,梁淺正洗完澡出浴室,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往外走,順手拿起手機,“喂,爸。”

那麽自然而然。

這段時間以來,梁博年自然能察覺到女兒對自己态度的轉變,欣喜之餘,又有些困惑。

想到不久前的那通電話,梁博年問道:“吃過飯了?淺淺,快要換季了,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

梁淺随意的應付着,走進浴室準備吹頭發。

宴柯大剌剌的敞着身子從另一間浴室走出來,神情自若,頭發微濕,還在往下滴水,他自然的好像自己從來就是如此。

看到這樣的他,梁淺頓了頓,饒有興味的翹起二郎腿,眉梢揚起,眼神裏帶着審度的打量。

迎着她的目光,宴柯勾着嘴角,用毛巾擦頭發,眼神示意她将手上的吹風機遞給他。

梁博年正問到梁淺近來的工作生活,梁淺一邊應付着,一邊從浴室門口走出來,拿着吹風機往宴柯那邊走過去。

她用嘴型對他說了句:“小混蛋,身材不錯嘛。”

宴柯欣然接受,習以為常的樣子,“謝謝誇獎,摸起來更不錯。”

梁淺下意識嗤了聲,梁博年聽見了,還以為i欸她是在對他的話不滿,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淺淺,你媽媽她說你都不接她的電話,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大概也不是很喜歡聽,但為人父母,我做不到對自己的兒女袖手旁觀,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有任何問題,爸爸都希望看到你好,你媽媽想親自帶你,依照她現在的名聲和地位,對你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再說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十分渴望成為她的徒弟麽?”

“她不是說我天資缺乏,後天不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主動過去找不痛快,我現在挺好的,雖然不會這麽快功成名就,但我很喜歡現在的狀态,謝謝您關心,但是真的不需要了。”

“淺淺,你媽媽她……是個好老師。”

“我知道啊。”梁淺的視線全然被宴柯吸引走,他吹幹了頭發,走過來給她吹,手指溫柔且緩慢的在頭皮上游走,怕弄疼了她,他下手很輕。

眼前是放大的八塊腹肌,向下延伸的人魚線,這小混蛋身材好到堪比運動員,線條充滿美感,不會過于肌肉,又恰到好處的散發出男性荷爾蒙,梁淺的注意力被分散,眼神落在他身上挪不開。

“她确實是個好老師,但卻從來不是個好媽媽,我跟她連母女都做不好,又怎麽能好好的做師生呢?我寧可多走點彎路,多吃些苦,也不想,跟她相看兩相厭。”

“唉——”深知自己勸不動女兒,梁博年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将手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視線中蜜色的肉/體不斷地在眼前晃來晃去,實在是紮眼的厲害,梁淺忍無可忍,随手扯了條浴巾裹在宴柯身上。

她臉色如常,心跳卻有些紊亂,沒好氣道:“還要不要臉了?”

宴柯認真的給她繼續吹頭發,“我怎麽不要臉了,剛洗完澡出來,還沒來得及找衣服穿上。”

太陽穴突突直跳,梁淺閉上眼,深嘆着氣,兩指在眉心按了又按。

“你确定這就是她的畫的設計稿?”翹着蘭花指,Jerry捏着手中的兩張紙反反複複的看,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

徐旋急忙解釋:“我确定,當時是我親自給她送過去的,為了不引起懷疑,我特意複印了一份又原封不動的給她送過去了,衣服我雖然沒看見,但是這是她的初稿,絕對沒錯的,最開始做的樣衣我看見過照片,雖然沒做出設計稿上的效果,但就是這個沒錯了。”

“哦?”Jerry點點頭,坐在了老板椅上,轉了兩圈,他拿起小鏡子捋了捋劉海,“你怎麽想到要來找我?我知道之前也有其他工作室的找過你,但是你并沒有同意,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麽?”

徐旋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有些諷刺,“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Jerry滿不以為然的玩着手指,“你跟我可不一樣,我可是國內目前一流的設計師,你不過就是個打工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會同意讓你進來。”說到這裏,他忽然雙眼目露兇光,憤然道:“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工作室也敢拒絕我Jerry,她以為自己是什麽人,有點人氣就把自己當回事了嗎?三番四次給她臺階下,給臉不要臉,賤女人!”

Jerry氣的臉色鐵青,喝了兩口花茶潤喉,哼了一聲,“你确定你這個是有用的吧?我可是有大用途呢。”

徐旋:“确定,這個絕對不會有錯。”

“哼。”Jerry仔細看了遍設計稿,說:“雖然略有缺漏,但這女人确實挺有能力的,目前我們瑞麗安許多挂名設計師都未必能有她這個眼界,無論是色彩的運用還是構架的設計,她都足夠獨具一格。只可惜……”

放下設計稿,他臉上挂着詭谲的笑,徐旋瞥了眼,莫名腳底生寒,暗自有些後悔起自己的沖動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讀者,真的都好高冷TvT

高冷到我站在西伯利亞高原懷疑已經沒人看了……

還有,我tm為什麽又被鎖了,連個自行車都沒開上,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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