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茗的唇邊露出一絲嘲笑:“他走了,我送他一場快活。”

此刻時楚葛眼神渾渾噩噩,身上的衣服都被樹枝刮破了,腳上的鞋也丢了,走得赤腳上傷痕累累。但是他好像沒有知覺,嘴裏念叨着薛淩,跌跌撞撞地順着田埂,朝百花山的毓景花莊走去。

水梅疏拿出了鷹腿上的信,給他看:“這紙條上寫的蘭慈寺,是皇家寺廟,國師存真大師是蘭慈寺的主持。可能是赤龍衛留的。”

楚茗接過來看了兩眼,就知道是真的。他拉着她的手,閉上了眼睛道:“嗯。那鷹是赤龍衛的。過幾日,我去蘭慈寺看看。”

水梅疏輕聲道:“我陪你去。”

他閉着眼睛,手上用力拉她:“那血腥味兒沖得我難受,你過來近一點兒。”他身子動了動,就給她讓出了地方。他閉着眼睛的模樣,看上去十分虛弱。

楚茗見她不曾離開,也沒拒絕,只是一言不發。他微微睜開一線眼睛望着她,見她已經臉頰布滿紅暈豔若桃李。

水梅疏望着他睜開的眼睛,他的目光清澈溫柔,毫無雜念,臉色跟七夕那夜一般蒼白。

她知道他極為挑剔味道,心中軟了軟。她紅着臉俯下身來,終于如他所願,側着身躺在了他身邊。身子一挨稻草,她的心就跳得厲害。

她手指緊緊抓着床沿,立刻後悔了。不行,還是不行。她慌亂地道:“阿月又跑去玩了,我看看她去。”

她正打算起身,卻覺身後男子的熱氣,直撲在她的薄薄的中衣之上,她腰間一緊,低低驚呼一聲,楚茗已經伸臂将她摟在了懷裏。

她大驚就要掙紮。楚茗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樣胸口都不煩悶了。這味道果然有用。”

水梅疏渾身僵硬,只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塊燃燒着的石頭。她忍羞道:“等我們回去,你就快點兒把這香味制出來吧!”不要再将我當靈藥了。

楚茗睜開眼睛,看着她紅透了的脖頸,他眼裏湧上一絲笑意。如今他被溫香軟玉在懷,只覺心情平靜舒适。

他閉上眼睛道:“那你這徒弟要學的快些。你這個味道可不好調。”

楚茗很快就睡着了,但水梅疏只覺得渾身火燙,好像被挂在火上烤的魚,明明十分疲憊,但是完全睡不着。

水霜月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景,睜大了眼睛。水梅疏只能紅着臉沖她噓了一聲,她嘗試掰開時楚茗的臂膀,沒想到他即便睡着了還是箍得她緊緊的。

她一動,他就貼的她更緊了,她能感受到他中衣下勁瘦有力的胸膛,只能含羞閉眼對妹妹道:“他病了,要人陪。”

水霜月抱着鷹,蹲在了他們床前,四只眼睛盯着他們兩人看。她悄悄道:“姐姐,你是不是真的跟表哥定親了呀?你以前不是說,長大了,男和女就不能睡在一起,只有夫妻才可以嗎?”

水梅疏猛然睜開眼睛。她抓着楚茗的手,堅決地從自己腰上拿開。

楚茗很警覺,水霜月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水霜月的話,也讓他心中一晃神。水梅疏這堅決地一掙,他竟忘了留下她。熟悉的香味依然萦繞在他鼻端,但那溫軟的玉人卻已經利落地離開了他。

他只聽水梅疏十分慌亂地說:“只是為了治病而已。阿月忘了他并不是我們的表哥嗎?也自然沒有定過親……他……遲早要離開這兒。阿月明白了麽?不要跟別人講。”

水霜月小聲道:“要是他真的是我們的表哥,是我姐夫就好了。”

楚茗只覺心中湧上一陣奇異的感覺,他從未感受過,也不知那是什麽情緒。

卻聽水梅疏沉默良久,只有窗外溪水和清風拂過花樹的簌簌聲。她輕輕嘆了口氣,像沉沉壓在了楚茗的心上。

她輕聲道:“別胡說了,看看外面晾的衣服幹了麽?拿進來。看看江大哥醒了沒有。我們早一點回去吧。”

江立勇醒來,水梅疏說那些人打中了他的頭,他暈過去了,還傷了楚茗。現在那些人已經走了,他們十分兇惡,要他切切不要跟旁人提起。

江立勇看姑爺模樣蒼白,也不知道傷得如何,忙急急地扶着他上了板車。他特意繞了一條遠道。她們坐在車上,都有點緊張。

眼看馬上就要進村了,卻看村道上敲鑼打鼓披紅挂彩,來了一大隊人。

他們忙避在路邊,等人過去。不料領頭騎馬的人,忽然在他們車邊停了下來:“這不是水家嗎?準備好租子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來的是個熟人~小天使們加個收藏吧~~作者鞠躬致謝~

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快遞到了嗎、好好學習的小仙女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