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是他!又是他!為什麽每次自己最倒黴的時候都會遇到他!讓他看到自己被人刺傷已經夠丢臉的了,他竟然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輕松地抱着自己走進客棧住店,幹脆一頭撞死算了。喂!治傷就好好的治嘛,他的手怎麽在自己身上到處游走,這家夥不會是個色狼吧?糟了,這回要吃大虧了,雖然聽師傅說過有人喜好男色,但做夢也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啊!這人武功應該比自己高許多,那反抗能有效嗎?不管了,反正不能讓他占自己的便宜。想到這裏,幻真暗暗憋足了勁,趁眼前的人一個不留神,飛起就是一腳……

“喂,小雪,你幹嘛把我踹下地?”一個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将睡夢中的她給喊醒了。

睜開眼睛好一會兒,苑小雪才弄明白自己不是在夢中的客棧,而是在卓一寧的卧室裏,她愣坐在床上,沒有說話,倒是把站在地上的卓一寧給氣壞了。她使勁地拍了拍手,大聲地質問道:

“苑小雪,你到底怎麽回事?你聽沒聽見我在問你話?”

終于回過神來,苑小雪看着站在地板上的卓一寧,一臉奇怪地問道:

“一寧,你在那裏站着幹什麽呢?怎麽不睡覺?”

“你還來問我?”發現苑小雪的反應竟是這個樣子,卓一寧差點背過氣去,她指着苑小雪斥責道:“還不是你的傑作嗎?我本來睡的好好的,你卻一腳把我踹下了床,現在你這個罪魁禍首倒來問我怎麽了?”

聯想起自己做的夢,苑小雪意識到可能是在夢中的那一腳真的被她實踐了,只不過挨踢的不是夢中的離擎,而是現實中的一寧,看着光着腳站在地上,抱着被子氣鼓鼓的卓一寧,樣子真是好笑,但是苑小雪可不敢真的笑出來,因為如果現在笑一寧的話,恐怕自己就會受到一頓暴打,一寧的拳頭她可是領教過的。所以苑小雪忍住笑意,連忙下床接過被子,不斷地向卓一寧道歉:

“實在對不起,一寧,我想是我做夢的原故,我沒想到真的會踢到你,對不起,別生氣了,這次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來,快上床,小心感冒!”

“可是我掉下床的時候真的很痛唉!”一寧揉着自己的大腿埋怨着。

“哪裏痛,我給你按摩按摩,是這裏嗎?”

苑小雪知道卓一寧怕癢,故意将手放在了卓一寧的腰上,這一招果然好使,卓一寧立即跳上了床,剛想對小雪動武,卻看見苑小雪一臉無辜的模樣,內心掙紮了半天,終于還是她先服軟了。将苑小雪也拉回到床上,仔細給她蓋好被子,卓一寧無奈地說着:

“按摩還是我自己來吧,我身體好,冷一點也不怕,倒是你,萬一感冒了才麻煩呢,到時還要我來照顧你,所以你還是好好地躺着吧!”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才沒那麽小心眼呢,剛才的事算了,我這個大人不計你這小人的過。”

“那就謝大人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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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貧嘴。不過小雪,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麽夢,怎麽會夢到踢人呢?”

“沒什麽,我也記不清了,或許是我武俠小說寫多了,才會做這些奇怪的夢。”苑小雪若有所思地說着。

“反正不管你做什麽樣的夢,只要別再把我踢下床就行了,說實話,你那一腳還真的很有勁呢,怎麽平時我就看不出來你的力氣還這麽大……”

卓一寧嘟囔的聲音越來越小,等苑小雪再看向她時,她已經進入了甜甜的夢鄉。苑小雪嘆了口氣,一寧是睡了,可是自己卻怎麽也睡不着了,她回憶起夢中的事,心中畫着問號:為什麽那夢會如此真實,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為什麽自己只是在近半個月才開始做這樣的夢,以前卻沒夢過呢?難道這夢有什麽預兆嗎?她百思不得奇解,一直苦想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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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兩人吃完了早飯,卓一寧便先回武術隊去了。卓一寧從小便跟着她的爺爺習武,後來大學畢業後便參加了市裏的武術隊,曾經多次拿過市裏武術比賽的一等獎呢!所以她常以女俠自居,而苑小雪也常用她做為自己小說的武術指導,還真的幫了苑小雪不少的忙。

苑小雪在幫卓媽媽做好家務後,也背着背包出了門。苑小雪的父母三年前移民到了法國,而苑小雪當時因為在上大學,所以沒有跟去,畢業後,由于習慣了這裏的生活,苑小雪決定不出國,而她的父母很開明,沒有反對她的想法,只是不許她自己在外面租房住,怕她一個女孩子會有危險。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卓一寧就主動提出了要苑小雪住在她家的主意,苑爸爸和苑媽媽當然十分放心,所以苑小雪就住進了卓家,成了卓家的一分子,一晃就在卓家住了将近兩年。

苑小雪來到了自己曾經就讀的大學校門口,遠遠地就看見曾晖在向她揮手,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快步走了過去。曾晖是本地人,父母都是老師,從小他便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他與苑小雪是大學同學,比苑小雪高兩個年級。當年苑小雪剛上大學一年級時,随筆的一篇散文《生命的綠洲》驚現了她不俗的文采,很快便得到了學校的重視,加入了校學生會編輯部,擔任部長,頻頻的工作接觸讓當時身為學生會會長的曾晖漸漸對苑小雪産生了好感,便展開了追求攻勢,在衆多人的幫助下,曾晖在自己畢業那一年終于和苑小雪确立了戀愛關系,後來由于成績優秀,曾晖被留校當了老師,而苑小雪畢業後,不受拘束的性格讓她選擇了當自由作家,先後出版過六七本小說,曾晖始終很支持她的想法和意見,一直是苑小雪最堅強的後盾。

兩人攜手來到了大學後的涼亭內,并排坐下後,一只手握住苑小雪的手,另一只手輕輕地劃過她的眼睛,曾晖溫柔地問着:

“怎麽?昨晚沒睡好?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是啊,半夜被一寧叫醒後就睡不着了,只好一直熬到天亮。”

“被一寧叫醒的?她怎麽回事?這種惡做劇可不好。”

“晖,你別生一寧的氣,這事不怪她,是我不好。昨晚我做夢,結果把她踢下了床。”

“原來是這樣,那她一定很生氣吧?有沒有對你動手啊?”曾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止住他到處掃射的眼神,苑小雪笑着說:

“沒有,一寧可舍不得,她和你一樣都很心疼我的。”

“那就好,不然就算她會武術,我也要教訓教訓她。”

“那你只能是自讨苦吃。”

兩人都笑了,曾晖心疼地摟住苑小雪,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說:

“小雪,我這個枕頭很舒服的,你再補會兒覺吧!”

“不怕有人看見嗎?”

“現在已經放暑假了,學生們早就都回家了,你盡管放心睡吧!”

“可是你的腿會麻的。”

“沒關系,這點麻還不算什麽,躺下吧!”

“那好吧!”

苑小雪平躺在涼亭的長凳上,将頭枕在曾晖的腿上,安靜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麽,苑小雪輕輕地喚着曾晖:

“晖!”

“什麽事?”

“中午的時候要記得叫醒我,我答應卓媽媽給一寧送飯的。”

“知道了。”

苑小雪在微風的吹撫下,慢慢地進入了夢鄉,奇怪的夢再一次的如期而至。夢中的她依然是那個不算高大但功夫不錯的年輕少俠幻真,身邊依然會出現那個高大英俊的離擎,只是這次情況好像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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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擎的臉很紅,好像很難受,幻真想上前看看,剛伸出手,卻被離擎一掌給打開了。幻真生氣了,揉着手對離擎說:

“你這個家夥,人家是關心你,你幹嘛打我?你這個樣子,明明是中毒了。”

“不用你管,”離擎用內力抵抗着體內的熱潮,但并不起什麽作用,他艱難地閉上眼睛,裝出一副冷淡的表情,“你最好快點離開,否則你會後悔的。”

“好心沒好報!哼,要不是你救過我一命,你以為我會理你?走就走!”

幻真當真拿起了自己的包袱和佩劍,轉身走出了房門,但心軟的他還是在門口停下了腳步:不管他,再怎麽說這個家夥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可是管他,他又不領情,如果強制出手的話,自己真的有把握能制住他嗎?不知道。兩種思想在幻真的腦袋裏開始鬥争着,終于善良的他還是選擇了回來,但是再一次走進房間,幻真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吓住了。此時的離擎已經壓不住體內爆發的熱量,燥熱讓他有些失去理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全給撕破了,整個身體一絲不挂,但仍然消除不了那種痛苦,正在床上不住地翻滾着。

望着離擎痛苦的樣子和近乎發瘋的行為,幻真就算沒有江湖經驗也猜了個七八分,他遲疑地站在原地,輕輕地問道:

“你沒中毒吧?你是不是誤食了春藥了?”

發現幻真沒走,離擎就一肚子的火,再加上幻真天真的提問,他也顧不得什麽,将答案一股腦全吼了出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除了你,誰會誤食春藥?還不是因為你?晚飯你說肚子痛不想吃,我只好替你全吃了,結果沒想到有人竟在飯裏下春藥,把我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快點走,不要讓我做出錯誤的行為,我怕是快控制不住了,再不走恐怕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這?幻真真的害怕了,他知道如果再不走離擎一定會拿他當解藥的,而且同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想想都惡心;可是幻真轉念一想,他是因為自己才被下了藥,本來是自己應該受這種罪的,現在離擎卻成了替罪羔羊,自己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太對不起良心了?再說聽師傅說過,春藥其實比毒藥可怕多了,被下了春藥的人如果不能及時解救,只能是死路一條。再一次的左右為難讓幻真額頭滲出了一層汗,看着床上的離擎被藥效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樣子,幻真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回身将房門關好,徑直走到床邊,在離擎的面前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離擎吃驚地望着幻真的舉動,他沒想到平時對他一點小動作都要報以拳腳的幻真此時卻肯犧牲自己救他,但是他殘存的理智正在一點點消失,顧不得再說什麽,一伸手攬過幻真已身無一物的身體,将他重重地壓在身下,接觸到那白皙的肌膚,離擎體內的欲望終于爆發了,他忘記了理智,忘記了溫柔,忘記了一切,只是憑着最原始的本能在幻真的身上不停地索取着,直到發洩出全部的欲望,這才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幻真的身邊。

離擎粗暴的動作讓幻真吃盡了苦頭,他可沒有一點享受的感覺,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望着臉色漸漸恢複正常的離擎,幻真想伸出手去給他擦擦汗,但只一動,後面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不禁叫出聲來。退去藥效的離擎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理智,聽到幻真的叫聲立即睜開了雙眼,望着幻真吃痛的表情和冒出的汗珠,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瘋狂,連忙阻止幻真的動作,溫柔地對幻真說:

“對不起,剛才我太粗暴了,你在這裏先忍耐一下,我去給你打水,洗洗澡會舒服些。”

說完,離擎放下了幔帳,從自己的行李裏拿出一套新衣服,穿好後便下了樓,幻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竟然産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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