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法伊瑟,要不我們其實也可以試試……

白爵是不知道法伊瑟對于他的擔憂有迪歐深刻, 至少他自己是感覺到這種恐懼非常立體又真實……

老天爺在上, 他活了二十年,此時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人生能越活越回旋——幾天前,他每天早上起床的日常煩惱是“今天的我朔月期怎麽還不來”;而現在,他的煩惱卻變成了“今天的我他媽還是不是Alpha”。

這種随時随地可能會失去自己信息素的恐懼控制着白爵。

為了确保自己的性別特征沒毛病,哪怕是從醫院提前出院回家, 他也堅持着每天抽血驗血的習慣——

這一天, 早晨的例行測試完畢, 白爵抓過了測試結果顯示紙, 然後不幸地發現他血液裏的信息素濃度又下降了0.02%。

家庭醫生站在一旁, 看着白爵瞬間毫無血色的臉,遲疑了片刻後緩緩道:“少爺,無須過度擔憂,這是正常值範圍內的波動……”

“喔, 得了吧,正常個屁, ”白爵緊繃地說, “每天下降0.02%,你覺得多少天之後我就成Omega了?”

家庭醫生:“……”

Alpha和Omega的根本區別在于, 形成這兩種性別的基因雖然構成相似,但是他們的排列組合方式完全不同啊少爺!

換句話說,哪怕您體內的信息素每一天真的不幸被完全抽抽幹或者憑空消失,您也只是變成一名Beta——

而不是Omega啊!!!!

Omega這麽好變的話,幾百年前Omega也不會稀缺到一旦擁有別無所求的地步了!!!

“而在你信息素消失之前, 我看你更容易因為精神衰弱或者抑郁症再次入院,”法伊瑟微微蹙眉,“少爺,這樣半天就測試一次信息素含量似乎有些太頻繁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白爵的衣袖——現在在那條胳膊上,已經有了不少沒來得及愈合的抽血針孔……

法伊瑟真的擔心白爵的信息素真的消失之前,他先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那個紮莫說,要把我變成和他弟弟一樣的Omega,他給我注射了藥劑,”白爵面色蒼白,看上去完全聽不見法伊瑟說的話,“如果只是開玩笑的,他吃錯了藥大半夜冒着被擊斃的危險私闖軍部醫院重症監護室,還對所有的監控儀器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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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伊瑟不得不承認白爵說得有幾分道理——

這也是他所擔憂的,同時,也是他雖然反對卻沒有強硬地阻攔白爵近乎于神經質地在乎信息素這件事。

事實上,白爵這麽惜命的行為還挺好的——有個小病小痛就知道叫嚷,可以提早發現問題,總比憋着最後憋出大毛病要好。

想到這,法伊瑟也不再反駁白爵,看了家庭醫生一眼,後者心領神會收拾東西跑路,留在白爵和法伊瑟在房間中獨處……白爵郁悶地抓過放在床頭的一本原文書翻了翻:“還沒找到紮莫給我注射的是什麽東西?”

“如果是和信息素挂鈎的,可能是信息素抑制劑的衍生物,”法伊瑟搖搖頭,“這種東西從來不被允許放在明面上開發研究,而地下藥劑師都有自己特立獨行的配方,要找到具體是哪個藥劑師做出來的藥劑再确認是什麽成分,很難……”

白爵露出個快要癫狂的表情。

“但是總會找到的。”法伊瑟溫和地開解道。

“你可拉倒吧,怎麽找?!打着軍部的旗號,那些人要是吃那一套還他媽會當地下藥劑師?!”白爵哀嚎一聲滾回床上,憤恨又幼稚地蹬了兩腳被子,“這下好了,我要做Omega了,發情期來臨的時候,我肯定會在自己撅起屁股之前殺了自己!”

“你信息素還在正常值水平,少爺。”

“哦,我還要敲鑼打鼓地慶祝一番?”白爵露出一顆狼牙,刻薄地說,“等它不在正常值水平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

“過來,法伊瑟。”

白爵微微眯起眼,沖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揚揚下巴。

“少爺?”

法伊瑟走到床邊,下一秒就被半靠在床頭的少年一把揪住領帶——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着彎下腰,還是法伊瑟反應及時地扶着床頭撐住了才不至于一頭撞到白爵身上……

而此時男人的鼻尖就抵在少年頸脖間的大動脈處,他身上幹淨的氣息鑽入鼻中——突然侵占大腦的貪婪,讓法伊瑟強行停下了準備站直的舉動,保持住這個姿勢。

“你聞下,”白爵問,“我聞起來還正常嗎?”

話語剛過。

喉結就被男人一口咬住。

男人的舌尖隔着一層薄薄的皮膚頂着他的喉結,白爵吞咽唾液時喉結上下翻滾,又被男人一口叼住——大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輕易地将他摁入床中,壓在身上的人覆上來,唇舌沿着頸部上移一路到他的唇角……

然後白爵偏開了頭。

法伊瑟氣息不穩地擡起頭,那雙碧色的瞳眸變得深沉,白爵懶洋洋地搖晃了下自己高高吊起來的腳:“你以為你那樣說之後我還會任由你這樣?不存在的,那倒是像什麽話?”

“……”法伊瑟也不生氣,只是垂下眼,語氣平靜,“什麽‘這樣’‘那樣’的。”

白爵不說話了,盯着懸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就好像在無聲地指責他明知故問……法伊瑟看他這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固定住他的腦袋低下頭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這一次,出乎法伊瑟意料的是,白爵居然完全沒有閃躲,反而是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在一秒的愣怔之後,兩人又像是饑餓的狼一般,糾纏在了一起——白爵把自己的腳從高高吊在天花板上的繃帶裏取了出來,落地的時候,順手讓膝蓋窩搭在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肩頭……

此時他的大腿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前,整個身體都快要折疊起來,很難想象一只Alpha能擁有這麽靈活柔軟的肢體——

法伊瑟湊近了少年的鼻尖,輕輕嗅了嗅,冰涼的唇落在身下人的眼睛上,他親吻他的睫毛,動作溫柔……

然而開口說話時,聲音卻是惹人讨厭的淡漠——

“你這是做什麽,少爺,嗯?”

他一邊說着,一邊暗示性地頂了頂白爵因為保持這一秒的姿勢而微微翹起的臀部。

白爵稍有些急促地吸了口氣,那倒吸氣的聲音讓男人不自覺目光變得暗沉,他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鼻息之間的溫度不自覺變得灼熱了一些:“少爺……”

他聲音低沉暗啞。

他想要伸手去捂住白爵的眼睛,卻被少年一把反手扣住手腕——

破天荒的,頭一次,少年在意志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閃爍着漂亮的深色瞳眸,半擡起身體親了男人一下:“法伊瑟,我在想……”

“嗯?”

“要不我們其實也可以試試在——”

……一起。

話還沒說完,只來得及看見那雙近在咫尺的碧色瞳眸微微縮聚——

下一秒,唇舌便被瞬間吞噬,少年只來得及發出“唔”的一聲嘆息,男人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纏住他的舌尖,彼此交換的唾液……

白爵已經習慣了這樣。

他感覺到法伊瑟放開了他的手,如鐵臂一般的雙手緊緊地纏繞着他的背,如同要将他蹂入自己的身體……那瞬間,從他強而有力的胸腔之下傳遞而來的有力心跳和溫度——

那份狂喜,傳染了白爵。

他猶豫了下,随後反過來親吻法伊瑟的唇,他伸出手,指尖插入男人的發間,讓金色的發在他指縫之間滑動……

他伸手去碰法伊瑟的腰帶。

然後手背被一把摁住,他擡起頭看向法伊瑟,後者目光微暗沉。

“別鬧,”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欲望,“你這樣瘸着,怎麽做?”

那怎麽辦,憋着?

白爵“嘶”了,不滿地用完好的那邊腳踹法伊瑟,被後者一把握住腳踝,稍微拉開一點,盤在自己腰間:“別亂動,你是不是還想多躺一個月?”

“……”這威脅倒是起效果了,白爵拉着法伊瑟的領帶将他拽近自己一些,“我還沒考期末考試。”

“什麽時候了還惦記這個。”法伊瑟無奈道。

“再不考好不容易背下的東西就要忘記了!”白爵瞪了法伊瑟一眼,“你怎麽不用回學校的,期末了,學生會沒事要找他們的會長大人麽?”

天天跟在身邊都快煩死人了。

“要,”法伊瑟說,“十分鐘後就要出去一趟,你通訊器開着,我三分鐘查一次崗。”

“……………………三分鐘?過分了,我在家裏,希爾還能破窗而入?”

“不用希爾,你自己也能把自己玩壞,還記得中秋節暗星巷一日游那次嗎?”法伊瑟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下衣服,面無表情道,“要怪就怪自己歷史信譽太低。”

“……”

白爵啞口無言地看着法伊瑟,兩人互瞪了一會兒直到法伊瑟又拽過他狠狠地吻了一頓,而後男人這才戀戀不舍地直起身,替白爵把腳吊回半空的繃帶裏。

“少爺。”

“幹什麽。”

欲求不滿的聲音聽上去不是那麽愉快。

“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吧?”

“……”

“并非來源于你對信息素的恐慌而造成的一時行動?你知道,只要你這一秒點了頭,事後否認的話我也不會——”

也就是說,現在跑還來得及。

“啊啊啊你煩不煩,知道了,我意識清醒着呢,跟信息素有個幾把關系!”白爵暴躁地打斷唧唧歪歪的男人,“求你快滾!”

少年的咆哮中,男人卻好脾氣地勾起唇角,露出個大尾巴狼式的笑容。

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每一絲褶皺,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當門“砰”地一聲合上,屋內重新陷入寧靜。

白爵盯着那扇被關起的門,像是盯着什麽怪物似的放空了幾秒……

然後,他倒回床上,長長地籲了口氣——

難以自信,剛才自己說了什麽瘋話,試試在一起?

噢,啧啧。

……

白爵并不知道的是,當法伊瑟離開他的房間後,臉上的溫度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當男人恢複面無表情的樣子時,眼底的冰冷浮現出來,如有薄冰寒冷……

法伊瑟并沒有真的去學校,而是轉身去了距離市中心街區不遠的暗星巷,而此時此刻,還是那個裝修奢華溫暖的辦公室裏,壁爐早已升高到讓人覺得有些熱的溫度,早就有一些人等待在那裏。

兩名身材強壯,背後背着重型武器的Beta聽見了門外傳來的沉穩腳步聲,下意識地挺直了原本就很僵硬的背脊……本來很熱的房間,卻有冷汗順着他們的背脊滴落。

——為了徹查非法信息素抑制劑衍生物這件事,他們的boss最近心情不太好。

而此時,在他們中間的是個跪着個套着麻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家夥。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還是白天地下非法格鬥場所沒有開業,外面安靜得可怕——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門外,一張臉隐藏在黑暗之中,唯有那雙眼,紅得像是最昂貴的純淨紅寶石,也享受染了血的黃昏。

目光放在整個房間中央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擡腳走過去,架起腿的男人擺成一個随意的坐姿,沒說話。

“老大,”兩名Beta中,一個人畢恭畢敬道,“人帶來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似乎聽見了腳步聲,和一瞬間迎面而來的陰冷氣息,被麻袋套着腦袋的男人瑟瑟發抖,舌頭打結。

法伊瑟打了個手勢,于是那個藥劑師腦袋頂上的麻袋被一把掀開——那個藥劑師好不容易習慣了周圍的光線,模糊的視線對焦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從他腳上沉重的群軍靴開始,直到他對視上那雙紅色的眼。

藥劑師的心中“咯噔”一聲——

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麽聽說蘭斯洛特家的小兒子遇害被注射非法信息素抑制劑衍生物之後,暗星巷難得和軍部穿一條褲子徹查此事……

“天啊,你,你是……”

他在電視上見過。

除了眸色不同之外,這完完全全就是那張臉——

蘭斯洛特家的那個養子,法伊瑟·蘭斯洛特!

他就是暗殺星?!

看着面前那地下藥劑師一臉驚恐的模樣,法伊瑟咧了下唇,稍稍彎下腰,嗓音低沉,透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溫和:“說吧,希爾家族曾經找到過你,給你多少錢讓你配制那個非法信息素抑制劑,我要配方,我可以給你雙倍的錢。”

說到最後一句,法伊瑟清楚地看見這個藥劑師雙眼一亮——

但是很快地,那有黯淡下去。

“不……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喔我的老天爺,求求你!”那個地下藥劑師絕望地哭了起來,“我只手出了基礎的配方,而這種東西的特殊性在于後期還有可能會有別的藥劑師往裏面加其他的東西——那個狡猾的紮莫·希爾,他不可能讓一個藥劑師獨立完成一劑藥劑,希爾家族自己也養了藥劑師的!”

說到最後,那個藥劑師因為恐懼,開始止不住地磕頭——

惹惱了暗星巷的暗殺星,他很恐怕知道自己是什麽下場。

而此時此刻忙着磕頭的他,完完全全沒有看到法伊瑟的眼睛,那雙眼睛此時已經浮現了一絲絲的殺意:因為此時法伊瑟意識到,眼前的地下藥劑師說的應該是實話了。

沒有人會在生命威脅和金錢的誘惑下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的,而根據他手下報告上來的資料,這名藥劑師甚至是個單身漢,連家人都沒有,也沒什麽可以威脅他的……

法伊瑟沉吟了片刻,不得不說這藥劑師說得也有幾分合理,南方狼族那些老奸巨猾的人,在這種事情上似乎确實是可以輕易做到滴水不漏——

“大人,哦,大人,求您了……我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要做的是信息素消除的東西,這種東西通常還會配套一支信息素改造的針劑,就像是毒藥和解藥,兩個東西是配套的!只要拿到那個信息素改造的針劑,就可以立刻猜到蘭斯洛特家的小少爺最開始被注射的針劑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那名藥劑師哭喊着,“我知道我做了什麽,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率先知道那東西是給您的家人用的——”

“說說用途。”法伊瑟打斷了他。

“就、就是将Alpha體內的Alpha信息素破壞之後,”那藥劑師“咕嚕”吞咽了一口唾液,“再注入第二針劑,那個針劑裏含有的是Omega的信息素,您知道,Alpha和Omega信息素之所以不同,只是因為基因排列組合的區別,這樣以來,一旦體內的信息素被破壞,藥劑承受者本人會變得非常痛苦……”

“……”

“直直直到,第二劑針劑,他們甚至可能會祈祈求着加害者替自己注入,因為那太難熬了,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那個藥劑師已經快崩潰了,“而一旦接觸到類似信息素的物質,被破壞的信息素會立刻産生吸收修複,那些Omega信息素含有藥劑,将會……”

那個藥劑師說不下去了——

因為此時在他上方,撲面而來的強大信息素讓他近乎于窒息,兩股顫顫最後感覺到褲裆濕潤……

那臊味撲鼻而來。

他顫抖着擡起頭,于是看見了這輩子看見的最可怕的東西——擁有血紅色狼眸的男人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将一個Alpha改造成Omega,我還真是服了你們這些人的變态腦洞啊……”

“……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這一次,那個藥劑師雙眼一閉,直接昏死了過去。

今天得到的任何消息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法伊瑟陰沉着臉站起來,邁開步子往外走,在經過自己那兩名屬下的時候,忽然腳下一頓,然後他伸手拔出了其中一名手下背後背着的重型武器——

打開保險,上膛,槍口對準那癱倒在地上的藥劑師!

一陣猛烈的巨響之後,一梭子彈被打完,鮮血從被打成馬蜂窩的家夥體內湧出,侵濕了辦公室中那厚重華麗的地毯……

而此時,屋內兩名訓練有素的雇傭兵Beta,冷汗已經完完全全浸濕了他們背部的背心……

“叫人處理掉。”

法伊瑟扔了手裏的重武,轉身走出門外,心中未免有些暴戾難以平息,他摘下手上的手套抓在手中,眉頭緊鎖,煩躁至極——

聽那個藥劑師的意思,第一針藥劑之後,希爾家族的人應該還會有別的動作,他們必須給白爵注射第二針東西,才算是完成整個改造。

而這時候他們能做的甚至不是把白爵藏起來,為了他的安全幹脆讓他當個Beta,首先不管白爵會不會同意,當第一針藥劑奏效時,對他帶來的傷害……

男人随手一掃,放在走廊上的裝飾花瓶應聲落地,摔得粉碎。

——他們必須拿到擁有詳細成分的第二劑針劑,配置出解藥。

——而這意味着,他們必須要将白爵暴露在希爾的眼皮子底下讓他們以為自己有機可乘,甚至沒有其他可以代替的方案……

捏緊了手中的手套,男人眼中有血雨腥風,如冰霜之寒。

此時,法伊瑟聽見了外面一陣騷亂,似乎是有什麽人在試圖強闖地下非法格鬥場……男人很驚訝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送上門來找死,這個時候,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Beta跑過來:“boss,外面中庭有個Alpha女人……非要找您。”

法伊瑟伸手将他揮退。

法伊瑟邁開步子走向中庭,然後猝不及防地,就和莉莉絲打了個照面。

兩股強烈的Alpha信息素撞擊在一起,正彎腰要從腰間拔劍,叫嚣着“有本事你們就開槍,射殺軍部高層軍官你們猜軍部會不會鏟平你們這個破地方”的莉莉絲第一時間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信息素完全壓制住她的家夥——

然後第二秒,她意識到這股信息素她在哪聞到過,好像是白爵遇害那天的病房門前?

第三秒,她擡起頭,越過人群,一眼看見了站在不遠處,擁有一頭金發紅眸的高大男人。

“……”

只是片刻的震驚和遲疑——

緊接着,總覺得好像很多的,更多的疑惑,一下子如流水般湧出得到了解釋——關于父親對待法伊瑟的态度;關于法伊瑟的身世;關于他為什麽從頭到尾都那麽像一個Alpha而不是Beta;關于法伊瑟總是在中秋節失蹤……

于是莉莉絲裂開了嘴,露出了口中森白的狼牙——

“你好啊,法伊瑟,我親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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