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壓切長谷部
理所當然,財大氣粗的季弦思帶回了滿滿一大堆東西,東西被拿出來的時候狐之助是被吓到了的。
就連山姥切國廣也被吓了一跳,他知道主公買了很多東西,但怎麽也沒想到會買了這麽多。
不過狐之助看到滿滿一包油豆腐後,開心的瞬間找不着東南西北了,而山佬切國廣一直抱着披着同款白色被單的搖頭微笑向日葵安安靜靜不說話。
而季弦思看着一堆的東西,陷入了沉思,買的時候覺得放在本丸很合适,但買回來突然不知道放哪了。
他內心糾結,面容淡定看向了吃吃喝喝的狐之助和山姥切國廣:“你們覺得,這些東西都應該放在哪裏?”
插花、挂畫、鮮花、地毯、還有各種家具裝飾,怎麽放才好?
狐之助嘴裏還塞着滿滿的油豆腐,說不出話來,就搖搖頭表示它也不知道。
山姥切國廣猶豫了三秒:“放屋裏?”
季弦思:“……”少年你說的很對。
看樣子不僅是他,山姥切國廣和狐之助都不會,他有些苦惱的點了點額頭,如果這裏有很能打理內務的刀劍就好了。
想到這裏,他想到了鍛刀。
有沒有那個刀劍很擅長處理內務?
狐之助和山姥切國廣你看我我看你,統一給出了回複:“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嗎?
季弦思表示了解,于是十分愉快的去了鍛刀居室,适合的資源配比,無論如何,請為我帶來壓切長谷部吧。
一張加速符被貼了上去。
Advertisement
櫻花飄然,靈力大盛又漸漸散去,顯出一人身姿,“我名為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無論什麽都會為您完成。”
灰發紫眸,并非山姥切國廣的俊美,壓切長谷部面容更多的是堅毅英俊。
季弦思在看着他,壓切長谷部也在不動聲色看着他的主人。
季弦思原本規規矩矩束着發,但在回到本丸後頭發就變成了僅在發尾松松綁着,看起來就像是披着長發一樣。
長發如墨,面如白玉,長眉鳳目,就像是從水墨丹青走出的人。
在感受到靈力召喚時壓切長谷部不免忐忑和期待,審神者會是什麽樣子?是女人還是男人?是什麽樣的相貌?會很好相處嗎?
會喜歡他嗎?
壓切長谷部有些緊張的抿了下薄唇,就像是等待審判的心情,然後他看到審神者大人眸中驟然璀璨的笑意。
點點星光揉進春水中。
審神者大人很滿意,沒什麽比被主人滿意更讓人喜悅的了,壓切長谷部笑容展開。
季弦思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心心念着的壓切長谷部立刻就來到了本丸,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你的到來真是讓我覺得很幸運呢。”他又微微笑道:“要麻煩長谷部幫忙了。”
被、被主公信任了!剛來就獲得了主公的信任!壓切長谷部只覺得天都明亮了三分:“請将一切交給我吧!我絕對不會讓主公您失望的!”
這樣想着,壓切長谷部簡直滿心動力,只和狐之助和山姥切國廣打了聲招呼便開始進行了整個本丸的大改造。
山姥切國廣小心的把搖頭向日葵收了起來,也跟着跑前跑後,他不會規劃整理,但他的想法也簡單,聽長谷部的就是了。
不管以什麽方式,他想為審神者大人做些什麽。
他也想讓審神者大人覺得開心,就像他一樣。
不管是長谷部還是小狐貍都在為了本丸而忙碌,季弦思也不願當什麽高高在上的老爺,房間規劃擺設他是不擅長,但曬被子還是沒問題的。
本丸建于山上,占地面積不小,前院角落種着三五青竹、住宅前池水清冽、放了買回來的金魚看上去更有種明豔的活力。
至于後院則是溫泉、茶室、馬廄以及肥沃的土地,不過因為季弦思剛剛來到本丸什麽都沒有。
季弦思沉吟片刻,覺得可以考慮買些種子和馬。
再遠一點就是後山,更遠一點就是蔚藍的大海和綿延的山林。
至于晾曬衣服被褥的地方差不多就在這裏,特意劃分了一個區域,因為晾衣杆是已經搭好的,也不必刻意準備。
季弦思抱着被褥過來的時候更覺得天空蔚藍,實在是難得的好天氣。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滿足的輕嘆一聲,他靈力強大,很多事情用靈力就能完成,但在很多時候他更願意想普通人那樣。
不過在某些特殊時候用靈力無妨,比如說這麽好的天氣,能在這種時候睡午覺簡直是種享受嘛。
他輕輕松開了抱着被褥的雙手,就像是有無數無形的手接過了被褥,又細細晾曬鋪展。
這邊風輕雲淡、歲月靜好。
壓切長谷部和山姥切國廣在一間一間的收拾房間,最大的留給栗田口刀派,他們兄弟多。
至于玩具倒沒放在裏面,而是特意放在了二樓季弦思房間旁邊的屋子裏,短刀們還沒來,禮物先收起來做驚喜好了。
鮮花擺在每個房間的窗臺上,長長的走廊下也種上了鮮花,至于柔軟的地毯壓切長谷部一點沒留全鋪在了審神者大人的房間。
這樣的話即便天冷了,主公赤腳走在地板上也不會着涼了。
狐之助先跳上去試了試腳感:“好軟!”又左腳跳右腳跳了好一會,忍不住感嘆道:“長谷部果然很可靠,怪不得審神者大人那麽期待你的到來。”
如果是它的話也一定想法子喚醒長谷部,簡直太讓人覺得安心了。
壓切長谷部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他着重重複了一遍:“期待?”
雖然是小心求證的語氣,但紫色的瞳孔卻仿佛落着星星,審神者大人期待他的到來嗎?
內斂不善言辭的山姥切國廣點了點頭:“主公似乎不怎麽喜歡鍛刀,但是在聽到長谷部的名字後就立刻去鍛刀居室了。”
壓切長谷部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身為刀劍,被召喚而來,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主公。
正如他所說的那句:我名為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無論什麽都會為您完成。
這是真的。
是想要用一生去實現的諾言。
哎呀,主公……壓切長谷部笑成了隔壁傻子的表情:您還真是……
狐之助和山佬切國廣默默離他遠了點。
“咦,長谷部這是怎麽了?”
抱着被褥回來的季弦思不明所以,對方還帶着笑顯然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雖然這麽想會有些失禮,但還是控制不住,長谷部這樣真的有些傻。
山姥切國廣默默接過被褥,他雖然有些不善交際,但是很溫柔細心的孩子啊。
因為被褥有些多,季弦思當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都交給他,只給了他一床:“真是謝謝你了,山姥切。”
他雖然沒有再說別的什麽,但一雙水色初晴的潋滟鳳目卻似乎又寫了一句話:有你真的是太好了。
山姥切國廣低下了頭:“……不、不用。”這雙眼睛簡直溫柔美麗的犯規。
此時此刻,壓切長谷部才從自己的世界裏回轉過來,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下一秒臉色又認真起來,他伸手動作輕柔卻又讓人無法拒絕的接過所有被褥:“主公,一切由我來就好。”
開什麽玩笑,連這點事都不能做好,還有什麽資格成為主公的內侍?
但是下一秒壓切長谷部被自家審神者一句話徹底打敗了,還是那麽溫和,那麽清淡,那麽不食人間煙火。
“即便是刀劍也會累吧,原本就是為了這個本丸而辛苦,所以我也想幫忙,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
可以嗎?
以嗎?
嗎?
……當然可以,不管您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所以……最後總覺得哪裏不對的壓切長谷部有點懵逼。
山姥切國廣走在最後,低着頭偷笑,原來不止他和狐之助在主公面前撐不過一個回合,長谷部也一樣。
不知道其他的人也會和他們一樣嗎?
不止是他,壓切長谷部也想到了這點,然後又想到了狐之助說的審神者大人似乎不喜歡鍛刀。
為什麽?
他看向了典雅精致的審神者:“主公,不喜歡鍛刀嗎?”
季弦思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怔了怔,随即搖頭笑道:“不是不喜歡鍛刀,本丸當然還是熱鬧些好,只是不着急。”
壓切長谷部一臉好奇,山姥切國廣靜息凝神等着他接下來的一句話。
季弦思彎了眼睛,夏日山林清爽的風吹起他的長發:“因為人如果一下就有很多,不是沒辦法更好好了解了嗎?所以不着急,該來的總會來,而重要的是現在。”
也會想要了解山姥切國廣和壓切長谷部喜歡什麽讨厭什麽。
因為以後會是一直在一起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