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拒絕
李梅花種菜大計執行的很失敗，地都被凍住了，鋤頭挖下去，像挖在鐵板上一樣。還好，上次暴雨時留下的菜箱還放在後院屋檐下，重新刨一刨又能種菜了。
江新國父女自告奮勇申請去廢棄的房子裏挖腐土，巧媳婦做不了無米之炊，沒土就沒菜吃。
離江家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廢屋子，這就是孫姐家以前的房子。經過二十來年的風吹日曬，房子塌得不能再塌了，裏面是鳥、蟲、蛇、野草的樂園。
江芷找到一片幸存的屋檐，扒開地面上的碎石瓦礫，用鋤頭試探了下，“爸，這裏也挖不進去啊！”
“傻丫頭，你以為沒雪的地方就是軟的啊？”江新國想着就好笑，“來，讓開，讓我來。”
江芷看着江新國從竹筐裏摸出一個保溫杯，“爸爸，你是想喝水還是用水化軟這土啊？”
“我要喝水還跑這邊來喝啊！”江新國找了一處較大的枯草叢，打開壺蓋，把壺裏的開水慢慢地倒下去。
江芷蹲下身，捏起一些泥土，“爸，這法子好像真有用。那既然可以用水，為什麽我們不在院子裏用水呢？”
江新國沒好氣地說：“你又傻了，我為什麽要拉着你來，難道你還不清楚？何況院子裏的雪太厚了，不少還是水泥地，想挖也挖不動。”
江芷傻笑，“我這不是怕理解的有誤嘛。”
“來，別閑扯了，開始幹活吧。”江新國遞過一把鋤頭。
江芷接過鋤頭，“爸，既然要用我空間裏的土，我們為什麽還要挖土啊？”
江新國深嘆一口氣，“唉，我說你今天怎麽又傻了？要是別人也跟着你媽種菜，問你媽土是哪挖的，結果來這邊一看，連痕跡都沒有，人家不起疑心嗎？”
“哦，我知道了。”江芷不再問十萬個為什麽，低頭專心幹活。
新挖出來的腐土也是黑色的，和空間裏的泥土顏色差不多，拌在一起也分不出來。李梅花看後，果然沒察覺出什麽來。關心完泥土後，她也關心下老公和孩子了，“小芷你們沒凍着吧？”
“媽，我和爸都裹成了一個圓球，哪能着涼啊！”江芷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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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花笑着說：“你這丫頭，快去烤火吧。”
“知道了。”江芷笑嘻嘻地跑掉，給老爹老媽留下獨處的機會。
江芷一上樓，就聽到江澈說：“姐，剛南哥來過，他送了些野豬肉過來。”
江芷問：“這麽大的雪，他還去山上打獵了？”
“聽他說是去山腳下套野兔，撿到一頭凍僵的野豬。”江澈興致勃勃地說：“我們下午也去山上撿野味吧。”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這時節山上最危險了。”江芷把自己扔到床鋪上，還是自己的小窩舒服。
江芷攤成人字形占去了大半地方，江澈只好從床上跳了下來，“姐，山上的野獸估計大部分都被凍僵了，我們只要去撿就行，何況後山上大一點的野獸也就是野豬了，哪能有什麽危險？”
江芷翻過身，撐着下巴，說：“你也說了是大部分，那總有幸存的吧？只要是一頭餓瘋的野豬，我們都對付不了。”
“哪會這麽倒黴啊？我可是屢屢中獎的人。”江澈自信滿滿。
“中得是二塊錢吧？”
“猜錯了…是五塊錢，我已經中了四次了。”江澈豎起四根手指頭。
“每次買了多少錢？”
“……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江澈決定守口如瓶。
“買100塊中五塊吧？”江芷随口一猜，江澈聞聲而倒。
江芷正色道：“好了，別裝死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唉，你說你那破空間就沒半點功法秘籍？沒仙家秒法，有民間高深武功也許啊？”江澈開始抱怨。
江芷很是無奈，“我也想當個白衣飄飄武功蓋世的女俠，可惜老天爺不給我這機會。”
“你現在就可以去外面白衣飄飄，到時候大家只會看到頭發在空中飄，還以為有鬼。”江澈專注拆臺十餘年。
“……”江芷無語中。
江澈哈哈大笑，為強調他此時的喜悅，還拍着被子大笑。笑夠了後才開口說話，“話說你對孫南海有意思沒？我看他這幾天可沒消停過。前天送了幹蘑菇，昨天是臘雞，今天是野豬肉，不知道明天是什麽，我這倒是很期待。”
一想到這，江芷都頭疼。都這時候了，自己哪有心情考慮兒女私情。“得了，你等會和我跑一趟，把他送來的東西全帶上，再拿上在市裏買回來的蜂王漿和小女孩的衣服，送到他家去，這樣他總明白我的意思了。”
“姐，你就這樣殘忍？你忍心拒絕南哥一片心意嗎？”江澈對孫海南還是比較有好感的，若姐夫是他的話，江澈沒意見。最方便的一點是離家近，若那小子欺負老姐，自己就殺上門去，攪他個天翻地覆，江澈如是想。
江芷頭也沒回地說：“忍心。”
“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江澈搖頭晃腦。
江芷冷冷地說，“你要不走，我會讓你見識下更無情。”這小子就是不能好好對待。
“唉，南哥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喜歡一只母老虎。”江澈繼續搖着腦袋。
“3…2…”江芷開始倒數。
江澈這才慌，“喂，我不說了，你別數了，我馬上就走，跟你去。”
“走吧。”
江家姐弟去的時候，孫三和孫海南不在家，說是上山了，大妞在樓上裏看動畫片。江芷把東西交到王紅玉手裏，簡單地聊了幾句就回家了。
江芷半句題內話都沒有說就走了，江澈很是不解，“你說王嬸能明白你的意思嗎？”
“你怎麽這麽傻啊？我們進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你沒看到她臉色都變了嗎？”被老爹連說傻的江芷，終于找到機會把傻字送給別人。
江澈疑惑地說：“有嗎？我怎麽沒看到？”
“唠叨了，專心走路，這路可不少走。”
江澈拖着長音說：“是…”遇到需要解釋的地方她就換話題，江澈已經非常非常習慣了。
孫山父子今天的收獲頗豐，除了兩只野雞外，還捉了一窩兔子。孫南海盤算着明天該送些什麽給江家，想得一臉甜蜜。
“兒子，我看你是馬上就笑不出來了。”看着兒子莫名其妙地發笑，王紅玉覺得格外刺眼。
孫南海不解，“媽，怎麽了？”
王紅玉嘆着氣，“你自己看吧，小芷把你送的東西全拿回來了，還額外送了些禮品和大妞的衣服來。”
“麽？”孫南海一下子愣住了，艱難地問：“媽，她…她這是什麽…什麽意思啊？”
“什麽意思啊？”山接話，“她這是在拐着彎子拒絕你。”
“我……我不相信。”孫海南喃喃自語道。
“真是個傻兒子，算了，你又不是娶不到老婆，就不要戀着她了。”子的樣子讓王紅玉很心疼。
孫南海猛地一下站起來，掉頭就往外走。
王紅玉一把沒拉住，急着喊：“兒子，你這是要去找她家？”
“是。”孫南海應是應了一聲，腳下的步子沒有停。
“回來！”王紅玉站起來，厲聲喊道。孫海南身子停頓了下，繼續往外走。
“你再走一步試試看？”這次是孫山說的。
“爸，媽。”孫海南無奈地轉過身，“你們就讓我去一下吧，一定是小芷沒明白我的心意，我去和她說清楚。”
孫山暴跳如雷，“說，說個屁啊？你以為那一家子都是傻子啊？不知道攔住她過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孫南海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爸，我知道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先回房間了。”老爹說得沒錯，只是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去吧。”孫山無力地揮手。
待兒子走好，王紅玉歪在椅子上，只嘆氣不說話。她一直很喜歡江芷那丫頭，但看着兒子這麽沮喪，又開始覺得江芷面目可憎了。
“你說這芷丫頭是真不喜歡我們家小南？”孫山問。
王紅玉生氣地說：“随便吧，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我還不喜歡她呢！”
“你這說的什麽話？你不喜歡不代表你兒子不喜歡。再說了，人家又沒求着我們家喜歡。也不知道她是看不上小南哪點，難道是嫌棄小南學歷低了，還是收入少了？”孫山習慣性的查找原因。不對啊，江老三不是勢利之人，他們家老太太也是個明白了。若他們家小芷肯嫁在家門口，嫁給小南，他們一定是歡迎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嫌棄小南。如此看來，一定是小芷自己的意思，她就是不喜歡小南而已。
孫山站起身，褲子上都是雪水，黏在腿上真難受，“好了，你就別亂想了，我先去換衣服，你等天晴了再找媒人給兒子介紹對象吧。你也別記恨江老三家，這感情上的事就像鴨不吃食按不低頭，是小南和她沒緣份。
王紅玉氣頭已過，嘆着氣說：“也只能這樣了，只希望小南這孩子別走不出來。”
“走不出來也要走不出，我孫山的兒子怎麽可能是那種窩囊廢。”
“好了，你快去換衣服吧，別凍着了。”
對于江芷擅自把東西送回孫家，常婕君不但沒罵江芷，還誇了她，“做人就要幹脆，你喜歡的人就盡全力追，不喜歡的人就不要拖着人家，女孩子不是後面有人吊着才金貴。”
但私底下，常婕君又找江芷談了一次。“你不會是因為不想讓空間暴露，所以拒絕他的吧？”
“奶奶，這是其二，其一是我不讨厭他，但也不喜歡他。”江芷很冷靜。
“唉，感情上的事奶奶也搬不了你。”君嘆息道。“不過，奶奶想讓告訴你，若有天，你有喜歡上的人了，別顧忌太多，你做什麽決定，奶奶都支持你，知道嗎？”
“知道了。”江芷不停地眨眼睛，這眼睛怎麽突然濕漉漉地，好像要流淚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