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理門戶
燒烤攤上，幾個人将桌上的烤串一掃而光後，終于有人察覺到不對了：“蔣思思怎麽還沒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她能出什麽事？沒人敢惹她的。”
周默皺着眉：“會不會知道你們點了太多菜，臨陣脫逃了？”
淩理：“……你夠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話音剛落，手機響起來，來點顯示是蔣思思。
淩理接起，聽了幾句，眉頭皺了起來。
幾個人趕到小公園時，關鑫他們已經走了，蔣思思和江時傾正往外走，兩人臉上都帶着傷。
大家一看就怒了：“關鑫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打女人真low。”
蔣思思倒沒那麽氣，可能也累了。
她這段時間算是流年不利，臉上的傷就一直沒斷過。
周默看看她的臉，聲音平靜道：“還好，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就是關鑫似乎有點不懂事，我覺得有必要教教他，偷襲是不對的。”
蔣思思道：“別了。剛才我也打回去了，沒吃虧。”
氣憤壓抑，淩理看周默臉色不好看，便道：“回去再說吧。也挺晚了，你們倆去醫院檢查下。”
幾個人又向江時傾道了謝。如果他沒有趕到，蔣思思落單被這些人圍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江時傾倒是沒怎麽介意，畢竟只是小傷，也不打算去醫院，淩理卻勾住他的脖子硬是把他押走了。
出租車上，蔣思思靠着後座的車窗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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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理看見後視鏡裏的江時傾，頭一點一點的，應該是困了。
挂號、排隊，淩理硬逼着他們又拍了個片子，兩人都是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
淩理訓孩子的口吻：“別不當回事兒，萬一傷到骨頭，你以後就別想長高了。”
一米七的蔣思思：“……你哄小孩兒呢？”
淩理訓斥：“你還不是小孩兒啊？他們那麽多人，你怎麽就敢跟着去的？萬一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辦？”
蔣思思：“行了行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啰嗦……”
淩理心絞痛。
趁着她進去拍片子，淩理問江時傾：“困了嗎？”
“還好。”
剛說完，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淩理彎眼笑：“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依靠。”
江時傾瞪他一眼：“……不需要。”
淩理順杆爬：“那我有點困了，讓我靠一下你。”
江時傾：“……”
淩理只是說說，哪敢真的實施，太gay了。
晚上醫院其實沒多少人，拍了片子檢查一番，還好只是些皮肉傷。
蔣思思眉飛色舞：“那幫人太沒用了，連我都打不過。”
淩理：“你可閉嘴吧！”
回去的路上，蔣思思最先下車。下車前，她沖江時傾道謝：“今天謝謝你了。以後有事兒叫一聲，一定幫你。”
江時傾：“行吧……”
看來他還不是很習慣這種江湖畫風。
淩理搖下窗戶，夜風涼涼的吹進來。
“你跟關鑫是一個班的，今天跟他們打架，沒事兒嗎？”
江時傾皺皺眉：“沒事，我和他們也不怎麽熟。”
淩理嘴巴一抽，問：“是沒有跟我熟嗎？”
江時傾：“……你想多了。”
淩理忍不住笑了：“我發現你真的很不給面子，一般人這時候不應該給個臺階下嗎？”
江時傾嗤笑一聲，盯着他的臉瞧：“我看你臉皮挺厚的，沒必要。”
淩理謙虛：“哪裏哪裏。”
江時傾：“……”
車廂裏安靜下來，淩理發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會兒，肩膀上一重，是江時傾的頭靠了過來。
他可能是真的困了，在淩理肩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吸十分平穩。
淩理目光掃過他的黑發、緊閉的雙眼，再到挺直的鼻梁。
長得還挺可愛的嘛。
他gay裏gay氣地想。
第二天，又是一個八卦聚集的日子。
貼吧裏首先爆出來的是江時傾和人打架的消息，接下來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從江時傾被揍發展到了江時傾被淩理帶着人圍毆。
周默他們剛決定要和四班那幫人休戰，被潑此髒水，十分委屈。
周默高冷的外表下是陰暗的小人嘴臉：“等回去我就查查是誰侮辱咱們的，查到了P他□□。”
淩理道：“太缺德了。不如這樣，能不能澄清說是我單挑江時傾？”
“……”
周默搖頭：“太沒有可信度了。”
周默他們已經對四班的印象好了許多，沒有主動挑事，兩幫人的關系也随之緩和了。
淩理卻依舊我行我素，調戲江時傾的行為沒有絲毫收斂。
周默勸他：“好歹他幫過咱們，不用再這麽欺負他了吧？”
淩理戲精上身：“不行，一碼歸一碼，江時傾的事兒另算！”
這麽說着，放學後便又惹出了事。
當時周默他們在打籃球，淩理跟往常一樣坐在籃球架上玩手機。
怪只怪江時傾過來的時候被淩理看見了，他抱着籃球，還沒走到籃球架下呢，肩膀便被人從後面攬住了。
淩理陰森森地說：“這個籃球架有人了，沒看見嗎？”
他實在是蠻不講理。學校一共有八個籃球架，這會放學正是緊張的時候，其他的全被人占着了，只有這塊空着。什麽時候又成他的地盤了？
不過，江時傾的心态越來越平穩了，拿開淩理的手，問：“一起打嗎？”
淩理眼睛一亮，随即克制住，嚴肅道：“誰跟你打？少在這嬉皮笑臉的，要打去別的地方打，這裏要收費的。”
還沒完了……
江時傾懶得搭理他，脫下外套随手放下。
淩理粗聲粗氣：“沒聽見我說的話？我數到三，再不走我就……”
話音剛落，三班的人突然出現了身後。
高大威猛的三班體育委員聲音更粗：“再不走就怎麽樣？”
淩理&江時傾：“……”
江時傾道：“沒事兒，他就是……”
就是什麽？嘴賤？
淩理臉不紅氣不喘，轉身對着一米九的體育委員，氣勢一點不落。
李瑞面容猙獰：“淩理是吧？你好像一直對我們班的同學有偏見。本來不想管你的，沒想到還一直沒完沒了了。昨天是不是你們打的他？你們一群人打一個不嫌丢人，今天是又想做什麽！”
江時傾：……
淩理笑眯眯道：“沒做啥，我就說這裏我們先來的，後面的人要收費。”
李瑞氣笑：“你放屁！剛剛這裏可一個人沒有，你找事兒就直說！”
那邊周默他們看情況不對，也趕了過來。
操場上兩大勢力對峙着，其他人紛紛圍觀起來。
淩理還一臉理直氣壯的表情，周默偷偷拉淩理的衣角：“行了啊，人家才剛幫了咱們，現在動手你好意思嗎？”
淩理恍若未聞。
李瑞道：“好。今天就一起算算，打架就放學後見。”
淩理十分淡定：“不打架了，你們這還有個傷員呢。其他想比什麽，你來挑。”
李瑞眼神沉穩，他看了一眼對方的人數，“既然你說這地方是你們的，那就打場比賽吧。輸了，我們不會再來，要是我們贏了，你就對江時傾道歉，并且以後不再找他的麻煩。”
淩理火上澆油：“行吧。你想比什麽都可以，我們沒再怕的。”
周默：……好想打他
周默本來想着，畢竟是淩理惹出的事，打就打吧。事後再跟江時傾道個歉，也沒辦法了。
沒想到，這邊兩隊人脫掉外套熱完身，準備進行一場聲勢浩大的尊嚴捍衛賽，淩理還坐在樹蔭下沒動靜。
一群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淩理：“你們開始吧，我來計分。”
…………
饒是李瑞方才一團怒火，現在也是愣住了。
周默維持着臉上的平靜，轉頭道：“不好意思，比賽下次再打吧，我們現在有點內務要處理。”
李瑞還沒說話，二班有人問：“咱要處理啥內務啊？”
周默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清理門戶！”
淩理被自己人收拾了一頓。
江時傾臨走時看見淩理被揉的一團亂的頭發，不知怎麽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