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扮男裝

照地仙指示,小藥等人順利進入了浮華山莊。

一進入山莊,小藥便被莊內的富麗堂皇所驚豔,不禁感嘆道:“這莊主一定過得比天帝老兒還潇灑。”

地仙卻催促道:“好了,別看了,別看這浮華山莊表面光彩奪目,裏面可是危機重重,快走吧!”

小藥專心致志地看着,并沒仔細聽地仙的話,走着走着,卻被一群女子帶進了一個亮堂堂的房間。

叮咚轉身,正想與小藥說些什麽,卻發現她竟不見了。

華麗的房間內。小藥被衆女子夾在中間,喘不過氣來,只好故意說口渴,便沖了出去。她剛到桌邊,拿起水杯,後面的女子又馬上抱住了她,對她又摟又抱,濃厚的脂粉味差點兒把她熏死,她惡心地想吐。

“公子,妾身來喂你喝啊!”旁邊的一個女子,毫不忌諱地按住小藥,将一只纖足架在她的腿上,右手繞過她的脖頸撫上她的臉,左手則拿走了她手中的茶杯。

“不用啊……”小藥百般推脫,用力掙紮,好不容易才再次從女人堆裏跑了出來。

“公子,這是做什麽?妾身們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對啊,公子,便告訴妾身們,您的名字嘛!”……

聽到這種妖嬈妩媚的聲音,小藥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我……我叫……殘月。”情急之下,卻是叫出了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裏,只有殘月會與這種事扯上關系,用他的名字想是最合适不過的。

“殘月?”女子們紛紛住手,驚奇地看着小藥。

沒想到這名字竟這麽有用,小藥笑,拍了拍胸脯道:“對,我就叫殘月。”

“可是,我們這裏也有一個叫殘月的。”女子們面面相觑。

“那他肯定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小藥擺擺手,肯定道。

這時,一青衣男子撫開床簾,衣衫不整地從床上走下來,一張銀質面具遮住了他的臉,不是殘月是誰!殘月坐到桌邊,打趣道:“哦,原來我是冒牌貨!”

床上與殘月一道的,還有位只穿着紅色肚兜的美貌女子。

“嗯?那你們到底哪個是真殘月,哪個是假殘月?”一女子上前問。

“這……這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對吧?”小藥明顯氣勢不足,尴尬一笑,坐到了殘月面前。若此時被殘月揭穿,怕是連她的女子身份都會暴露,看來她唯一可做的,便是死不承認。

“同名同姓是多,不過我真的是假的啊!”他不懷好意地看着小藥。

聽他說了這話,小藥想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被戳穿,便不禁舒了口氣。

“哦?既然你是假的,那你原本叫什麽?”女子問殘月。

“我叫莫小藥啊!”殘月脫口而出。聽到這,小藥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這像女子的名字。”女子疑惑。

“哦,不行嗎?”殘月反問,帶着不容反駁的語氣。

“行,行啊,小藥公子。”女子對殘月谄媚地笑了笑,便吩咐衆女子,“大家都給我好好伺候小藥公子和殘月公子,切莫怠慢!”

小藥眼看那些“雞爪”又往她身上撲來,求救似地看了一眼殘月。

“住手。”殘月怒喝一聲,将小藥從女人堆裏拉出來,小藥突然對他印象大好,可他的下一句卻讓她着實想将他當場拍死。“你們都不能動她,她是我的人。”殘月撫着她的臉,暧昧地說道。

什麽時候,她成了他的人?小藥氣憤,在聽到他輕聲說了句“若不想身份暴露,便閉上嘴巴”後,她想罵卻怎麽也罵不出口。

“哦,原來小藥公子和殘月公子是舊相識啊,妾身還不知道小藥公子你原來有這個癖好,真是打擾了呢!”那女子谄媚地說完,便吩咐各女子去別的房間伺候。

女子走後,小藥松了口氣,對他道:“謝了哈。”說完,剛要跑路,卻被殘月拉了回來。

“盜用我的名字,這麽快便想走了?”言語中帶着一絲怒意。

“你不也用了我的名字,算扯平了。”小藥不甘示弱。接着,努力地把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

“下次還敢不敢用?”殘月坐了下來,并沒有打算再次抓她。

這時小藥已經慢慢移到了門邊:“以後肯定不用了。”說完,打開門,飛也似地逃走了,見殘月沒有追上來,她終于松了口氣,心裏想的卻是:切,不用白不用。

房內,殘月随意把玩着手中玉杯,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輕易地放她走,是因為溫陽的心嗎,是最心底的聲音不想讓他動她嗎?殘月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妖精,一個總需要人來保護的小丫頭,他卻總狠不下心來解決她。

小藥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腳步,心裏奇怪,殘月怎麽這麽巧剛好出現在這裏,難道和她的畫有關?

這時,她擡頭,剛好看見一群女子端着一幅畫走來。帶頭的女子看見小藥,行了個禮,提醒道:“公子,拍賣會馬上便要開始了,請随奴婢們來。”

“呃?哦。”小藥怔怔道,心裏想着她們手中的畫是不是她要找的,如果她現在動手搶,萬一那畫不是,那該怎麽辦?

“公子這邊請。”女子和和氣氣道。

“嗯。”最終,小藥放棄了搶畫的念頭。

不久,她們來到了拍賣會的大廳。大廳內,人山人海,卻都整齊劃一地坐着,所有空餘的地方都被很好地利用起來。叮咚極力尋找着小藥的身影,看見她,立即向她揮了揮手。

小藥看見他,便在他身旁坐下,還來不及說話,一個穿着錦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臺上,示意大家坐下。他身形粗壯,莊重嚴肅,右手拇指上帶了個大大的玉扳指。他一現身,整個拍賣會現場便一下子安靜了。

小藥輕聲問:“這男人是誰?”

地仙從叮咚的衣服裏探出來,道:“他便是浮華山莊的主人卓富華。”

小藥哦了聲,聽卓富華道:“令衆位久等了,拍賣會這便開始……”說完,他走下臺子,在前排的一個空位子上坐下。

“第一件展品——青銅古劍……”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站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解着,一位秀麗的女子端着古劍走到臺前,向衆人展示着手中之物。

“你剛才去哪裏了?”叮咚小聲問她。

“沒……沒什麽。”小藥答非所問。

叮咚看出她心不在焉,便不再問下去。

之後,書生說了很多,卻都與畫無關,都是些什麽玉如意、兵書、古劍之類,小藥對此自然興趣索然,若說她不關心這些寶貝也就罷了,竟連其他人也都不關心這些寶貝,顯得懶洋洋的。

就在小藥昏昏欲睡時,卓富華再次出現,嘴邊扯出一絲晦莫難懂的笑容:“最後一件展品——少女戲水圖。”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什麽也沒說,只是展開了那幅畫。卓富華指着畫道:“現在各位可以出價了。”

原本懶洋洋的衆人突然變得十分激動。

小藥看着臺上的畫,突然大膽地在衆目睽睽下站出來說道:“等一下,莊主,你這樣擺放出來,我們也不能知道這幅是不是真跡啊!”

衆人聽了,馬上都支持她,吵鬧着:“對啊,我們要知道這是不是真跡。”

卓富華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見衆人起哄,仍是面色平靜,從容不迫。他問小藥:“這位公子,敢問如何稱呼?”

“在下殘月,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因她之前已經用過這個名字,在衆人面前,若改回原來的名字,怕是會被人起疑。

聽到這個名字,莊主受了驚,但這表情稍縱即逝:“殘月公子說的不錯,我這便給你們驗明真跡。”他轉身和手下說了幾句話,那手下意會,搬來了一盆水,拿起盆子,便将水倒在了畫上,畫中少女栩栩如生,正在戲水,一群靈魚在她身側游來游去,活靈活現。

“嘿,活了活了。”衆人不禁看呆了。

“請問殘月公子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沒有了。”小藥坐下,直到畫被買走都沒說一句話。

出了展廳,叮咚在走廊裏急道:“你怎麽了?畫都被別人買走了。”

“不是,這不是我的畫。”小藥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暗淡。

“可是……”叮咚還想問,卓富華卻剛好出現了。

“殘月公子,你們這是打算去哪裏?”莊主對着小藥客氣地問道。

“我們打算回去了。”小藥鎮靜答道。

莊主長長地嘆了口氣:“你看,這天色已晚,這麽回去,怕是不大安全,你們何不在寒舍小住幾日?”

“不用了。”小藥推辭,突然意識到這麽回答實在太沒禮貌,便補充道,“莊主,您太客氣了,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不能久留。”

“這都不肯賞臉?”他的臉似乎暗了下來。

“莊主,真的不必了。”小藥極力推辭,拉着叮咚便走。誰知,一下子不知從哪竄出好多侍衛,紛紛将劍架在了他們面前。

沒想到這莊主竟還留了這手!

“你這麽做,我可不怕你。”小藥毫無畏懼,使出法術,很快解決了她身邊的侍衛。他們不過是些凡人,可她卻是妖精啊!即便她的法術再低,但也不至于連幾個凡人也鬥不過。

他見手下敗下陣來,卻毫不在意地大笑一聲:“殘月公子,你這麽做,也實在太看輕我卓富華了。不信,你看看身後。”

小藥回頭,只見叮咚被一群人抓住,一把利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若你敢走,他便沒命了。”卓富華轉動手上的玉扳指,笑道,“我這幾個手下沒什麽本事,唯有劍快,你若不信,倒可以比比到底是我手下的劍快,還是你的法術快。”

叮咚不想小藥因他而被卓富華威脅,便叫道:“小藥姐姐,我沒事,你快走吧……”話還沒說完,一手下便狠狠踢了下叮咚,怒道:“這裏可沒你說話的份。”

小藥見他受傷,心疼不已,卻只能幹着急。

卓富華得意洋洋,胸有成竹,卻故意嘆了口氣道:“哎,這孩子真是重情重義,殘月公子,若你答應留下,他也不必再遭罪。”

小藥心裏呸了聲,雖然不甘,卻只能道:“好,我留下,你放了他。”

“好,不過在放了他前,還需再等幾日。”

“你說話不算數。”小藥氣憤。

卓富華哼了聲:“我可沒說不放他,若你想他活着出去,一切便看殘月公子你的表現了。”

小藥自然關心叮咚的安危,最終只能被迫和叮咚分開,被單獨帶到了一個小院落利,院內十分空曠,門外僅有個碧綠小湖。

夜深了,她呆在房間內,氣的要死。很明顯,卓富華就是想把她困在這裏。

“小妖精,讓你不要用我的名字,你偏不照做,呵,現在被軟禁了吧!”殘月突然從房間深處走出來,吓了小藥一跳。

“我覺得還不錯,好吃好住的。多謝關心啊!”小藥違心道,故意不去看他,拿起盤裏的蘋果便津津有味地啃起來。

“你不怕有毒?”殘月随意一說。

“咳咳……”小藥被這話吓到,馬上把蘋果渣給吐了出來,心裏想着:他嘴裏怎就沒一句好話?

“我跟你說啊,最後卓富華發現你不是我,自然會放了你。”殘月拿起盤子裏的葡萄吃了起來。

“那我現在就去和他說我不是你。”

“那他肯定現在就殺了你。”殘月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不信。”

“那你試試。”殘月随意坐下,“像他這樣一個老狐貍,對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覺得,他會留下你嗎?”

小藥剛往外邁出一步,但仔細一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馬上将腳給縮了回來。

殘月意猶未盡地笑道:“所以啊,這幾天你要演的像我才行。”

“像你?那我現在就去跳湖。”

“哦,不送。”殘月揮手,似乎肯定小藥不會這麽做。

“你讓我跳,我就跳啊,我才不跳呢!”小藥嘟嘴,反倒坐下,質問,“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畫?”

“是又怎麽樣。”殘月也很無奈,誰知道只有這一幅畫沾有溫陽的仙氣,“你可別忘了在忘憂谷,你可稱過我為師父的。”

“啊?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小藥開始胡扯,打算忽悠過去。這時,門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記住啊,要演的像我才行。”殘月說完,轉身不知去了哪裏。

小藥打開房門,原來是婢女來給她送熱水,但她發現這女子竟就是那個對她摟摟抱抱的女子,吓得又把門關上了。

“殘月公子……”女子在外面叫着,始終不肯離開。

小藥只好打開一條門縫,不耐道:“你放下水就可以走了。”

“可是……”

小藥打斷道:“沒有可是了,你可以走了。”說完,砰的一下,不留餘地的關上了門。

外面的女子沒了辦法,只好悻悻然地離開。小藥透過門縫,見她走遠,總算松了一口氣。

“怎可對美女如此無禮,這可不是我的作風。”殘月不知又從何冒出來,吓了小藥一跳。

小藥拍了拍胸口,道:“現在我是殘月,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話音剛落,殘月的眼中突然露出一股殺氣,小藥還以為他想殺她,不禁躲到了一旁。

但他的視線并沒有落在小藥身上,而是看向窗外,嘴裏的一顆葡萄籽直直地飛了出去。

“啊……”一個女子在門外慘叫了聲。

小藥跑到門外一看,只見之前的那個女子正躺在地上,此時卻已沒了氣息。兇器竟然只是那顆小小的葡萄籽。

“你不是說不可對美女這麽無禮嗎?”小藥不解。

“偷聽本座的話,該殺!”殘月冷冷道,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殺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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