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朱墨怔了怔,想着她莫非吓糊塗了,遂揉了揉她的兩鬓,安撫道:“別說傻話。”

楚瑜将那只手掌移到自己臉頰上,認真的道:“我沒開玩笑。”

她的确是被今夜蕭啟的惡狀給吓着了,但不是吓傻,而是吓清醒了。她這樣執着保留處子之身,事實上只會給別人更多攻讦她的機會,與其今後再遇到類似的風險,倒不如将這副清白身子給了朱墨。日後即便為人所辱,她也有勇氣慷慨自盡,而不必擔心聲名有損。

這是她難得的一番糊塗想頭,卻也是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一件事。

朱墨并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過了今夜楚瑜便怆然失悔,他強迫自己将目光從那片玉質肌膚上挪開,肅聲道;“你累了,先安睡吧。”

楚瑜支起半身,将兩只嫩藕似的玉臂架在他脖頸上,前胸的薄薄肚兜一下一下的晃動着,她聲音堅定的道:“你我本是夫妻,行周公之禮不是應當的麽?”

她畢竟皮薄面嫩,即使老着臉說出這番話來,耳根還是禁不住泛起微紅。

但是她并沒有退縮。

朱墨望着她線條優美的側影,還有胸前影影綽綽的輪廓,喉間忍不住咕咽了一下。她還是個女孩子,不能算完全的女人,但是在她那副日漸褪去稚氣的面容上,已經漸漸顯出婦人成熟的誘惑,唯獨一雙眸子仍是清澈動人,令人莫敢逼視。

楚瑜見他不語,只當他床榻之上還要假裝正經,遂笨拙的解開他的寝衣,柔嫩五指摸索着從前襟伸進去。

朱墨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經得起她這樣故意的挑逗。待中衣的紐子被全部掀起,結實的胸膛大肆袒露在外,朱墨終于忍無可忍,一個翻身将楚瑜覆在身下,聲音低啞的道:“你不要後悔。”

楚瑜眼眸锃亮直視着他,“當然不會。”

但是當她在床帳內又哭又喊的求饒時,楚瑜就恨不得将自己說過的話全部吃回去。她哪知道這件事是何等苦楚,從何氏那裏得來的教誨完全不足以應對,就連何氏滿臉不自在從箱子裏拿出來、供她鑒賞的那副春宮圖,上頭那人的物件也沒有這般碩大的,她怎麽會以為自己承受得起呢?

楚瑜被折騰得滿面是淚,身上酥酥麻麻的毫無力道,與之而來是一陣陣細微的疼楚。她抓着他、咬着他、踢着他,只想叫他立刻停手,但朱墨卻只是輕柔撫摸她的肩膀,耐心勸她放松緊張,身下仍是不肯讓步的沖撞着。

待得禮畢,楚瑜就和那經了風雨的海棠花般,委頓在松軟的錦榻上。她連罵他的力氣都失去,唯有伏在枕頭上細聲啜泣。

朱墨似乎寧願她有點大動作,這樣的安靜叫他惶恐,他小心翼翼望着未着寸縷的小姑娘,“你要不要先穿衣裳?”

他本是提醒,卻被楚瑜當成不正經的玩笑,她怒氣沖沖的将一個枕頭扔過來。

朱墨沒有避開,或許因為軟枕打在臉上并不疼,他無奈的道:“你要是心裏有氣,就打我兩拳,或者踢我兩腳,我保證不閃躲。”

楚瑜沒聽他的,她的确有氣,但并非對于朱墨,更多的是對于自己——這可真是自造孽不可活,她就不該自讨罪受,或者說,她其實什麽都料到了,唯獨低估了朱墨的尺寸。

朱墨那樣聰明的人,此刻竟想不出一句讨巧的安慰話來,反倒傻乎乎的說道:“他們說女子第一次多半是這樣的,等經歷多了便好過了。”

楚瑜簡直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原來他也是個糊塗蟲,枉她還以為朱墨見多識廣呢!不過這般看來,朱墨方才的魯莽倒也不是不可原諒的,不知者不罪嘛。

楚瑜心裏的氣平了些,但是仍舊不肯理他,她乏力得緊,一寸也懶得動彈,只想就這樣睡死過去。

她真的睡着了。

朱墨誠惶誠恐地看着她寧靜的睡顏,纖長的睫毛上還挂着點點淚珠,伸手想去碰一碰,生怕将她吵醒,勉強忍住了。

他甚至不忍将她挪動,想了想,還是調了個頭,将棉被覆在兩人赤-裸的身軀上,彼此擁抱着入眠。

次早醒來,楚瑜便發覺自己窩縮在朱墨強健的臂膀中,也難怪她醒得比平時早,身旁多了具滾熱的身子,能睡好才奇怪呢,她又怕熱!

楚瑜摸索着想下床取水,不料卻被半路伸出的一條長腿絆倒,無巧不巧的壓在朱墨身上——那人睜着燦若星子的雙目,正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楚瑜想起昨夜的旖旎風光,便覺耳根發熱,尤其這把火還是她自己主動點燃的,更覺得沒臉見人。

她側過首,想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孰料那裝睡的老實人卻倏然将她抱緊,還在她細致的頸發間蹭了蹭,悄聲說了句什麽。

聽到這得寸進尺的要求,楚瑜忙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咬着唇死死瞪了他一眼,昨晚上就夠受的了,她哪敢答應他再來一次的請求?

“果然不行麽?”朱墨撒嬌般的放軟聲音,引她去觸碰那勃勃躍動的悍然之物。

楚瑜如同被火鉗燙了下,卻是怎麽也不肯答應了,同樣的罪,她怎麽也不想立刻受第二遍,總得先休養些時候——盡管朱墨晨起時的模樣比平時可愛些,讓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發。

楚瑜盡管态度堅決,禁不住他百般祈求,最終卻是兩人各退了一步。她怕疼,朱墨只得将就着在她并攏雙腿間纾解了一通,盡管未做得十分徹底,但這般羞人的景象已經夠楚瑜受的了。

朱墨卻是躊躇滿志,還有心思起身上朝,臨走時,他吻了吻楚瑜光潔額頭,囑咐她無事不妨多睡一會兒——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厲害。

楚瑜踢蹬着被子,不肯露面同他道別,但是她果真聽了朱墨的話,繼續埋頭睡去,她真的已經筋疲力盡。

這一覺睡至日上三竿才起,盼春端着臉盆手巾來供她勻面,眼中不自覺的染上含蓄而俏皮的意味,她故意問道:“姑爺昨夜是不是……”

有時候話說半句更有效果,因為言有盡而意無窮。

楚瑜惱火的瞪她一眼,從前怎麽沒發現這丫頭如此狡猾呢?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讓男主這樣輕易得手好不甘心-_-||,我大概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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