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那你有和那些個女人……這個嗎?”秦璇伸出兩個大拇指對了對,表情有些好奇,但是在景千曜看來,似乎還帶着一絲的猥瑣。

“……沒有!”

“是不是皇上……哦,是妾身嘴拙,可能是皇上看不上那些個庸脂俗粉,否則的話就算是不喜歡庶子庶女,不是也有藥嘛。”不好,差點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好險。

她雖然對于等級意識不是很強烈,但是也真的不敢去貿貿然的挑釁當今皇上的威嚴,而且這還事關男人的尊嚴,現代男人都受不住,何況是古代的皇帝。

景千曜是何等人物,自然也清楚皇後嘴裏那未說完的話,一張俊顏都黑了一半。

永福的肩膀都顫抖起來了,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有口難言,而且皇後娘娘即使說出那番話,皇上也沒有發怒,更沒有甩袖離開。

或者是皇上覺得很好奇,後宮還有女子敢和他如此說話。

在永福看來,是最開始娘娘的那番話讓皇上多少卸掉了一些心防,再加上他是皇上最信任的秦小将軍的親妹妹,這份情誼自然不一般。

皇上并不單單只是為了秦家的兵權,也從來沒有想過收回秦家的兵權,畢竟說起來,在大周朝,沒有誰比皇上還要更加信任秦小将軍了,但是即使信任,秦家也不安全,畢竟其他幾位王爺或多或少都忌憚着秦家的兵權,否則的話,皇上的皇位豈能坐的如此穩妥,在大權旁落之下,還沒有被人完全的鉗制,這絕對是很讓人吃驚的事情。

說的明白點,秦家歷來是保皇黨,如今皇位是皇上的,秦家就勢必會站在皇上身邊,若是有王爺想要造反,秦小将軍是會拼死保護皇上的,幾位王爺都沒有信心能抵抗的了那威武勇猛的秦家軍。

愛屋及烏,所以皇上對于皇後娘娘也多了幾分包容。

在永福看來,長得美的女子都有種被人輕易寬容的權利。

用過晚膳,等宮人撤下去,外面劍心就回來了。

“可是吃飽了?”秦璇笑着問道。

“小姐,婢子吃的飽飽的,禦膳房的丁大廚還給婢子做了兩只翠湖錦鯉,特別的好吃,丁大廚還說,每日的三餐都讓婢子過去用。”

“看來你是沒有受到委屈。”這樣的話,秦璇也就放心了。

劍心就好比一只翺翔的雄鷹,若是強制的讓雄鷹做寵物圈養,勢必會抹去棱角,那不是秦璇所樂見的。

誰知道劍心一下子就撅起了小嘴,不高興的道:“誰說的,小姐不知道,丁師傅剛給婢子做完一條魚,一個女人就出現了,說是她們家娘娘喜歡,把婢子氣的,但最後還是把那條魚讓給人家了,婢子是很能吃,卻也不會給小姐惹麻煩的。”

景千曜沒有言語,畢竟劍心做的沒錯,若是一個奴婢非要和主子搶飯菜,她就算是皇後身邊的人,也是以下犯上,能忍不見得就是壞事。

而永福則是偷偷的瞄了劍心一眼,感覺這個丫頭絕對是個不好惹的,再加上她還是皇後娘娘最信任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畢竟娘娘進宮只帶了她一個人,其重要的程度不言而喻。

秦璇贊賞的看了一眼劍心:“你做的很好,那個宮裏的女人也就這點本事了,不敢欺負我,就找你的麻煩,不過你要記住,事不過三,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盡管拎到我面前,她既然喜歡和你搶吃的,我就讓她吃你半年的剩菜剩飯。”

“噗……”

這一下子,永福真的沒有忍住,即使捂着嘴,也從指縫中間漏了氣。

而再看景千曜,一張臉也是微微有些皺起來,似乎在忍着笑意。

“是,小姐,婢子知道了。”而明知道是玩笑話的劍心卻也回答的幹脆利索。

景千曜等平複下來,對永福道:“去傳內務府的人過來,挑選一些機靈的奴才給皇後過目。”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永福躬身離開了。

劍心看着秦璇,好奇的問道:“小姐,您還要選別人嗎?”

“栖鳳宮這麽大,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而且若是只有你一個人,殿內殿外的事情很多,你不是就沒有時間出去玩了?花花草草,清洗打掃,還有庫房都需要人打理。”

“哦!”

“庫房的鑰匙你管着就好,裏面是我的嫁妝,等以後你和冬驽成親,嫁妝我也會從那裏面給你出,殿內放幾個人打理着收拾衣服,你就管着她們就好。”

劍心眨眨眼:“婢子沒說要嫁給冬驽呀。”

“那你想嫁誰?”這丫頭不是和冬驽關系最好?臨走的時候還惹得冬驽哭成了淚人兒。

劍心小嘴嗫喏了好一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在殿外永福走了進來。

“皇上,娘娘,內務府葉公公在殿外候着。”說完就看到劍心那雙閃着淚花的眼,吓得他心髒瑟縮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句話或者是那個動作,惹到了這位小姑奶奶。

“讓他們都進來吧。”景千曜搖搖頭,這一對着實不太像是主仆,反倒像是母女一樣,皇後看來疼愛劍心的緊。

随後,殿外就進來好幾十號人,好在栖鳳宮夠大,否則還真的是放不下這麽多人。

“奴才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前面的一個穿戴比之永福稍微差了一點的太監跪下來,而身後的幾十號人也是紛紛跪地。

這種感情,讓秦璇不由得想象,是不是應該從鼻孔噴出兩管濁氣,以彰顯自己的高大上?

景千曜也沒有讓衆人起身,扭頭對秦璇道:“皇後去看看,可有滿意的,若是沒有再讓人重新調撥。”

“多謝皇上。”秦璇得體的沖着他笑了笑,然後站起身走上前。

這些個黃門宮女長得都不是很差,看來內務府也是下了功夫的。

雖說對于長相秦璇沒有特別的要求,但若是懂分寸,漂亮的也無所謂。

放在身邊的奴才,秦璇很用心,這三四十號人,她也不過是留下了七個,餘下的都讓人帶回去了,但是七個人不夠,所以就等明兒午膳過後,再帶些人過來。

------題外話------

皇上,您是否那個龍,那個根有損?

皇後您可以試試。

☆、【第038坑】春宵虛度

深夜,在偏殿偌大的浴桶中泡完澡,她換上大紅色的裏衣穿上,就去了寝殿。

殿內,小兒手臂粗的紅燭正燃燒着朱紅色的淚滴,在燭芯周圍形成一汪紅色的水窩,偶爾燭芯發出噼啪聲,會打碎這夜的寂靜。

景千曜坐在旁邊的桌案邊,桌上放着一把鍍金的銀壺,還有兩只高腳的夜光杯。

看到美人出浴,即使心靜如景千曜,也不由得神情恍惚了一下。

大紅色的薄紗裏衣幾乎裹不住曼妙有致的身材,随着走動,一雙雪白的纖足若隐若現,和紅色的鳳翎繡鞋形成一股鮮明的對比。

卸掉臉上的妝容,她的肌膚瑩潤的恍若透明,尤其是那雙手,雖說掌心帶着微微的薄繭,卻依舊瑩潤的讓人愛不釋手。

她的美不媚不俗,甚至讓人生生不起半點的邪念,就好似那天上的雲一般,會讓你覺得抓不住,讓人心中空空的,如同缺失了一塊。

“要和合卺酒?”她走上前,在景千曜對面坐下。

剛洗完澡,沒有裹胸布,而且這裏也沒有所謂的Bra,所以也只能真空了,再說他也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了,看看也不能少塊肉。

“自然是要喝的,今兒的封後大典本來就很簡單,這合卺酒是定要喝的。”

秦璇悶,哪裏簡單了?在宗廟的時候,她這有武功在身的都覺得被折騰的很是體虛,這樣若是還簡單,那麻煩的話,能如何?

再說也沒見哪位皇帝成親,還要在當晚宴請賓朋,甚至鬧洞房的。

而且進了宮,以後一般的紅白喜事她都不能出宮,召見文武百官都幾乎不可能,能見的也只是官宦家的太太,就這樣她都千萬個不願意。

景千曜給兩人倒了酒,然後遞給秦璇一杯:“可是喝過酒?”

秦璇瞬間瞪大眼:“喝過酒?本宮能喝趴下你十個。”

景千曜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今晚就喝個痛快。”

“哦呀,難不成明兒皇上不上早朝嗎?”

“朕大婚,休朝三日,不礙事的。”

“那就好,咱們就不醉不歸。”秦璇沒有想到景千曜還有這一面,不過可能也是平時神經繃得太緊,難得的能放松一下,而讓她稍稍意外的是,他居然如此信得過自己。

只是真的不醉不歸,那洞房花燭……

這一夜,可是苦了福公公,栖鳳宮哪裏有那麽多的酒,還不是他跟狗似的,從皇宮的酒窖到栖鳳宮兩頭跑,而且這兩地相距可是真的不近,等跑到第三趟的時候,他幹脆就讓兩個徒弟直接去內務府取了一輛單輪車,運了十壇過去。

而讓劍心沒有想到的事,進宮的第一晚,她根本就沒有睡上那軟綿綿,香噴噴的被褥,就這麽在寝宮的外面伺候了一夜。

所謂的洞房花燭,只有花燭,沒有洞房,景千曜被自己的皇後給灌得不省人事,而秦璇的頭也微微的有些暈,最後還是攙扶着他,兩人倒在大紅色的龍鳳呈祥的喜被上,呼呼大睡。

這一覺,一直到日上三竿,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臉上癢癢的。

“皇上,別鬧。”她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後,擡手撥開他的臉,然後看到自己白花花的胸脯,噴了一口酒氣到景千曜的臉上:“天都亮了,皇上想白日宣淫不成?等今天晚上。”

說完,就瞧着腦袋,翻身下榻,往偏殿去了。

景千曜眨眨眼,然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朕的皇後還真是做派豪放。”

壽康宮內,十幾個宮妃都已經到了,坐在下首的是慧妃和珍妃,其次是溫昭儀,在之後就是宮裏的其他十位不同位份的主子。

“都這個時辰了,咱們的皇後娘娘還真是讓咱們好等。”溫昭儀一身淺綠色的宮裝,五官妩媚,唇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玩弄着手中的絲帕。

“皇後娘娘是正妻,讓咱們就算是等上一日都無所謂,只是讓太後等着,着實有些失了禮儀。”慧妃柔聲道。

珍妃擡眼含笑的看着慧妃,笑道:“慧妃姐姐您又不是不知道,皇後娘娘的母家是将軍府,作風自然和別家不同。”

“即使再不同,也不應該在這一日姍姍來遲,皇上最重孝道,皇後娘娘這不是讓皇上難做嘛。”

太後坐在上面,臉色也不是特別的好,她今兒起的很早,已經在這裏幹坐了小半個時辰了,而那新進宮的皇後居然還是沒有到,真是好大的派頭,第一日就想壓她這當朝太後一頭不成?

其她幾個宮妃也只是靜靜的聽着,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不說她們的位份無法參與到這種談話中,就是娘家也無法和将軍府相比較。

但是不交談,并不代表心裏沒有想法,事實上,在場的人,誰不對那位未謀面的皇後娘娘好奇心十足。

各人的心思活泛着,而外面壽康宮外面想起了高呼聲。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在場的人除了太後,所有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等衆人看到和皇上相攜而來的大紅鳳袍女子施施然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瞬間黯然失色。

不說相貌何等的出色,就是那一身內斂的氣質,居然沒有被皇上壓下去,反而有種相得益彰的和諧,而皇上的表情才是讓在場的女子最嫉妒的,那是她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溫柔和容忍。

“兒子給母後請安,來的有些遲,還請母後不要怪罪。”

太後笑吟吟的對景千曜道:“昨兒是皇上的大婚,遲一些自然是無妨的。”

秦璇也是含笑跪地,規規矩矩的給太後磕了三個頭:“璇兒給母後請安,祝母後萬福金安。”

太後看着跪在下面的秦璇,歡喜的點頭:“皇後果然是好顏色,難怪皇上非要封你為後,倒是好眼光。”

“讓母後見笑了。”呵,好顏色?是說她空有相貌?當着這些妾室的面只是說這麽一句沒有營養的話,這個太後還真是好氣度。

“皇上休朝三日,若是有急事豈不是耽擱了?”太後扭頭看着景千曜問道。

景千曜瞥了秦璇一眼,回道:“這個倒是不礙事,小事皇叔會處理,大事朕自然會過去的。”

太後嘆口氣,一臉疼惜的道:“你呀,平時就是太勞心了,必定要事事親躬,手底下有那麽多的群臣,他們也不知道多為你分擔一些,這樣留着他們有何用。”

“他們自然是很盡心的,只是做決定的還是朕,倒是讓母後費心了。”

☆、【第039坑】洩洩火

上面看上去一派母子和諧的氣氛,而下面的秦璇卻也是面不改色,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很多電視劇裏婆婆刁難媳婦,不都是來這一招嗎?她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至于旁邊的宮妃,有的眼觀鼻鼻觀心,有的則是眼神微帶挑釁的看着她,幸災樂禍而已。

一直過了近一盞茶的時間,太後才故作吃驚的道:“皇後怎麽還跪着,快快快,孫嬷嬷趕緊把皇後扶起來,你說說,哀家年紀大了,記性差,你們都不知道提醒着哀家。”

孫嬷嬷趕忙也是故作驚恐的跪地道:“是奴婢的錯,還請皇上,太後,皇後娘娘責罰。”

秦璇自然沒有等孫嬷嬷上前攙扶自己,而是悠閑的站起身,拍拍膝蓋,在右手邊的上首位置坐下。

“不勞母後費心了,本宮還年輕,腿腳好的很。”說實話,即使來的時候,景千曜說過太後會多少刁難她,她此時也有些生氣了。

太後被噎了一下,氣兒有些不順,但是也礙着身份,說不出太過分的話,只能忍下了。

她秦璇這輩子也只是跪過兩次,一次是給祖父,一次是給母親,現在居然向這個死老太婆跪了這麽久,還被那些個妾室看了笑話,這筆賬她如何能不讨回來。

景千曜在旁邊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唇角含着笑容,并沒有為秦璇說半句好話。

不是不幫,而是他知道,秦璇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惡氣。

他不是個好女色的帝王,即使秦璇長得再美,即使她是将軍府的嫡女,他最信任的将軍秦天朗的親妹妹,也不足以看一眼就讓他愛上。

他承認,自己對這個皇後還是很有興趣的,或者是真的不在京城長大,所以對于規矩禮法也不少很嚴苛,卻不會失禮,這才是讓他沒有冷臉對待的原因,否則的話即使是将軍府再重要,她也入不得自己的眼。

說到底,太後終究是他的嫡母,她和別家的嫡母不同,全天下的百姓和群臣的眼睛都在看着,如今他這個帝王勢單力薄,想要一舉扳倒忠勇侯府,那是絕對無法平息朝堂的質疑聲的,甚至還會為幾位兄弟制造把柄。

一個連嫡母都不孝敬的帝王,如何為天下表率,畢竟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景千曜,不是被囚禁在行宮的景傲宇。

想來,大周朝建朝數十年,歷經三代帝王,他是最窩囊的那一個了。

從壽康宮出來,坐上鳳攆,慢悠悠的往栖鳳宮去了。

“小姐,您沒事吧?”劍心跟在旁邊仰頭看着她。

秦璇抿唇笑道:“我能有什麽事,還不是好好的。”

劍心嘟起嘴,這樣哪裏好了?明明那個太後壞透了,居然敢忽視小姐的存在,分明就是故意的,太過分了。

回到宮裏,她就着手讓劍心和選上來的大丫頭把殿內那些晃眼的物件全部都收進庫房,而她也是親自去庫房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嫁妝,選了一些素雅的物件擺上。

景千曜進來的時候,突然覺得舒心很多,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似乎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不喜歡原本的布置?”

“嗯,太晃眼,這裏是我的地方,自然要按照我的喜好收拾。”她撚起一枚葡萄放進嘴裏,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笑道:“皇上請坐,我坐着你站着,讓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景千曜沉默的在她旁邊坐下,話說休朝三日也未嘗不是好事,至少這個皇後不會讓他無聊,比起那些個見到自己就故作嬌羞溫順和谄媚的女子,面對着秦璇要舒服酣暢的多。

“皇上平時可有什麽消遣?比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刀槍劍戟之類的。”一顆葡萄扔向空中,然後她仰起頭,那枚紫色的葡萄穩穩的落在口中,汁水香甜,果然是貢品,不得不說是極品。

“你問這個做什麽?”看到她吃的歡暢,景千曜也拈起一顆,悠閑的吃起來。

“自然是增加咱們夫妻之間的交流,否則的話咱們平時聊什麽?或者你也可以和我聊聊朝政。”

“……後宮女子不得幹政。”景千曜看了她好半晌,才淡淡說道。

“啧,難不成你還以為我要奪你的權不成?”

“與此無關,這是祖父定下的規矩,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你說的也對,那就當我沒說,皇上請自便,我可是要出去走走了。”

秦璇站起身,準備招呼劍心往外走,卻察覺到景千曜伸手要拉住他,而秦璇微微轉身,就躲開了他的手臂。

“大白天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即使休朝皇上恐怕也是朝事繁忙,趁着午膳之前還是要看幾本奏章的,我這昨日才進宮,總是要出去走走看看的,順便再逮着那個不長眼的小妾欺負一下,散散火氣。”

她的意思很明顯,在你這裏受了氣,自然要找你的女人消氣,不只是現在,以後也是如此。

“皇後的火氣很大,如今天氣幹燥,還是要多喝點銀耳羹為好。”

“是,臣妾多謝皇上關心。劍心,咱們走。”

“是,小姐。”

皇帝陛下看着自己的皇後扔下自己潇灑的離開,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

永福大總管在旁邊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把視線移到皇帝身上,生怕被當成出氣筒。

皇後娘娘,您就不能服個軟?明明最開始的時候談的好好的,這咋就一轉眼就變臉了,您真是祖宗。

景千曜自然不覺得秦璇是因為方才的話而和自己鬧脾氣,不過是想要把太後哪裏受到的委屈發洩一下而已,畢竟自己袖手旁觀了,可即使如此,心裏還是很別扭,真是前朝後宮都不得省心。

禦花園內,景致很不錯,至少比起将軍府和定國公府都要好上不知多少倍,話說她回京也只去過定國公府而已,看樣子那家的人都不是很喜歡自己。

她秦璇一直都是很識相,從來不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當然景千曜是個例外,即使她對自己冷,也好過那個時候的生不如死。

她曾經是秦氏財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卻走進了娛樂圈。

作為穿越者,她承認自己是最不合格的,不會做美食,不會縫縫補補時裝設計,生意倒是會做卻不喜歡經商,唯一的好處就是繼承了前世的好相貌和好身材,但是在這個時代看來,她就是個要被人圈養的女子,還真是有意思。

☆、【第040坑】大放光彩

“劍心,你說咱們應該做什麽?”在将軍府裏格外的無聊,沒想到進了宮更是如此。

劍心“唰”的一下從腰間抽出軟劍,一甩手,那柄軟劍繃的筆直,“小姐,咱們舞劍!”

秦璇嘆口氣,就不應該和這個丫頭說這種事情。

你說若是她進宮的時候是最底層的,是不是就有事情做了?比如為了做到皇後的位置,極盡全力的讨好皇帝,算計別人?

……

她腦子有病,現在不得不承認,如此比別人少奮鬥幾十年或者是一輩子都拼搏不來的地位,她居然覺得無聊,是有多欠揍。

“那就切磋一下吧。”如今也真的是沒有別的事情做了。

按理說她在太後宮裏被如此的落了面子,那幾個位份高的,定然是要出現在她面前惡心惡心她的,誰想到居然半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太後的叮囑,若是如此的話,那個太後還是有些心機的。

演武場,此時也有人正在比武射箭,看到秦璇過來,趕忙跪地行禮。

讓所有人都起身,她才發現來演武場有些失策,這裏人太多,若是在這裏切磋的話,未免會被人當猴子看。

“劍心,你去找人比劍吧,好好調教一下,那些個以逸待勞的将軍戰士們。”

劍心聽完,頓時摩拳擦掌的把軟劍往腰間一甩,瞬間消失了蹤跡,然後飛身落在武器架前,挨個試了試,最後抽出一柄長槍,攥在手中,纖細的手臂挽動着,把那杆長槍揮舞的極其的炫目,然後站定姿勢,手指指向那面前演武場上的所有人。

“我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略懂武功,在場的人若是有興致,不如就來和本姑娘比劃幾招。”

她年紀還小,再加上從小就好動,而且在軒轅谷更是對于和谷內的高手比劃的樂此不疲,自從進京,還沒有真正的活動一下筋骨,說實話都要把這個丫頭憋壞了。

師傅說過,習武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她既是小姐的侍女,更是護衛,若是武功退步,那還了得?

在場的人要麽是京中各大世家的公子哥,要麽就是年紀小還沒有出宮自立的皇子,要麽就是教導這些大少爺武功的精通各種武器的武師,此時被一個個子不高的小丫頭當面挑釁,但凡是有點熱血的男人哪個能承受得住?只是面前的可是女人,而且還是個那麽嬌小的丫頭,真的沒問題?

就在劍心要覺得需要自己再次振臂高呼的時候,一個少年拎着一柄劍走出來。

“本少爺和你比劃一下,只是若是你輸了,可別哭就行了。”

劍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啧啧有聲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實力,就敢如此大言不慚,今兒若是沒有把你打哭,我是不會停手的。”

那少年臉上的表情僵住,然後眨眨眼,最後整張臉都紅了,他在家裏也是個天子驕子,如今是十九皇子的伴讀,從小也是舞刀弄槍騎馬射箭的,如今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當面羞辱,這也激起了少年的求勝心和怒火。

“哼,你不是也不知道我的實力?居然敢大言不慚,雖說你是皇後娘娘的侍女,但是本少爺也不會因此就手下留情的。”

“嗯,我看好你。”劍心沖着那少年豎起大拇指。

而原本正各自比劃的人此時全部都圍上前來,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站在前面的兩個少年,那正是十七皇子和十九皇子。

“潤鴻,你可不許給本殿下丢臉。”十九皇子景元峰揮舞着手臂道。

蔡潤鴻回頭笑道:“十九殿下看着就好,潤鴻定會很快結束這場比武的。”

之後,他就擺好架勢,沖着劍心勾勾手指,擡了擡下巴,傲氣的道:“小姑娘,來吧,任何的招式,本少爺都會一招不落的接下來的。”

劍心“咔锵”一聲,長槍插入地下三分,然後左手俏皮的在鼻子上摸了一下,沖着蔡潤鴻笑道:“一招,本小姐一招就讓你飛出五米,否則就算本小姐輸。”

臭小子,內力稀薄的可憐,居然還想一招不落的接下來,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待會有他哭的。

然後她松開握着長槍的手,身影飛速的沖着蔡潤鴻沖過去,只用一腳,就把蔡潤鴻整個人給踹起來,然後并不是特別健壯的身子就飛過好幾層人牆,然後重重的摔出去。

衆人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真的只有一招。

不,這根本就算不得出招,擡擡腳就把人解決了。

蔡潤鴻的表情也很是錯愕,雖說胸口實在是痛的要命,但是此刻也被震驚的情緒所取代。

“喂,皇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景元峰怔怔的問道。

景元昕搖搖頭,他們自小在宮裏長大,身邊有武功的女子不是沒有,卻沒有說能一腳把蔡潤鴻給踹飛的那般不客氣的。

劍心上前伸出手,看着蔡潤鴻道:“人還是謙虛點的好,我師傅曾經說過,能叫喚的鳥不長肉,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用一張嘴就妄想吃遍天下,像你這樣的去了邊關打仗,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你,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居然最開始就小看我,會不會太過嚣張了?今天若我是仇人,你死一千回都不冤,接下來好好的學武功吧。”

蔡潤鴻好半晌回不過神,他祖祖輩輩都是文人,家裏就出了他這麽一個調皮搗蛋的,平時跟着十九皇子爬樹摸鳥,下蓮花池挖藕,宮裏幾乎讓他們折騰遍了,如今被一個小丫頭這樣說,他居然還覺得特別的有道理,甚至都想着幹脆不讀書了,就跟着武術師傅學武功,以後做個仗劍天涯的大俠也不錯,就算是被祖父知道能扒下他三層皮他也認了。

兩個小皇子走到秦璇面前,笑容很是谄媚:“皇嫂,您的侍女真厲害。”

秦璇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讓他們坐下,“是很厲害,想跟着劍心學武功?”

“可以嗎?”兩個男孩子齊刷刷的用興奮的眼神看着秦璇。

秦璇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們不是經常住在宮裏?”

“沒關系,母妃都不管我和皇兄的,再說回到府裏也沒人玩,我才皇兄整日的呆在宮裏,難道晚上也要學嗎?”

“那是自然,劍心可是很嚴格的。”對于別的事情也許她會松閑對待,但是對于劍心最喜歡的武功,她可是師出軒轅谷的鬼叔,不嚴格那是不可能的。

☆、【第041坑】叔侄和睦

劍心這次來到演武場,如同龍游大海一般樂不思蜀,和那群少年以及宮裏的武師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鬧到最後,就連旁邊的護衛也都被劍心給拉了進來,刀槍劍戟,騎馬射箭,一時間,這個小丫頭和那群漢子幾乎就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不分你我了。

遠處,兩道人影隐在暗處,正饒有興致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按理說今兒是皇後娘娘召見京城那些夫人的日子,居然在演武場玩鬧起來了,皇上倒也是縱容。”

“皇叔說笑了,朕大婚都休朝三日,不過是玩鬧,也就由着她,再說皇後也不是在京城長大,關外民風淳樸豪放,她的性子這樣就很好,朕不想拘着。”

景霄辰沒有想到皇上會縱容至此,心中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畢竟宮裏的其他宮妃雖說比不上皇後的容貌,但是卻不定會比她差多少,至少每一位都是各大王府精心調教的大家閨秀,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足以成為天下女子的表率,而如今看來,那十幾個人都比不上一個皇後。

他是真的要借住将軍府和滿京城那麽多的勢力做抗争?就算将軍府真的擁有大周三分之二的兵權,卻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若是那些反抗皇權的勢力真的聯合起來抗衡他,恐怕也是保持在持平的狀态,而一旦雙方執意分出個高下,其最終的結果必定是兩敗俱傷,便宜的到底是誰,這已經不言而喻了。

三足鼎立,說的就是如今大周朝的現狀,輕易動彈不得,而在這表面的平靜之下,建朝僅僅不到百年的大周,下面已經是亂流湧動,不知道何時就會徹底的爆發。

“皇上的性子,我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能遇到一個讓皇上在意的女子,我也就放心了。”

“這幾年都是皇叔在背後幫着朕,朕對你是很感激的,只是皇叔只比朕大三歲,難道就不想納妃?平時去見皇祖母的時候,偶爾還是會和皇祖母說起皇叔來,她對你很是着急。”

景霄辰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母後就是這樣,說不得什麽時候她老人家就能抱上小皇孫了,還惦記着我。”

“雖說皇叔不是皇祖母的嫡親兒子,但是你在她心裏不比父皇分量輕,她還和朕說起過曾經你在她宮裏歇了好幾晚,結果因為皇祖母看護不利,讓皇叔生病了。”

“哪裏是母後的錯,明明就是我當時太調皮才染上風寒,還是母後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我數日才好起來。”

說起來,在這皇宮裏,他最敬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太皇太後。

當時自己的母妃寵冠後宮二十年,而母後卻從來沒有找過母妃半點麻煩,更沒有因為母妃得寵就嫉妒冷落母後,反而經常和母妃一起聊天,不過他心裏也明白,是母後對父皇沒有念想了,也是母妃從來都沒有觊觎皇後的位子,或者說的再明白一點,母妃對于父皇也沒有任何的感情,而是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在這偌大的皇宮裏互相取暖,以慰藉那漸漸冰冷的心。

“過幾日皇叔和朕一起去看看皇祖母吧,朕也要帶着皇後過去給皇祖母請安。”

“好!”

中午,和景千曜用過午膳之後,內務府的葉公公再次過來了,這一次來的人更是不少,在殿外足足站了近二百人。

畢竟這裏是中宮的居所,不說殿宇比之別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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