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掩唇輕笑:“秦夫人這話說的真好。”

華氏含蓄一笑:“妾身也是在府中聽父親說的,倒是讓珍妃娘娘見笑了。”

“不,不會的,我這裏聽着也很是激動,秦夫人是說的真真的好,沒有玩笑的意思。”

秦璇看着珍妃那閃動着異彩的神色,笑道:“待到本宮的孩子生下來,不如就帶着珍妃出宮走走吧,本宮要在天下各處設立私塾,正好咱們也能去看看各地的風土民情,免得你們在這奢華的皇宮裏還各種不自在。”

“……娘娘,你說可以出宮嗎?”珍妃有些錯愕的問道,“走出皇城?無京都外面的地方?”

“你聽得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能帶上臣妾嗎?”

“可以。”

珍妃心裏真的是激動的無以複加了,居然可以走出皇城,甚至能到天下各處去走一走,這可是她一生最大的夢想了。

雖說她是侯府的嫡女,卻也只能終日的在府裏待着,除非是母親接到別的府邸的請柬,才能待着她過府赴宴,其餘的時候,連前院都不會讓你踏足。

如今居然說要帶着她走出皇城,她第一次知道能依靠上皇後娘娘真的是好處多多。

“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誰料秦璇卻笑着擺擺手,“你也別謝的提早,在外面可沒有那精致的飯菜,更沒有那些好看的衣裳,大部分的山路險路還都要走着,用不了多久你的繡鞋就破了底,這些都要有點思想準備。”

“是,不論有多苦,臣妾都會盡量不拖娘娘的後退的。”真的是太好了,她終于可以走出皇城,去領略大周天下的風光,雖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是至少現在她是勇者無懼的,這就足夠了。

“拖後腿倒是沒有什麽,畢竟是本宮邀請你的,希望這次回來,你能真的磨滅掉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心思,身為女子,即使男子不愛,也要愛自己,用卑劣的手段去謀奪男人的寵愛,終究是不會長久的。”

珍妃心裏泛起一抹寒顫,她不敢相信,自己表現的那般天衣無縫,她居然還是能夠看穿。

現在想來,慧妃的卧榻還真的是不怨。

既然娘娘說她聯合琳公主想要打壓皇後,那就定然是不會假的。

下午,秦裕就帶着秦乾章夫婦離開了,而太後也因為中午喝了兩杯果酒,身子有些乏力,坐上鳳攆回宮了。

景千曜聽到秦璇的打算之後,也只是沉吟片刻,就點頭應允了。

畢竟她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只是說要帶着珍妃出宮走走,這點他還是很擔心的。

或者應該是把朝政先交給成親王,他也該出去走走了,微服私訪,他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

如今看到秦璇這興致高昂的樣子,他也覺得那龍椅做的有些難受,偶爾還是要出宮體查一下民情的,否則他在宮裏累成牛馬,那些地方官員卻中飽私囊,那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第五琳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栖鳳宮,但是她的一舉一動秦璇都很清楚。

這裏不來,自然還有別的地方,每日裏都會去勤政殿獻殷勤。

“皇上,說到底咱們都是姻親,難道皇上就真的一點都不念情誼嗎?”西域王眼瞅着時間就要到了,他卻半點都不松口,心裏急的火燒火燎。

若是自己的女兒入了大周的後宮,西域他是真的願意拱手讓出的,自封藩王他也是願意的,而若是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他這是進退維谷,着實有些難以抉擇。

“舅舅,這件事朕不想再談,不過對于西域的內政,朕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朕會讓成親王帶兵過去助你一臂之力,燕太子想必也并不是一無是處,待到舅舅以後薨逝,朕會助他一臂之力的,若是昏君,朕會将西域納入大周,若是被別的國家觊觎,朕也不放心。”

說帶地都是母親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他終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西域王這心中是百感交集,明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自己居然還想着用親情将他綁住,奈何他不愧為大周的帝王,若是沒有能力的話,如何能榮登九五之尊,而能力若是不高,更是會被那些皇子給生吞活剝。

他的出生決定了這一生都沒有問鼎天下的理由,誰讓他的生母是西域的公主,即使是為了兩國的和平而和親,就算是皇上真的會将她疼入骨髓,即使皇上下你給要将他推上皇位,那些朝臣又如何能同意。

所以,自始至終他就小觑了這個外甥。

“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多謝皇上了。”事已至此,他真的是毫無辦法可行了,唯有同意他的條件。

否則回國之時,說不定就是他們命喪之日,西域可真的是太不安定了,民風彪悍也造就了這種無奈的現狀。

“舅舅不用如此多禮,雖然朕不能讓琳公主入宮,但若是她真的對大周男子有意,而對方也對她有情,朕可以為她指婚的。”

西域王站起身,恭敬的行禮,沉聲道:“多謝皇上。”

三日後,西域王及其王後和公主将離別大周,而這次随行的還有成親王及其三萬禁軍,幫助西域王平定內亂。

“皇叔,這次西域一行,就讓你多費心了,待到你從西域回來,朕這邊還需要你監國,朕打算帶着皇後去天下各處去看看。”

臨行前夜,景千曜留下了景霄辰在勤政殿。

景霄辰點點頭,“皇上讓臣去西域這倒是沒有什麽,畢竟兩國也是交好二十多年,幫忙也無可厚非,讓臣監國,臣自當也是會盡心的,只是這出宮,着實危險,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卻也是危險防不勝防,若是你出事,這大周的江山可就危險了。”

“這個倒是無妨,朕會處處小心的,再說若是朕真的出了事,大周還有皇叔,自然是不會天下大亂的,朕何必要擔心。”

景霄辰抿唇笑的很悵然,“我要的從來都不是大周的江山,我以為皇上心裏會清楚的。”

景千曜斂眉,遮掉眼底的那抹陰暗,笑道:“那皇叔要的是什麽?”

“這是臣自己的事情,若是皇上要微服出行,臣自然會盡心盡力的監國,皇上盡管放心就是,天色已晚,明日還要啓程,微臣就先告退了。”

景霄辰站起身,抱拳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動,看着那扇高大的殿門,許久之後才露出一抹血腥味十足的笑容,将他俊朗的五官映襯的邪肆,恍若沖破地獄之門,踏着屍骨鮮血而來的魔王。

永福劇烈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皇上的這種表情,真的是讓人從心底感覺到那種無法抑制的恐懼。

“皇上……”

“擺駕栖鳳宮。”他站起身,撩袍往殿外去了。

永福趕忙應聲跟上去,這種事情他知道自己應該閉嘴的,作為皇上的心腹,他将皇上的心思揣摩了個五五六六,但是就這五六分,也完全足夠了。

帝心難測,若是他真的揣摩了十分,那麽離他的死期也已經不遠了。

次日,西域王的儀仗隊,連帶着三萬禁軍浩浩蕩蕩的駛離京城。

景霄辰一身飒爽的銀色戎裝,墨色的龍爪披風,所經過之處,迷暈了京城不少的懷春少女,就連香帕和荷包也都被丢了不少。

鹹福宮內,自第五琳踏出皇宮的那一刻,慧妃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輕松了許多,試着擡了擡手臂,卻驚喜的發現居然能擡得起來,卻并沒有覺得多累。

“來,來人!”她掌嘴喊道,然後驚喜的掩住紅唇,發現能發出聲音,那種喜悅讓她幾乎是熱淚盈眶。

殿外候着的奴才聽到聲音,趕忙推開門進來,就看到慧妃已經側卧在床榻上。

看到進來的人,她的心頓時泛起一抹殺意,若不是現在還有些行動不便,她真的會将那些看過她狼狽一面的人斬草除根。

她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女,更是大周朝的慧妃娘娘,裏應該儀态萬千,賢惠傳揚,那不雅的一面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娘娘,您有什麽吩咐。”

“去給本宮準備溫水,再讓陳嬷嬷進來,本宮要沐浴。”

她聲音冷淡的吩咐道。

宮女得到話,趕忙出去準備了。

沒多久,陳嬷嬷就腳步踉跄的跑進來,擱下手中的茶托,就雙眼含淚的撲上去,跪在床榻前。

“娘娘,您終于是好了,奴婢這些日子可是差點沒有被您給吓死。”

慧妃看到她,總算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嬷嬷,就算你想哭,至少也要伺候着我先洗澡不是?”

“哦,是是是,奴婢這就伺候娘娘沐浴。”邊說,邊攙扶着她慢慢的往偏殿去了,看到她的身子似乎是有力氣了,才驚喜的道:“娘娘,您看來是真的再慢慢的恢複。”

“是啊,今兒起來才發現,身子漸漸有力氣了。”她輕輕的點點頭。

待伺候着她坐進布滿花瓣的浴桶內,陳嬷嬷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對了娘娘,今兒西域王帶着王後和公主已經離開了,奴婢聽說,琳公主昨晚還在香妃閣裏大鬧了一場,然後被西域王狠狠的訓誡之後才安靜下來,今早就離開了。”

慧妃則是因為這句話,腦海中一下子湧上一個念頭。

低頭看着自己拿細的讓人驚悚的手臂,她輕聲念道:“嬷嬷,你說本宮的病會不會和琳公主有關,那日上午本宮和她說完話,下午就全身無力,而她這一走,本宮的身子就漸漸的恢複了。”

陳嬷嬷一聽,或許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

“娘娘,西域那種地方應該是有很多咱們不了解的東西,再說西域臨近苗疆,而苗疆自有史以來就是各種蠱毒什麽盛行的地方,難道是……可是為什麽?”陳嬷嬷這話就好似,慧妃瞌睡,她正好送上了枕頭一般,不早不晚,正合時宜。

而因為陳嬷嬷的話,原本慧妃還有五分的把握,現在也有了九分,餘下的一分就是無奈,畢竟人家是西域的公主,現在還已經離開,她根本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若是真的是琳公主所謂,那理由是什麽?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要對她下毒手吧。

她心裏想必也是喜歡皇上的,而若說要除掉阻礙,總是比不上和她合作的好,所以這個理由根本就不成立,那就只剩下一個。

想要除掉自己,讨好皇後,從而讓皇後松口接納她。

水中的拳頭用力的攥緊,她恨得牙根生疼,恨不得逮到第五燕将她扒皮抽筋。

原以為自己是在利用第五燕,誰想到卻成了她讨好皇後的筏子,而且更讓她痛恨的是自己認清了一個現實。

皇上對她是真的不屑一顧,即使她病的如此嚴重,皇上都沒有過來看看他,甚至連差人來問一聲都沒有。

而且自己的醜态也已經讓宮裏的衆人看到了,這種屈辱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除了自己的心腹,那些凡事見過她落魄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所以自宮裏接二連三有宮女和太監死亡的時候,秦璇就已經察覺到了。

“娘娘,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慧妃為何要那樣做?”珍妃心中很是不解。

秦璇緩緩的勾起唇角,那抹笑容冰冷而譏諷。

“她自然有她的理由,而且看上去還是名正言順,那些人非死不可。”慧妃倒還是真的心狠手辣,明明在病榻前将她伺候的那麽盡心,居然身子一康複,就要将那些人殺掉滅口,其行為真的是令人發指。

珍妃其實很聰明,秦璇一說完,她就震驚的掩唇,美眸瞪得滾圓。

“娘娘,難道是要滅口?”

“是了,那些人可是看過了她的醜态,她一向自诩為溫柔端莊,如何能把自己最難堪的一面讓人知道,以後每一次見到她們,她就會回想起來,那種感受,可不是容易忘記的。”

“可是那樣不用殺人滅口啊,這手段着實是太過殘忍了。”一條條人命,就這樣在時間化為枯骨。

但是珍妃似乎也忘記了,曾經她不也手上沾了血腥?

這還是不到一年的時間,性格轉變的也太快了。

“殘忍?這有什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是本宮不會像她那般的虛僞罷了。”

她沾染的血腥,足以彙聚成一汪血池了,但是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何謂該殺?

阻礙她人生的人,全部都該殺,僅此而已。

------題外話------

淩晨別等我。另外,親們,節假日快樂。

☆、【第083坑】搜宮

這件事,秦璇自然是沒有瞞着景千曜,畢竟都是人命,反正不是她動手的,與她何幹?

在她的心裏,陳慧就是個十足十的笨蛋,即使是想要滅口,至少也不能這麽勤不是?而且她也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就滅口,這性子太過陰沉了。

景千曜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無法坐視不理,雖說這是後宮之事,但是牽扯到人命,那性質就不同了。

皇上畢竟是皇上,和秦璇這個皇後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的,只要他決心相查,在這宮裏就絕對沒有事情能瞞得過他。

而他越是表現的強勢,她就越是擔心。

這種性格都能被人暗算成那個要死不活的模樣,對方到底是多麽的智謀超群。

然而現在不知道,待到以後,清骁額一番話才讓她徹底的明白過來。

八月初二一大早,宮裏的緊張氣氛就達到了一個鼎盛,慧妃娘娘被禁軍統領蔡恒押到栖鳳宮,而在其上,坐着太皇太後,皇太後,以及景千曜和皇後。

慧妃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溫婉如水,風華無限,反而皮膚粗燥,嘴唇幹裂,發絲雖說也還算是順滑,卻空無一物,整個人失魂落魄。

“皇上,你這到底是做什麽?不過就是死了幾個宮人,何必要如此興師動衆?”這些日子他可是折騰的不輕,鬧得宮裏人人都不得安生。

“太後此言差矣,什麽叫不過幾個宮人?莫說犯錯大小都有輕重之說,鹹福宮的幾個宮女非但沒錯,反而有功,照顧纏綿病榻的慧妃半月之久,盡心盡職,孰料慧妃倒是真的心狠手辣,病情一好,居然變着法子的将那些看到她落魄的宮女全部打殺,這是沒有将皇上和本宮放在眼裏,到底她的眼裏還有沒有皇上,有沒有王法了?”

太後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幾個宮女,如何就談得上皇帝和王法?每年這宮裏死的人何止是十指之數,你也未免太過大驚小怪了。”

秦璇慵懶的撐着下巴,沖着太後瞪了一眼,“太後好大的口氣,果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陳家滿門上下,就沒有一個好的。”

“你放肆。”太後被氣的臉紅脖子粗,這個皇後真是越來越不将她放在眼裏了,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如此的辱罵于她。

秦璇沒有理會,扭頭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景千曜低頭看着癱軟在下面的陳慧,冷聲道:“慧妃,你可知罪。”

慧妃緩緩的擡頭看着他,好一會才哈哈笑出聲,“皇上,臣妾沒錯。”

“那你宮裏的五個宮女不是你下令殺的?”景千曜若不是因為影響實在太大,根本就不會出面,再有一層就是,陳慧是太後的親侄女,他也怕秦璇吃了虧。

“是臣妾下令殺的,那也是她們該死。”慧妃現在俨然是破罐子破摔了。

這些日子自從知道皇上下令禁軍調查宮女無辜死亡的事件,她就整日的提心吊膽,但是她終究是閨閣女子,而即使下令,那些人不也見得就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凡是有心總會查到蛛絲馬跡,再說這件事還是皇上親口吩咐的,別人定然是無法敷衍的,所以她被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自從三天前她就被禁軍關在鹹福宮,不得外出一步,就連太後來,都被蔡恒才攔在宮外,這三日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度過的,堪比噩夢。

太後卻着急了,站起身沖着陳慧道:“你閉嘴,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或者是你宮裏的人背着你坐下的,到底是因為何事?若是她們真的做出對主子不敬的事情,打殺了也是無可厚非,你可別什麽話都亂說。”

“這裏有皇帝,有打理後宮的皇後,你先坐下聽着吧。”進來始終都沒有說話的太皇太後開口了。

自從秦璇家進宮裏來,她走出福壽宮的次數很顯然是多了。

太後的臉色一黑,別人的話她倒是可以反駁,但是太皇太後開口,她就只能閉嘴。

而相比較起太後,陳慧卻真的已經有些不在乎了,她不相信,皇上真的會什麽都不顧的給她定罪,他們也有過美好的時光不是嗎?

“你為何要這樣做?”景千曜雖說懶得應付,卻也不能當着皇祖母和太後的面随意的就給她定罪。

即使也要定罪,殺頭倒是不可能,只是犯下這等錯事,她的結局皇上已經想好了,就将她充進冷宮,這輩子就永不見天日。

慧妃卻不知道景千曜心中所想,還以為他這是在給她解釋的機會。

“皇上,臣妾真的不願意,但是前些日子臣妾纏綿病榻,心中對皇上甚是想念,奈何皇上對臣妾卻不管不問,而宮裏的那幾個奴才對臣妾也是伺候的不周……”

“伺候不周?”秦璇打斷她的話,“伺候你吃喝拉撒,每日三遍的為你淨身,這也叫伺候不周?慧妃倒是說說,何謂伺候的周到。”

“皇後娘娘,臣妾冤枉。”慧妃心中微震,不知道為何連每日三次沐浴她都會知道。

“是不是冤枉,你比本宮心裏更加的清楚,這次蔡統領所查到的證據一應俱全,證人也有許多,唯獨你那個嬷嬷将所有的過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可是她不知道,有些錯她是沒有資格攬上身的。”

她的話說的沒錯,若是這件事沒有慧妃授意,陳嬷嬷如何敢做這種事?更何況這件事還不是陳嬷嬷下的手。

“請皇上明鑒,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所為。”

只是她的話剛說完,旁邊的人就不自覺的表情各異,就連太後也是氣的差點吐血。

這剛才不還說是自己下令的嗎?現在居然前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立馬改口了,她的智商還真的是讓人捉急。

慧妃說完,似乎也覺得糟糕,低着頭小聲的哭泣這,試圖引起坐在上面的人的注意。

“來人!”外面走進來兩個禁衛軍,“把慧妃打入冷宮,那些死去的若是家中有父母,差人送去五十兩銀子,在添置二十畝兩天,沒有親人的,讓人找個地方好好葬了。”

景千曜或許是對于除了秦璇以外的女子都是沒有耐性的。

“另外,慧妃帶進宮的人全部轟出……”

“杖責五十,生死不論。”秦璇接過景千曜的話茬,轟出宮?如此輕的懲罰,別做夢了,被轟出宮,若是随便亂說,那可是不能容忍的,如今這種局勢,但凡是有一點危險,她絕對都不會容忍。

“皇帝,你……”

“太後,這件事非同小可,還請您莫要插手,慧妃能有現在的結局,太後也是難辭其咎,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壽康宮閉門禮佛吧,也算是為忠勇侯府多祈福。”

太後氣的胸脯不斷的起伏,卻也說不出半個字,即使皇上這是變相的将她禁足。

只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話中的意思很清楚,若是她繼續這般的不知好歹,忠勇侯府的下場必定會很凄慘。

她此時才感覺到,她的時代是真的要結束了。

而且先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預兆,或者說是陳慧将她的隕落提前了。

看着他們處理好,太皇太後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在這宮裏如何能容下兩個當家作主的額,曾經她不也是沒有過多的幹涉陳氏嗎,而她如今被璇兒個打壓下去,也是早就預見的,那個孩子可是不會吃虧的性子。

陳慧當年進宮的時候,帶着一個嬷嬷四個大丫頭,五十大板可都是實打實的,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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