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外話------

今天事忙,還差四千,明天會補上。老妖正在盡量的趕着,以期望這兩日能恢複到淩晨更新。

☆、【第082坑】反間計

當這段對話被一字不漏的傳到秦璇的耳朵裏,她也只是笑笑。

淳姑姑站在旁邊給她扇着風,秦璇坐在窗邊,單手撐着下巴,窗戶外面的游廊下,就是幾個丫頭坐在這裏,正在為秦璇繡着一件快要做成的外裳,還有四日就是秦璇的生辰了,皇上可是重視的很,但是她們卻聽說娘娘不準備大宴,只是說要和皇上及将軍府的人在一起簡單的過一下就好。

而她們這半年多深受皇後娘娘的照顧,大的壽禮自然是準備不起,做件衣裳聊表心意還是可以的。

她對淳姑姑道:“那慧妃還真的是安分不下來。”

淳姑姑微微皺起眉頭:“以前奴婢瞧着慧妃娘娘是很溫和的,誰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而真正讓她吃驚的是,皇後娘娘居然能輕易的就知道慧妃和琳公主的談話內容,這可得經常的監視着,否則的話哪裏會那般的湊巧。

想到皇後娘娘是不是也在自己這些個下人身邊放置了這樣的人,她的心裏就是一陣發寒。

秦一站在旁邊不說話,宮內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她向小姐彙報,而宮外的事情則全部都是秦二的事情。

“秦一,去給慧妃娘娘的茶裏加點料吧,讓她這些日子安分一些。”說完,指了指房間裏的那個紫金檀木的匣子,“藍瓶的,大補之物,若是還繼續不安分,下一次就不會這麽容易了。”

“是,小姐。”秦一取了一個藍寶石的瓶子,就走出了栖鳳宮。

“娘娘,那是什麽?”淳姑姑好奇的問道。

“補藥,不會對身子有什麽損失,只是會全身無力,起不了身罷了。”還有就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相當于半個植物人一般。

就算是想要利用第五琳,可是她卻找錯了對手,若是真的想要讓慧妃不好過,她只需要動動一個小手指,就能讓她生不如死。

從軒轅谷回來,她帶了十幾個人,不包括自小就隐匿在身邊的秦一和秦二,算一算這些人也是能監視起京城中的那些頂尖勳貴,大大小小的消息,但凡是能得到的,全部都保存在她這裏。

想一想,她似乎成了古代的某個皇帝,就連別人家裏吃的什麽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前總覺得那位慧妃娘娘是個很好得人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般歹毒得心思,奴婢還記得浣衣局的一位婆子不小心沖撞了慧妃娘娘,她一點都沒有怪罪。”秋賦回身向秦璇說道。

“是有這麽一回事,誰想到慧妃娘娘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春詩感慨道:“娘娘,這宮裏真的非要這個樣子嗎?”

“誰讓宮裏只有皇上一個男人,這麽多女人總是要分出個高低上下的,至于你們,有命進來,有沒有命出去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等你們到了年紀,本宮就會把你們放出去,婚嫁或者是別的,在宮裏存的銀錢也就差不多了。”

她一說完,那四個大丫頭都有些不知所措。

冬賦嘆口氣道:“娘娘,奴婢們就算是出去,也不一定等找到合适的夫婿,還真的不如繼續留在娘娘身邊。”

吃得好住得好,也不用整日的提心吊膽,而且就算是走出栖鳳宮,也因為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丫頭,被別的人高看一等,就算是皇上身邊的永福公公和她們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從來不給她們臉色看,出宮之後誰能保證也會像現在這樣。

“若是你們實在沒有事情做,本宮倒是可以給你們找點營生。”

“那是什麽營生?娘娘,難道是讓奴婢去娘娘的鋪子嗎?”

秦璇不由得眯起美眸笑的開懷,“本宮哪裏有鋪子,不過倒是有個想法。”

“那娘娘以後讓奴婢們去哪裏?”這宮裏的侍女,有的是想出去的,因為家裏還有父母兄弟姐妹等着,有的是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些大部分都已經是孤兒了。

“本宮想着在全國各地建立私塾,讓那些念不起書的孩子都能讀書,女子當然也是可以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去私塾做女學生的教習,豈不是很好?”

“娘娘,您說的是真的嗎?”幾個丫頭包括淳姑姑都有些難以置信。

若是真的如此,她們就是教習,以後那些女學生若是嫁的好,她們依舊是那些女子的老師,受到愛戴的事情,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嫁人或許她們已經沒有那樣的想法了,只是心中必定還是有點念頭的,若是就這樣出宮,身上的銀錢指不定就會被嫁人給搜刮一空,畢竟若是家裏條件好的,誰家的爹娘會舍得讓女兒進宮為奴為婢,而家境不好,她們被家人送進宮,也足以說明在家裏是不被重視的,不論哪一種,回家之後勢必會不太好過。

而如今娘娘似乎給他們選好了一條很好的後路,讓着幾個丫頭都特別的喜歡。

“自然是真的,國之大計,教育為本,能力好的官員多了,自然對大周是有助益的,女子自然也是要有安身立命的根本,不能事事都依附着男子,後宅是她們的戰場,有些事也不能只靠着拳腳就可以的。”雖說在她認為,暴力是解決麻煩最直接根本的辦法,她很喜歡。

就在秦一再一次轉了一趟鹹福宮,就在當晚,慧妃全身綿軟,說話也是一字喘三次,更別說是坐起身子吃飯了。

太後聞言,趕忙讓太醫過去看看,奈何太醫院的人挨個檢查了一邊,慧妃是半點的事情都沒有,體溫正常,脈象正常,甚至臉色看上去都是正常無虞,具體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讓慧妃娘娘這樣有氣無力,所有人都一籌莫展。

不用說,太後自然是勃然大怒,揮手讓太醫滾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後看着伺候在慧妃身邊的衆人,包括陳嬷嬷。

陳嬷嬷跪地已經好一會了,雙膝早就疼痛的厲害,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

“回太後的話,奴婢也不清楚,今兒中午娘娘午休之後,起身就沒有了力氣,然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你們這奴才到底是怎麽做的?無緣無故怎麽會這個樣子?”太後心躁的厲害,這個侄女真是讓他越來越失望了,如今居然還發生這樣的事情,若不是她的眼神透着恐懼,她定然是認為她在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博得皇帝的垂憐。

在場的奴才全部都吓得戰戰兢兢,随着太後的話,他們全部都噤若寒蟬,生怕因為一個呼吸的加重,就讓太後的責難落到他們身上。

如今主子染病在榻,他們就是叫天不應,入地無門,稍微一個不慎,小名就會丢在這裏。

慧妃躺在榻上,心裏急的更是火燒火燎,她今兒明明就是什麽都沒做,怎麽會全身無力,好似骨頭都被人抽掉一般,即使微微活動一下手指,都累得要命,更別提是說話了。

聽着太後在旁邊的訓斥,她很想告訴她,自己定然是被人下毒陷害了。

而那些太醫的話她自然是聽到了,她體內沒有任何的毒,她也沒有覺得身子有任何的不适,只是卻感覺到累,甚至就想這個樣子的睡過去,希望再次醒來,能覺得好受。

景福宮內,珍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笑的嬌若黃莺,樂不可支。

“哎喲,那還真的是報應,定然是在背後打什麽亂七八糟的鬼主意,才被懲罰了。”

“娘娘,您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奴婢打聽的是,中午用午膳的時候慧妃娘娘還好好的,只是午休之後,就無法起身了。太醫院的太醫全部都被太後喊過去了,挨個的上前去給慧妃娘娘號脈,得到的結果全部都是一樣的,慧妃娘娘身子沒有任何的不适,這還真是奇怪,莫非真的是沖撞了什麽?”

珍妃沖着身邊的劉嬷嬷勾唇笑道:“嬷嬷在宮裏別說這種話,皇上最讨厭這種事情,不管是怎樣,這件事總歸和皇後娘娘是脫離不了幹系的,不過皇後娘娘的性子有些怪,所以慧妃這次定然是做了什麽讓皇後娘娘無法容忍的事情,才做了手腳,活該她倒黴。”

劉嬷嬷點點頭,本來覺得不清楚,如今想來似乎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這怎麽做,才能讓人看不病症,卻有動不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

“這個誰曉得。”珍妃呵呵笑了兩聲,“過幾日就是娘娘的壽辰了,咱們的壽禮準備好了沒有?”

“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經讓內務府幫着準備好了,雖說不算是稀罕的物件,皇後娘娘定然知道,娘娘是用了心的。”

“只要用了心,不是稀罕的物件,哪怕是條帕子,皇後娘娘收的也會很高興。”對于這一點,珍妃還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這些日子每日請安之後,她總會留下來陪着皇後說說話,偶爾還是會被留下來用早膳的,見到皇上的面反而比以前多了很多,對他也是多了一些了解。

皇後娘娘在皇上面前從來都不會自稱臣妾,說話也很是随意,埋怨,撒嬌,溫和,霸氣,折騰,每一種表情,皇上都會用不同的态度去面對。

而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在兩個人的面前,就完全是個局外人一般。

所以後來皇後娘娘讓她留下用膳,她也着實是沒有了那種心情。

七月初七,是秦璇的十七歲生辰,一大早華氏夫婦就陪着秦裕進了宮。

“祖父,父親母親,你們來了。”秦璇在宮門前等着他們,見到人之後,上前挽着華氏的胳膊就走進了正殿。

這是秦乾章第一次踏進栖鳳宮,作為皇後的寝宮,他從來都沒有進來過,這次是皇後的生辰,他定是要走一趟的。

“外面燥熱,娘娘在殿裏坐着就好,不用去外面站着的。”華氏看着秦璇那紅潤的小臉,心疼的說道。

“沒關系的,也沒有等多久,現在還是早上,哪裏會太熱。祖父,你們用過早膳了嗎?”

秦裕笑着點點頭,“早就已經用過了,娘娘不用費心,咱們還是留着肚子中午多吃一些。”

“那也好,反正中午都是咱們自家人,宮裏也就只有皇上和太皇太後,其他的都等到晚上再說。”

劍心這個時候從外面探進頭來,看到他們,上前行了禮,然後問秦璇道:“小姐,今兒是您的生辰,我準備做一個蛋糕,小姐想吃什麽樣子的?”

“草莓的,有嗎?”秦璇故意難為她。

劍心撓撓頭,“沒有,不過有桃子,行嗎?”

“行,只要是你做的就行。”蛋糕,雖說比不上前世吃過的,但是誰讓劍心是個神之舌,做的也是有十之七八,秦璇是很喜歡的。

劍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滿意足的跑出去了。

全部坐下之後,華氏問道:“娘娘,皇上沒有來嗎?”

“他還在勤政殿,需要等會才能過來。”

這邊剛說完,外面就傳來小太監的聲音,“太皇太後嫁到,珍妃娘娘到。”

他們站起身,和秦璇一起來到殿門口,看到迎面而來的珍妃攙扶着太皇太後,紛紛跪地躬身行禮。

太皇太後看着他們,笑着擺擺手,“免了,今兒是家宴,還是璇兒的壽辰,別那麽大的禮數。”

珍妃笑盈盈的上前,沖着秦璇福身,“臣妾見過娘娘,今兒是娘娘的壽辰,臣妾恭祝娘娘福壽安康。”

“行了,你也免了吧,早上已經問過了,這時候再問一次,膝蓋可真的喜歡彎彎曲曲的,禮物可準備好了?”

珍妃起身笑着點頭道:“既然要吃娘娘的酒,自然是不能空手過來的,臣妾手裏有一塊好玉,着內務府讓宮裏最好的雕刻師傅,為娘娘打了一柄鳳釵,因為是難得的血玉,若不是娘娘的壽辰,臣妾還舍不得呢。”

“既然是讓你都舍不得了,定然是個好物件。”

回身坐好,太皇太後扭頭和秦裕說話了,而秦璇則是接過珍妃遞上來的血玉鳳釵,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取下頭上的那柄金玉發釵,直接就別上了。

“你倒是心思精巧,本宮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可別回去的時候,在屋子裏偷偷的掉眼淚。”

珍妃愣了一下,然後噗呲笑出聲,“娘娘倒是會打趣臣妾了,雖說血玉罕見,但是宮裏也還是有的,能讓娘娘喜歡就是好的。”

“你有心了。”

華氏看着皇後頭上的血玉鳳釵,莫說是顏色純正剔透,就是那手藝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看到皇後能和後宮的妃子相處的融洽,她這心裏也不至于太過的擔心。

“這鳳釵不論是從質地還是則色亦或者是手工,都是頂尖的了。”

珍妃看向華氏,笑着微微點頭,“秦夫人的眼光确實很好,不是好東西,我也拿不出手,娘娘的私庫不知道有多少比我這裏要好很多的物件。”

秦璇笑道:“若是你喜歡,等午膳結束之後,本宮倒是可以給你幾件好玩意兒,不過貴重算不上,卻很精致,尤其是那水鏡,光可鑒人,比你宮裏的銅鏡要好太多了。”

珍妃聞言,美眸一亮,“娘娘說的可是您宮裏的那面水鏡?”

“自然是,送你一面。”

“那真是太好了,說實話,自從在娘娘宮裏見到那面水鏡,臣妾就整日的念念不忘,莫說是頭發,就連臣妾這眼角的那顆痣,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呀,若是早喜歡和本宮說了就是,不過就是一面鏡子,這些日子你對本宮的态度,本宮也看的明白,還會回絕了你不成。”說完,就讓淳姑姑去找劍心取鑰匙,去她的私庫取那面相對要大的多的水鏡。

在大周還是沒有那麽清晰的水晶的,雖說照的人極其的清晰,但是不得不說,比現代的鏡子造價高的有天地之差。

秦璇的私庫,不知道人覺得裏面的東西也許不是特別的多,但是只有劍心知道的一清二楚,貴重的物件可是數不勝數,就連宮裏沒有的東西說不定在娘娘的私庫都有不少,一走進去絕對會被那珠光寶氣給晃得眼花缭亂。

淳姑姑已經進來不止一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會被裏面的物件看的忍不住吞咽口水。

再說劍心,就不像淳姑姑這樣了,反而進來之後,東翻西倒的,最後在角落翻出了那已經落上灰塵的水鏡,約有半米高,三十多公分的寬度。

淳姑姑取來帕子把那面水鏡搶過來,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生怕蹭掉一點點。

“劍心,不是我說你,既然你打理着娘娘的私庫,就要不定時的進來收拾一下,瞧瞧這都落上灰塵了。”

劍心把挪到過道的物件重新塞回去,也沒有盡心的整理,聽到淳姑姑的話,反駁道:“姑姑別在意,反正都是死物,娘娘不是太在意,咱們就別管那麽多了,只要不丢就成。”

淳姑姑聽得搖頭晃腦,不贊同的離開,劍心則是趕忙拉開一個抽屜,取出一個本子,把水鏡的去向記下來,這才落鎖往小廚房去了,蛋糕還沒有做好呢,真是耽誤工夫,那可是很費時的,不過還是多做一點,這宮裏可是有不少的人呢,今兒小姐的生辰,肯定他們這些人也是要聚在一起喝幾杯的。

取來水鏡,珍妃真起身就走上前,從淳姑姑手裏接過那張打磨了邊邊角角的水晶,整個人頓時就映照在鏡子裏,那清晰的模樣簡直是讓她愛不釋手,就連頭上那玉蘭吊墜珠釵的玉蘭花心都看的一清二楚。

激動的擡起頭,珍妃看着秦璇,顫聲問道:“娘娘,真的把水鏡送給臣妾嗎?”

這面水鏡比皇後娘娘寝宮的那扇都要打,若是稍微站的遠一點,真個人都就照進去了,身為女子,而且還是極其愛美的女子,可是喜歡的不得了。

“都說了送你,自然就是你的,雖說價格也是不菲,卻比不得你送本宮的血玉鳳釵。”

“不不不,臣妾喜歡的緊,多謝皇後娘娘。”珍妃回頭把那扇水鏡遞給劉嬷嬷,讓她小心的送回宮裏,這才坐下來,陪着秦璇說話。

勤政殿,景千曜正在低頭勤奮的批閱奏章,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永福在這邊也是等的心焦。

“茶!”景千曜說了一句,發現永福沒有動,再次說了一遍。

永福慌忙回過神,上前給他倒上一杯茶,然後小聲問道:“皇上,時間不早了,今兒又是娘娘的壽辰,您看……”

“什麽時辰了?”糟糕,看奏章太入神,差點忘記這件事,去的晚點沒什麽,不去可就是大問題了。

“現在已經巳時三刻了。”

一聽時間,景千曜擱下朱砂筆,站起身對永福道:“起駕栖鳳宮,另外這沒有看完的,直接帶過去放在書房。”

“是。”只要皇上能過去,永福就高興的很。

前兩日皇後娘娘還說,今兒這個日子,可以讓栖鳳宮的人聚在一起多喝幾杯,說不定娘娘還會打賞點銀錢,讓他們玩玩骰子什麽的呢。

一路上,永福的雙腿跟咱禦駕旁劃拉的飛快,嘴角的笑容也是如何都壓制不下去,但是卻再看到前面那幾個女人的時候,心“噗通”一下子掉進了谷底。

“臣妾參見皇上。”溫昭儀和第五琳福身行禮。

“起來吧。”景千曜點點頭,然後彈了彈食指,示意銮駕繼續往前走。

但是還沒等前面的侍衛擡起腳,第五琳就湊上來,“皇上表哥這是要去哪裏?帶上琳兒好不好?”

前些日子剛和慧妃說了話,誰想到當天下午就病了,沒辦法她也不想找秦璇,也順帶的因為宮裏人說的珍妃是和皇後一路的,也讓她喜歡不起來,找來找去也只能找溫昭儀。

溫昭儀是個空有野心卻沒有腦子的人,第五琳和她相處起來雖說心裏總是不屑,卻也知道她這種人是最好利用的。

永福在這邊看的心裏抓心撓肺的。

公主殿下,您還是快點讓開吧,不知道今兒是皇後娘娘的壽辰?若是皇上去玩了娘娘定然是會不高興的,而娘娘不高興就是皇上不高興,您這個罪魁禍首可是就一下子得罪了宮裏兩個身份最高的人,您的日子會有多不好過,看看慧妃娘娘的模樣就知道了,何苦呢?

“琳公主,朕這邊還有事,你是客,就讓溫昭儀陪着在宮裏到處走走吧,除了宮中的禁地,還是有很多值得你看的地方的。”說完,開口讓侍衛繼續往前走。

第五琳不死心,想要上前繼續纏着,卻被永福擋在面前。

“琳公主,今兒的日子特殊,皇上也趕時間,您若是想要玩,或者是等到明日也好,否則觸怒聖顏,于誰的面子都不好看,奴才言盡于此,還請琳公主慎重。”

說完,就轉身追着銮駕去了。

第五琳回頭看了一眼溫昭儀,見她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奇的問道:“今兒是什麽日子?”

“好像是皇後娘娘的生辰。”

第五琳微微眯起眼,上午的陽光照得人身上熱的很,這裏雖說是禦花園,卻也不見得就涼快到哪裏去。

兩人走向就近的涼亭,坐下後,第五琳就拖着下巴,不知道想什麽。

好一會她才問道:“溫姐姐怎麽沒有去?難道皇後娘娘只想着和皇上表哥過生辰?”

“自然還有将軍府以及珍妃姐姐過去,只是為何沒有請大王王後和公主,我這就不是很清楚了。”

第五琳心裏冷哼一聲,不叫最好,就算是叫,她還不樂意去呢,她就是不喜歡秦璇,一臉狐媚子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女子,否則皇上表哥何以為了她連宮妃都不納了。

眼瞧着越是臨近中午,這天兒就越是悶熱的讓人焦躁,第五琳起身道:“熱死了,溫姐姐,我這就回去了。”

“公主慢走。”

溫昭儀看着遠遠離開的第五琳,唇角露出一抹譏笑。

“就這點道行,還想入宮?不過是空有身份的嚣張丫頭罷了,真的以為就能壓到我的頭上了,還太嫩了。”

“娘娘,這位琳公主總覺得是眼高于頂的,似乎并沒有将您放在眼裏。”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溫昭儀冷笑道:“不過是個周邊小國的公主,仗着皇上的身份就在宮裏作威作福,耀武揚威,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就這種性子,早晚會磨掉他們和皇上情誼,到時候倒黴的就不只是他們了。”

中午,栖鳳宮內開設了簡單的家宴,說是簡單不過就是人數少了一點,但是這美酒佳肴卻半點都不差。

“皇上,娘娘,該入席了。”淳姑姑在旁邊輕聲說道。

秦璇點點頭站起身,對太皇太後道:“皇祖母,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入席吧,您是不是也餓了?”

老太後扶着秦璇的手站起身,笑道:“餓倒是沒有,只是和你祖父說了這麽多話,喝的茶水倒是不少,估計中午是吃不了多少了。”

“那倒是無妨,皇祖母可以喝點果酒,喝一兩杯是不會醉的。”

“好,那咱們就喝果酒。”

秦璇回頭看着淳姑姑和永福等人,揮揮手道:“好了,你們也別在這裏站着了,外面小廚房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酒菜,都去用吧,只要別喝多就行。”

“是,奴才多謝娘娘,咱們也巴望這這頓酒菜呢,能跟着娘娘占個光。”永福笑嘻嘻的道。

“去吧,嘴巴就會貧,記住,不許喝的睡着,免得你家皇上說本宮心裏沒數。”

“是,奴才心裏和明鏡似的,絕對是不敢喝多的。”

衆人坐下,因為今兒的壽星是秦璇,就連老太後都把上面的位置給讓出來了,秦璇不想如此逾越,推了幾下沒有推掉,再加上景千曜也是點頭應允,她也只好捧着肚子坐下了。

“皇祖母也真是的,只是個位子而已,坐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既然都一樣,你安心坐着就是,再說哀家也不是給你的,是給哀家的小重孫的。”

秦璇愕然,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她不坐也得坐下了。

華氏看着秦璇那大腹便便的樣子,滿心滿眼的高興,卻也滿心滿眼的心疼。

即使心裏明白,卻也是無法說出口,更加的不能說。

這可是皇後娘娘的第一個孩子,她真的不想看到女兒這樣,自從女兒有孕,她整日的在家裏就是吃齋念佛,祈求菩薩能憐惜娘娘,讓她不要承受那種母子分離的痛苦。

一塊嫩豆腐放在她的碗裏,擡頭就看到女兒那張柔和的臉。

“娘,別胡思亂想,多吃點,宮裏的禦廚做的還是很好的。”

“好,謝娘娘,我自己來就好。”

太皇太後側首看着景千曜,“你呀,今兒是璇兒的生辰,應該早點過來的,你這是險險的踏着飯點過來了。”

“皇祖母,最近朝事頗為繁多,孫兒也是忙的很,這至今都沒有看完,等到晚上再繼續處理。”

“皇祖母,這種事怎麽能責怪皇上,這不是都抽出時間過來了嘛。”秦璇幫腔道。

太皇太後嬌嗔的瞪了秦璇一眼,嗔怪道:“瞧瞧這丫頭,哀家這是替你說話,你倒好,專拆哀家的臺。”

在座的人都哈哈陪笑,華氏感慨的道:“皇上是一國之君,自然是日理萬機,能記得皇後娘娘的生辰,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景千曜點點頭,道:“還是秦夫人說的在理,不過即使再忙,梓潼的生辰,朕都是定然不會缺席的。”

“皇上金口玉言,可別忘記了就好,以後還有幾十個生辰呢,缺一次,臣妾可是能找到證人的。”

“……好!”不過是開個玩笑,居然連證人都準備好了。

再說就算是沒有證人,他說的話還能食言不成,也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珍妃看的心裏有些酸澀,卻也知道這種事是真的莫可奈何,不說皇後是名正言順的正妻國母,若是今兒的事情攤到慧妃身上,她也依舊是只能看着。

妖怪只能怪你自己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或者是怪你自視甚高,當時為何要進宮。

鹹福宮,慧妃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即使她的心情并不平靜。

這都多少日子了,她的身子始終不見任何的起色,而因為說話不是很利索,宮裏的奴才也聽不到她話裏的意思,這幾日急的她舌頭都生瘡了,嘴角也是起了好多的水泡,再加上整日的躺在床榻上,吃喝拉撒都要別人伺候着,她的裏子面子全部都被丢的靜光。

若不是實在是沒有力氣,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嬷嬷端着一碗粥走上前,對慧妃道:“娘娘,您好歹用點午膳吧,從昨晚到現在您就滴米未進,這對身子可是很不好的。這才短短幾日,娘娘就消瘦了很多,奴婢看着心疼的緊。”

慧妃在心裏抓狂,五官的表情卻是變化的很慢。

“不……”她不想吃,若是餓死自然是好的,否則吃的越多,她的面子丢的就越多。

陳嬷嬷這些日子也是身子不大利索,整日裏就是在旁邊和她說話,免得她覺得自己心裏孤單的慌。

但是也因為年紀大,身子有些支撐不住,只是娘娘的病到底是什麽原因?在病發之前也沒有任何的征兆,而且飲食也都是她親自準備好的,再說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說過了,娘娘并沒有中毒,那就是突然發作的,可是陳家沒有誰是有過這種病症的,遺傳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難不成娘娘是沖撞了什麽不成?若是如此,她是否要拜拜佛?

午膳過後,衆人分成兩撥,各自去玩鬧了。

秦璇和珍妃華氏則是坐在一處前後通風的偏殿內,吹着過堂風。

“慧妃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都好些日子了,始終都不見好轉。”珍妃嘆口氣說道。

秦璇似笑非笑的看着珍妃,聲音含笑道:“珍妃想必已經心中有數了,慧妃能有現在,都是她自找的,下手的自然是本宮而已。”

珍妃也沒有害怕,反而松了一口氣:“臣妾也想過,心中自然是有七成的把握,卻也始終不明白,明明太醫院的太醫都看過,慧妃姐姐身體并沒有任何的症狀,怎麽就躺着無法動彈。”

“世間毒藥千萬,總會有些是難以察覺得到的,這并不稀奇。不過你心裏也不用擔心,待到西域王離開,本宮自然會讓慧妃完好無埙的。”

知道秦璇不會對付慧妃,她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似乎是想到若是皇後娘娘真的要讓慧妃死掉,總感覺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明明這種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或許這就是後宮女子的命運,若是不想被壓到最底層被上位者欺辱,從而擔驚受怕,就只能不斷的踩着前面的人的屍骨,一步步堅定的走下去,知道站在最上位。

現在他是二品的妃位,位列第二,卻始終覺得提心吊膽。

競争的心,誰都有,卻也是因為皇上的态度,進而讓他們失去了競争的心思。

皇上對所有人都是不冷不熱,甚至連寵幸都沒有,這讓他們如何去争奪,如何去争寵。

若是費盡心機掙來的,入不得皇上的眼,只是皇上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們的努力付之東流,甚至過往的種種敗露之後,連家族都要跟着被連累,那樣才真的是為他人做嫁衣,得不償失。

“都是女人,相煎何太急,只要不在背後暗算本宮,本宮還是願意和她們和平相處的。慧妃最大的錯,就是利用第五琳想要給本宮添堵,這點本宮若是忍下了,豈不是人人都要效仿。”

“娘娘說的是。”

聽到女兒在這邊的談論,華氏是很震驚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女兒會如此的有手段,進宮不過短短的時間,就将宮裏的後妃拿捏在手心裏,就連和慧妃曾經你東我西的珍妃,都和皇後站在了一起。

現在想來,她的擔心也着實有些太過,再回憶曾經的話,總感覺自己是那麽的可笑,明明女兒就已經自己能處理一切,她這個母親與之相比,才是落了下乘。

一個小小的将軍府都整頓不好,何苦還要多此一舉的擔心女兒,自己能不讓她擔心就很好了。

“皇後在宮裏能平平安安的,妾身這就無憾了,若是有一日能誕下皇子或者是公主,即使不能繼承大統,想必在皇後的身邊成長,必然也是輔國之臣。”

秦璇側眸笑眯眯的看着華氏,嗔怪道:“母親就這般對女兒不放心?以後大周的天下自然是我的孩子的,到時候還要大哥盡力的輔佐,不為了秦家,不為了景家,而是為了天下千千萬萬的百姓。”

說完,又輕聲道:“如今天下百姓,能有一半的人吃飽穿暖就很不錯了,西北邊塞常年風沙天氣,作物很難存活,百姓的日子過得也是拮據,吃不飽穿不暖,有一日真的希望那邊能改變現狀。”

“是啊,天下這麽多人,就算是皇帝也無法面面兼顧,而再加上手底下的那些官員,天高皇帝遠,就覺得自視過高,對待百姓猶如蝼蟻,若是真的有一日能讓天下的百姓都吃飽穿暖,大周必定會成為天下強國。”

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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