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幾位嫂嫂若是也有興致,都揣足了銀兩,咱們晚上就在宮裏熱鬧一下,再讓他們湯幾壺酒。”
衆位女眷心中都覺得不錯,也就紛紛答應了。
用過宮宴之後,她們就在暖閣裏擺下了桌子,面前的馬吊不是木質而是全部都黑玉,因為提前宮裏的丫頭都已經溫過了,即使待會泛涼,也會因為房內的暖氣而不至于冰了手指。
秦璇,珍妃,淳王妃和謙王妃分次坐下,衆人摸着玉牌,秦璇笑道:“待會玩鬧起來,可別說礙着本宮的身份不敢胡牌,那樣的話就太過沒意思,今兒是大年夜,咱們就這般玩樂一下,等到諸位王爺回來,也就留不下你們了。”
“對于這馬吊,妾身小的時候倒是經常看到家中的祖母玩過,平時也很是喜歡,只是卻并不精通,待會皇後和珍妃還是要手下留情,別讓妾身輸得太慘。”淳王妃笑呵呵的說道。
衆人互相說笑了幾句,這才開始摸牌。
但是奇怪的是,秦璇幾乎是十局贏八局,引得其他三人的銀子是漸漸的掏空。
她們倒是不在意這幾十兩銀子,但是娘娘能打的這般的好,倒是讓她們頗為吃驚。
“娘娘以前看來是真的玩過,妾身這幾十兩銀子可是都進了您的口袋。”謙王妃很是無奈的搖頭。
“四嫂也別心疼了,這些銀子本宮也不留下,全部都打賞了你們身邊的人,就當是本宮給幾位嫂嫂的好彩頭。”
謙王妃笑道:“那感情好,妾身就承了娘娘的好意。”
這邊玩的開心,一直等到幾位王爺回來,接了妻眷這才離宮。
又是一年,曾經覺得很是難熬的宮中歲月,一晃眼就過了六七年,時間當真是無情。
坐在水鏡前,看着裏面的女子,依舊是青絲如瀑,膚若凝脂,她卻覺得似乎有些蒼老了。
“怎麽了?”從偏殿沐浴出來,皇上看到秦璇正坐在銅鏡前發呆。
秦璇撩起一縷秀發,看着水鏡中的容顏,輕聲道:“總覺得我似乎是滄桑了許多。”
皇上走上前,在她背後看着水鏡,然後笑道:“心境而已,在宮中過的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只是我也害怕蒼老,害怕臉上長滿皺紋,害怕歲月的無情,不從眷顧。”
“歲月待你何曾不眷顧厚待,看看如今的你,依舊如同初進宮那般,如水般蔥嫩。”
“就皇上會說話。”她站起身,看着水鏡中的景千曜,時光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讓他變得更加的沉穩內斂,鋒芒铮鳴。
兩人走到床榻上,景千曜看着她突然說道:“明年不知道何時,朕恐怕要禦駕親征了。”
秦璇心中一抖,好一會才回過神,看着他道:“該去自然是要去,不過去了要萬事當心,畢竟刀劍無眼。”
“朕明白。”
“宮裏皇上也別擔心,誰若是敢興風作浪,我絕對不會由着他們胡鬧的,雖說女子不得幹政,但是皇上,我是絕對不會由着皇上守護的盛世江山,毀在那些宵小之手的。”
景千曜從來不多想,他知道,皇後怎麽說的,必定是她心中所想的。
“別擔心,朕不會有事的,太子雖然年幼,但是卻也是頗為懂事,想法也并不稚嫩糊塗,讓他早些接觸朝政也好。”
秦璇失笑,“你倒是心寬,就不怕你兒子以後本事了,奪了你的皇位。”
“若是明揚真的有這個能力,朕倒是想退居幕後做那個太上皇,以後有時間可以帶着你游山玩水,豈不快哉。”
“這想法倒是好,不過先不說了,免得我覺得兒子長得太慢,心內焦急。”
大年初一,秦璇先是帶着珍妃等人過來拜年,分別說了一些吉利話,然後這才帶着她們往福壽宮去拜見太皇太後。
忙活完這些之後,栖鳳宮的衆人就上前分次給她拜年。
四個大丫頭頭上帶着太後昨兒賞賜的點翠頭面,都是一樣的顏色,只是花樣有些不同,戴在四個姑娘的頭上,倒也顯得很秀美。
“今年依舊是每人十兩銀子,每人兩匹緞子,咱們宮裏的人上下全部都是一樣,不分輕重。”
“奴婢多謝娘娘厚賞。”
“起來吧,下一波。”
待宮中的人全部都賞賜過後,秦璇才對幾個丫頭道:“今兒中午你們就在宮裏擺下宴席,好好的熱鬧熱鬧,本宮這邊還有淳姑姑,你們也難得的玩鬧,就在宮裏好好的玩玩。”
春詩等人也不推脫,直接跪下謝恩,畢竟這已經是每年宮裏的規矩了。
等他們全部都推下去,淳姑姑才給她倒了一杯茶。
“娘娘心善,咱們心裏都知道,每年總是讓那群丫頭小子在宮裏鬧騰,也就娘娘受得住。”
“都是些可憐的孩子,每年能玩鬧也就這一日,何必要拘着,姑姑若是喜歡,也可以過去。”
“娘娘說的哪裏話,奴婢都多大年紀了,何必要去和那些個丫頭小子湊熱鬧,等娘娘不需要奴婢在跟前伺候了,奴婢就去找宮裏的那些個老嬷嬷湊一起喝喝小酒。”
“好!”
“母後,兒臣來給母後拜年了。”景明揚方才一直都在太皇太後那邊,現在是終于等到兩位太奶奶放人,這才趕忙沖着栖鳳宮來了。
秦璇招呼着兒子上前,遞給他一杯熱茶,“先喝點暖暖身子,去給你父皇拜年了嗎?”
“去了,今兒是大年初一,父皇還是很忙。”
“皇上若是不忙,天下的百姓該如何,傻兒子。”
招呼淳姑姑,讓她去內室取來了一個紅檀雕镂着精致花紋的細長匣子,放到他的面前,“這是母後給你的年禮。”
景明揚打開之後,小嘴就因為笑容裂開了,“兒臣多謝母後。”
裏面是一柄劍,不長卻也不短,但是景明揚卻特別的喜歡,現在他正是好動的年紀,舞刀弄劍倒是很癡迷,而且這把劍看上去很是精致,劍鞘都很是沉穩精貴。
仔細的抽出劍,劍鋒讓小家夥微微的眯起眼。
“母後,這把劍很鋒利。”
“你倒是會看,喜歡嗎?”
“喜歡,謝母後。”
☆、【第118坑】敲打
正月一過,萬物複蘇,天氣也漸漸的暖和起來。
而西北戰事,似乎也漸漸的進入緊張的局勢,雙方都有些蓄勢待發之意。
朝堂之上更是一派忙碌的景象,還稍稍帶着一些緊張感。
秦璇無事大多都在宮裏和這些個下人說話,再就是和女兒玩鬧一會,至于太子,現在更是整日裏的跟在皇上身邊,跟着他學一些朝堂之上的君臣之道。
“娘娘,十三娘送來密報。”秦二上前遞給秦璇一個小直筒。
秦璇打開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但是每一個字都是極其有價值的。
好一會,她才把那張紙遞給秦二,秦二走到還未撤走的銅鼎中,将紙條扔進去,火舌卷着那張紙,瞬間被吞沒,再無留下半點痕跡。
“告訴十三娘,若是對方還敢輕舉妄動,秘密處決了。”
“是!”
秦二離開了,秦璇卻在這裏兀自深思了許久。
幾國使臣似乎是商量好的同時來大周朝拜,這其中的深意她以前是不明白的,但是卻不知道原來他們內裏是打着這個主意。
妄想吞掉他們大周,還真的是有些不自量力,就是不知道是莫耶暗中附屬東曷還是東曷用手段逼其俯首稱臣,這個倒是真的讓人意外。
前幾年東曷不斷的騷擾大周和莫耶兩國周邊,如今想來其中卻也是內幕重重。
這件事到底是如何,事關別國朝中秘辛,想要探查清楚,還着實不易,但是堤防總歸是不錯的。
年初方過,就有不少的人換裝而來,而且進京之後就隐匿了蹤跡,這其中東曷的人有,莫耶的人也有,居然還有夏苗國,雖說是從不同的城門進京,但是十三娘是何等眼光毒辣之人,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只是她有所不知,夏苗已經平靜了許多,而且還有藩王在那邊鎮守,再其管理之下,民風早就周化,而且百姓的日子也逐漸趨于平和,是絕對不會有人敢前來暗中作亂的,若說是藩王在其中謀劃,秦璇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看來是前夏苗國的那些沒落皇族想要複興。
其實師傅說的對,天下是一盤大棋,她的能力有限,即使盡數得到師傅的真傳,心态卻始終有所欠缺,她一向都是随性而為,而師傅則是顧慮頗深,力求做到萬無一失,雖說她覺得有些手段軟,卻也不得不佩服師傅的手段。
其結果總歸是比自己這樣要好得多。
如今的宮裏,真的是太平了起來,即使那些女子被放出來,這幾年的囚禁似乎也讓她們磨去了菱角,再也沒有以往的心性。
溫昭儀更是如此,心如死水談不上,但是卻也要過的小心翼翼,畢竟她心中是明白的,溫家現在早已經沒落,整個宮裏也只剩下她了,若是再不知道收斂,她可就真的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現在她心裏痛恨,恨溫家為何不和她商量就去上奏要求廢後,雖說她也明白,當時皇上病重,而她是絕對會落井下石的,但是現在她才不會這麽想。
三月裏,各國使臣相繼進京,一時間京都的驿館也熱鬧了起來。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剛進京,禁軍統領就在城門口轉述了皇後娘娘的口谕。
大意是各國使臣進京,大周必定會敬為座上賓,但是若貿然在京都随意滋擾百姓,欺我大周臣民,大周必定不會輕易罷休。
各國的人雖說心中有些不滿,但是卻也無法反駁,直言曰必定會安守本分。
“娘娘,這次東曷使臣進京,還有一位公主随行,想必是來聯姻的。”
“聯姻?誰?”秦璇似笑非笑的看着永祿。
永祿心裏嘀咕,這還能給誰,肯定是咱們家的皇帝陛下,娘娘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不過他也只是心裏想想,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
“咱們這大周還真的是有未婚的王爺,成親王和十七,但若是都不願意娶,那東曷的公主就要給本宮乖乖的回去,還真當大周是別的什麽地方,貓貓狗狗的都能随便進來。”
永祿在一邊靜靜的聽着,是半個字都不敢附和。
這些話娘娘可以說的,他也可以聽着,但是絕對不是他能随便亂說的。
“行了,你也下去吧,不用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皇上會自己處理的。”
“是,奴才告退。”
等永祿離開秦璇才松開攥緊的手掌,雖然知道最終的結果,但是不得不說,那位公主的出現還是讓她覺得惡心起來。
“秦二!”
“小姐。”
“去暗中調查一下東曷那位公主的情況,若是殷無痕暗中有舉動,密切監視,然後彙報于我。”
“小姐放心,我這就去。”
三月十六一大早,秦璇就在淳姑姑的伺候下,換上朝服,然後坐着鳳攆往正德殿而去。
今兒是大周宴請各國使臣的日子,她身為皇後自然也是需要出席。
正德殿此時已經是人聲鼎沸,使臣身着自己的衣裳坐在大殿下面,倒也是能讓人一眼就看透。
“皇後娘娘駕到。”
說完,殿內的所有人全部都站起身,待到那抹大紅色的鳳袍出現,全部都跪地高呼千歲。
“都平身吧!”秦璇揮揮手,走到上面的鳳椅上坐下。
各國的時辰看到這位皇後娘娘,心裏都是各自思量。
早就聽聞大周的皇後國色傾城,他們也在心裏想過很多種模樣,但是如今見面才發現自己的思想是如何的貧乏,不及她的一分。
“臣妾可是來晚了?”秦璇笑望着皇上。
“不晚,宴席還沒有開。”
下邊一個虬髯大漢,一身的鹿皮裹身,看着秦璇的表情,很是肆無忌憚。
“哈哈哈,還沒進大周的地界,我就聽聞大周的皇後是個美人,現在看着可不是漂亮。”
“哈圖将軍,娘娘是尊貴的女子,你說話還是要客氣一些,別冒犯了娘娘。”坐在哈圖旁邊的一男子開口,然後沖着秦璇拱手,“娘娘見諒,哈圖是武将,平時不修學問,故而不太會說話。”
“既然是不太會說話,本宮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但是古語有雲,入鄉随俗,既然諸位來到我大周,自然要按照我大周的規矩行事,言語之中也不可太過,本宮既然待你們為客,諸位豈能連個客人的身份都不守着?諸位是使臣,不是帝王,莫要出門在外,為你們的皇上臉上抹黑才行。”
秦璇的這番話說的不是很客氣,幾位使臣的臉上也是表情各異,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皇後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且再看看皇上的表情,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皇後的話有什麽不悅,這心裏就不由得堵得慌。
“皇後娘娘,我就是個粗人,不懂得說好聽的,您也別和我計較。”哈圖笑哈哈的舉起一杯酒,沖着秦璇道:“皇後娘娘,我敬您一杯,算是賠罪。”
秦璇舉杯沖他示意,然後慢慢的喝下,“哈圖将軍是莫耶的前鋒大将,如此性情,擔任前鋒再合适不過了,如今天下不算太平,各國邊境多有紛争,大周和莫耶比鄰而居,以後還是要相互扶持的好。”
說完,看向那邊一身頗為氣派的男子,相貌算不得出色,但是那氣質卻有些深沉。
“大周和東曷也是幾十年的鄰居了,東曷有戰神,我大周也有秦将軍,其實這般就挺好的,凡事總要有個持平方才穩固。”
“娘娘洞若觀火,為了兩國的百姓,自然是不再興兵為好。”
“先生所言甚是。”
之後,秦璇就不再多言,反而是聽着皇上在這邊和幾國的使臣你來我往,她則是間或的看着那位帶着紫紗蒙面的女子。
她的身段很好,膚色也很是白皙,而且一雙美眸勾魂攝魄,她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就說,東曷是絕對不會那般好心,要和大周修好。
居然會送一個修煉過媚功的公主進宮,其心為何,她豈會不知。
“大周皇帝陛下,這位是我東曷的五公主殷有容,乃是前朝楚貴妃所出,自小就是相貌出衆,才藝卓絕,此次我東曷與大周修好,意欲結兩姓之好,不知大周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景千曜居高臨下看着那東曷的使臣以及盈盈福身在下的白衣女子,那抹紫紗更是讓人對其後面的相貌浮想聯翩。
眼神的餘光看着身邊的皇後,她只是慵懶的看着下面,唇角含笑,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不悅。
“五公主芳年幾何?”
“回大周皇帝陛下的話,有容今年一十有六。”聲音嬌媚入骨,就連秦璇這般女子都覺得酥麻,何況是那些男子呢。
景千曜扭頭看了秦璇一眼,淡淡問道:“皇後,咱們大周可有何時的适齡男子?十七弟今年也該到了娶妃的年紀了,倒也是合适。”
“皇上說的是!”秦璇笑着點點頭,“十七弟今年也有十九歲了,按理說早該到了納妃的年紀,只是十七弟府中還有母妃,咱們也不好貿然做主。”
“皇後言之有理。”說完低頭看着下面的殷有容,“聯姻之事衆大,而且五公主既然有如此才名,朕自然不能随意為其婚配,但是我大周的皇室子弟之中,适婚男子本就不多,恐要讓東曷失望了。”
東曷使臣躬身道:“皇帝陛下,我東曷五公主身份尊貴,乃是我東曷皇帝最疼愛之皇妹,豈可随意婚配。”
“是不可,但是大周的皇宮卻無法容納五公主。”
“這是為何?”
“曾經朕昭告天下,十年之內不充盈後宮,如今十年之期未到,朕是大周天子,豈可出爾反爾。”
那東曷使臣對于這件事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次來倒是所有人都把這件事忽略了,現在想來,不由得有些暗道一聲失策。
若是皇上因為皇後的原因不肯讓五公主入宮,這個倒是可以再讨論,但是這讓一朝天子破誓,他是斷斷不能說出口的。
但是若就此帶着五公主回去,他可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五公主想必是好相貌的,而且居然步若青蓮,武功定然不俗,本宮未進宮之前,常年游歷江湖,對于各類的武功都是略有涉獵,但是能将媚功修煉至此境界,當真是讓本宮佩服。”
這番話一說完,景千曜等諸位王爺的臉色都變了,而衆朝臣的心思也紛紛都活絡起來。
殷有容的神色也是有些變化,但是礙于隔着面紗,倒是讓人不易察覺的出來。
她心中甚是恐懼,沒有想到只是看了一眼,她居然能知道自己修煉了媚功。
她的目的不單純,想必衆人也是這般覺得的,但是皇後娘娘居然說的如此直白,那個真正有點想法的男子,會娶回一個修煉過媚功的女子,那樣即使有一日被斬首在床榻之上,也不是新鮮事。
說完,她就擡手按在額跡,對景千曜道:“皇上,臣妾飲酒少許過量,略有不适,想回宮歇息稍許。”
景千曜點點頭,對淳姑姑道:“伺候好皇後娘娘。”
“是!”
待到秦璇離開之後,景千曜才看着下面的東曷使臣及其五公主道:“兩位回去坐下吧,今兒這是暫且不提,既然兩位來我大周,那自然是客,若是真心想要交好,何必要用聯姻維系關系,若是無心,及時親兄弟都會反目。”
大周皇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東曷使臣還如此的不會看臉色,那才是真的無能了。
回到宮裏的時候,秦二已經等在那裏了。
“小姐,秘密進京的各國密探已經全部都斬殺幹淨,無一漏網。”
“他們是誰的人。”
“殷無憂的,都是利用這次的使臣進京之機,想要暗中謀殺殷無痕。”
“那東曷和莫耶之間呢?是否達成了什麽協議?”
“小姐英明,似乎是兩國達成一致的協議,若是能聯合起來,滅掉大周,五五瓜分。莫耶繞路攻打西域和夏苗,東曷主攻我大周。”
“這樣的事你都能知道,誰告訴你的?”秦璇失笑。
秦二抿唇,“是十三娘接到了大少爺的消息,讓我來告訴小姐。”
“知道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先留在宮裏,我總覺得這宮裏會有一番鬧騰。”
秦二有所不解,輕聲問道:“小姐,難道是那些個娘娘?”
若是如此,幹嘛還要放出來。
“不,我只是發現了那位東曷五公主居然修煉了媚功。”
一聽到最後面的兩個字,秦二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如同吞了蒼蠅一般。
“小姐,可是那位叫做殷有容的五公主?”
“難不成還有別的人?”秦璇不明白她為何做這種神色。
秦二接下來的話,就為秦璇解了惑。
“婢子接到十三娘那邊的密報,也是大少爺送來的,說是那位五公主早非完璧,據傳曾經和現在的東曷帝王有了首尾。”
秦璇聞言,表情也變得和秦二方才一般的好看起來。
她知道軒轅谷之能,按理說這種事應該是秘辛,但既然是秘密,就不可能被絲毫不露的保密的,既然能傳出來,其消息的真實性絕對不用懷疑。
“親兄妹之間有首尾,那東曷的帝王還真的是厲害。”
秦二低頭不說話,只是靜待着小姐給她下吩咐。
殷無憂是什麽人,她并不清楚,但是素來的評價無非就是心狠手辣,過河拆橋之類的。
然而縱使是過河拆橋,也依舊有人前赴後繼的為了那無上的富貴,拎着腦袋往前沖。
而今,明明都已經和自己的親兄長有了首尾,依舊要為了他的一統大業,這個女子也是這般不遠萬裏而來,這女子到底是如何想的她不知道,若是敢在大周做什麽陰私之事,她可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死在她手下的女子也不是沒有。
“算了,暫且先別輕舉妄動了,想必他們這次前來,身邊定然會有高手的,咱們且走且看吧。”
“是!”
前朝的事,秦璇不知道皇上是如何處理的,但是回來的時候,似乎并不見什麽不悅。
“看來皇上不打算留下那位五公主。”
“不,朕要留下!”景千曜看着面前的兒子寫的字帖,“朕要将她送進端王府。”
“給端王世子?”秦璇不解,給端王這不是讓他們暗中聯合着很便利?
“給端王。”
“……這年紀差的有些大。”秦璇失笑,說到底那位五公主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既然他已經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朕就成全他,這些年,朕給他的機會已經夠多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