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2
公元2023年4月30日 日曜日 晴
一覺醒來,越前的心情便Down到了谷底,因為他發現自己腿間一片濡濕,而始作俑者還放肆張揚的昂然挺立着。此刻,他正緊抿着嘴唇半依在床頭,恨恨瞪視着下腹處那頂撐起的小帳篷,一雙琥珀色的貓眼泛着又羞又惱的神色。
不過是半年而已,這麽快就忍不住了嗎?他竟然會夢到與那個将他丢棄在這裏不聞不問的家夥滾床單,真是太丢臉了!這事情一定不能讓那混蛋知道,否則一定會助長那混蛋的氣焰。他連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得到那家夥會說什麽,肯定是得意洋洋的說:“本大爺就知道,你早就離不開本大爺了。”
可一想到夢中那些火辣纏綿的鏡頭,越前只覺得全身又無端熱了起來,呼吸也漸漸急促。回頭飛快的看了眼擺放在床頭的自己與那人的合影,看着那張揚起性感弧度的薄唇,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從前,這人是怎樣一寸寸吻遍自己全身,吻得自己情難自控。
身體深處傳來莫名的渴望和空虛,越前有些羞愧的閉上雙眼,回想着那人曾經怎樣放肆吻着自己,無法克制的擡起手碰觸微張的嘴唇。手指滑過唇角,滑過頸脖,當粗糙的指腹碰觸到胸口不知何時挺立的乳尖時,他渾身一顫,喘息得更加厲害。這裏,是那家夥最喜歡親吻的地方,每一次不吻到紅腫不堪決不罷休。
回味着那種又癢又痛的感覺,越前不自覺的捏住乳尖反複揉捏,一手滑到腿間握住漲得發疼的柱體,用力抽動。突如其來的快感讓他難以克制的呻吟出聲,可身體的空虛并未就此緩解,反而像一只張牙舞爪的獸更加肆虐。不夠,只是這樣的撫慰根本不夠,他的身體渴望被填滿,被狂野的頂撞。
“寶貝,把手指舔濕,像我平時對你做的那樣放進去……”腦中回蕩着那人低沉迷人的聲音,越前突然想起來了,他并非第一次這樣撫慰自己。在災難還未發生前,他們還住在這座城市的時候,他經常因為比賽離開那個人,有時一走就是一個月。每當這種情況發生時,那人總會在深夜打來電話,他們就是用這種方式慰藉相思。那人會用聲音一步步引導自己達到高潮,當他在高潮的餘韻裏喘息不已的時候,也總會聽到那人用沙啞的嗓音無比懊惱的說:“我也到了……好想你……寶貝……”
輕輕松開被捏得紅腫疼痛的乳尖,越前舔濕了手指,帶着一點急切探向身後,撫上不斷翕動的入口。其實,根本就無需再濕潤了,這具身體早已習慣被那人占有,只要情動就會自己準備好,等待被進入、被填滿。手指朝前一探,刺入濕滑無比的甬道,感受着快速吸附過來的內壁将手指緊緊包裹,越前難耐的呻吟着,急不可耐的在甬道中抽插。
還是不夠,他想要的不是手指,更不是隔靴搔癢的撫慰,他想要的是被那人粗壯滾燙的東西剖開身體,頂弄到最深處。有些惱怒的抽出手指靠坐在床頭,強忍着甬道深處不斷湧來的瘙癢,越前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精致的面孔泛着情欲的潮紅。他很想就此打住,可欲望早已泛遍四肢百骸,讓他無力抵抗。
目光不自覺的落到床頭櫃上,盯着最上面的那個抽屜,他滿臉糾結。那裏面裝着一樣東西,是他們分別時那人塞給他的。直到現在,他還能清楚的想起那人笑得賊賊的,用只能彼此聽到的聲音說:“這東西是本大爺訂做的,尺寸細節都和本大爺的一模一樣,要是在忍不住的話就用暫時用這個吧,等你回來本大爺會好好喂飽你。”
世界上除了跡部景吾恐怕再沒有這麽混賬的家夥了,明明張口閉口都是華麗,怎麽丢得起臉去訂做這樣的東西!越想就越覺得想要破口大罵,但同時身體的渴望也越來越盛,越前難過的夾緊雙腿,極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
忍忍就會過去了吧,再去沖個冷水澡就可以了。明明是這麽想的,可手卻像不受控制一般伸過去拉開了抽屜,将包裝精美的盒子取出來打開。只看了一眼,精致白皙的面孔就立刻漲得通紅,越前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喉結。那一刻,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從前在自己身體裏橫沖直撞的東西真有這麽大嗎?
也許是那東西的視覺沖擊力太大了,越前只覺得甬道抽搐得更厲害了,還有溫熱的液體在緩緩滑出,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塞進身體。思緒有些混沌,手指機械的拿出放在盒子中的潤滑劑塗抹在觸感極其真實的碩大柱體上,他翻身趴伏在床上,一手分開渾圓結實的臀瓣,一手拿着柱體顫抖的探向劇烈開合的**。
“唔……”甬道被一點點撐開,帶來熟悉的鈍痛不适,越前無法克制的呻吟出聲,更加急切的将柱體往身體深處推進。等到盡根沒入之後,他撥開柱體底部的開關,立刻感覺到那碩大的柱體開始在甬道內蠕動、翻攪,每一下都重重碾過那最敏感的地方。
太過強烈的刺激讓越前渾身劇烈顫抖,用盡了力氣才勉強半跪住,手指緊緊抓着床單。雙眸緊閉,想象着在甬道中肆意翻攪的跡部本人,他壓抑不住快感沙啞呻吟着,擡手握住脹痛的性器用力撸動。也許是太久不曾做過了,又或者是甬道內的侵犯太過真實,越前的高潮來得很快,一下子就攀到了頂峰。
重重跌入被褥,手腕顫抖着抽出仍在體內攪動的柱體,越前不顧渾身是汗,把自己緊緊蜷縮成團。身體的空虛已被滿足,可胸口的空虛卻在無限擴大,他覺得自己從未像此刻一樣思念着跡部,思念他溫暖的懷抱,思念他在情事之後不斷親吻自己,說着“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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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景吾。我們還能見面嗎?我還能堅持到你來接我那一天嗎?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導致你久久不來……将臉深深的埋入柔軟的枕頭,任憑劇烈的疼痛撕扯着心髒,越前緊閉着雙眼,無聲的哭泣。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越前終于平靜了,強撐着疲憊的身體去浴室洗漱。他其實很想今天什麽都不做,就這麽一直躺着,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還有事要做。
就在昨天,他在深入城市腹地時發現了這半年來的首位幸存者,是一位渾身是傷,瘦小虛弱的老婦人。那婦人仿佛已餓了許久,吃光了他随身攜帶的所有食物,卻還是不滿足。她孤零零缺衣少食的樣子實在可憐,看得越前生出了恻隐之心,忘記了一直以來的堅持,不僅将她送回落腳處,還承諾今天會送去吃食與衣物。
洗漱完畢,越前仍覺得自己渾身軟軟的沒什麽力氣,頭也略微感到眩暈。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再吞下幾顆藥作為預防,他背着塞得滿滿的行囊開車出門了。沿着昨天标記的路徑直前往與婦人約定的地方,下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靠在車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克制住想要嘔吐的沖動,渾渾噩噩的走向約定地點。
遠遠的就看見那婦人在沖自己招手,越前快步走了過去。他現在只想快點完成這件事,然後回家好好睡一覺。因為,在這個危險的城市裏,一點點小病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而他還不能死,他還要等到跡部來接自己。
越是靠近,就越覺得那婦人的笑容有點古怪,越前不自覺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微微蹙眉。憑借向來敏銳的直覺,他覺得情形有些不對,才想扔下東西往回走,背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擊。強烈的痛感頓時泛遍全身,向前踉跄了幾步,他一轉頭就看見身後不知何時圍過來兩個中年男人,手中握着兩根粗大的木棍朝自己逼近。強忍着疼痛,勉強躲開對方的襲擊,他幾次想要拔槍射擊,但最終還是沒能狠得下心。那畢竟是活生生的人,他下不了手。
被一個男人一棒擊中了小腿,越前痛得臉色發白,軟倒在地上。緊接着,他的雙手被一左一右死死制住,唯有頭還能倔強的仰起。眯眼看着笑眯眯走向自己的婦人,他咬牙怒道:“你們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只是看你過得很好的樣子,想讓你帶我們去你的落腳點。”那婦人一掃昨日虛弱無助的模樣,臉上帶着虛假的笑容,冷冷的道:“放心,大家都是免疫者,我們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想在你那裏獲得些生活必需品而已。”
眉心緊擰,越前抿着唇不語與婦人對視,眸光冷然。他并不是不知道在這座城市裏每一個人都是危險的,只是這種赤裸裸的搶奪還被當做理所當然讓他還是覺得難受。如果這群人真的生活困難,他不介意把有限的補給品分一部分給他們,但若要說出住地的位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那裏存放的東西是他此行的目的,他絕對不允許被破壞。
見越前一聲不吭,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用力踢了他一腳,對婦人粗聲粗氣的道:“廢話什麽?他的車上說不定有導航系統,殺了他我們一樣可以找到他的落腳點,省得麻煩。”
被踢中了脆弱的後腰,再加上身體本來的不适,越前眼前一陣發黑,意識漸漸模糊。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在心中無聲的低喃:抱歉,猴子山大王,我恐怕等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