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1

公元2023年7月17日 月曜日 雨

一早起來,濕熱沉悶的空氣就讓人覺得格外難受。看着陰雲密布的天空,手塚心中那種從昨晚開始就莫名的慌亂越發嚴重,忙催促着越前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到車上,由他駕車朝家的方向趕去。

抵達公寓的時候,天色更暗了,整個城市都陷在一種叫人喘不過氣的氛圍裏。在逐漸加大的風力裏聽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異動,手塚一直不曾松開的眉心蹙得更緊,因為這種情況實在太反常了。

剛一把車停穩,他顧不得招呼越前便快步上了樓梯,聞到樓道中飄蕩着的腐爛腥臭的味道,他心中的慌亂更甚。這是Darkness身上特有的氣味,以前聞到這種味道時,他會選擇躲得遠遠的,但此刻他再也顧不得許多,在陰暗狹小的通道裏狂奔起來。因為,他的父母還在這棟樓裏,無論是他們逃脫了還是被其他Darkness襲擊了,他都無法接受。

剛奔至轉角,手塚一眼就看到用來固定防盜門的鐵鏈散落一地,那尖銳的斷口分明就是被暴力扯斷的。剎那間,他腦中一片空白,不顧前頭可能存在的危險幾步沖了過去,緊接着便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在他面前,那扇長年累月被緊鎖着的防盜門已大大的敞開,屋內到處是腥臭的血液,而一個Darkness的頭顱就滾落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充血的雙眼瞪得老大。

那是他的母親。

“不——!”心髒爆裂般的痛楚溢出喉間,化作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吼,手塚掙紮着想要爬起來,想要摟住母親的頭顱。但下一刻,他被追趕而來的越前從身後死死抱住,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別過去!部長!別過去!”狠命咬牙對抗着手塚不顧一切的掙紮,越前拔高了嗓音,嘶聲喊道:“Darkness的血液裏有大量的病毒!你不能碰!”

“放開我!那是我母親!”死命掙紮着,手塚死死瞪着母親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臉,就這麽拖着越前一步又一步,竭力靠近。

陰沉的天空在這時劃過一道耀眼奪目的閃電,緊接着傳來一聲震撼天地的炸雷聲,糾纏中的兩人仿佛被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力量震懾到了一般,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不,他們不是被雷電吓到了,而是伴随着雷電有一個更恐怖的東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Darkness!而且是處于活躍狀态,非常狂暴的Darkness!他的身體格外健碩,血管暴起的上臂正牢牢抓着用來封閉窗戶的鐵條,不費吹灰之力便将兩指粗的鐵條掰彎了。發現手塚和越前之後,他張口咆哮了一聲,尖銳的犬齒上還挂着血淋淋的肉渣。

“部長!快走!”拔槍對着沖上來的Darkness扣動扳機,雖然擊中了對方的肩膀但也只是逼得他稍微放緩了動作,越前一把扣住手塚的手腕,轉身就跑。他知道此刻不是追問為什麽Darkness會在白天行動的時候,保命最重要。

Darkness的突然出現,也讓手塚暫時從悲痛中清醒了過來,跟在越前身後一路狂奔,險險的跑出公寓大樓。

越前比手塚快那麽一點點,此刻已打開了車門坐到駕駛位上,等他剛一上車還來不及坐穩便将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猛的朝前蹿去。已經來不及擇路了,在他們身後正有數量不下十個的Darkness咆哮着向這邊撲來,讓越前只能在傾盆而至的暴雨中左右閃躲着将車開向城市的邊緣。至少,那邊有大功率的紫外線發射器在工作着,是Darkness絕對不敢靠近的禁地。

一直把車開出好遠,在白茫茫的雨幕裏再也看不到Darkness的蹤影了,越前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慢慢降低了車速。擡手擦擦滿頭的冷汗,側過臉飛快的看了眼靠在副駕駛位上雙眼緊閉的手塚,伸手在他緊握成拳的手背拍了拍。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只知道自己心裏全是對這個人的歉疚。若不是昨夜為了陪伴自己,也許部長的雙親不會慘遭被Darkness吞噬的下場。

“和你沒關系,別自責。”即使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痛當中,手塚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越前此刻心情。微微睜眼看了看身旁的人,勉強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澀笑意,他啞聲道:“好好開車吧。看來那邊也是不能住了,改天再回來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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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部長。你好好睡一會兒,我要繞遠路了。”見手塚到此刻還在安慰自己,越前心中更加難過,連忙轉過頭去專注的盯着前方。

回家的路,越前繞了很遠,一方面是為了躲避Darkness的追蹤,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心力交瘁的手塚多睡一會兒,直到見手塚有轉醒的跡象,他這才将車開回了家。身上的衣物早就被大雨淋得濕透,一進門越前也不急着去換,先沖進浴室拿了條幹爽的毛巾又回到仍斜倚在窗口呆呆望着雨幕出神的手塚身邊,笨拙的替他擦拭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珠。

沒有動,手塚就這麽靜靜的望着越前,突然一把将他拉入懷中,垂頭狠狠吻住有些蒼白的嘴唇。也許是濕漉漉的衣物貼在身上分外難受,又或者是隔着那一層薄薄的布料被越前溫暖的體溫點燃了心中的欲望,他用力撕扯着,直至彼此赤誠相對。

急促喘息,看着滿臉通紅卻又放任自己為所欲為的越前,手塚緊緊皺着眉,略顯粗魯的将他壓在牆壁上,手指分開渾圓結實的臀瓣匆匆擴張了一下,便将脹痛不已的性器狠狠頂入緊致狹小的甬道。未能得到徹底放松的甬道火熱幹澀,緊緊絞纏着最敏感的頂端,力道之大讓手塚也感覺到了疼痛。可就是這疼痛卻讓他更加焦躁,不管不顧的死命往更深處擠。

身體猶如被利刃刺穿的感覺讓越前痛得臉色發白,可他卻緊咬着牙悶聲不吭的趴着,任由手塚一次次用力的撞向自己。無論怎麽說,部長的父母突然遭遇這樣的變故,都和他有脫不開的關系,他寧願讓自己疼,被身後的人當成發洩的工具,也不願看到這個人把一切都忍在心裏。

在越前之前,手塚一直潔身自好,從未和任何人發生過親密關系,生理需要也是自己解決。所以面對這名副其實的第一次,又是自己最愛的人,他很快便攀上了巅峰。身體極致的愉悅和心中莫大的痛楚交織在心頭,讓他無助的抱緊越前,垂頭在他汗濕的頸間無聲哭泣。

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吃力的擡起手輕輕撫摸着手塚的發,直到頸上滾燙的液體漸漸冷卻,越前這才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部長。因為我,才讓你的父母被Darkness襲擊,是我對不起你。

“我說了,跟你沒關系。”努力平複着失控的心緒,手塚沉默了很久,低低的道:“也許這樣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吧。他們都是善良的人,如果意識還在,他們一定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的怪物。是我,是我一直心存執念,才束縛了他們……”

手塚的平靜讓越前覺得心慌,很想轉過頭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可才一輕輕動作,身後傳來的強烈刺痛就讓他不自覺的悶哼一聲,指尖死死摳住了牆壁。

“我弄疼你了麽,龍馬?”聽到越前壓抑不住疼痛的聲音,手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深埋在他體內,連忙小心翼翼的退出,打橫将他抱起來快步走向一旁的沙發。輕輕分開越前纖瘦結實的雙腿,先看到那順着大腿內側滑落的白濁中夾雜着一縷縷刺目的鮮紅,手塚眉心緊蹙;當看到那圈翻卷紅腫的嫩肉時,手塚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他最愛的小孩,一直放在心底疼愛舍不得讓他受到絲毫傷害的小孩,卻在他近乎**的對待下傷痕累累,他的行徑跟禽獸有何區別?

見手塚一直緊盯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越前不由得漲紅了臉,連忙蜷縮起雙腿抓過一個靠墊抱住,小聲道:“沒什麽,也不是很疼的。”

不是很疼,也就是說還是疼的。緊抿着唇,手塚起身去找了藥,也不顧自己還是赤裸着的,徑自半跪在越前身邊,先幫他清理出體內殘留的液體,這才格外小心的将藥塗抹在穴口和甬道內壁。

也許是害怕越前疼痛,他在塗藥的時候一直輕輕吹着氣,卻不想這于身體敏感的越前而言是莫大的刺激。火熱的內壁不自覺的絞纏住在體內摸索着的手指,甬道在又疼又漲中生出異樣的快感,讓他難耐的蜷起腳趾,張着嘴輕輕喘息。

“龍馬……?”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絞緊,手塚微微疑惑的擡頭,一眼就看到越前白皙漂亮的性器又顫巍巍的挺立了起來。再向上看,一雙濕漉漉的貓眼缭繞着氤氲的情欲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落入眼底。

身體再一次熱了起來,小腹糾結的程度比剛才更甚,讓手塚也不由自主的喘了口氣,被夾在甬道中的手指開始不安分的翻攪。湊過去輕吻色澤誘人的頂端,含在口中用舌尖輕輕撥弄不斷吐露情液的小孔,感覺到越前身體一緊,他像再也忍耐不住一般開始吞吐在自己撩撥之下猛然漲大的柱體。

“部長……”身體無法控制的向上一拱,越前喘息得難以成言,舌尖輕舔着幹澀的唇瓣,格外渴望無助的望着那雙暗沉的鳳眸。

嘴唇沿着白皙纖瘦的身體一路向上,吻上顫抖的唇瓣時,手塚啞聲道:“叫我的名字,龍馬。”說這話時,他已經感覺到越前主動擡起雙腿夾住了他的腰,并用濕潤的**不斷磨蹭着敏感的頂端,一張一合的像是要吞入體內一般。

“國……國光……唔!”就在叫出手塚名字的瞬間,越前感覺到自己被狠狠填滿,鈍痛中夾雜着異樣的舒适快感讓他輕哼了一聲,連忙伸手抱住手塚寬闊的肩膀,伏在他耳畔顫抖呻吟:“動……動一下……”

先是緩慢進出,在确認越前并沒有感到不适之後,手塚輕握着抵在下腹的性器,腰身開始大起大落的挺動,每一次都用力摩擦着甬道內最敏感的那一點。如果說剛才那一次多少都帶着發洩的意味,這一次兩人相互配合,全情投入,極致的快感一波比一波更洶湧。

分開越前的雙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不斷親吻着他的嘴唇、鎖骨和乳尖,手塚放任着自己在狹小的甬道內肆意穿行,直到高**薄而出。緊緊摟抱着纖細柔韌的腰,感受着越前在攀上巅峰時死命的絞纏,手塚低吼出聲,将情液盡數噴灑在火熱的甬道深處。

在高潮的餘韻裏,手塚将頭輕靠在越前肩上,聆聽着彼此急促的心跳聲,他輕喘的嗓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永遠都不要離開我,龍馬。”我已經什麽都不剩了,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手指顫抖着在俊美的面孔上緩慢游移,越前垂眼凝望着那雙有淚光閃動着的鳳眸,湊過去輕輕吻上緊蹙的眉心,低聲呢喃:“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國光。”我明白你心中的痛苦,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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