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意外

三人悄悄跟着車隊到得那清風谷口,月亮上來了。那車隊吆喝着進了清風谷。三人只躲在谷外一處灌木叢中。

“芸兒,怎麽判斷他們有沒有中毒?”唐弈問着。王芸兒小聲說道:“不可能全部中毒,像今天白天,一定會有人跑出來,回去報信。”

唐弈說道:“可是,如果他們知道車隊遇上了搶劫,會不會提高警惕?”

王芸兒說道:“會,但照吃不誤。因為他們以為遇到的只是一般強盜,而且已經被他們殺跑了。除非……”她看了看秦幹,問道:“你下毒時有沒有讓人發現?”秦幹搖搖頭,說道:“絕對沒有。全都去追你們了。”王芸兒笑道:“那就好了。等着看好了,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有人跑出來。我們不能躲太遠,可是也不能被人發現了。”

三人只是蟄伏于草叢之中。秦幹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小聲說道:“唐弈,我發現我好臭。”王芸兒笑道:“好幾天沒洗澡了,誰也香不了。等一會兒進了谷,就能洗澡了。”唐弈側過頭問道:“那水裏不是有毒?”王芸兒說道:“我的傻哥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們那七仙子潭可是活水,潭水有毒,可是上頭崖壁上落下來的水可無毒。那毒總不能自己會游上去吧?”唐弈喜道:“也就是說,清風谷還是可以住人的。”

“那當然。”王芸兒說道,“可是,得先讓官兵不敢再來才行。”

唐弈此時又想到了什麽:“糟了,那七仙子潭既是活水,那麽流到下游的水必然也有毒。萬一有人家用了那水……”秦幹聞言也驚愕地看着王芸兒。王芸兒說道:“你們別那樣看我。我該天打雷劈,行了吧?”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唐弈說道:“芸兒,我沒有怪你。別多想。噓,有人……”三人都打起精神來。

看看約過了一個時辰,秦幹已經小憩了一陣,醒來揉着眼睛問道:“唐弈,他們沒動靜嗎?”唐弈道:“還沒。連一個出來的人也沒有。可能,都沒中毒。”王芸兒說道:“未必。我們進去看看。”唐弈道:“萬一都沒中毒呢?”王芸兒說道:“我們悄悄地進去,如果沒中毒,我們再悄悄地出來。”唐弈深以為然,道:“我銀針沒了,你還剩多少?”

王芸兒微微一笑,道:“給你一袋兒。”取出一小盒裝好的銀針與他,說道:“我的銀針,從來就不曾缺少過。不過,你可得小心,別弄破皮了,否則,不用等到三個月,我和秦幹,就得提前守活寡了。”她的話讓唐弈有些意外:“你連銀針也淬毒了?”王芸兒笑道:“當然。不敢用的話,還給我吧。”

“笑話。”唐弈說道,“今天殺了好多人了。還在乎多殺幾個?”接了銀針盒子。秦幹道:“我不會暗器怎麽辦?”

王芸兒說道:“秦幹,你的作用有可能會是最大的。你要記着,跟在我們後面,輕易不要現身,不管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如果我不叫你,你只能隐着,萬不可亂動。如果對方人多或是武功太好,要讓他們覺得,當場只有我和唐弈兩個人。你在暗處,找機會偷襲。如果沒機會……也別出來。等人走光了再給我們收屍吧。”秦幹一時無語。

三人順着山壁,潛到谷口,王芸兒與唐弈自小一塊兒習武,行動上甚有默契。兩人一人一邊,往入谷那大洞悄悄而去。夜晚的山洞,漆黑一團,這倒幫了他們的忙。王芸兒對那山洞走勢已然爛熟于胸,她朝前打出一枚銀針。無人。到了拐彎之處,又打出一枚銀針,聽得一聲悶哼,一人栽倒在地。——原來有個兵丁甚有江湖經驗,知道夜裏守護不能亮燈。哪知卻成了王芸兒針下亡魂。

“什麽人!”一人呼喝聲未畢,唐弈尋聲打出三枚銀針,那人一聲短嘆,立時栽倒。

王芸兒輕聲道:“我的傻哥哥,銀針省點兒用。三枚針才殺一個人,好浪費的。要是打光了,就再也沒有了。”

唐弈更是驚訝:“你能知道我打出了幾根?”王芸兒微微一笑,道:“這還要問嗎?你打銀針,什麽時候不是三枚一齊用的?沒人了,進去吧。”兩人閃入洞內,已到七仙子潭邊。幸而那月亮不明,加之草木繁茂,趁着風吹草動之際,唐弈與王芸兒伏身躲于一株矮木之後。秦幹果然只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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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擡頭望去,但見前方四五堆火堆,幾百名兵丁俱圍着喝酒吃肉。那黃衣黃袍的黃大人也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享受着別人送上來的美味佳肴。

不過,他倒甚是高雅,一邊吃着肉,一邊看着身前一張圍棋盤,一名兵卒手裏拿着一本書,在他面前擺着圍棋譜。後來那黃大人大抵是棋瘾難忍了,叫道:“你們,到底有誰會下圍棋?”

立時有十幾名兵丁叫道:“大人,小人會下。”

“來,一個一個來。”那黃大人說道,“下贏了我,賞他做個伍長。”于是那些兵們都沸騰起來了。便有一個大着膽子叫道:“大人,如果下不過您呢?”

那黃大人道:“那就吃爺爺一巴掌。”

便有幾個膽小的又退下去了。仍有大膽的叫道:“大人,小人來下,不就是一巴掌嗎?小人挨得起。”便就來到棋盤前,也不敢坐,就半跪着下棋。

唐弈與王芸兒只隐在暗處。唐弈見到有幾個人已經捂着肚子軟了下來。不一時,更多人栽倒在地。

“不好……”有人叫道,“大人……酒肉裏有毒……”說罷倒地不動了。

此時軍中已然亂了套,有個別吃少一點兒的,起身要吐,但也已經不及,未多時,那四五百兵丁居然盡數在地不動了!那黃大人叫道:“誰……誰他娘下毒……”說罷也是一頭栽倒。唐弈才要從暗中跳出來,卻被王芸兒死命拉住,唐弈小聲道:“都死了。”

“沒死,騙我們呢。”王芸兒的話讓唐弈大吃一驚——身後不遠處潛伏着的秦幹見人都藥倒了,本想站起來,但她想起王芸兒交待過的話,“不管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我沒有叫你,你只能隐着。”她又見王芸兒與唐弈全無動靜,也便不敢動。

三人就這麽靜靜地潛伏了近半個時辰。方才見那黃大人哈哈大笑地重又坐了起來,叫道:“弟兄們,都起來吧。下毒的人,沒有來。”于是兵丁們果然從地上又都爬了起來。互相調笑着。有笑罵那下毒的膽小的,有笑罵同夥方才倒下時碰到石頭的……

唐弈心中大駭,後頭的秦幹更是驚出一身香汗。王芸兒微微冷笑。藥是她配的,她當然知道,中了她的毒,死法就是抓着喉嚨聲嘶力竭地呼號,而且才斷氣的,絕不是捂着肚子倒地的。

“他們沒有中毒?”秦幹心中疑惑不解,“我明明把毒都丢進酒桶裏了啊!怎麽他們喝了酒會沒事?也許,他們喝的是沒放毒的那兩桶。”

王芸兒此時也自心中納悶:“秦幹是不是把藥丢錯地方了?”唐弈也在暗暗思索:“他們一定是喝了沒放毒的那兩桶酒了,可是,他們居然知道哪桶有毒?”

唐弈正在猜測之間,也聽得一人哈哈大笑,從一間木屋內走出——那正是唐弈的房間。其人長須灰袍,大袖飄飄,居然正是司徒端木,此時捋須走到黃大人旁邊,坐了下來。

聽得那黃大人笑道:“司徒先生,那下毒之人,并未出現啊!”司徒端木說道:“我以為他們必定會尾随車隊前來,想不到,畢竟還是太過膽小了。”

黃大人說道:“此次也多虧司徒先生告知這酒裏有問題,否則,黃某人豈不是和那一百多位弟兄一樣,此刻都見了閻王了?司徒大人此功不小,黃某人一定上奏朝廷,為司徒大人保舉一個官職,将來也好萌子封妻。”

司徒端木連聲稱謝,又說道:“司徒某只是路過,看到秦家那小姑娘下毒,純屬湊巧。也是黃大人洪福齊天。司徒某何功之有。”

那黃大人又是哈哈大笑,命人給司徒端木擺上酒來,笑道:“司徒先生,四桶酒之中,只有兩桶沒毒,雖然人多,只得去那崖邊上兌了點兒清水,不過,也還算勉強能喝,等到明天,再請司徒先生喝好一點兒的酒。如今,就請勿見怪啦!”司徒端木連連遜謝。

——那暗中的唐弈、秦幹與王芸兒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這夥人沒中毒了。原來是這司徒端木搞的鬼。

又聽得那司徒端木說道:“黃大人,其實官職之事,在下并不貪圖。只是在下的黑白道并無人見過那所謂的《五路仙人論》,如今讓朝廷趕散了門人,使我父子數十年心血盡毀于一旦。此事……”那黃大人“哦”了一聲,說道:“好說,好說。我也一定具折上表,說明黑白道與此逆書并無任何關聯,複你家園便了。”司徒端木起身拜謝道:“若能如此,黃大人便是我司徒家的再造恩人了。”

王芸兒正決定要撤,忽聽得那黃大人叫道:“你們兩個,去把洞口那兩個把風的兄弟換回來,讓他們也吃點兒東西。”

唐弈與王芸兒對望一眼,心中一緊,因為方才那兩個把風的兵丁已讓他們射殺了。此時退不得,只得分別往僻靜之處又藏了去。

“報,大人,不好了,那兩個兄弟死了!”那兩個前去替換的兵丁的叫聲讓衆兵丁都立時跳了起來,紛紛找回自己的刀牌。那黃大人立時站了起來,叫道:“擡回來。”于是便有幾個兵卒去将兩具屍體擡了回來,放于火堆旁。

“怎麽沒有傷口?”那黃大人冷哼道,“難道是暗器?”司徒端木已從一具屍體上拔出三枚銀針,說道:“是銀針。黃大人,這是清風谷的獨門暗器。骊山君已死,會此暗器手法的,天下只有兩人。一個是唐弈,一個叫王芸兒,這兩人具是通緝名單上的人。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此時必在谷內。”

“來人,封住洞口!”立時有二三十名兵丁沖向谷口,欲把住出路。卻聽得數聲慘叫,沖在前頭的兵丁俱被銀針打倒,唐弈與王芸兒早沖出洞去了。那黃大人立時親率衆兵追了出去,還不忘了招呼司徒端木:“司徒先生,若是捉住了他們,功勞可就更大了。”司徒端木聞言抖擻精神,提劍趕來。

但那些兵丁卻也聰明,不敢追得太近,怕被銀針打死,更兼夜色密林掩護,唐弈與王芸兒逃入谷外山中,不多時便也失了蹤跡。那黃大人與司徒端木于林中追趕許久,卻追不上,只得咒罵着帶着人回谷去了。

唐弈倚在棵柏樹下喘着粗氣,看了看身邊的王芸兒,道:“芸兒,你沒事吧?”

王芸兒道:“我沒事。”

唐弈忽道:“秦幹呢?”

“她……”王芸兒問道,“她沒跟出來?”

“糟了,她還在谷裏!”唐弈大吃一驚,“要是讓他們找着了,可怎麽辦。不行,我得殺回去。”

“唐弈。”王芸兒說道,“別回去,秦幹沒事。”

唐弈道:“怎麽會沒事,你沒聽到嗎?他們要搜谷。”

王芸兒道:“他們親眼看到我們出來的。所以,不會再搜了,如果秦幹不輕易現身,他們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她的。”唐弈急道:“那一時半會兒過後呢?一旦天亮了,那裏頭兵主卒太多,秦幹藏身,也藏不住了。”

王芸兒說道:“傻哥哥,你現在着急也沒用啊!你先別吵,我想個法子。”唐弈果然閉嘴了。

話說那黃大人與司徒端木傾巢而出,追了大半天,追不上唐弈與王芸兒,帶着一股惱怒之氣返回谷中。一邊罵着,一邊又讓人擺上酒來。

那衆兵丁正喝得高興,司徒端木忽然臉色大變,叫道:“不對。這酒不能喝!”那黃大人一愣,說道:“司徒先生,這是何意?”司徒端木說道:“今天,我看到下毒的分明是秦家的小姑娘秦幹,可是剛才我們去追的,只有唐弈和王芸兒,那麽,那秦幹呢?她剛才如果留在這裏,就足以給我們下毒了。”正說着,已見百餘名兵丁抓着咽喉一頓兒掙紮,死在當場。

于是兵卒們再一次亂成一鍋粥。紛紛執刀牌四處亂砍尋人。黃大人大怒,叫道:“點起火把,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搜出來!抓到之後,任由弟兄們先奸後殺!”于是衆兵丁又歡叫起來,尋得更仔細了——有的竟連煮肉的鍋裏也不放過,拿着勺子只是翻攪,仿佛秦幹還能藏在肉鍋裏一般。那司徒端木小聲向那黃大人說道:“黃大人,那秦家的小姑娘我是見過的,長得那叫一個水靈,不是我說的,這十裏八鄉的,還真找不到一個能比她漂亮的……黃大人,難道您就……不想想?”黃大人一愣,微微笑道:“多謝司徒先生提醒,你的功勞這下更大了。”

“多謝黃大人。”司徒端木道,“那,在下也去幫黃大人找找?”

“去吧,有勞了。”那黃大人客氣了一句。司徒端木也提着劍往林中尋去。恰此時,有人叫道:“洞口的弟兄又被打死了,來人啊!”那黃大人此時當真幾乎氣絕,罵道:“姓唐的小子,你他娘的生兒子沒□□!弟兄們,給我去把那小子給宰了!”于是剩下三百餘人立時全沖出了谷。——卻沒料到王芸兒只伏在洞口草叢之中,見他們盡數沖出去追唐弈了,便閃身入了谷——這是她和唐弈商議好的救秦幹的計劃。唐弈并未逃得多快,因為把官兵們引得越遠,王芸兒就有更多時間相救秦幹。

但他也夠聰明,努力不讓人圍住,他知道,一旦被圍住,便是死路一條。所以只管往難行之處而去。那些兵丁,腳程也有快慢之分,有個跑得最快,唐弈放他追來,竟一劍砍下他腦袋,給丢了過去,叫道:“頭還給你們!”這一來,徹底把那些兵丁給惹火了,紛紛叫着,非殺他不可。唐弈也沒想到自己為了引着他們追趕,竟然變得如此殘忍。又有兩人趕了過來,唐弈一劍一個,盡皆刺死,拔腿又逃。山高林密,他也不知道此是何處。兵丁們追紅了眼,那黃大人更是叫道:“殺了那小子,賞黃金百兩。”這下,衆人發一聲喊,追得更兇了。唐弈也叫道:“殺了姓黃的,賞黃金千兩!”揮劍又砍死一個,回身便走。

又跑了許久,追兵漸稀,原來都跑不動了。那黃大人仍是帶着數十名勇壯咬着牙,并不放松。

唐弈也覺腿重如鉛,但知道性命攸關,不再戲弄,卯足了勁兒只是逃。若在平時,那黃大人估計也能追得上他,怎奈他其實是有傷在身的,唐弈那天挑了他一劍,雖然不重,卻也大小是個傷,又在腹部,他也不怎麽敢用勁,怕崩了傷口,把腸子給漏出來,那可大大不妙。——是以唐弈得以脫身。

看看天明,黃大人見唐弈實在離得太遠了,只得罵罵咧咧地收兵。唐弈在山頭上高聲叫道:“黃大人,怎麽不追了?你追上來,老子砍下你的腦袋當夜壺!”唐弈此話一出,方才發現,自己原來能挺能講髒話的。也難怪,這幾年來,他除了被欺負便是被算計,如今連養他成人的骊山君也死于非命,唐弈心中壓抑漸次發作出來,又罵道:“姓黃的,你要是回去了,你就不是個人生父母養的。你幾百人追不上我一個人,你帶的都是些什麽鳥兵啊!”

那黃大人原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聽他叫罵,也上了火,叫道:“姓唐的小子,你敢不敢不來,與我單打獨鬥。”

唐弈叫道:“你敢不敢上來,與我單打獨鬥。”那黃大人罵道:“你他娘的給我等着。”才要上前,腹中傷痛發作起來,但話已出口,只得硬着頭皮就要上前。一名小兵叫道:“大人,他上面可能有埋伏。”黃大人作猛省之狀,叫道:“姓唐的小子,今日先且放過你。老子回去吃了飯再來。”

唐弈罵道:“是好漢子就別找借口逃走。你若是怕死,你就直說,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那黃大人此時就算再能忍也忍不住了,叫道:“都給我上去,今天不把那小子宰了逝不為人!”于是衆人發一聲喊,又趕了上來。唐弈回身便走。他知道,自己練過輕功的人都感到累了,那麽,那些兵卒就一定更累。黃大人有傷在身,想快也快不了。否則,以他那天在那無名小鎮外的身手,早追上來了。

唐弈沒有料錯,那些兵丁死命又追了一陣,便有不少人累得嘔吐不止,有人幹脆一頭栽在草地上直喘氣。有兩三個不要命的,唐弈讓他們趕得近了,便一劍一個或砍或刺,再把腦袋丢下山去。那黃大人此時也明白過來了,若是再這樣追下去,莫說自己的兵會被他拖死,自己恐怕也難逃他毒手。他恨恨地把手一揮,帶着兵卒走了。任憑唐弈在山上如何叫罵,他只作沒聽到。

“痛快。”唐弈喃喃說了一句,“果然鬼怕惡人磨。我本非惡人,你要逼我。也休怪我。”他現在關心的是王芸兒是否已經救出了秦幹。

話說那黃大人帶兵回到清風谷,天已大亮了。他入了谷中,卻見司徒端木居然已經陳屍當場,他的左肩上,紮着一枚銀針。中針之處已然黑了一大塊,腫得老高,顯然那針上被淬了劇毒。

原來王芸兒溜入谷中之時,發現秦幹已被司徒端木找到,逼在一株柏樹下。司徒端木一心想把她獻給那黃大人,故而也不敢弄傷她,只想逼掉她手中的長劍。王芸兒此時正處于司徒端木左前方,見秦幹危急,忙于暗中一劍刺出,直取司徒端木面門,司徒端木急一劍架開,不妨王芸兒猛然射出三枚銀針。距離太近,司徒端木閃避不及,左肩上早着。王芸兒拉開秦幹叫道:“秦幹快走,他中毒了,一會兒就死。別理他。”此話一出,司徒端木大驚,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肩上的痛是鑽心刺骨的,仿佛一把錐子直搗入骨髓之中。他知道,得捉住王芸兒,逼出解藥,哪知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一頭栽倒在地,只是抽搐,不多時,便斷了氣。他到死都以為自己如果打倒王芸兒,就能得到解藥,他并不知道,王芸兒心狠手辣之人,她自己制的毒,根本就是無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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