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凋零的第二朵花04.

顧司沒掩飾自己真實想法的打算, 非常誠懇直白的問:“你這找的是打籃球的?我一眼看過去, 各個兇神惡煞的, 跟要來群毆似的。”

夏宏博忍不住笑起來, 給他好聲好氣地解釋:“校籃球隊的, 總要在氣勢上給人點與衆不同的感覺。和他們打籃球千萬別被碰到,力量很大, 傷到就得青紫。”

顧司覺得這句話飽含暗示,縱然平時不參加這種搶球運動,多少還是知道些特有名詞,他偏頭看夏宏博:“打球手黑嗎?”

“也不能說手黑, 就是規矩方面看得沒那麽重, 所以你要多注意。”夏宏博說,見他神色忽然玩味起來, 有點不放心的交代道,“我知道你這個人不論做什麽事都很講究規矩, 可能會看不慣他們的打法,其實打幾次就好了。”

顧司點頭, 心想:手黑是吧?那就讓人看看到底誰手更黑點好了, 論破壞規矩, 他可能和這群人半斤八兩,誰也沒法讓着點誰。

“走吧, 他們在等我們。”夏宏博起身等他,順便沖那邊已經過來的人揮了下手。

顧司站起來,腦海裏正在接受系統的緊急培訓, 一個對籃球規則一無所知的人,初上場就碰見慣會下黑手的,這麽一來,游戲體驗極差,系統有些擔心,因為顧司這個人吧,能屈能伸,但能将很多事都記得很清楚明白,時機合适的時候,他是一定會給下絆子的人點教訓,是重是輕就看他心情了。

系統之前以為自己對顧司這個人了解夠多的,也私心以為自己多少能主導點顧司的決策方向。

可當綁定上,進行刷本的時候,他才發現,高看了自己。

顧司,有些難琢磨。

看似簡單,細想之下又想不明白他心裏的真正想法,明明年紀不大,之前身體還虛弱,但意外的膽子大的出奇。

而且很多事情越是不讓他試探的,他就越是要探一探。

人家還不是偷偷摸摸的探,都是光明正大通過正當渠道試探,讓平衡者想罰他還找不到理由。

和過于聰明大膽的人合作,危險系數太高了。

系統嘆了口氣:[顧先生,看這架勢,我就不說你突發騷操作告訴我了,保護好你自己更重要。]

[今天真是難得有良心。]顧司揶揄道,[這幫人一看就是和夏宏博有約在先的,他們敢下黑手,我就敢躺地上碰瓷,誰也不能磕碜誰。]

[看來你提前做好打算,我還白擔心了。]系統說。

[哪能,你關心我一次,我開心的都不知道怎麽辦了。]顧司語氣誇張道。

系統翻了個白眼:[要下場了,做準備吧,我盡量不讓你受傷,畢竟溫竹隐受傷這件事挺麻煩的。]

顧司不置可否,回過神來,眼前的情況讓他有些想笑。

打籃球的雙方必須得有五個人,他和夏宏博也就兩個,大概是夏宏博提前安排過,班裏熱愛運動的男生來了幾個,自發奮勇上來的三個,在溫竹隐的印象裏,籃球打得算可以了。人湊齊,就是雙方的一個照面。讓顧司想笑的就是這個照面,實在是過于搞笑。

三中籃球隊的各個都像小鐵塔,往他們面前一站,能頂一個半,明明身高都滿一米八,平時看起來也都人高馬大的,可到了這五人面前,莫名嬌小玲珑起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顧司越想越覺得好笑,唇角不免洩露了幾絲笑意,被夏宏博看見,偏頭說了一句:“認真點,別現在笑,過會兒被打哭就不好了。”

顧司保持住溫竹隐在人前高冷不多話的形象,只似笑非笑的回給夏宏博一個眼神。

夏宏博被他這個眼神掃的抿唇笑了起來。

下一分鐘,比賽正式開始的哨聲吹響,小廣場這邊的籃球比賽玩過不少場,有愛做裁判的老大爺,今天裁判依舊是這位老大爺,兩眼銳利,精神爍爍,哨聲一吹響,就開始盯梢,與哨聲一并響起的還有雙方中鋒的腳步聲。

顧司他們這邊打中鋒的是夏宏博,打控球後衛的是顧司,其他三人分別擔任了剩下三個職位。

雖然夏宏博的體型趕不上三中的,但他的彈跳能力卻很出色,憑借這一點,顧司他們拿到了控球權。

球到了他們這邊,三中的自然回防順便伺機奪球,不大的籃球場地上即将開啓一場熱血較量。比賽一開始,圍觀的女生們簡直瘋了,尖叫聲要掀翻人的天靈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邊有大明星來了。

當夏宏博跳起來拿到控球權的時候,女生們的尖叫像音波攻擊似的,叫的人熱血上頭。

顧司接住球,剛跑兩步,就有一身軀魁梧的人攬在他面前,這人生的太龐大了,往他面前一站,他連越過對方肩頭看籃筐都費勁,擡頭一看,顧司請挑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開場前夏宏博曾重點介紹過的三中校籃球隊的隊長,非常難纏,下手也很黑的一個人。

能在三中那種流氓地痞橫行的地方坐到校籃球隊隊長的位子,沒兩把刷子還真不行。

顧司在夏宏博重點介紹的時候,就把人記在腦海裏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人會這麽迅速的盯上自己。

“溫竹隐,是吧?”魁梧隊長勾着壞笑問。

顧司面無表情不說話,十足的溫竹隐本人。

“還挺傲。”魁梧隊長低頭注視他半天,只得到一個冷臉,心裏有火,平時只有他給別人冷臉看,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小白臉給他冷臉看的,說話語氣非常狠戾,“現在給我可勁兒傲,不然一會就得跪下叫爸爸,嗤,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把自己當會打籃球,長着這麽一張臉,敢上籃球場。別被我打花了臉,哭着回家找媽媽。”

顧司神色越發冷漠,左右運球,目視前方,餘光瞥見夏宏博飛速越過防守的人,跑到能接球的地方,立刻大幅度假動作,一套花裏胡哨的下來,魁梧隊長不屑一顧,看準他要起跳投球的時候搶先一秒起跳,臉上得意笑容已出,低聲道:“在爸爸面前玩假動作,你還是太年輕了,爸爸打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顧司随意擡眸看魁梧隊長,還沒到起跳的高點,身體卻朝後仰,托着球的左手将球勾向身後,遞到右手裏,接到球轉到身側猛然擲出,直接從魁梧隊長擡起的左臂擦過去,被早有準備的夏宏博接住,這時候他們離三中的籃筐已經很近了,夏宏博沒浪費這個機會,就地起跳擡手投球,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入籃,圍觀人群裏爆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落地的夏宏博朝顧司比了個大拇指,顧司看見勾了個唇角。

依舊站在他面前的魁梧隊長臉沉沉的,目光不善的盯着他,聲音危險道:“是我小瞧了你,還真有點本事。”

顧司不搭理人,就想看魁梧隊長能做出什麽舉動來。

接下來的十分鐘內,在顧司和夏宏博堪稱□□無縫的默契配合下,他們比方一路拔高,把三中按在地上摩擦。

慢慢地,顧司感覺到壓力,盯着他的魁梧隊長有想和他有身體接觸的意向,這是個預警。

一般這種情況就代表對方要下黑手或者碰瓷。

顧司心裏的警鐘敲響了,哪怕這樣,他打起球來還是肆無忌憚,和夏宏博的配合依舊讓三中頭疼。

比分拉大,魁梧隊長的臉色很難看,回頭看夏宏博好一會兒,才轉回頭來看顧司,突然說:“我要是失手把你打殘了,一百萬夠不夠賠?”

顧司的臉更冷了,撩起衣服下擺擦了把臉,神色冷傲,語氣嚣張:“那如果我失手把你打廢了,一千萬夠不夠賠?”

這話裏的挑釁意味太濃烈,魁梧隊長瞬間被激怒,緊盯他的動作在犯規邊緣來回徘徊,但因為是慣手,下手的時機挑的太好,除了顧司自己,別人一無所知。再一次被魁梧隊長裝模作樣踩到腳,顧司擰了下眉。

将球傳出去的夏宏博注意到他的表情,暗叫:機會來了。

到目前為止,控球權還在顧司他們手裏,三中連摸到球的機會都不多,這在以往是極少出現的,是以,三中的心浮氣躁,不耐煩起來。防守手段背地裏就髒了很多,不僅是顧司,其他人也或多或少被下黑手,只是顧司這邊因為有夏宏博的特殊照顧,魁梧隊長對他下的黑手就更狠點。

雙方膠着間,球再度回到夏宏博手裏,他眼睛一轉,看準顧司和魁梧隊長的僵持,運球跑了過去。

魁梧隊長看見夏宏博跑過來,暫時放過顧司,轉而去攔阻夏宏博手裏的球,這一轉身朝前撲,正好錯過飛向顧司的球。

顧司見到運球跑過來的夏宏博時,腦子裏有片刻的匪夷所思,接着他就明白了。

夏宏博這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為幫他解圍受傷,立住疼愛他大哥哥的人設。

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利用他的機會,看來這場籃球賽的宗旨就是幫夏宏博立人設,既然對方早就部署好,他要是不配合出演,就有點兒對不起演技爆表的一幫人。于是,他伸手接球,腳下如踩風火輪,幾步跑到三中籃筐下,跳起力壓蓋帽的小山對手,将球狠狠的扣進去,這一刻,全場爆發出一陣尖叫。

而轉身飛撲的魁梧隊長成功的将夏宏博撞翻在地,雙雙跌成一團。

這片籃球場地是水泥地面,嗆在地上,傷勢就不會輕,更何況夏宏博是被人怼在地上的,那就更嚴重,當場就有點起不來。

裁判見狀,立刻吹響哨聲,喊了暫停。

顧司小跑到夏宏博身邊,和其他三人把人扶起來,他問:“怎麽樣,你沒事吧?”

夏宏博揉着胸口,面色潮紅有隐忍,眉宇間滿是痛色,他咬牙擺手:“我沒事,繼續。”

“不行。”顧司說,“讓我看看。”

說着伸手就要去拽夏宏博的領口。

夏宏博擡手阻止他,難得皺眉:“快贏了,趁勝追擊,把比分拉到最大,讓他們無法挽回。”

顧司看着他,沒說話。

圍觀的人看見這一幕,叽叽喳喳讨論起來。

“剛才夏宏博是為了幫溫竹隐解圍故意過去的吧?這也太有愛了。”

“聽一中的人說,夏學霸對溫竹隐是細致入微的照顧,原來我還不信,今天看見這一幕,我信了,這是什麽神仙鄰家大哥哥啊,想擁有同款。”

“對對對,我覺得上天欠我一個鄰家哥哥。”

“溫竹隐也是真的剛,夏宏博幫他解圍,他轉手投球感謝,這兄弟兩配合太默契了。”

……

圍觀人群裏的女生們讨論的熱火朝天,手裏手機對準兩人直拍照,将現場的情況同步到貼吧裏,蓋樓速度突飛猛進。

倔強的溫和鄰家大哥哥不肯下賽場,想和他們打到底。很多時候他們在這邊打籃球,都打不過三中的這幫人,因為三中這幫人體積太占優勢,随便攔就是普通人過不去的坎,根本沒幾人能打贏這幫高憨憨。今天有顧司在的緣故,他有心給夏宏博提供出手的機會,格外配合,讓外人看起來覺得他倆默契十足。

夏宏博還提前打過招呼,這場比賽對三中的人來說,輸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顧司出醜,讓夏宏博充分表現自己。

顧司見夏宏博堅持己見,不肯下去,他沉吟了一會:“如果你能堅持,那就打下去,不能打的時候,一定要打個招呼,受傷不是鬧着玩的小事。”

夏宏博解決繼續留在賽場的問題,轉而關心起他來:“你沒事吧?我看對方隊長盯你盯得很厲害。”

顧司想:這不還要多謝你的重點照顧麽。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聞言看向站在另一邊場地休息也不忘盯着他的魁梧隊長:“我沒事,他确實像你說的那樣,不看重規矩。打籃球這種事,規矩要留給能遵守的人,遇上他這種人,就不要說規矩了。”

這話聽得夏宏博眉心一跳,忍不住看向顧司,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別的意思,然而看了半天,只看見冷臉,他說:“你不會打算和他硬碰硬吧?竹隐,你碰不過他的,他身高擺在那,你碰過去很吃虧。”

“我沒打算這麽做。”顧司說。發現其他三人也都面帶擔憂的看他,大概是信了夏宏博的邪,他語氣毫無起伏,“他是有力氣,但他有腦子嗎?”

夏宏博幾個人沉默了,這就有點兒人身攻擊了啊。但從這句話來聽,他大概是真沒打算硬碰硬,他是要在言語上激怒對方,從而讓對方犯規麽?

還真是一條清奇的腦回路,夏宏博幾人想通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無語凝噎片刻,只能默默朝顧司豎起大拇指。

“那繼續了?”顧司問。

夏宏博比了個OK的手勢,那邊的裁判老爺爺看見,走過來問了兩句,得到肯定答案後,轉身走回賽場邊緣,吹響繼續比賽的哨聲。

比賽再次開始,場上的氛圍和先前的截然不同。起初顧司幾人就當是休閑籃球賽打着玩玩的,就沒特別認真,誰知道這幫人下手沒個輕重,明目張膽的犯規對人下黑手,這就沒法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司那幾句話啓發了隊友,再開場那三人都有點兒氣勢洶洶力壓對手的意思。

不僅是那三人,連帶夏宏博也收起往日的溫和,板着臉有些嚴肅。

顧司就更不用說了,只要他不笑,那就時刻冷酷無情。只不過這會兒看起來多了幾分肅殺。

魁梧隊長再次對上他,心頭猛然一跳,長得像娘們的人忽然讓人頗有壓迫感,并非是身高帶來的,而是氣勢上。

魁梧隊長生平第一次知道,原來有的人真的生來就是站在金字塔尖供人仰望的。

這個認知讓他感覺很不爽,一個靠臉的軟柿子還能在他面前翻了天,當他三中惡霸白叫的?

想到這,魁梧隊長打足了勇氣,冷笑看顧司。

顧司壓根不在意魁梧隊長想了些什麽,他的注意力都在夏宏博那邊,小白蓮剛才那一摔,看起來摔得挺嚴重的,那麽快生龍活虎,到底是在強忍疼痛,還是剛才那一摔就是做戲。

他當時只顧帶球投籃,沒太注意身後的情況,想知道就只能問系統:[剛才夏宏博那是真摔還是假摔?]

[當然是真摔。]系統回答,[假摔怎麽能體現出他對你的呵護,只有真摔,才能讓你對他更加依賴,哪怕往後被他拿走了什麽東西,想到這些點點滴滴,也還是想原諒他,人家可是個心思缜密的高智商白蓮花,別把人看扁了。]

[對自己挺狠,是個狼人。]顧司感嘆,再次看夏宏博的眼神充滿敬佩,[這場籃球賽恐怕會讓他摔成名。相信溫竹隐也會跟着成名,被人精心保護的瓷娃娃,聽着就讓人興奮,但我就是興奮不起來,隐約覺得有點難。]

[不用這麽說,我覺得以你的能力,肯定能破冰前行。]系統以為他有些氣餒,畢竟現實世界裏顧司就是個沒朋友的病弱青年,沒多少機會和這種人接觸,哪怕心理強大,才思敏捷,陡然遇上這種事,會有挫敗感也是難免的,系統心生同情,安慰道,[我一定會在關鍵時候幫你,絕不會讓你輕易被他打敗。]

[好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顧司話鋒一轉,陡然底氣十足起來,[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以後可不要想着賴賬。]

系統:[……所以你剛才說不爽,其實并不是拿夏宏博沒辦法,也不是氣餒,是嗎?]

顧司納悶了一會,裝作迷惑的問:[我有這麽說嗎?]

是自己腦補過多把自己坑到的系統無話可說,提醒顧司:[你們的罰球進了,比賽還在繼續,別分神。]

[不分神,這不是有你嗎?]顧司痞痞地說,下一秒整個人都認真起來,專心致志的投入這項熱血運動中。

魁梧隊長再次發現面前的人氣勢變了,不,不止是氣勢,還有運球的手法和躲開他的步伐,都和先前不一樣,變得更快更狠,比多年颠勺的大廚把握份量還準,更可怕的是對方似乎能料到他下一秒的動作,就像監視了他的腦子,猜測過于可怕,他不敢繼續想,只能打起精神對付顧司。

越對付他越心煩,根本抓不到下手的機會。

在魁梧隊長想辦法創造機會給夏宏博作秀的時候,雙方比分以驚人的速度再次拉開,大多數進球機會都是顧司提供的。

場外的女生看見顧司和夏宏博默契無比的配合,尖叫的幾欲昏厥。

顧司多少明白這些女生尖叫的原因,在想到夏宏博做過的那些事兒,有些想笑,賣腐呢?賣完把另一個當街踹走,營造出苦情男的形象,讓這些人奮起罵他?

這好像也是個不錯的手段,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別人,有時候也是樁挺劃算的買賣。

他怎麽前面就光想夏宏博用的是寵溺捧殺套路呢。

還是腦洞不夠大。

“嘿,想什麽呢?”魁梧隊長眼睜睜看顧司當着他的面神游,手裏還運着剛拿到的球,他并非好心提醒,而是要趁顧司回神怔愣的時候奪球。他的手很快,體型壓過去的時候,也很兇猛,顧司也确實如他所料的怔神了兩秒,但他沒有拿到理想中的球。

球被顧司抛向了身後,那是緊跟而來的另一名隊友。

魁梧隊長:“……”

這他媽還是個人嗎?

怔神的時候都不忘把球抛出去?!

他恍惚看見十萬個狗頭同時在線嘲諷,粗口真心忍不了。

“你他媽是不是耍我?”

“有嗎?”顧司極冷淡的回了兩個字,要多藐視就有多藐視。

魁梧隊長瞬間原地爆炸,直接上前和他面對面貼着了,低頭看只到自己喉結的顧司,睚眦欲裂:“我告訴你,從來只有我耍別人的份,還沒人膽子大到這麽玩過我,溫竹隐,你他媽今天輸定了,爺爺讓你看看,什麽才叫真正地籃球比賽。”

顧司嗤笑一聲:“說話不大喘氣就覺得牛逼吹成功了?”

“好好好,不信是嗎?”魁梧隊長氣了個仰倒,“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顧司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給這位快要氣炸的隊長火上澆油,但平平淡淡放過人也不是他的風格,中和之下,他朝魁梧隊長露了個笑。

魁梧隊長:“……”

好得很,都這個份上還挑釁,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等着!

他滿目兇狠的瞪了顧司一眼,不再滿足點對點防守,轉而主動出擊。

接下來的幾分鐘裏,顧司見到了這位地痞流氓橫生裏嶄露出來的校籃隊長的實力,撇開讨人嫌的性格,張嘴就爆粗的說話風格,這人球打得還行,就是太蠻橫,搶球毫無章法,看得顧司不停皺眉,得想個法子治治他。

“噓。”上半場結束的口哨聲響起,顧司幾人滿身大汗的走到旁邊休息,有女孩子羞答答的抱着水過來,支支吾吾的想給他。

顧司這人裝了半天冷漠快要習慣了,因此對這些女孩子也極為冷漠,拒絕女孩子的水,自己慢悠悠的拿出一瓶,旁邊的夏宏博脾氣倒是好,看着好接近,但同樣一瓶水沒要,都便宜被喊來的那三個人。

“那隊長有點猛。”夏宏博喝了幾口水說。

顧司擰上蓋,把瓶在手裏捏來捏去:“他是不是沒碰見過對自己下黑手的?”

“你改變策略了?”夏宏博問。

“本來沒打算有策略,可看他容易被激怒、攻擊性挺驚人,我就得想辦法。你也不想輸掉比賽,不是嗎?”顧司偏頭看夏宏博。

夏宏博垂眸一笑:“沒人喜歡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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