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凋零的第二朵花06.
本來第一場讓顧司拿到分, 魁梧隊長心裏還有點這場比賽涼了的感覺, 哪怕第二場他贏了, 如果第三場不改變模式, 他還是會輸給顧司, 這人的速度擺在那,又有對他行動的預判能力, 想攔都有點兒無從下手。
結果裁判過來說了第三局的比賽方式,讓他看見了贏得可能,更讓他興奮的是,顧司答應了。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 球到他手裏, 就沒有出去的可能。小白臉就等着被他打爆吧!
魁梧隊長想到将要獲勝,渾身充滿力量, 點頭對裁判說:“那就來吧!”
球從裁判手裏飛向天空的時候,顧司和魁梧隊長都沒動, 雙方對視一眼,先注意對手的動作, 同一刻兩人同時起跳, 以尋常情況來說, 顧司跳得肯定沒有魁梧隊長高,身高優勢不是說說而已。今天不知道顧司是不是踩了彈簧, 跳起來的高度遠比想象中的要高,但離達到魁梧隊長手的高度還有段距離,哪怕如此, 也夠用了。
球在魁梧隊長手裏穩住不到一秒,剛要勾球下落,就被顧司一巴掌拍掉,剎那球飛向了別處,兩人同時落地,看都沒看對方,直接飛奔追球。
魁梧隊長仗着人高腿長比顧司快小半步到球旁邊,手剛要碰到球,被人橫插一手,那手格外的皮,直接把球轉在指尖,再一颠,球飛到那人另一只手裏,轉瞬連人帶球跑了個幹脆利落,只留下身側的一陣風提示魁梧隊長剛才發生的事。
如果魁梧隊長不是記得自己是參賽者,他都想為剛才那一手花式籃球叫好。
但很可惜,他把自己身份記得清清楚楚,實在無法理解的他扭頭吼了一句:“你他媽是長手怪嗎?”
“我就是球技稍微出色了點,還是個正常人。”顧司說,籃球在他指尖轉動,他輕挑眉頭,神态滿是肆意的神采飛揚,“你說,這球能順利入籃嗎?”
魁梧隊長覺得他不是随便問出來的,掃一眼兩人離籃筐的距離,又不太相信他真的能投進去,一時間皺眉糾結,居然沒回話。
顧司餘光瞥見他的樣子,唇角一勾,語氣輕飄卻有一擲千金的感覺:“看好了。”
魁梧隊長一點兒都不想看,他只想要球回到自己手裏,在顧司臉上的笑容徹底出來的時候,他飛身撲過去,連是不是犯規都顧不上,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球,必須是他進的,這場1v1比賽,也只能是他贏,換作任何人都不行。
心中所想自然都是美好又值得人精神振奮的,現實總喜歡出來打臉。
顧司在魁梧隊長撲過來的時候,跳起奮力投籃,等魁梧隊長撞到他身上,球已經脫手,飛向遠超常規三分球線外的籃筐。
兩人忘了動作,目光落在還在空中飛的籃球上。不僅是他們兩個人,圍觀的群衆也忘了呼喊,緊緊盯着那一決勝負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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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撞到籃板上,在籃筐外面轉了三圈半後,落了進去,魁梧隊長的臉瞬間鐵青,從沒想過會是這個結局。
圍觀的人瘋了,最瘋的還要數那群為顧司吶喊助威的女生們,在她們心裏,顧司這一球不再是勝負那麽簡單,這是在為一中争光。
夏宏博他們沖上來的時候,臉上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各個激動的在顧司耳邊叽叽喳喳,稱贊也好,佩服也罷,顧司都冷淡點頭應過,只有看向夏宏博的時候,他臉上的冷淡才少了很多,隐約還有點笑意,他說:“我沒給你丢臉吧?”
夏宏博心裏百味陳雜,和魁梧隊長一樣,他也從沒想過會是這個結局。
在場的,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顧司,這是他竹馬竹馬一起長大的。
就算到高中之後性情大變,高冷不愛說話,本質還是沒變多少,是那個不太愛出風頭,不愛争強好勝的少年。
在運動方面,雖說有所涉及,但絕稱不上擅長。
剛才那一手橫跨半個籃球場的投球入籃,不是顧司能做到的。
這點讓他心生疑窦,人看着還是那個人,性子卻變了,為什麽?
他沒想明白。
被顧司充滿期待的一問,夏宏博回過神來,維持住臉上的笑,語氣滿是自豪道:“沒有,你做的很好,尤其是最後一手,驚豔全場。”
“那是我在電視上看來的,當時覺得好玩就記下了,沒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顧司随口胡扯,一點兒都沒說謊痕跡。
夏宏博信了他的鬼話,笑笑并不打算追問,心裏因他今天這一手,已經生出濃厚的危機,看來必須快點拿到大綱,讓他徹底翻不起身來,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顧司推了推夏宏博,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面上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你不會怪我和他比賽,搶了你的風頭吧?我記得不少女生都是沖你來的。”
這話簡直紮進夏宏博內心最痛的地方,當場臉色就有點發白,勉強維持住人樣,他臉上笑容猶在,回手推了下顧司,好笑說:“竹隐,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的,我在意的就是你開不開心。”
顧司的臉皮讓這句話說的抖了三抖,非常肉麻了,旁邊的人聽見這話,表情也是說不上來的尴尬,還沒等旁邊人轉開話題,圍觀的群衆先爆發出一陣鬧喝聲。
“說好輸的人請在場人喝飲料,校籃隊長,你怎麽站着不動呢,想賴賬嗎?”
“是啊,輸不起就老實承認,我們也不會嘲你,頂多幫你們宣傳宣傳。”
“宣傳什麽啊,名聲早就爛透了,再說也就是不要臉的事兒。”
“沒想到三中校籃隊長這麽輸不起,真讓人意外。”
……
魁梧隊長臉色很不好的把錢包甩到自己球員身上,指着超市說:“去搬飲料,今天有多少人,我就發多少,看看誰輸不起!”
話說的霸氣側漏,引得顧司偏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感覺魁梧隊長很想撲上來啃他幾口:“快中午了,買點菜回家做飯吧。”
夏宏博看着鬧哄哄的四周,圍觀群衆的亢奮精神被顧司最後一手徹底燃爆,這時讨論的熱火朝天,目光頻繁落在他們身上:“就這麽走了?”
“都把人欺負到這份上還不走,難道要等他給我們送水麽。”顧司說,“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一肚子壞水的時候。”
“我就是問一句。”夏宏博無奈,拽着他往人群外面走。
想走不是特別容易,顧司那一手玩的太帥太酷了,最後還贏了比賽,讓女生們激動的不行,紛紛攔着他,想要拍照簽名。
他冷臉不說話,發言代表人就成了夏宏博,夏宏博的內心很享受這種擁護,面上卻要裝作平靜不在乎,一邊和他往人群外面艱難移動,一邊說:“讓讓,有點兒急事,下次再見。”
“下次什麽時候啊?”有人哀怨問。
“在一中,很容易就能見到。”夏宏博說。
不少女生歡呼,大概都是一中的,又有人問:“那不是一中的怎麽辦啊?”
“那就這小廣場,我們會過來。”夏宏博又說。
不等人群裏的人再發言,他一把抓住顧司的手腕,揚聲說:“不好意思啊,真的有點兒急事,麻煩大家讓讓,謝謝配合。”
漸漸地人群讓出一條縫,夏宏博見狀立刻拽着顧司,像魚一樣跑了。
兩人跑進超市的時候,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一眼,發現還是有女生跟進來,立刻對視一眼,順着超市一溜煙跑進洗手間方向,從後門走了,連菜都沒買。
到家的時候,顧司先去冰箱裏翻了一遍,發現還有不少食材,頓時放心了。
夏宏博跟在他身後進來,看見他松了口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還怕你爸媽餓着你?”
“怕食材不充足影響你發揮。”顧司頭也沒回的說。
“想好吃什麽了?”夏宏博走到冰箱前,和他一起看裏面備着的食材。
“沒,你随便做吧。”顧司說,走了兩步扯着領子聞了幾口,“我去洗個澡,你也洗一洗吧,打球打的一身臭汗。”
夏宏博沒拒絕,顧司想了想,從自己衣櫃裏拿了一套嶄新到标簽都沒拆的衣服給他:“不用我說了,隔壁的客房,你熟悉的地方。”
“知道了,大少爺。”夏宏博拿着衣服走了。
顧司關上門,拿着衣服進了浴室。
十五分鐘後,顧司神清氣爽的出來了,抄起筆記本電腦往樓下走。
夏宏博洗澡的速度比他要快,這會兒已經系上圍裙,彎腰在冰箱裏找食材。
“哎,你真快。”
夏宏博手裏拿着顆白菜,回頭看他一眼:“怕你餓了。早上吃的估計打籃球那會兒就消化完了。”
顧司放下電腦,摸了把肚子:“感覺還成。”
“又打算弄大綱呢?”夏宏博把白菜放進水池裏,開始處理,聽起來很随意的問。
顧司打開電腦,也很随意的回答:“和那隊長過招的時候,忽然想到點細節,覺得可以加上,我怕我忘了,就趕緊開電腦記下來,吃過飯,你快幫我看看。”
夏宏博打開水龍頭,清洗白菜,聲音在水流聲襯托之下有些失真:“好,我也想看看你構建出怎樣的武俠世界。”
“我覺得你會喜歡。”顧司說,“我們兩的口味總是很像,吃喝玩樂,重疊率太高。”
“還沒看呢,你就先誇上自己了,弄得我對你的大綱忽然充滿期待。”夏宏博調侃道。
顧司盯着電腦屏幕,嘴上不停:“這是事實。”
“行,是事實。”夏宏博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語氣。
顧司就沉默了,和小白蓮這種段位的相比,有時候他還真沒對方不要臉,這是他沒想到的。
半個小時後,兩盤揚州炒飯出鍋。
顧司跟在端着飯的夏宏博身後,路過冰箱的時候,拿了兩瓶奶。
坐到餐桌上的時候,他把打印出來的大綱推過去:“先給你。”
“真做好了?”夏宏博意外,翻了兩頁,發現不僅有文字說明,還有各種介紹圖,一目了然,可見是真用心做了。
“嗯。”顧司低頭吃飯。急着給你下刀子,能不快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花漾雜志不收,怎麽辦?”夏宏博吃了兩口說,“我沒記錯的話,他們主打愛情偶像,像你這類只有兄弟情,以劇情為主的武俠,幾乎沒收過。”
“我有信心。”顧司說,心說,其實我對你比較有信心,相信你這個學霸的學習能力,肯定能把這個故事完整地呈現出來,引人入勝。
“剛才的話我收回。”夏宏博說,“國內除了花漾雜志還有其他比較出名的,花漾不行,咱們就試試其他的。”
“不行,只投花漾雜志,它在我心裏就是白月光的存在,除了它,我哪一家都不想投。”顧司神色很淡,語氣卻透着固執,低頭吃了幾口飯,“我也沒其他方面的追求,就只有這一個目标,不論怎麽樣,我都要成功。”
夏宏博對他固執要投花漾雜志感到不太理解,聽完他最後一句話,知道他的意思。寫武俠這件事,不做就算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是現階段他唯一的追求,也是最飽受期待的追求。夏宏博心裏黑暗的念頭越發滋生,如果他的追求被自己捷足先登實現,并做到他想象中的高度,他該有多崩潰?
越想越難按耐住自己內心瘋狂的念頭,夏宏博覺得自己距離把顧司踩在腳下就差剽竊大綱這一步,可要怎麽做,才能合理實現?
“你在想什麽?”顧司合适的開口,見夏宏博像晃神似的回神,他暗自道:上鈎了。
“沒什麽,快吃飯,涼了味道不好。”夏宏博沒再說雜志的事兒,也不提大綱,只讓他吃飯。
顧司就不再多問,低頭吃飯,營造出一副聽話的樣子。
夏宏博看他這樣,內心稍微平靜,想到在籃球比賽的事情,他又平靜不下來。
把顧司踩在腳下,幾乎成了他每天醒來都會警醒一次的事,比信教的教徒還要準時。
有時候他也扪心自問過,為什麽要定這個目标。
每當他內心動搖的時候,父母常年在耳邊叮囑的話,就會跳出來嚴厲責備他。
責備他不思進取,不如顧司聰明努力,也不如顧司長得好,總而言之,顧司在他爸媽嘴裏就是那個優秀的別人家的孩子,他就是貨比貨得扔的垃圾。
他一直認為人的出生沒得選,但将來是能選的。
後來,他再也沒這麽想過。
顧司這種備受上天垂憐的寵兒,不知人間疾苦,也不知人心險惡,那他就幫幫他。
等到将來,顧司被他踩在腳下,發現他為他編織一場虛幻的美夢,那時候該有多絕望,會不會想到死?
夏宏博很想加快時間流逝的速度,快點到那個時候,這樣,他就能肆無忌憚的欣賞天之驕子跌落塵埃的畫面,多美。
他面上勾出一絲對未來美景的憧憬笑容,有些釋然有些陰森,總之讓人不太舒服。
顧司瞥見,又裝作沒看見的低頭繼續吃飯,腦海裏和系統開小會。
[他幻想呢?]
[今天被你搶盡風頭,又遭到大綱打擊,不幻想一下,我怕他直接黑化,拿刀子捅了你。]系統沒好氣的說,[你這推動劇情的手段也太狠了,大綱那麽急做出來就算了,籃球比賽怎麽回事?也不給他個表現的機會,情緒醞釀不到位,任務很可能失敗。]
[不會的,他情緒絕對會到位,再說,這後續劇本你不是不知道嗎?]顧司說,想起上個副本,他‘嘶’了一聲,[不會是經過上個副本之後,平衡者給了完整的劇本,你出于對我不放心,故意謊稱不完整,讓我自己随意發揮?]
[……有時候你的聯想力超乎我想象,确實沒有完整劇本,也确實需要你自己續寫。我可能沒告訴你,就算你提前教化完白蓮花,還在既定的時間線內,就結算不了,也去不了下一個副本。]
[有人說過你們這個規定很變态嗎?]
[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很多人都說時間不夠用,你這麽說,讓我不禁懷疑起刷本人的智商,他們是不是不夠聰明。]
顧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問:[那我現在已經推進了,也沒辦法挽回。]
[先這樣吧。]系統說,[沒通知到位,是我的責任,我會自行和平衡者申明,你不用擔心。]
[是要說清楚。]顧司低聲,[如果平衡者知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推進劇情,那帶動後續副本加速,是不是也和我沒關系?]
[你想幹什麽?]系統警惕問,覺得顧司要出手了,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顧先生,顧大爺,顧爸爸,我求你了,不要騷操作。]
[我沒打算幹什麽,副本的人又不是傻子,總不能我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吧?這副本可是你創建的,也只有你能調動他們吧?]顧司說。
[可這都是參照你們世界的人做的,牽一發動全身,到時候就算我全力阻止,也未必有用。]系統滿心憂患道,完全不知道自己洩露了什麽。
顧司挑眉,既然系統有調動副本內人的權利,那應該還有其他的權利,套話不能操之過急,不然會讓人察覺,他轉開這個話題:[我真的不會,我就十點求生值,幹什麽都不夠,現在還是努力刷本最重要。]
系統被他忽悠過幾次,對他的話可信度持懷疑态度:[真的?]
[你覺得我會不想馬上回到原來世界?]顧司嘆了口氣,有些小可憐的眼巴巴說,[如果我不想回到原來世界,就不會答應你來刷這所謂的鑒婊副本。]
系統心說:你來刷本完全是被逼的,要是沒有不刷本就銷毀這條在,你早就跑沒影了。
話不能說的太白,不然合作沒得做,系統拐彎抹角:[我說,你在原來世界不健康,也還沒來得及取得很大的成就,為什麽就念念不忘?]
顧司嬉笑的神态收起來,沉默了很久,在系統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輕聲說:[因為我的家人他們在。]
生來就是孤家寡人的智能系統無法理解,也就發表不了意見,在一人一系統沉默的時候,對坐的夏宏博已經放下碗筷,翻開顧司推過去的大綱看起來。
顧司起身将吃完的盤子收進廚房,放進洗碗機裏,走出來對夏宏博說:“你先看,我上樓拿個東西。”
“拿什麽?”夏宏博擡頭問。
顧司支支吾吾了一會,在夏宏博越發好奇的注視下,認命坦白交代:“我爸給我弄了套游戲設備,在這等你看完挺無聊的,作業吧,也寫完了,不如打會兒游戲。你看完了就去書房找我。”
夏宏博抵着紙頁的手指微動,緊張和興奮齊齊湧上心頭,這是剽竊大綱的好機會。
面上還是裝作鄰家大哥哥的樣子,關心道:“玩游戲可以,但是不能玩物喪志。”
“知道,你看吧,筆紙在書包裏,書包在沙發上,有需要你自己拿,我先撤了。”顧司說完,不等夏宏博表個态,就轉身跑了,看樣子對玩游戲很迫切。
夏宏博看顧司一路上二樓,大步流星進書房,門發出關上的聲音,他坐着能有三四分鐘沒動,像入定了一樣,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他這才如夢初醒,摸出手機,還沒解鎖就先看見他爸媽發的消息,分享的是顧司早上在籃球場上的事,神采飛揚,少年應當如此。
他盯着手機,半分鐘後,幾條新的消息跳出來,質問他明明在場,為什麽沒做到這種程度的。
這都多少年了,他爸媽還是把溫家父母做目标,就像他把顧司踩在腳下做目标一樣。
思緒有些亂,情緒有些浮躁,當目光落在眼前大綱上面的時候,所有一切都沉靜了。
似乎掐斷了煩惱的源頭。
他摸着手機,手指輕輕往左一劃,切換到相機模式。
書房裏的顧司打開那套造價不菲的游戲設備,選出一個游戲光盤放進去,拿過手柄漫不經心的玩着,腦海裏投映出樓下客廳裏的情況,當他看見夏宏博拿出手機看消息,最後開始拍大綱的時候,操控角色的手指頭松了松。
[錄屏呢?]他問。
[不錄屏,将來不好幫你。]系統回答。
[這家裏有攝像頭?]顧司問。
系統沒回答,只給他标了兩處出來:[溫家父母怕自己不在家,看不到孩子的情況特意裝的,就裝了一個客廳,一個書房,剛好,你和夏宏博一人占一個。]
[那這事兒,夏宏博不知道?]顧司感到奇怪,[溫家父母對他放心到這份上,都沒說?]
[沒說,溫家父母覺得這是家事,不該告訴別人。]系統回答。
[還真要多謝他倆拎得清,不然這證據就留不下了。]顧司松開手柄,擦了擦汗,再次握緊,盯着屏幕繼續打游戲,[接下來就精彩了。]
[你怎麽一副知道劇情發展的口氣?]系統納了悶了,他都不知道,執行人怎麽知道的?
[你不知道就代表你對我原來世界的狗血劇了解不夠透。]顧司成功通關,覺得玩起來有點意思,又開始下一關,[我告訴你啊,他拿到劇本之後,絕對會搶在我之前,把寫出來,投給花漾雜志。這雜志是溫竹隐千挑萬選出來的,能讓他認定投,絕對有他肯定能被選中的原因。]
[然後呢?]系統問,[我不覺得你忍不下這種事。]
[鬧。]顧司言簡意赅。
[鬧什麽?]系統迷茫問。
顧司輕笑:[把他抄襲的事情鬧出來。]
不然,接下來的戲怎麽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