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凋零的第二朵花09.

顧司知道系統也不容易, 上面還有個平衡者壓着呢, 他沒有給系統找麻煩的意思, 退而求其次。

[不讓我查夏宏博這些年的經歷, 那我不查。]

系統沒說好, 也沒說不好,直覺他話沒說完。

顧司确實沒說完, 他在想怎麽和系統溝通,想了半天,思索無門:[算了算了,先不查。聽你一回。]

系統還是緊張, 他惦記上這件事, 就沒那麽容易忘記,現在說算了, 說不定過兩天會偷偷背着他幹點兒什麽,系統生出危機感。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碰, 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說。如果劇情需要你知道這些,我會告訴你。]

和顧司的猜想碰到了一起, 剛才他就在想, 平衡者故意不給這方面的詳細資料, 是不是留到最後用,無從考證的時候就從系統這裏得到答案, 他笑了笑:[行。]

他聽完夏宏博的那句話就不吭聲的樣子,引得夏宏博不禁沉思是不是說錯了話。

私以為他就算心思敏感,也不會知道自己以前經歷過的那些事, 稍稍放心,故意說起其他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

“竹隐,我那天在書店裏看見一本很有意思的書,特意買回來給你看看。”

“嗯?”顧司回神,看向正從書包裏拿東西的夏宏博。

“這個,你看看。”夏宏博将一本厚厚的、包着紙質硬書殼的書放到他面前,讓他看。

顧司看一眼,直接笑出聲:“你怎麽想起來買這個?”

“覺得你能用得上,我就買了。”夏宏博笑起來,還是那副溫和無害,對他百般照顧的鄰家大哥哥模樣,“書店的工作人員說,這本書在他們那賣得很好,我看了幾頁,覺得寫的挺不錯,你可以多看看。”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對我的事情這麽上心。”顧司拿起那本‘塑造角色的方法及描寫手法’,大概包含的內容太多,以至于這本書有點沉,他嘆了口氣,“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不好好寫,有點對不起你。”

夏宏博把書包放回桌肚裏,偏頭看他:“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寫,必不辜負我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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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顧司笑着領下這本書,權當漲知識。

當晚回到只有他一人的家裏,顧司簡單吃完飯就上樓鑽研夏宏博送的那本書,看了一部分後,拿過電腦嘗試寫。

可能是他有這方面的天賦,除了在對話上面停頓多一點,其他時候十指翻飛,思如泉湧。

不到一小時,寫出三千字。

看着文檔裏的三千字,顧司心滿意足。

寫出來的第一步就是分享給夏宏博看,讓他幫自己掌掌眼。

想到這,他在電腦上戳戳戳了半天,找到夏宏博的聊天窗口,把文檔發了過去,順便附送了句留言。

弄完這些,他活動了下身體,繼續奮鬥。

這一奮鬥就是兩小時,兩小時後,他看着新鮮出爐的六千字,舒服的眯了下眼睛。

沉浸在創作世界裏的時候,完全顧不上外界,這會兒停下手來,他想起夏宏博,看向電腦右下方,果然看見對方的頭像在跳動。

他順手點開,裏面只有夏宏博給他圈出來錯字的截圖,手速快了,難免會出現錯別字。

他撐着下颚,看夏宏博發來的最後一句話。

-這是開篇?挺有感覺。

顧司笑了,站起來伸個懶腰,把新寫出來的也發了過去。

-放在一起幫我看看,有問題直接說,我是個樂意聽你建議的人。

給夏宏博回完這句話,他就關了電腦,拿着衣服進浴室,再出來的時候,手機上面有夏宏博的最新回複。

-我真想問你是不是天才,寫得真的挺好。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麽那麽篤定花漾雜志會出版,磅礴大氣的武俠在哪都受歡迎。

-竹隐,你讓我驚喜。

-加油,繼續寫,我和你一起努力。

顧司邊看這些話邊躺到床上,側躺看了半天,回了個表情過去,跟夏宏博說要睡覺,互道晚安,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幾天,顧司和夏宏博都處在我寫完稿子,你幫我看看的模式裏,不知不覺摸底考試過去,又到周末。

顧司習慣夏宏博在眼前晃後,就覺得這人挺能裝,除了能裝還會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毫無痕跡,算得上腦子好使。

讓他接受的原因并不在這,主要還是夏宏博那一手菜做的過于好吃。

他真挺想問問系統的,是不是接下來遇見的任務對象,都有一手好廚藝。

礙于系統的胡思亂想,他就沒問。

此時此刻,他在客廳裏寫,夏宏博在廚房裏做菜,一陣陣香味飄出來,勾得他饞了,伸頭高喊:“這做的什麽?”

“紅燒肉。”夏宏博的聲音随着香味飄出來。

顧司喝了口水,長嘆口氣:“這麽吃下去,我覺得自己要胖死。”

“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夏宏博從廚房出來,走到他旁邊,“寫得怎麽樣?”

“還行,順着大綱寫不算難事。”顧司說,把電腦放到一邊,問,“除了紅燒肉,還有什麽菜?”

“你想吃什麽?”夏宏博問。

“拍黃瓜吧。”顧司說。

夏宏博點頭:“不是問題,下午打算做什麽?”

顧司不說話,指指電腦,意思很明确,夏宏博無奈的搖頭:“寫那麽多,也不見你投給雜志社,想等全文寫完再投?”

“是啊。”顧司嘴上說,心想,這不是在給你機會麽,要不是為了給你創造機會,我連寫都不會寫,這都是無奈被迫的選擇。

“以你大綱來看,沒幾個月寫不完的。竹隐,我建議你邊寫邊投,這樣省時省力。”夏宏博會這麽說,是因為他心裏就是這麽想的,再拿半個月的稿子,他就去投,只不過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做點其他準備,準備不充足的話,計劃達不到預期,就沒辦法将顧司踩進泥裏翻不了身,他準備這麽久了,絕對不會給人留任何退路。

“我怕自己就那麽投出去,被人拒絕的話,心裏崩潰寫不下去。如果全文寫完,那就無所畏懼。”顧司解釋。

夏宏博明白的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又進了廚房:“那我今天就多做點菜,犒勞犒勞咱們的大作家。”

“快做吧,我都要饞死了。”顧司誠實說。

“等着。”可能是顧司那句全文寫完再投雜志,給了夏宏博一些好兆頭,他回應起來的聲音都輕快很多,能聽得出來心情很好。

顧司重新抱起電腦,手指放在鍵盤上,半天沒動,心裏不停琢磨,夏宏博接下來會做的事情。

星期一摸底考試的成績出來,他要是拿到第一名,壓在夏宏博的頭上,那夏宏博肯定忍不了,就會比原計劃提前投雜志,那……

那在這之前,夏宏博肯定還會做準備,小白蓮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真話。

夏宏博會怎麽做?

小打小鬧的他不太放在心上,就看夏宏博能狠到什麽地步。

他沒了繼續寫的興趣,把電腦放到茶幾上,起身走進廚房,懶洋洋地問:“還有多久吃飯?”

“就快好了,你餓了?”夏宏博手裏還在打雞蛋,從砧板上的西紅柿來看,是要做西紅柿蛋湯。

“還行。”

其實也沒特別餓,就是到吃飯的點。

“嗯,很快。”

夏宏博開火熱鍋,開始打湯。

幾分鐘後,兩人吃午飯,吃過午飯,顧司又來了寫的興趣,捧着電腦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敲着,夏宏博手裏捧着上次給他買的那本書,看的津津有味。兩人靜谧的相處,有幾分和諧。

晚上夏宏博給他炒了盤炒飯,借故和人有約離開了。

顧司也沒問約了誰,遲早都會知道,也不急在這一時。

等人走了,他吃過飯,進書房打了幾局游戲,才又寫了點。

一晚上風平浪靜,早上出門的時候,顧司看見等在路口的夏宏博,驚訝的挑眉:“怎麽不去我家找我?”

“在這等你一樣的。”夏宏博說,“今天考試成績就出了,有信心嗎?”

“什麽信心?”顧司說,“這話應該在考試前說,這都考完了,你再說,是不是有點兒晚?”

“是我說錯了,那天老簡找你去辦公室是給你學習計劃表的吧?你沒拿肯定是答應了他什麽。”夏宏博極為自然的說,像在随口閑談。

顧司也随口閑談的回答:“我和他說,會給他交一個滿意的成績單。”

“他就沒再問?”夏宏博驚訝。

“沒有。”顧司說,“也沒說滿意的成績單标準是什麽,我想,大概在他心裏,只要我不考倒數,那就是最好的成績單。”

夏宏博忍了一會,發現忍不住笑,笑着說:“看在老簡這麽單純的份上,你應該考得不錯吧?”

顧司笑了笑沒回答,給夏宏博留個懸念,要是直接說出來,這位小老弟崩潰了,那就不好整。

在他面前崩潰,和在全班同學面前知道結果崩潰,兩種效果。

他想要的是快速推動劇情的那種。

他不說,夏宏博的心裏就有點兒不太好。

是,考得特別好嗎?

不好再問,顧司不想說,他又不能逼迫。

忍下百爪撓心的感覺。

兩人繼續往學校走。

剛走進校門就看見公告欄那塊兒圍的全是人。

一中的傳統就是每次考試成績貼出來,不論成績好壞都曝光在全校師生面前,更過分的是前十名和倒數前十名還會标紅加粗,以此表示差距。

這次也不例外。

正因為這一優良傳統讓夏宏博一眼看清第一名,他吃驚、不敢置信,怎麽可能?

一個從高一就考倒數的人,考了全校第一。

好,就算前面他是有意僞裝學渣,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跳到全校第一。

夏宏博不敢信,也不想信。

他的名字就在溫竹隐三個字下面,同樣顯紅刺目。

此時此刻,這紅色就像烈火灼燒他的眼睛,讓他無法直視。

他超常發揮拿了第二名,有什麽用?

顧司拿到第一名,比他高出整整三十分,使分數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他就像個妄想趁主人不在偷偷登堂入室的小偷,高興沒多久,就被房主人高調趕出來,丢盡臉面。

顧司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才會在他問的時候沉默不語,因為不想打他臉?

還真要感謝他的體貼,自己親眼看清真相的感覺遠比想象中的紮心,報複心也來得比想象中要快。

他想,立刻,馬上,讓顧司不好過。

顧司發現夏宏博從看見公告欄上的成績單後就變了。

濃厚的怨恨氣,強烈的報複感。

他刺激到夏宏博了。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成績這種衡量一個人在學習方面下功夫的東西,有人看得重,有人看得輕。

以夏宏博的性格來說,是看重的那一款。

看重的話,那這個刺激夠用,他尋思要不要說兩句的時候,夏宏博先偏頭笑了,笑容自然柔和,假面戴太久,笑起來就讓人分不清真假:“你這給的驚喜也太大了,老簡看見你給的這份成績單,能高興得瘋掉。”

顧司皺了下眉,發現夏宏博的心理調節能力非常強,不到一分鐘就能把所有情緒藏起來,留下想讓人看見的,這種自控能力讓他嘆為觀止。

心裏又為夏宏博嘆息,如果他有一顆赤誠之心,三觀正常的話,那他将來取得的成就也是不可估量的。

這些都是如果。

“你怎麽了?”夏宏博見他又不說話,心裏壓下的情緒猛然又爆發出來,不滿、不爽及被人搶走榮譽的暴躁,讓他笑容微收,控制不住的想要發洩。

“沒有,在想老簡會說什麽。”顧司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夏宏博想要發洩的沖動被老簡兩個字打散,竭力壓住暴躁,和他往教室走:“老簡只會激動的語無倫次,再天花亂墜的誇你一通。”

“那我還真是謝謝他了。”顧司說,“我考這個成績,一是對他有交代,二是想為自己在爸媽那邊争取點權益。”

“你爸媽虐待你了?”夏宏博猛然扭頭看他,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像是就想聽見這種事。

“不是,我爸媽想虐待我也得回家,他們天天都不着家。”顧司有點沒看懂夏宏博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溫家父母做鄰居十幾年,哪能不知道他們的為人,那麽開明的父母,怎麽可能虐待孩子,夏宏博想什麽呢。

為避免夏宏博再次胡亂猜測,他直白說:“他們答應,只要我能考進全校前十,就陪我連續一個月的吃晚飯。”

夏宏博臉色變了變,最終平複下來:“我記得他們很忙啊。”

“再忙也答應了,現在成績出來,他們該兌現諾言。”顧司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高興,“我等這天等很久了。”

夏宏博僵着笑臉,一時沒答話。

顧司沒有咄咄逼人的習慣,夏宏博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

到教室的時候,班裏人都瘋了,聚在一起讨論這次考試結果,最引人讨論的就是顧司。

沒別的,就是震驚。

一個全校倒數考了全校第一,比第二名高出三十分,說抄都扯不上。

班裏人讨論的聲音挺大的。

一陣鬧哄哄的話傳進夏宏博的耳朵裏,覺得格外刺耳。

連進教室的勇氣都沒了。

“你先進去,我去小賣部買點東西。”夏宏博閉了閉眼,實在不想和顧司一起進教室,讓人再次做比較。

顧司心裏明白,并不勉強人,點頭目送夏宏博走遠,才面無表情的走進教室,在同學們各種目光裏走到座位坐下,一如既往的摸出夏宏博買的那本指導書看起來,這次讨論聲減弱,當事人在他們不能讨論過火,小聲叨逼叨比。

夏宏博這一去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才進來,一坐下就給了顧司一把奶糖。

顧司揪着奶糖,有些摸不準夏宏博的腦回路。

繼續老套路?

事情都走到這地步,夏宏博還能裝作想和他有一腿的繼續對他好,心理素質委實強大,也不得不說這人心理調節能力很強。入校門看見公告欄那會兒神态明顯失控,現在又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挺想問夏宏博,你到底是怎麽做到這麽快調整好的呢?

他不說話,手裏捏着奶糖紙簌簌響,引得班裏同學時不時掃一眼他,再掃一眼夏宏博,眼裏明晃晃的震驚對比之色。他沒表情的神游在外,旁邊的夏宏博偏頭說:“剛才發現的,覺得挺好吃,就買了點給你吃。”

夏宏博能給自己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心理,全靠一個點支撐着:把顧司最喜歡的東西納為己有,看他恨!

顧司拆了顆糖放進嘴裏,味道确實還不錯,他将奶糖抵在牙齒上:“謝了。”

“我兩還用得着說這個字?”夏宏博好笑的看他,像前面在他面前的失态都是假的,“好東西要懂得分享。”

顧司挑眉,抿唇笑了笑。

教室門口傳來腳步聲,他擡頭一看,滿面紅光的老簡,神采飛揚的,跟中了幾百萬似的。

見老簡進來,鬧哄哄的教室安靜下來,各個求賢若渴的看他,直把老簡看的熱血冷卻下來,臭臉色一擺:“知道這次考試你們考得有多差嗎?錯題連篇,分數簡直沒眼看,就這樣,你們還能眼巴巴的看我,等我誇獎你們啊?”

“不會吧?”有人說,“全校前十咱們班可是占了三個,前三占了兩個,這種成績能差?”

“那是人家,我問的是你們,你們考得怎麽樣,心裏沒點兒數?”老簡板着臉說,轉身拿着膠水把一張紙貼在黑板左邊,“這是全校成績總排名,我給貼在這裏了,你們要經常看,激勵自己,下次再考出這樣的成績,我就挨個給你們家長打電話。”

“啊,老師,不要玩這麽大吧?要是讓我媽知道我考成這樣,回家她就能把我烤成那樣。”

“就是啊老師,你不能對我們這麽殘酷,這種事決不是你為人師該做的!”

“我覺得我爸看見我的成績單,當晚就能請我吃竹筍炒肉,燒烤味的那種。”

“老師,你這麽做會磨滅我們對你的愛的!”

……

老簡靜靜聽學生們說了好一會兒話,推着眼鏡說:“這次先放過你們。這次試卷是附近幾所高中聯合出的,我們學校的成績很不錯,尤其是溫竹隐同學。總分第一,單科也有不少是第一的,很好。”

被老簡點明說,顧司表情還是沒什麽變化,察覺到班裏人投過來的目光,他稍稍擡頭看過去,不少驚嘆,還有些嫉妒。

不論驚嘆還是嫉妒,都是一種情緒,想到這,他偏頭看夏宏博。

很平靜,也很尋常。

同學們的目光,他視若無睹。

顧司覺得夏宏博的這種平靜,不是不争不搶,而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他打算出手了。

這個認知讓顧司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期待。

期待白蓮花崛起,期待白蓮花真面目公之于衆,随後被教化,結束這一切。

劇情走起來沒那麽快,想想還是可以的。

顧司摸了把後脖頸,把糖嚼吧嚼吧吃掉,人生贏家無對手,寂寞。

“晚上打算做什麽?”旁邊傳來夏宏博的詢問聲。

顧司趁老簡低頭喝茶的功夫,又拆了顆糖:“除了寫,也沒其他事兒。”

“那出去玩玩。”夏宏博說,“去不去?”

“去哪?”顧司問,直覺夏宏博帶他去的地方可能不太好。

“去了就知道,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你就說去不去吧。”夏宏博神色柔和,偏頭看着他,“我還能坑你?”

顧司從來不帶怕的,點頭說:“去,反正回去也就我一個人在家。倒不如跟你出去轉轉。”

“好,那就說定了。”夏宏博說着摸出手機,低頭聯系人,當着顧司的面這麽做,就是讓他相信自己帶他去的地方沒問題,“那地方得有熟人才能進去,我先和人打聲招呼,免得到了進不去。”

“嗯。”顧司咬着糖應了。

班長正在發數學試卷,發到顧司這邊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把試卷遞給顧司,班長發出一聲驚嘆,見顧司擡頭,比了個大拇指,接着把夏宏博的試卷發下來,同樣一聲驚嘆,一個大拇指。

這種直白又簡單的動作,讓顧司勾了下唇角。

班長見狀,也笑了下,轉身去發別人的試卷。

顧司拿過試卷一看,滿分,毫無意外。

掃過夏宏博的試卷,一百四十五,也是個很不錯的成績了。

“你為什麽忽然說要出去玩玩,還說的那麽神秘?”顧司小聲問。

“考完試,趁父母還沒追究成績的時候玩一把。”夏宏博收起手機,同樣小聲說。

顧司眼睛微眯,似懂非懂的點頭。

夏宏博瞥他一眼,沒再多做解釋。

傍晚放學的時候,顧司和夏宏博溜出教室的速度很快,快到班裏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沒影了。

兩人跑出學校,夏宏博伸手攔了輛車,上車之後,對司機說:“去藍玉魔都。”

司機慢悠悠的通過後視鏡看兩人一眼,把空車的牌子壓下去,開始打表。

顧司聽見藍玉魔都,腦子裏迅速跳出相應的解釋。

進出門檻極高的魚龍混雜地方,市內有名的不夜城酒吧。

他想,夏宏博混那種地方?

那今天帶他去,單純地開開眼界,還是要大玩一把?

沒混過酒吧夜店的顧司,忽然對這趟産生了點興趣。

車在一條偏僻小道口停下,夏宏博遞錢過去:“不用找了。”

顧司也跟着下車,四處瞻望,破破爛爛的,看不出不夜城的痕跡。

有些人就喜歡玩這套,小隐隐于野。

“是不是挺好奇的?”夏宏博問。

顧司不置可否。

“今天就帶你見見這個城市的另一面,很美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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