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血糊糊的小狗屍體,沾染了泥土,軟塌塌蜷成一團。
李家正君捂着鼻子抱怨:“你說就是了,幹嘛給我們看?!”
他向顏生投以安慰的目光:“看把你表弟吓得。”
“這不是一時沒想到嘛。”
她發現後立刻叫人告訴李家正君等人,結果對方直接拉着表弟到後花園來看。
還好卿書不在。
看向表弟,少年臉色發白,平日特會說話的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這,這怎麽處理啊?”
李玉說:“先留着,我得找出它的主人。”
李府這麽多人,要找到可不容易。
将此處清理完畢,帶走小狗屍體時,李玉見顏生魂不守舍,關心道:“可還好?”
顏生回神,笑了笑:“嗯,有點兒怕。”
于是李玉又聽自家爹爹叨叨了許久,說表弟來做客,老是不如意,讓她對表弟好些。
李家正君覺得讓顏生一個待嫁小郎君繼續在李府,與他們一起看這糟心事不妥,勸他回去。
“你快嫁人了,看到這些不吉利。不是姨父趕你,趕緊回去,跨個火盆,去去晦氣。”
顏生撒嬌道:“我知道姨父對我好。既然找出了小狗屍體,證明姐夫沒有做壞事,那天誤會他了。”
Advertisement
他又說:“姨父你從小照顧我,我與表姐一同長大,算半個李家人吧?以後我能來的機會少了,不等到事情結束,如何能安心離開。”
這番話讓李家正君心頭一暖,輕拍着顏生手背。
“沒白疼你。”他想起那日對白卿書說的話,嘆氣。
“無論如何,我那兒婿也有疏忽之責,我說教幾句,竟然就動了胎氣,脆弱至此。”
最後覺得兒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嘀咕着:“早知道,還不如把你定給小玉。算了算了,他懷着我的大孫女兒,又是嬌慣長大,小玉又疼他……”
他和顏生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往廚房走,決定煮點兒湯給白卿書補補。
下人檢查過屍體後,在它牙齒縫發現了幾絲棉絮,證實了李玉的猜想。
小狗總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殺了,只有不懷好意的幕後主使,才會為了掩埋證據殺死它。
李玉看誰都覺得像罪魁禍首。
每次去鋪子裏忙完生意回來,必定問阿塗,排查審問了多少人,有沒有可疑的。
白卿書為了睡覺時不壓着肚子,不敢側卧和趴着,每夜仰躺在床上。李玉找了大夫問,大夫說得左側卧,否則影響孩子生長。
大夫心想,這位三小姐整日來問我,比孕夫自己還上心,三少主夫好運氣。
夫郎起夜次數增多,又得左側卧,李玉把床的外側讓給他,自己睡裏邊兒。
她擔心白卿書在外側睡,不小心從床上掉下去,只能把人抱着。
由于夫郎動了胎氣,又在吃安胎藥,近期李玉都不能與他同房。
沒有嘗到滋味的時候,她怎麽樣都能忍。開葷後食髓知味,每天抱着個香香軟軟的嬌夫郎,光看不吃,憋得心火旺。
某次剛入夜。聽到妻主辛苦了一天還得給自己找兇手,感動的白卿書摟緊李玉,貼着她的唇瓣,磨來蹭去。
偏偏沒有其他動作,李玉輕輕推開他:“我去洗個澡。”
春季小雨潤澤,夜裏還是比較冷。李玉在隔間拿了個水瓢,把冷水澆在身上,凍得哆嗦了一下。
帶着水汽鑽進被窩,白卿書又纏上來。他道:“不然,你,你輕一點兒?”
親了親夫郎的額頭,李玉意志堅定。
“都說了不行,如今孩子重要,你的身體重要。”
可妻主老是這樣,白卿書心疼。
他和兩位姐夫關系漸漸熟稔,但說起夫妻閨房之事仍是尴尬。他有着心事,善于察言觀色的李張氏便悄悄問他。
接着李張氏捂嘴笑,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女子哪有不想的,看來咱家小妹對你是真疼寵,不過憋久了也會憋壞。”
李張氏回憶起以前到處去喝酒逛花樓的李玉,看看面前端莊又帶了羞澀的漂亮妹夫。
他道:“小玉是個好妻主,但時間長了,不說偷不偷腥,狂蜂浪蝶遲早撲上來。”
附到白卿書耳邊,向他傳授自己的“絕技”。
李家老二李容在外讀書,李張氏曾經擔憂過:妻主被那些個浪蹄子迷住怎麽辦。他出身低微,更是要拴住李容的心。
除了嘴甜會來事兒,除了李容對他一見鐘情,李張氏還有在床上的功夫。
白卿書震驚了,手裏頭正在繡的手帕都掉到了地上。
二姐夫同他傳授了許多“經驗”,大家公子出身的白卿書,羞得話都說不出。
“怎,怎能如此?”房事上面,他對李玉一向是百依百順,從未像二姐夫這般,熱情主動。
那,那不是花樓公子所為?
李張氏道: “我知曉你出身高,看不上我這等下裏巴人的拙劣手段。可有句話叫,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你忍心見你妻主一直憋着?”
他不再多說。白卿書撿起手帕繼續繡,猶豫着,思考着。
……
李玉認為,自己每晚難以入睡的原因,是抱夫郎太緊,這次她便虛虛抱着。
沒有感受到妻主以往的擁抱,白卿書咬着唇,輕輕向李玉的方向移動。
李玉敏銳地發覺,剛睜眼,便見夫郎将臉貼過來,不得章法地啃她。
“卿書你……”
青澀的舉動讓李玉血氣上湧,心猿意馬起來。
不行不行!李玉,穩住!
不論男女都是有需求的。李玉以為是白卿書想要,可想想夫郎肚裏的娃,堅定拒絕。
瞧見夫郎唇上粼粼水光,眸色深沉,啞聲問。
“小祖宗,你要做什麽?”
被人打斷,白卿書便很難再次凝聚起勇氣。妻主的眼神很奇怪,他惱羞成怒,忽地縮進被子裏,當起了烏龜。
他在被子裏悶聲道:“你不是難受麽,我,我想着幫幫你。”若不是為了這個,他才不會那麽不矜持。
做事做到底,他掀開被子,一改端莊或羞澀的模樣,氣鼓鼓的。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以後我再也不會做了。”
夫郎這小腦瓜都在想什麽啊。送上門的可口夫郎,怎會不要。可是他有身孕啊。
結果白卿書向她展示了一番,雖然笨拙,但是不傷身的技巧。
她輕捏夫郎的臉頰:“說,跟誰學的。”夫郎絕不會無師自通。
“二姐夫。”努力到後面,把自己也整懵的白卿書,眼神濕漉漉的,不由自主乖乖回答。
李玉:“……”
沒想到啊,你們男子之間還說這個!她不知該怪二姐夫帶壞夫郎,還是誇二姐夫關心他倆的事,連絕招都交給卿書。
親了一口夫郎:“以後不許了。”
她舍不得讓夫郎累着。夫郎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不再孕吐,可他極其容易受刺激,本就該清心寡欲。
白卿書确實累得夠嗆,他沒想到伺候人這麽不容易。以前都是他躺着配合,什麽都不需要擔心。
李玉只放縱了這一次,之後依舊恪守,為了轉移注意力,沒那麽多精力想這些,不斷地忙碌。
顏生要走的前天晚上,她終于抓住了那只狗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感謝小天使“天然呆”投灌的10瓶營養液~
有修改就是我在捉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