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陣高手江小攻

江冽和柳城月一路往冶金場而去,溫庭和夜淩則選擇按照原來江冽的意思晚上行動,況且現在他們兩個人精神狀态都不怎麽好,調整一下再行動也是很有必要。

來到冶金場,這個時候已經是晌午過後許久了,工人們沒有休息的時間,繼續勞作。江冽皺了皺眉頭,這種高溫天氣下,工人還是保持如此高強度的體力勞作,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很傷身體的,如果工人過于勞累而死亡,那麽那窯洞裏的屍體似乎就有了解釋,不過事實到底如何還得看到再說。

帶着柳城月往溫庭和夜淩所說的窯洞而去,仔細辨認一番,确定沒有人聲後,江冽首先踏進去,柳城月立刻跟上。洞裏面的環境果然和溫庭所說的一樣,漆黑一片,寂靜無比。

經過礦山那一次後,柳城月對于黑暗的環境還算比較能接受,但是一想到溫庭說的屍坑,柳城月就止不住地冷汗直冒,沒辦法,實在是太有恐怖片的感覺了。雖然柳城月平時也會看看恐怖片,但是知道片子裏的都是假的,所以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但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同好嗎?!

察覺到柳城月的害怕,江冽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拉住柳城月的右手,感受到柳城月手心的冷汗,不禁無聲地笑了笑,這人也太膽小了吧?

而柳城月已經整個人都處于腦子當機的狀态了,男神居然拉了我的手?!啊不,應該是牽,拉什麽的太粗暴了,一點也不爛漫!嘿嘿地笑了兩聲,柳城月心滿意足地跟着男神繼續往前走,屍體什麽的,有什麽好怕的?男神牽着我呢!

兩人一直往前走,突然江冽停下腳步,柳城月沒注意一下撞了上去,想問是怎麽回事,“江……唔……”剛說了一個字的柳城月就被江冽用另一只手給捂住了嘴,柳城月眨眨眼睛,不懂怎麽回事,不過還是聽話地沒說話。

兩人都靜下來,柳城月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似乎有流水的聲音?仔細辨認一番,柳城月覺得自己沒有聽錯,那麽江冽為什麽停下來了?難道他們已經到了陣法的入口?頓時柳城月一陣激動,媽呀,以前只是看小說的時候才會看到陣法,一直以為那麽玄乎的東西應該是人臆想出來的東西,沒想到現在居然就可以看到現場版的了,能不激動嗎?!

過了一會兒,江冽帶着柳城月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處石壁前,江冽用手摸了摸,柳城月也想上手,但是卻被江冽阻止了。柳城月好奇地看着江冽,雖然看不到柳城月的眼神,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那人濕漉漉的小眼神,江冽有些無奈地解釋,“這是陣門,你不懂随便碰了這個,整個陣法就亂了,到時候就會像溫庭和夜淩一樣走到奇怪的地方去。”

聞言,柳城月瞬間收好自己的爪子,他可不想看到屍體堆,雖然有男神在,那也還是不想,畢竟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兩人繼續往前,每當遇到石壁時,江冽就上手摸一番,然後牽着柳城月往下一處走去,不得不說江冽的技術大概是真的好,兩人一路往前沒有遇到任何奇怪的東西。

跟着江冽走了大概一刻鐘,柳城月突然發現前面有亮光!江冽當然也看到了前面的亮光,謹慎地拉着柳城月過去,發現裏面是一個很大的圓形廣場一般的地方,周圍的石壁上插了一些火把用于照明,而在這片廣場上堆放了無數的棺材,這些棺材的樣式正是與永壽棺材鋪的一樣!

柳城月将手從江冽手中抽出,開心地往前跑了兩步,準備好好看看這些尋之不易的棺材。突然旁邊石壁上插着的一根火把不知何故掉了下來,而停在石壁邊上的柳城月還毫不知情,等看着火把掉到近前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柳城月以為火把要掉在自己臉上的時候,一只手橫在柳城月腰上,将他帶離了石壁邊。等到江冽停下來,柳城月還心有餘悸,差點以為自己要毀容了……柳城月回頭看着江冽,眼神有些複雜,低聲道:“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不知道這麽蠢的自己是不是會惹男神不高興,好像在江冽面前他就沒有安分過,總是會出現各種預料不到的情況。

江冽愣了一下,随後淡淡道:“沒事。”居然再一次跟自己道謝了?不過柳城月真是夠蠢的,都不知道躲,愣在那裏準備幹嗎?以死明志麽?真是一時不看着就會出事情,不對,是自己看着也會出事情,就沒有不出事情的時候。

這個時候江冽深刻覺得柳城月當官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就這惹禍的體質和蠢到家的性格真是一刻都不停地在作死,要真是遇上窮兇極惡的歹徒,只怕還沒破案,他就已經進了匪窩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柳城月就像剛孵出的小雞仔一樣時刻跟着江冽這個雞媽媽,江冽也沒多說什麽,萬一柳城月又出什麽事自己還真不一定有把握能夠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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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圍着這個地方轉了一圈,又在一邊看到許多已經開棺的棺材,裏面正是鐵礦石和金礦石。突然想起溫庭的小寶貝,可是他們手上又沒有母蟲,好像也沒辦法在這麽多棺材裏找到那條子蟲,看來只有之後再帶着溫庭來這邊拿回那條卧底子蟲了。

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江冽走出這個地方準備繼續往前走,柳城月有些好奇,“我們是要找另外一個出口嗎?”江冽點頭,“不僅如此,還有暗河口。”棺材肯定不是一開始就是出現在這裏的,肯定是經由暗河才能到達這個地方,但是剛剛他們一路走來只聽到了水流聲,卻是連河流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到了外面,明亮的環境再次換成了漆黑一片的環境,這一次柳城月很自覺地拉起江冽的手,江冽似乎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不過沉浸在拉着男神大手的喜悅中的柳城月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還在陶醉男神的手骨節分明、掌心有些許薄繭,但是幹燥、修長,完全就是漫畫裏男主人公的手好咩?

一路繼續往前,江冽繼續在前破陣帶路,柳城月則一路負責花癡幻想。在又一次走過一處石壁後,江冽停下來,柳城月見狀也停下腳步,只聽見腳下似乎就有流水聲傳來,雖然之前一路上都有流水聲在耳邊回蕩,但是這一次卻是格外清晰。

“我們到了暗河?”柳城月試探着問道,江冽嗯了一聲,又拉着柳城月向左邊走去,不一會兒,兩人走到了一個出口處。這個出口顯然與兩人進來時的那個不同,這個出口要大得多,一輛馬車都可以通過的寬度和高度。

江冽帶着柳城月小心翼翼地從窯洞裏出來,而後又避過勞作的工人,回到了山頭上。在裏面的時候還不覺得,出來後看看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柳城月這才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在洞裏的時候一片漆黑,全程都在走來走去、繞來繞去,也不覺得時間快。

山頭上,溫庭和夜淩正在用吃摘來的野果子,準備太陽下山後就去找地方,見到柳城月和江冽,兩人示意他們坐下來。江冽和柳城月直接坐在地上的雜草上,江冽習武之人還不覺得有什麽,柳城月這個以前都沒怎麽走過長途的人,在經歷過跋山涉水後,現在又幾乎走了一個下午,真的是腳都要斷了,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想起來了。

溫庭好奇地問柳城月在裏面發生了什麽,看兩人幹燥的衣服,應該還是有收獲的,至少沒有像他們上午一樣直接掉河裏。柳城月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也不知道,溫庭瞪着柳城月,你不知道我信你才有鬼,一起去的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柳城月:……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全程就是江冽拉着他到處走,于是柳城月求救地看向江冽。

江冽看了無恥賣可憐的柳城月一眼,開始講話,“我們已經找到了棺材,全部都堆放在那窯洞裏,而且暗河應該是在窯洞裏繞了一圈,河裏的棺材位置也不斷移動,所以母蟲才會不斷更換方向。另外那屍堆估計是在這場子裏勞作的工人的,原因大概是勞累致死。而那洞裏的陣法,其實就是一個迷陣,以石壁為契機,特定的地方挖鑿出來,用以布陣,不懂的人走進去就會因為步伐錯亂而不停地在那洞裏轉圈,會的人就可以走出來。”

說實話,這還是三人第一次聽江冽說話,冷冽的男聲講述着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雖然話不是很多,但句句都是大家想要知道的。溫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那我們找出成品後怎麽辦?”

所有人都看向柳城月,柳城月:……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當時想的明顯和現在的情況對不上呀?現在連這個地方是在哪裏他都不知道!

認真想了想,柳城月對夜淩說道:“我想我們還是兵分兩路,來之前我已經跟江州刺史嚴寧打好招呼了,這個時候那礦山估計已經封了,裏面的工人也應該被安置好了。所以葉水城我們不需要擔心,但是這個地方是在什麽地方?北楚還是南越?我們完全不清楚,所以我們兩個人出去找出路,兩個人留在這邊以防萬一。”

三人聽言仔細想了一會兒,沒有什麽意見,不過關于具體的人員分配還沒定下來,畢竟成品都還沒有找到,雖然聽昨晚那些人的意思,東西似乎并沒有被運走,而是留在了某個地方。但是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得等事情全部弄清楚之後再行動,到時候不管什麽幺蛾子都不用怕了。

商量好,晚上江冽和夜淩兩個功夫高強的人去找成品了,柳城月和溫庭則留在山頭上。雖然還是在夏天,但是山裏的晚上溫度降得特別快,溫庭和柳城月兩人裹着毯子開始聊天,順便讨論接下來的事情。

而另外一邊,江冽和夜淩穿梭在工場裏,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找了一圈,兩人還是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地方就這麽大,但是要想藏下那麽多東西肯定不容易,不可能毫無線索。

兩人繼續尋找,這一次兩人把目光鎖定在窯洞上,在山頭上往下看的時候,衆人就發現這下邊窯洞很多,有的裏面住人,有的則不,有了下午的經驗,江冽直接往離煉化高爐最近的窯洞走去。

夜淩跟着江冽一路行至一個窯洞,本來就是晚上,走進裏面頓時更加黑了,真正的人影都不見。兩人一路往前,一個人都沒遇到,也沒有火把照明,越往裏溫度越低,也能感覺到空間更加的寬闊。

不久之後,江冽停下腳步,夜淩感覺到後也跟着停下,有些疑惑,江冽卻是直接對着夜淩說道:“等下跟着我後面走,不要随便動牆上的東西。”夜淩雖然好奇,但是還是低聲應下。

很快江冽就再次停下腳步,”到了。”夜淩走到江冽身邊,将身上用布裹着的夜明珠拿出來,拳頭大的珠子發出淡淡的光芒,雖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夠兩人看清面前的東西,只見目力所及之處,堆滿了金條和塊狀精鐵,兩類東西各占一半地方,将這裏面堆得滿滿的。

兩人圍着場地走了一圈,除了供人走的一條小道,這個地方已經放不下其他的東西了,而上面所挖掘的高度以下,一個半成年男子的身高以下也全部都是黃金和精鐵,将這個地方擠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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