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郎騎竹馬來(三一)
楚佩晟眉眼含情, 笑意綿綿。齊墨回頭看了一眼,簡直要被這美色給勾去了魂兒。
“愣什麽愣, 我可是瞞着人來的這裏。你若是再愣,這一夜春宵, 可就要過去了。”
楚佩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着齊墨那張似是空白的面龐,也是格外心喜。俏生生地去拉了他的手來,把他連拉帶拽的拉到了床邊。
齊墨動了動嘴唇,一直癡癡地盯着楚佩晟的面龐看,他道:“佩晟?”
楚佩晟含笑看他,溫溫柔柔地說:“呆子, 叫我做什麽。”
“佩晟……”齊墨反手将其拉着自己的手包在掌心裏, 又露出了迷茫之色,他似是想要說些什麽,又張不開口。
楚佩晟微微嘆息,他捏了捏齊墨的手掌心, 道:“可還有話要說?”
齊墨默默搖了搖頭, 一直盯着他看,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只小狼狗看見了一塊兒肉似的,根本挪不開眼睛去。
楚佩晟就又笑了起來,笑得像是一朵鮮豔俏麗的怒放開來的桃花。
這一晚,兩個人過得十分之和諧,起碼表面上, 是這樣的。
一開始的時候,楚佩晟自然還是被齊墨上下其手。
齊墨這一陣子弄了他好多次,也有了經驗,手法也是老道了些。
然後在齊墨摸到了楚佩晟那挺翹的臀部的時候,楚佩晟就怯怯地道:“阿墨……”
齊墨擡頭看了他一眼,說:“嗯。”
楚佩晟一副嬌羞的模樣,他說,“阿墨,自第一次起,我便一直身處下位。這一日是你我成親之時,我,我——”
齊墨在心裏冷笑了起來,然後他說:“嗯?”一副完全沒聽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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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佩晟已經習慣了他這幅不解風情的模樣,繼續道:“我,我這一次想在上位可好?”
齊墨想了想,說,“好。”
楚佩晟頓時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
然後齊墨把他抱到了自己大腿上,木着臉說,“上位。”
楚佩晟:“……”
楚佩晟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楚佩晟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随後,床搖了一夜都沒停,咯吱咯吱的響,響得讓守在外邊的人臉都紅了。
前半夜,楚佩晟自然是沒有讨到半點好,甚至差點真的被齊墨給日了。
然而等到他好不容易翻身之後,後半夜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第二日齊墨出來叫了水,腿有些跛。
守在外邊的婢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紅着臉去叫人搬了水來。
齊墨感覺自己真的是史上最苦逼的受了,不但要騎在上面自己動,連清理都要自己來。
他清洗了一番之後,倒了水,才把楚佩晟叫起來洗漱。
之前一直沒有說,在大楚,實際上一個月只用上五次朝。
即為五日,十日,十五日,二十日,二十五日。三十日因為有時候沒有三十日,所以直接不計入其中。
這一日是三日,因此楚佩晟不用上朝,也就十分悠閑。
楚佩晟洗漱完之後,就換上了一身女裝,還在胸前墊上了兩塊軟綿綿的特殊物體。
随後,他又描眉梳妝貼花黃,看得齊墨目瞪口呆,楚佩晟如此熟練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定然常做這種事情!
齊墨的心情頓時十分之複雜。
楚佩晟梳妝打扮之後,就從一個翩翩公子,轉成了一個溫柔似水的俏佳人。
他那一颦一笑都有無限風情,一舉一動都顯得多姿妙曼。加上那張傾城傾國的柔美面龐,饒是他的身高足以笑傲這天下大半的男子,也足以讓這世間的任何一個男子為之傾倒。
齊墨:“……”
楚佩晟毫無障礙,他亭亭玉立,還對着齊墨撩了撩秀發,嫣然一笑道:“夫君,我這般可好看?”
齊墨心情複雜:“好看。”
好看确實是好看,楚佩晟做這幅打扮的時候,竟然是比蘇黛盈都要美上幾分。
但是他再好看,也彌補不了齊墨那被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內心。
楚佩晟微微笑道:“這一日,我陪着你。”
齊墨神色微動,默默握住了楚佩晟的手。
楚佩晟朝他露出了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
這一日的時光過得很快,楚佩晟帶着齊墨暗自出城,去往了郊外的一座山上。兩人并肩架馬,身後跟着大批的侍衛。
楚佩晟帶齊墨來的地方,是一處幽深的行宮。
行宮之中綠蔭成片,繁花點點。
楚佩晟領着齊墨一路往裏,只見假山流水,無一不精致,無一不用心。
兩人最後到了一處水池。
這水池十分之大,碧綠的荷花往外展開,粉白的蓮花半開半掩,各色的錦鯉在水下游動。
楚佩晟抿了抿唇,他道:“我本來是想着春日裏再帶你來的。你不是喜歡桃花麽,這裏都是桃花,三四月的時候,開得最好。”
“可惜這日子早了些,幸好這蓮花開得也算尚可,勉強也能配得上讓你來看。”
楚佩晟低下身,捧了一捧水。他擡起臉來,笑着道:“阿墨,你可歡喜?”
齊墨指尖微動,他“嗯”了一聲,随後又道:“歡喜。”
“歡喜便好。”楚佩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眼眸裏蕩漾起了被春風吹開的水波。
他們在這處行宮之中待了整整一日,楚佩晟精通君子六藝,君子多習琴,所以楚佩晟也會彈琴。
齊墨抱着劍,安靜地聽着他彈琴,鳥鳴聲叽叽喳喳,似乎這世上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待到黃昏将落,楚佩晟便到了回宮的時候,他自懷中取出一塊血玉所制的玉佩,直接塞到了齊墨懷裏。
齊墨拿着玉佩,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楚佩晟道:“這便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了,可要拿好,莫要忘了。”
齊墨吶吶道:“嗯。”
楚佩晟于是又對他露出來了一個笑,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耀眼,像是一塊兒被擦拭幹淨了的玉。
楚佩晟騎着馬,先下了山。山道很窄,齊墨就跟在他後面。
兩人之間氣氛安谧,有着脈脈溫情在其中流轉。
齊墨盯着楚佩晟的背影,心情有點複雜。
無論是在哪個古代世界,無論皇帝是昏庸還是聖明,他們手中,都肯定掌握着一支秘密勢力。
這一點,已經算是諸多世界設定劇情的一個默認規則了。所以楚佩晟手裏,自然也是有這麽一支勢力的。
——他交給齊墨的那塊兒血玉玉佩,就是號令那支勢力的聖令。
如果楚佩晟能說一句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什麽都沒有說,甚至連暗示一下這東西到底有多重要都沒有。
這幅作态,頓時就讓齊墨有些迷茫起來。
兩人下了山,回到了京都。随後,齊墨回了他的府邸,楚佩晟則回了宮。
齊墨回去之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點睡意也沒有。
三七說:“要不要看個片?”
齊墨想了想,說:“算了,鬥地主吧。”
于是齊墨三七和星網機器玩了一晚上的鬥地主。
齊墨輸得傾家蕩産,如果這是現實,估計他已經輸得小褲衩都留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齊墨醒來,就看見了一個出現在了他宅子裏面的楚佩葶。
楚佩葶與齊墨剛剛回來的時候相比,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兒,圓滾滾的,顯得很是可愛,也不知道蘇黛盈把她怎麽養的。
楚佩葶正吃着瓜子仁,她看見齊墨出來了,便道:“這一日我該是出去與那些夫人應酬的,你我雖然只是逢場作戲,規矩自然也是要走的。”
齊墨微微颔首,然後默默看着她。
楚佩葶道:“你怎麽不說話呢?”她的神色顯得有些郁悶。
然而她只是郁悶了沒幾秒,就又精神了起來,轉而道:“皇兄該是在你這裏放了衣裳的,你也換一身衣裳吧?”
“有的。”齊墨微微皺眉,然後帶着楚佩葶往屋裏走去。
楚佩晟假裝成楚佩葶過來時,自然也是帶着許多衣裳的。楚佩葶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都充滿了一種少女的嬌憨感,粉粉嫩嫩的,完全不像是個已經成家的人。她也不喜那些莊重嚴肅的衣裳,也沒備着幾件。
因此楚佩晟來的時候,帶的都是給楚佩葶用的衣裳,每一件都十分妥帖,各種場合穿出去都不會顯得失禮。
楚佩葶在齊墨這裏換上了一件衣裳,兩個人就隔着一臂的距離,默默去順着默認的規矩走過場了。
第二日,也就這麽過去了。
楚佩葶在齊墨這裏歇了一夜,很快便是第三日。這也是楚佩葶回宮的日子。
兩人又是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坐着轎子入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