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郎騎竹馬來(三十)

【楚佩晟沒有被日, 沒有被日,沒有被日】

齊墨見到楚佩晟之時, 就看出來了他這一身看似極為正經,實則處處能讓人想歪的衣裳, 定然是這人新換上的。

然而作為一個情商低到讓人感動的鐵鋼直男,他卻是極為端正地低下了眼眸,然後更加端正地行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雖然內心十分騷動,但是楚佩晟表面上卻依舊維持着冷淡的模樣,他随意地坐下,道:“你這麽晚了, 怎的還會入宮?”

齊墨斂了斂眼眸, 跪坐在了楚佩晟面前,他下意識地握了握手,道:“……臣獵得一只惡虎,虎肉大補, 皮毛也保存得尚算完整。特地來獻給陛下。”

“嗯。”楚佩晟極為冷淡地嗯了一聲。他的坐姿極為不端莊, 斜斜卧着,發冠也有些歪,烏黑的長發披了許多下來。整個人都顯得極為妖媚。

齊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飛快地別開了臉龐,他張了張嘴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可說的,只能沉默下來。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悶, 楚佩晟換了個姿勢,領口歪了,露出一大塊光潔的胸膛,他涼涼道:“你與嘉怡好事将近,最近便別再出去了,也好好準備一二。”

齊墨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他道:“是。”

楚佩晟又道:“你此次入宮,定然不是只為了這般。說罷,你到底是為了什麽進來?”

當然是為了蘇黛盈!

齊墨內心在吶喊,面上卻只能做出一臉沉悶的神色。他幾次張口,都未能出聲,最後只能道:“臣……并無其他意思。”

“并無其他意思?”楚佩晟冷笑一聲,坐正了身形,他冷冷道:“我看你是放不下蘇黛盈罷!”

“臣沒有。”齊墨低垂着眉眼,神色間有些掙紮。他跪起身形,只能沉默。

楚佩晟看着他這幅姿态,目光從那修長的臂膀一直流連到瘦削的腰身,一邊垂涎的同時,心裏的小算盤也是打得噼裏啪啦響。

齊墨雖然被他誤導,以為他自個兒對蘇黛盈是兄妹之情,但是實際上卻絕非如此——這人參軍兩年有餘,卻連最基本的自讀都沒有弄過一次,能對蘇黛盈有欲念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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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饒是如此,他若是不徹底掐滅了這點雖然被埋了,卻一直維持着生機的小芽兒。日後這棵嫩芽就少不得就會有那麽一絲抽枝長大的機會。

自然,在楚佩晟看來,齊墨此次入宮,卻定然是因為他的緣故。雖然那日齊墨堅決地否認了,但是楚佩晟卻堅定地認為這人一定是害羞了。

他那麽多次的“春夢”,難道這人真的就一次都沒記下麽!

怎麽可能!

說不得這人此刻已經是對他動了心,否則怎麽可能會這麽晚了還入宮呢?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嘛。

楚佩晟的想法非常美好,甚至已經腦補出來了兩人日後的美好生活。然而齊墨的想法卻絲毫不比他少,那腦子裏滴溜溜轉着的念頭若是能具象化,一點已經砸成了一堆小山。

兩人一坐一跪,氣氛看起來極為沉滞,然而互相之間的腦內小劇場卻是出乎意料的多。

楚佩晟開完了腦洞,又欣賞了一番齊墨的美好身姿,才壓着戀戀不舍起身,對齊墨不鹹不淡地道:“随朕來。”

齊墨微微一怔,直起了身來。楚佩晟已經解下了發冠擲在地上,披頭散發地往外走。齊墨看得糾結,想要把他叫回來,讓人把發型撸好,然而到底還是沉默着跟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從蜿蜒走廊之中走過,這碩大的宮殿之中,竟然是一個宮人都沒有。

楚佩晟沒有顧及一下齊墨疑問的想法,他領着齊墨七拐八拐,居然是一路走到了一處宮殿中。

齊墨已經意識到了什麽,他的神色變得有些隐忍,整個人也越發沉默。手指緊緊的攥着。

“小聲些,別驚動她們。”

楚佩晟轉過臉叮囑了一句,齊墨自覺地放輕了腳步,他皺着眉頭,跟着楚佩晟走到了一座偏殿。

到了這裏,他已經能聽到隐隐約約的笑鬧聲,楚佩晟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冷笑來,他道:“蘇黛盈便是在這裏。”

齊墨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腳上似乎生了根一般,走不動了。

楚佩晟卻是冷冷地看他一眼,随即強硬地扯起他的手臂,讓齊墨不得不跟着他走。

咔嚓。

楚佩晟在一面牆壁上按了數下,就見上面居然是開了一扇小門,裏面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這條暗道,居然是隐藏在牆壁之中的。

齊墨有些驚訝,楚佩晟對他的信任實在是讓人有些動容,他被楚佩晟拉着進入暗道中,暗門關上,兩人瞬息間就沒入一片黑暗當中。

楚佩晟拉着齊墨的手臂,熟練地往前走去,這隐藏在牆壁之中的暗道居然錯綜複雜,如果不是有楚佩晟帶着,齊墨估計馬上就要迷失在這裏面了。

因為暗道實在太過狹窄,兩個人又牽着手,控制不住的就會出現一些身體接觸。楚佩晟心中暗爽,齊墨卻是全身都僵硬了。

随着楚佩晟在暗道中七拐八彎,那嬉鬧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楚。齊墨心心念念想了數年的嗓音穿插其中,聲音中滿是快活意味。

齊墨的呼吸聲,難免就粗重了起來,楚佩晟捏了捏他的手臂,勉強轉過身去,附在他耳邊道:“屏息。”

齊墨呼吸一窒,他道:“陛下……”

“噓,蘇黛盈有武功在身,你想要她發現我們麽。”楚佩晟壓低聲音,呼吸間灼熱清甜的氣息都撲打在了齊墨半邊臉上,讓他從耳垂到心底都是一片異樣的酥麻感。

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齊墨身體簡直要僵成了一塊石頭,他居然隐隐約約的期待楚佩晟能對他做些什麽。

然而楚佩晟只是說了這一句,就已經退了開去,準确無比地把握住了齊墨的心理。套路玩得賊溜。

如果齊墨不是個老司機,在楚佩晟此番動作下,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拔吊無情還腳踏兩條船的大渣渣。

而楚佩晟,就是那朵被他傷害了一次又一次,卻依舊深情不悔癡心一片的小白花!

然而齊墨不但是個老司機,還是個同樣玩套路,能在高速公路上飙車不翻車的老司機。他在心裏恨得牙癢癢,聽着外邊的動靜,佯裝無意地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頓時就讓楚佩晟剛剛将兩人拉開的距離又削減到無,讓楚佩晟甚至能感覺到身後隔着幾層布料傳來的體溫。腦海中也控制不住地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居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

齊墨在心裏冷笑一聲,然後就開始了反套路。

而這時,在外邊,蘇黛盈正和楚佩葶玩着捉迷藏。

蘇黛盈的心情非常複雜,她活了兩輩子,都能算是奶奶輩的歲數了,現在卻在幹這種昏君才玩的事情!

——當真是晚節不保。

正殿內,她正蒙着眼睛,一身輕薄紗衣,一群嬌俏的宮女擁簇着花朵一般嬌嫩的楚佩葶。

楚佩葶身上也是一身極為輕薄的衣裳,她嘻嘻笑道:“姐姐來追我呀,追到我,葶兒就是姐姐的人啦!”

聽到這一句,躲在暗牆中的齊墨頓時反手抓緊了楚佩晟的手掌。他身上微微顫抖,手心中也出現了一些濕意。

楚佩晟心中又甜又澀,還冒着酸氣。他猶豫了一番,還是默默抓緊了齊墨的手——罷了罷了,現在也是一個刷好感的好機會,正好還能讓齊墨知道,蘇黛盈是真不愛他了,絕了這人的心思。

“葶兒稍等,我這就來。”蘇黛盈雖然十分無奈,心情也複雜得猶如萬馬奔騰,但是還是寵溺地配合了楚佩葶一番。

她身懷武功,聽聲辨位,幾下就找準了楚佩葶的位置。随後,她便飛身而起,用柔力将幾個擁簇這楚佩葶的宮女挪開,一把攬着了楚佩葶的纖細腰肢。

“姐姐好壞!竟然用武功,葶兒不依不依嘛!”楚佩葶落入了蘇黛盈懷中,頓時嬌羞地用粉拳捶打她胸口,嬌嗔道:“再來一次,姐姐不準用武功!”

蘇黛盈邪魅一笑:“好,都依你。”

不過片刻,她就又找到了楚佩葶的位置,幾下撂倒了守在她身邊的宮女。随後,她直接将楚佩葶一把抱起,在原地旋轉了一圈,猶如天宮仙子一般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了笑意,她道:“葶兒看這般如何?”

楚佩葶頓時雙頰泛紅,眼帶水暈。她道:“姐姐好壞……”

一邊的宮女已經無比識時務地撤了下去。

沒了旁人在,蘇黛盈便輕聲笑了起來,車技娴熟地道:“我壞?我壞?你這小妖精,不正喜歡我做壞事麽?”

楚佩葶嘤咛一聲,便被蘇黛盈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測試起她那娴熟的車技來。

……

聽着一牆之隔的活春宮,齊墨已經是要紅成一只螃蟹了,他道:“陛下,還是回去罷……”

楚佩晟卻是駕輕就熟,他輕輕笑了一聲,道:“怕什麽,又不是沒有聽過。”

齊墨臉上紅成一片,他手足無措,動作僵硬,只能接着聽。

楚佩晟又問道:“如何?這般活色生香,可是有了反應?”

齊墨窘迫交加,一時之間被楚佩晟調戲得毫無還手之力。

楚佩晟又道:“你看,你對蘇黛盈毫無愛慕之情,否則怎麽會這般模樣?”

“陛下,我們還是回去罷。”齊墨羞窘不已,他道:“臣、臣——”

“怎麽了?”楚佩晟還想繼續調戲他幾句,然而等到察覺到齊墨握着他的手在顫抖之後,就猛地停住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沉默,過了片刻,楚佩晟嘆道:“罷了,走吧。”

齊墨低聲說了句“是”。

然而接下來,問題就又來了。

這暗道極為狹窄,齊墨又不識得路,就只得與楚佩晟交換位置。

而這一交換,礙于這空間有限,兩人的身體就不由緊緊貼在了一起,呼吸交纏,纏綿無比。

楚佩晟忽然停住了動作,他輕聲道:“齊墨。”

“……臣在。”

“我之前所說,如今也是算數的。”楚佩晟只覺得自己心口砰砰直跳,他有如被蠱惑一般,開口道:“你可想好了?”

齊墨頓時沉默下來。

兩個人的心跳緊貼在一起,齊墨能感覺到楚佩晟的心跳得很急,砰砰砰的有如擂鼓。他隔着一片黑暗,數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你可想好了?”這一次,楚佩晟的語氣中帶了三分失落,三分緊張,還有三分迫切的期望。

齊墨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腦子裏似乎已經成了一盤漿糊,居然是擡起了手臂,慢慢地将楚佩晟擁入懷中。

楚佩晟身體一顫,他反手抱住齊墨,幾乎迫切地吻了上去。齊墨身體一僵,卻沒有躲開,反而是更緊地擁住了楚佩晟勁瘦的腰肢。

兩人都迷迷糊糊的,從暗道出來回到了偏殿,又從偏殿滾到了床上。

衣衫半解,情誼綿綿。

楚佩晟正是心情激蕩之時,卻見齊墨臉色通紅,極為緊張嚴肅地道:“陛下,臣無甚經驗,怕、怕是會弄疼了陛下……”

楚佩晟:“……”卧槽。

被齊墨一個打岔,楚佩晟方才想起來了他如今扮演的角色還是一朵楚楚可憐的柔弱嬌花,他沉默片刻,道:“……無事,我教你便是。”

齊墨紅着臉把手放到了他屁股上,吶吶道:“是。”

楚佩晟:“……”

第二日一早,楚佩晟尚算是神清氣爽地起了床,他身上紅痕遍布,一張床榻也是被污得不成樣子。

齊墨已經一臉嚴肅地起了床,正穿着衣裳。他看見楚佩晟起來,連忙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起,還在他背後墊了一個軟墊。

楚佩晟頓時心情複雜:“……”

這種感覺微妙的落差感。

齊墨道:“陛下?”

楚佩晟心道罷了罷了,他好歹也是把這呆木頭一般的人拐回來了,計較這麽多幹什麽。

他一邊想着,一邊露出一個笑容來,溫柔地道:“我沒事。”

齊墨張了張嘴唇,紅着耳根道:“臣……一時不知節制,讓陛下龍體受損,罪無可恕。”

楚佩晟:“……”

楚佩晟道:“無事,你我之間,又何必拘泥于那些虛禮?”他一邊說着,一邊露出楚楚可憐的笑意,道:“難道此刻,你還是不願叫我一聲嗎?”

齊墨這下直接從脖子紅到了腦門,他低聲道,“佩晟。”

楚佩晟頓時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來,齊墨的眼神也愈發柔軟。

兩人之間情誼款款,含情脈脈,那叫一個溫馨融洽。

被關了一晚上小黑屋的三七才剛剛出來,他一出來,目光就被楚佩晟身上的景象吸引了過去,驚愕地說:“阿墨,你把他日了?”

齊墨一邊與楚佩晟做戲,一邊說,“沒有沒有,沒到最後一步。”

三七頓時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他還是欣慰地誇獎道:“不錯啊,有進步,争取早點日了他,也不虧本。”

齊墨在心中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他說:“當然了,我繼續努力。”

很快,楚佩晟為齊墨與楚佩葶擇定的婚期就已經近在咫尺。

這些日子來,齊墨每隔幾日,就會進宮與楚佩晟好好纏綿一番,加強一下身體上的交♂流,貼近一下心靈上的距♂離。

然而婚期将近,齊墨就不能進宮了,只能讓楚佩晟自己偷偷摸摸出宮。

雖然沒有真的被日,但是每次都被齊墨搞到懷疑人生的楚佩晟做夢都沒有想過這一天。

有一天,他會費盡心思暗自出宮,對另一個男人使出各種手段勾引着對方來搞自己。

然而最讓人絕望的是,楚佩晟居然還覺得這樣挺有情趣的,他悚然地感覺自己已經沒救了。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過去。

這一日,就是齊墨與楚佩葶成親的日子了。

他穿着一身正經的衣裳,身後帶着一大批人,一路騎馬來到宮中。然後入了便殿。

楚佩晟正端坐在上面,流水一般的賞賜被侍女端着一樣樣的呈出來,玉冠紅衣玉腰帶,一身趕制出來的上好禮服穿在齊墨身上,讓他冷肅的面容也多了一絲柔軟的神色。

緊接着,殿外便開始吹吹打打,齊墨騎上高頭大馬,去接楚佩葶回去。

他一連繞了好幾個彎,才到了楚佩葶的住處,已經準備好的一幹人等擁簇這轎子周圍,四面敞開的轎子裏正端坐着一身大紅禮服的楚佩葶。

齊墨又是鬧騰了好一陣,才接到了人,然後又帶着楚佩葶往他的宅子走。

一路上吹吹打打,花瓣四處飄散,兩邊的百姓也是在伸着脖子看熱鬧,一副紅紅火火的景象。

無論是在哪裏,成親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尤其齊墨現在是在古代,娶的還是皇帝的妹妹,就更麻煩了。

一整套禮儀走了下來,送走了一茬又一茬的人,饒是齊墨,也感覺有些精疲力盡。

然而為了做戲做得足一些,他還要去和楚佩葶住在一間房,就是要分開來,也要半夜才能翻窗出去。

屋內香氣襲人,點點紅燭滴着紅蠟,嬌小玲珑的酒盞就放在桌上。

高挑的新娘子坐在床榻上,手中絞着紅帕子,低垂着頭,蓋頭還蓋着頭頂上。

齊墨忙了一天,已經是真心俱疲,他朝着楚佩葶拱了拱手,低聲道:“參見公主殿下。”

楚佩葶坐在床榻上,沒說話,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交杯酒。齊墨随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道:“殿下可是要飲交杯酒?”

“嗯。”楚佩葶的聲音清脆悅耳,似乎珠落玉盤。齊墨聽見她的聲音,動作一頓。卻還是順着她的意思,飲了交杯酒。

接下來,就該是洞房花燭,一夜春宵了。

齊墨與楚佩葶拉開距離,獨自端坐在桌前,準備等着時間過去。

楚佩葶卻是絞着帕子,輕聲道:“齊郎。”

齊墨看了過去,點了點頭,又想到楚佩葶現在還頂着蓋頭,就又出聲道:“殿下。”

楚佩葶得到了回應,頓了頓,才幽幽道:“齊郎,春宵苦短,你我不應該是做些什麽麽?”

齊墨皺了皺眉,沒有應她,反而是道:“恕在下心有所屬,已經應下一人。殿下與我成親,本便只是打一個掩護。”

他頓了頓,又厲聲道:“殿下既然已經與俪妃娘娘互許終生,又怎能違背諾言?”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楚佩晟告知他的,當初楚佩葶與蘇黛盈在了一起,眼睛都要被這對狗女女閃瞎了。自然要向齊墨訴一訴苦,順便再給他加深一番楚佩葶與蘇黛盈情深似海比金堅的印象,也好為兩個早做打算。

然而此時此刻,齊墨看着這高挑的嘉怡公主,卻是越看越懷疑,越看心裏越呵呵。

——這身形,似乎是有些類似楚佩晟?

——今天楚佩晟回去的,也格外的早一些。

齊墨:“三三目測一下,這人身高有多少?”

三七:“不用測了,就是楚佩晟。”

齊墨:“……”卧槽。

三七:“……”

一人一系統都被楚佩晟這堪稱變态的執著震驚了。

齊墨雖然在心裏和三七一起唠着磕,但是表面上,卻還是一臉冷肅的神色,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已經掉了馬甲的楚佩晟卻還是毫不自知,他道:“心有所屬?屬了誰?”

“殿下,”齊墨皺了皺眉,面上的神色極為不虞,他道:“還請殿下自重,多想一想您與俪妃娘娘的情分。”

他身上的氣勢極冷,說完這句話,就起身便走,要撬開窗子去書房睡。

“齊郎稍等。”楚佩晟卻是依舊用的楚佩葶的聲音,他道:“這屋外都守着人,你若是出去,怕是第二日,這京都之中,便要傳出公主與驸馬不合的流言了。”

齊墨用力掰了掰窗子,發現窗子竟然是被人從外邊鎖上了,他這才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齊郎莫氣,葶兒只是想要測一測齊郎對哥哥的真心罷了,如今看來……”他說到這裏,忽然轉變了聲音,聲音輕快地道:“如今看來,阿墨對我,果然是一片真心。”

他一邊說着,一邊撩去了蓋頭,露出一張敷粉描眉的面龐來。他亭亭地站了起來,朝着齊墨含笑看去,深情款款地道:“如此,齊郎還要出門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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