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奸商之路

“一群人被一個低級媚術魅惑成那個樣子, 丢臉丢到奶奶家了!”臨煜冷哼一聲,對築基期弟子的表現十分不滿。

“……确實很丢臉,但這也是他們沒有經驗的緣故,若是再磨砺兩年……”

“那也得有機會,若是在外,你說他們能活下幾個?”

那人嘴角抽了抽,卻也不得不承認, 若是在外,這群人怕是骨頭渣渣都不剩。可,也不能因為這樣便見死不救吧?那麽多弟子, 許多都是各峰的佼佼者,總不能因為他們一時大意便任其自生自滅吧?

“被魅惑者,無一不是不學無術之輩。”臨煜的聲音更冷了。

“這……不好一概而論吧?”有人提出質疑。

“若非心有雜念,怎會被如此低劣的手段迷惑?”

“這……”

“若心有正氣, 心存善意,又怎麽會被人利用至此?”

“……”雖然很想反駁可是看着結界裏的小家夥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怎麽辦?!哎呀好氣啊!

“那個, 咱們是不是該先救人?”要不是自己徒弟還在裏頭,淨儀是真不想理他了,這人就是這樣,沒理也能給他掰出三分理, 有理更是要上天。但是麻煩你看看裏頭有你徒弟好不好!

“還不是時候。”

淨儀:“……”小可愛們我盡力了,你們的師父太鐵石心腸我也沒辦法。

這種事怎麽說,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就是忍不住啊!看自家弟子犯蠢(受苦), 還是因為那麽蠢的原因,簡直心疼得無以複加!

可是能怎麽辦?今年的大比臨煜負責,再者在場也沒人有那個能耐加膽子從他手裏搶人。敢跟臨煜老祖擡杠的人,怕是沒出生。

“修道一途,千難萬險,今日之事,不過小事耳,諸位莫太過緊張,有違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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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绉绉的話,這酸溜吧唧的調調,衆人回頭,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臨煜撩起眼皮子看了掃了他一眼,假裝沒瞧見,将目光放入賽場。

“臨煜老弟,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丹峰的老祖宗,在場除了臨煜,都是他的晚輩,行過禮後便縮到一邊,看兩位老祖鬥法。

可惜臨煜并不接招,淡然地點點頭後,便将全副心神投入賽場,做出一副對方只想認真看比賽不想和你說話的模樣。

丹峰的老祖宗沈計笑眯眯地,臉上的表情和他文绉绉的話完全不配,只是他還沒開口,同樣受不了他的淨儀就詫異道:“那是什麽?”

聲音不大,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為其他人也發現了結界內正在進行的事情。

結界中,樊珂将附魔分給衆人,并教他們如何使用。

“這是什麽?”分到附魔的衆人都是懵比的,他們看着手心裏深藍色的東西,雖然晶瑩剔透十分精致可愛,可是實在想不到有什麽用。

“安到武器上做什麽?好看嗎?”有耿直的大兄弟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樊珂被噎了噎,再次說了附魔的效用。

“真的假的?真有這麽神的東西?”他們好歹也築基了,也算入了修真的大門,該懂的常識都懂了,可這麽神奇的東西卻是第一次聽說,真不是開玩笑?尤其是符箓師們,更是半點不信。讓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符箓還有個這麽小巧且精致的東西能大幅度提高法器的威力,那是相當有難度的事情。

尤其這東西他們感覺不到一絲靈氣波動,更沒有任何符文的痕跡,要讓他們相信如此奇妙真不是一般的難。

“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家夥,難道丹藥和符箓都是一開始就有的嗎?誰還沒有第一次了?來來來,小可愛你給我,我來!”

挽袖子的沈丹陽被沉舟一腳踹了出去,跟車軸一樣骨碌碌滾出去,被結界攔住去路。

“……我試試吧。”明明知道丹藥和符箓都不是一天就成型的可是還是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怎麽破?

尤其這些人想到昨天那驚豔四座的火焰,更是咽了咽口水——玄級下品雖然厲害,可還真沒聽說有那麽厲害的!那火焰一般水系法術居然還撲不滅,簡直可怕!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大家都按照樊珂所講,将手中的附魔打在法器上,看着仿佛鑲嵌了顆大寶石的修士甚至想,大不了就當給法器美了個容。

當他們拿着美了個容的法器施法試驗時,結界中的衆人立刻感受到上天的善與惡。

善意自然是因為平常的法術威力大增,讓他們懷疑自己境界是不是提高了。惡意則是,法術威力太大,毫無防備的他們被自己的法術弄得狼狽不堪,簡直比第一次修仙還要尴尬。

好在,他們原本也只是拿小法術試驗,結界也十分靠譜,并沒有因為這麽點小事情就從內部崩塌。只是,大家看向樊珂的目光瞬間不一樣了,要不是他身邊有個堪比萬年寒冰的冰山在,他們怕是忍不住撲上去抱大腿了!

“這些都是很簡單的附魔,你們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深知這些附魔在游戲中品質等級最多就是個藍色的樊珂被看得有些羞赧。

“接單找我,量大從優。”

樊珂:“……”他有說要錢了嗎?

對上沉舟深邃的眼睛,他明智地閉了嘴,而在不久的将來,他便體會了沉舟的良苦用心。

“錢當然是要給的,可是你是誰,憑什麽給你?”到底出身丹峰,也活了三十多年,雖然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可是耳濡目染之下,許多東西也看得十分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看不慣沉舟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現在不比在玄炎峰的時候,想踹就踹,現在嘛……踹出去也有結界擋着,滾不遠嘛!

嘤怎麽這麽想哭呢?

“別吵了,現在可不是讓你們吵架的時候。”迷蹤一臉冷漠地看着到現在都還在耍嘴皮子的人,再看看他那些忙着布陣的師弟們,頓時心塞無比。要不是看在他們先前保護的份上,恨不得将他們踢出去。

“對哦,咱們還在比賽來着,哎呀哎呀,這些混賬們先前打咱們打的可歡了,現在可要他們嘗嘗苦頭!”

話音一落,修士們拿着新鮮出爐的加強版法器,對準結界外的修士,一打一個準。

結界內本應耗盡靈氣、只能依靠結界保護的對手忽然猛烈反攻,讓結界外的人十分詫異。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反擊的力度甚至比最初靈氣充沛時還要猛烈,一點都不像靈氣耗盡、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就算打坐回複,這麽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恢複多少。馮秀咬碎一口銀牙,這些修士她雖然沒有完全控制,只是利用他們的好勝心加以誘導,可同時魅惑這麽多人等級比她還要高的人并不容易,她的靈氣快要消耗盡,已經有不少修士漸漸清醒,不受她的控制。

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連對方的結界都沒有破開,不僅如此,裏邊不知道使用了什麽秘法,居然戰鬥力如此強悍,簡直可怕。

“停手!”發現局勢不對,玄武峰當機立斷退出了戰局。以一位築基大圓滿修士為首的玄武峰,因早有預料所以并未被馮秀迷惑,只是形勢大好,他們雖然與樊珂等人沒有過節,可誰讓李空是他們的師弟呢?所以他們裝作同其他人一樣被馮秀迷惑,即便出了事,責任也在馮秀身上,他們不過一個修行不精之過。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他們六十多號人對付只有他們六分之一的樊珂一行居然失手,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另作謀劃。

李空明白了師兄的意思,忙捂住腦袋,假作痛苦掙紮。

被媚術魅惑之人,往往伴随着頭暈目眩的後遺症,他演技很好,即便是臨煜這種級別的人,也未必看得出來端倪——再厲害,也不能掰開腦袋看。

因附魔的加持和馮秀靈氣的耗盡,兩相對峙的局面很快結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亂。

“控制他們的修士力竭了。”松了口氣的同時,迷蹤也有些感慨。雖然局勢一度十分危急,可不得不說這是他們贏得最輕易的一次。往年雖然沒有人把他們當成公敵,可大家目标一致,豐厚的獎勵當前,誰也不會讓誰,最後往往是場惡戰。

可今年……感受了□□內還算充沛的靈氣,和地上一堆的半成品陣法,他聳了聳肩,誰能想到被針對還如此輕松呢?只能說那人太過逆天!

樊珂和沉舟……

外面已然混亂,他們對望一眼,旋即沖出結界,一個襲向李空,一個沖向馮秀。樊珂知道李空必然假裝受控,實際并不像看上去那麽狼狽,所以他很機智的沒有沖上去硬碰硬,只是朝他的方向釋放了一個暴火術,并且保證絕大多數火焰落到他身上。

見識過樊珂的火焰,饒是李空也不敢任由火焰落到自己身上,他毫不猶豫抓住身前的修士,擋住絕大部分火焰。

“噫,有趣。”李空的小動作瞞不住看臺上的老家夥,在李空拉人當替死鬼的時候,臨煜就已經先他一步動了。

樊珂抛出的火焰被無形的手抓住,閃爍幾瞬之後悄然熄滅,被李空當作肉盾的修士也從驚吓中清醒過來,當即扭頭跟李空打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插了手,但顯然是高臺上的某位,李空心下一沉,早知道老祖宗們會出手,就不該拿人擋。可他那是下意識的動作,完全身體快于思想,哪裏想得那麽周到。就是這麽一失神的功法,就被肉盾一拳打在臉上,修士的身體雖然強悍,可修士的力道也不小,鼻子被打歪了,鮮血直濺。

疼痛讓他忍不住反擊,可這次意識卻死死地壓住了。與其被當作心思狠辣不顧同門的小人,不如被誤會為蠢笨的憨貨。

火焰被滅的時候樊珂愣了愣,他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但對方顯然不想他殺人。他還在猶豫怎麽下手呢,就看見李空被摁着打也沒誰插手,當即明白對方只是不想處人命,未必就護着李空了,便也粘了上去,對着他一陣猛揍。此時玄武峰的人自顧不暇,更沒人顧得上他,他倒也能忍,被揍成豬頭也不還手,當真好心性。

“此子,不可留。”臨煜不認識李空,即便他認識,小輩間的恩怨他也不屑于插手,只是先前李空能騙過他,那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麽……

哼,蝼蟻一般的存在,居然敢在他面前耍心機,真是作死。

“在其位,謀其政,多年不見小煜兒你的壞毛病依舊呢~”

咔嚓。

看臺上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那些隐晦投向沈計的目光多了幾分詭異。

“閉嘴!”要不是場合不對,臨煜真想跟這個老家夥打一架,這混蛋也有千八百歲了,怎麽還是這副臭德性?!

場下,沉舟對上馮秀,那是單方面的碾壓,甚至可以稱之為虐~殺。他不是樊珂,沒有不打女人的思想包袱,作惡無關性別,這個人觸碰了他的底線,他就要她死。

“差不多可以了。”淨儀從沉舟手下救出了奄奄一息的馮秀,“人若死了,她背後的勢力怎麽揪出來?”一個修煉低級媚術的修士,玄天宗雖然嫌棄但還不至于趕盡殺絕,但敢在宗門大比上做手腳,那真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只是殺她容易,她背後的勢力卻不得不弄清楚。

沉舟狠狠碾了一腳,兇戾的目光掃了一周,将那些探究的神色一一逼退,才緩緩開口:“誰敢對樊珂心懷不軌,這便是下場。”他身上的殺氣真實而濃烈,不少人都為之震懾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不明真相的吃瓜觀衆:“……”

被威脅的同時還被喂了一嘴的狗糧,這感覺真特麽蛋疼!

樊珂:“……”大兄弟你還有完沒完了?說好的只是朋友呢?!吐槽歸吐槽,他的臉卻漸漸燙了起來,心裏跟吃了蜜糖一樣美滋滋的,嘴角也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等等,他在高興個什麽勁?

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反應,樊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反應被沉舟盡收眼底,冰山一樣的臉柔和了一些,深邃的眼眸裏波光流轉,明媚得教人不敢直視。樊珂扭頭暗罵一聲,對這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十分不待見,只是臉更燙了,心也跳得砰砰砰的。

之後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樊珂一行肅清了其他修士,成為第二輪最終的勝利者,成功晉級第三輪。築基晉級第三輪的剛好十人,正好是這次築基期的前十,至于名次,則要等第三輪比賽決出。

“咱們三個峰晉級的人好像有點少啊?”樊珂算了算人數,發現三峰晉級的人都不算多。

“不是晉級的人少,是本來人就少。”迷蹤對玄炎峰這個新入門的弟子十分有興趣,當即解釋給他聽。

玄炎峰是師門傳承,所收弟子貴在精而不在多。丹峰符峰則是天賦所限,并不是修士都能成為煉丹師或者符箓師,兩峰雖然聲名在外,修士們也擠破了腦袋想進去,可真正有天賦者卻很少,是以兩峰弟子都不多,但就大比的勝率而言,這兩峰雖不像玄炎峰百分百的晉級率,但兩峰也各只有一人被淘汰。

“你這弟子,不簡單吶。”沈計摸了摸胡須,難得沒說又酸又腐的話。

對他十分了解的臨煜卻不接招,看都不看他,只對衆人道:“丹藥或附魔,諸位若有需求,寫好名目送往玄炎峰即可,明碼标價,童叟無欺。”

正想回去找老祖宗套套交情拿個友情價或者白順一點的衆峰主:“……”

雖然沒在結界中感同身受,可是他們的修為,一個小小的築基期的結界又怎麽能攔住他們呢?只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那個玉面書生一樣的弟子會給他們帶來那麽大的驚喜,讓他們震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臨煜老祖壓陣,他們這些人還真不定做出什麽事來呢,搶人什麽的,都是一個宗門的,需要說的那麽難聽嗎?可惜,臨煜老祖宗不僅在這兒,還殘忍地切斷了他們所有妄想。

也好,至少大家都一樣。這樣一想又平衡了,被宰的又不是單獨哪一個,怪只怪這樣的奇才他們沒能搶先一步收入囊中。

……并沒有,還是好不甘心怎麽辦!好想搶人啊嘤嘤嘤!

等等,丹藥是怎麽回事?莫非他還會煉丹了?

沒等各大峰主問出心中的疑惑,他們就被警告了。

“管好你們的嘴,這件事說出去對誰都沒好處。”淨儀補充了一句。雖然他只是金丹期的修為,可是峰主大多也才金丹期,元嬰的都是上千歲的老東西,早閉關修煉了,他家臨煜就是個奇葩加例外。因此他的話還是很有力量的。

各大峰主對視一眼,都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所幸,附魔一事知曉的人并不多,只要多加囑咐,消息暫時傳不出去。

第三輪是簡單粗暴的擂臺賽,抽到1的人将接受2號的挑戰,如果贏了則繼續守擂,接受3、4一直到最後一個挑戰者的挑戰。也就是說如果誰撞了狗屎運抽到一號,怕是很快就要被淘汰——玄天宗的歷史上還沒有一號守擂成功的。

有人反應太不公平,對此玄天宗不屑一顧,回複也十分霸氣——修真一途本無公平可言,運氣本身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參加混戰的衆人唯一的慶幸便是,殘酷的擂臺賽在最後一場。

“小可愛你放心,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

沈丹陽趁着沉舟放松之際湊上來,表明自己的心意。樊珂臉一黑,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弱雞一樣的沈丹陽便被迷蹤一把拎走了。

嗯,真的是拎。

“死大壯你特麽敢不敢放開我?你再這樣爺可生氣了!下次爺喝花酒不帶你啊!跟你說我真的……”

嘭的一聲,世界清淨了。只是衆人看向迷蹤和沈丹陽的眼神有些怪異,結伴喝花酒什麽的,對修士來說還真是一言難盡。

“他胡說的。”迷蹤看着衆人的眼神,略囧。

“咳咳,大家都散了吧,明天還有比賽呢。”所以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各位,請随我來。”剛剛想散了的衆人還沒散,就被人攔住了。

“執法堂?”

“峰主們請各位去一趟,別無他意。”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哪兒的人?今年多大了?”

“有師父嗎?沒有的話介不介意拜一個?有的話介不介意換一個?不想換的話介不介意多一個?”

“有沒有道侶?喜歡男的女的年上還是年下?”

樊珂:“……”

“閉嘴!一群混賬!”當着臨煜老祖的面撩他徒弟,也真是好棒棒喲!

一腔怒火正愁沒地兒發洩的臨煜狠揍了幾人,直到這幾人鼻青臉腫後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不僅如此,他還威脅:“不許療傷,倘若被我知曉……”

身為金丹期修士,一點皮外傷他們真不看在眼裏,可身為一峰峰主,讓他們頂着個豬頭還不許療傷……峰主們心裏苦。

樊珂一行都是築基的小朋友,平日裏見峰主那都是正襟危坐不茍言笑的,哪裏見過這般無賴的模樣,一時又震驚又懼怕——萬一被滅口怎麽辦?

所幸,搶人不成之後,峰主們都收了收心,擺出平日的高冷模樣,一本正經地教導衆人。

等他們說完,一行人下意識摸了摸手裏的法器,有些發怔。他們單知道附魔一事非同小可,卻沒有意識到那般嚴重。仔細想想也對,修真界說得好聽是修仙,可殺人越貨這種事實在不少。在不少修士的眼中,偷東西那不是偷,那是各憑本事。如果附魔的事情被知道了,玄天域還好說,本就是玄天宗的老地盤,其他幾個區域就不知如何了,怕是一場争端不可避免。

幾人都忍不住看了眼樊珂,覺得他當真是個神奇的人物,也不知得到了何方傳承。

“醒醒,我臨煜的徒弟,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臨煜老祖冰冷而帶着殺意的聲音在衆人腦海響起,“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湊湊錢你好我好大家好。”

衆人:“……”老祖您這樣市儈真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憋出六千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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