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方才,後有追兵,形勢危機,你為什麽不效仿你的部下,将我扔下馬背……”

就知道他會問這個。陳蒨舒眉一笑,開玩笑道:“阿蠻,你沒看見那坐騎通人性,部下扔下了妻子,他也被馬兒擺了一道,我可不敢。”

韓子高不依不饒:“我問你正經話,你還在開玩笑。”

陳蒨看他眼中有幾分薄怒之色,兩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發自肺腑,情真意切道:“阿蠻,你忘了,我說過,我會傾盡全力保你萬事無憂。生死關頭,我又怎會舍你而去……”

在這局勢動蕩,人心惶惶,争權奪利,人人為己的時期,這種情感顯得尤為珍貴。

過後,韓子高想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語氣緩慢地說:“那個部下的妻子,在那匹馬兒還是小馬駒的時候,精心照料,當部下将她毫不留情摔下馬背,馬兒身上的重量減輕,但是,我們卻看見,馬兒的眼睛卻在流淚……”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人有的時候還不如動物來的有良心。”陳蒨接過話茬道。

聞言,韓子高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稍想,直視着陳蒨的眼睛,突然道:“我不想每次發生危險,都讓你來保護我,你看你傷的這麽重,等你傷好之後,就教我劍術武功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傳奇》這部小說中的電視劇,根據韓子高和陳文帝的故事改編,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互相關注(捉蟲)

他的态度很堅決,陳蒨沒有不答應他的道理,輕笑着說:“好,只要你想學,我教你便是。”

“我一定好好學。”韓子高想和陳蒨并肩作戰,而不是依附別人生存的金絲雀。

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眼神流露果決堅毅之色,陳蒨像是發現了他另外的一面,覺得新鮮有趣,湊攏過來,言語暧昧地說:“嗯~以後啊,我們來日方長,其實我還可以教你點別的……”

“你……”韓子高猛然擡頭,奇奇怪怪的話語,令他警覺,也悟出點什麽,瞬間,耳根發燙發紅,立刻往後躲閃。

“哦?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惡的是,陳蒨還在裝無辜,說的好像是韓子高思想不純潔,誤會了他一樣。

“懶得和你說。”韓子高起身,拿着瓷碗往屋外走去。

“诶?去哪兒?快點回來。”陳蒨舍不得他離開,在身後喚道。

韓子高充耳不聞,迅速遁走。

……

一天的拍攝工作結束,已是夜裏十二點多鐘。

荻樂濤讓孫鵬程給大家買了宵夜,有燒烤,喝的東西和小龍蝦。

上次,初來乍到,朵拉送給他一只全新的無色潤唇膏,知道她也喜歡吃麻辣小龍蝦,就給她端去一盒。

朵拉接過來,開心地說:“夏天不僅是穿裙子的季節,也是吃小龍蝦的季節。”

“對呀。”荻樂濤一邊回應她,眼神卻在往趙朗星那邊瞟。

朵拉不高興了,敷衍我。

纖纖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他的注意力轉移過來,問了他一個問題:“荻樂濤,剛才我說夏天是吃小龍蝦的季節,前一句說的是什麽?”

“前一句?前一句你說了什麽?”荻樂濤一頭霧水。

朵拉好氣又好笑,耐着性子道:“我剛才說夏天是穿裙子的季節,也是吃小龍蝦的季節。”

“哦~對~”荻樂濤頓悟,忽而有點疑惑,張口便問:“穿裙子的季節,可是,我發現你平時都不怎麽穿裙子啊?”

“額,我穿裙子的話,工作不方便啊。”朵拉解釋給他聽,又聲音放的很低很輕說:“如果是和喜歡的人約會,我就會穿裙子呀……”

“哦~”荻樂濤嘴裏應着,眼神卻又不由自主往趙朗星那邊瞟。

不知道大佬喜歡吃什麽,也不敢冒冒失失靠近。看見他的經紀人,給他端了一杯果汁,趙朗星喝了兩口,然後捏了捏眉心。

別說,拍戲不是一般的累,大悲大喜,精神高度集中。

荻樂濤初出茅廬,以前飾演的都是只有一兩句臺詞的龍套角色,在底層做起,也很辛苦。

但是,現在,劇中擔任重要的角色,最主要的是感到責任重大,心理壓力大,千萬可不能演砸了,連累了演技精湛,粉絲年齡跨度大,前途不可限量的趙朗星。

回過神來,對上朵拉隐含怒意和不滿的眼神,看她戴着一次性手套,有一口,沒一口吃着麻小,委屈巴巴,味如嚼蠟的樣子,荻樂濤詫異道:“怎麽了?小龍蝦不好吃嗎?”

“沒有。”朵拉語氣悶悶不樂道。

咦?她這是怎麽了?荻樂濤拿不準她的情緒,可是,偏偏不會看眼色,還無知無畏的問了句:“朵拉,你知不知道星哥喜歡吃什麽宵夜?”

“不知道。他極其自律,晚上過了九點,就不會吃東西。”

“那怪不得……”身材那麽好。荻樂濤話只說了一半,有點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腦海突然閃過,自己給趙朗星送禮,他剛沐浴過,腰間松松垮垮系着浴巾,赤|裸上身的樣子。

身材好到爆!

“怪不得什麽?你對他這麽關心呀?別忘了,你們在戲中是一對,戲外是什麽關系,就不得而知了,你可千萬別學有些人那樣子,人戲不分,越陷越深,在這一行我見得多了。”朵拉話裏有話,一針見血。

荻樂濤聽了之後,心裏像被尖刺猛紮了一下,笑了笑,沒有說話。

……

臨走時,周子慕喊住荻樂濤,對他說:“樂濤,今天你和朗星的官宣定妝照發過之後,粉絲們反響還不錯,你看,你們是不是也互關一下,畢竟你們是官方CP,互動多一點,時不時撒點糖,話題和熱度不就有了嗎?”

周子慕說的很多,可是,我已經把大佬給得罪的一幹二淨了,還撒糖呢,估計他撕了我的心都有,撒砒|霜還差不多。

為了工作着想,荻樂濤點頭稱是,晚上,回到酒店房間,沐浴換上黑白條紋的睡衣睡褲,窩在房間,拿出手機,微博以前冷冷清清,現在随着九州影視公司的影響力,加上趙朗星公衆形象好,人氣高,因此自己的粉絲每天都在增加,于是,他就将自己收工吃宵夜自拍照,上傳到了微博,更新了一條動态。

很快,就有夜貓子在微博底下留言。

[深夜放毒。]

[樂濤,辛苦了,麽麽噠。]

[期待《傳奇》,樂濤加油!]

感覺他們好可愛,荻樂濤嘴角輕揚,和小粉絲們互動了一下。

荻樂濤:[我會努力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粉絲們活捉了自己的愛豆,紛紛留言,表達對他的喜愛之情,哄的荻樂濤半夜睡不着覺,開心極了。算了初嘗走紅的滋味。

忽然想到周子慕對自己說的話,搜索到趙朗星的微博,他的粉絲多達上千萬人,巧的是,他也剛剛更新了一條微博,也是收工喝果汁的照片,粉絲們評論區的留言馬上幾百上千條,點贊轉發特別積極。

荻樂濤羨慕不已,望塵莫及。

既然他還沒有睡,我就是試着加個關注,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說加就加,荻樂濤就點開微博,加了趙朗星一個關注。

他是公衆人物,粉絲數不勝數,他應該不會注意到這種小事情。

等了五分多鐘,荻樂濤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呵欠,趴在枕頭上正準備睡覺。

突然,發現微博提醒,趙朗星也給他加了關注。

他的關注真是令人提神醒腦,荻樂濤瞌睡蟲被趕跑,立刻坐在床上,拿起手機看了又看。

作者有話要說: 在的小天使,新來的小天使,群麽~(o^^o)

☆、我的皇後

大佬和我互關了,千萬別告訴我,手滑點錯了。我會生氣的,我告訴你。

這還不算完,很快,趙朗星就更新微博,轉發了兩人官宣的定妝合照。

寫了這麽一句話: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皇後,并@了荻樂濤。

這下子可不得了。

粉絲群深夜狂歡,瘋狂蓋樓。

[這是什麽神仙愛情,啊啊啊啊啊啊!]

[影帝大大太會了,建議假戲真做。]

[我的皇後,我要霸占你的美……]

[大佬沖鴨,抱得美人歸!]

[甜爆炸了,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啊啊!]

[星哥穩的一匹,這對cp我站了。筆芯]

荻樂濤:趙朗星,你也太簡單粗暴了吧?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該怎麽回應他呢?才可以做到,可愛得體,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我該怎麽回應他呢?

我也想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麽辦?!

苦思冥想,絞盡腦汁。

終于小心翼翼,轉發并@了趙朗星,就一個表情。(有點害羞的微笑)

趙朗星看着手機屏幕,恨鐵不成鋼。

這麽好的制造話題的機會,你就輕描淡寫發了一個小表情。也不抓住機會,大做文章,給熱度你蹭,你還扭捏。要是別的小妖精,回複的內容,早就讓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了。

趙朗星的粉絲們,成群結隊來到荻樂濤的微博,愛屋及烏,加關注,和他互動。

一溜的回複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皇後吉祥。]

[皇後聖安。]

[給皇後請安。]

[給皇後倒茶。]

[皇後萬福金安。]

[皇後萬福金安。]

諸如此類,樂此不疲。

荻樂濤和他們打招呼,不亦樂乎。

等了一會,沒有發現趙朗星的身影,他拍了一天戲,可能覺得累了,也許已經睡着了吧。

晚安,我的君王。

荻樂濤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

……

第二天,拍攝工作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

拍的是一場舞劍的戲,陳蒨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他舞劍潇灑,得應心手,矯若游龍,看的韓子高心潮澎湃,目不轉睛。

一會,快若閃電,氣勢如虹。

一會,虛虛實實,變化多端。

收劍之後,陳蒨對韓子高道:“阿蠻,你過來,我先教你基本的劍術。”

聽了這話,韓子高發覺陳蒨的眼睛裏藏着一絲狡黠的笑意,不知道他又在打鬼主意,韓子高就猶豫不決,踯躅不前了。

陳蒨看他這樣子,走近幾步,頗感無奈道:“你是怎麽回事啊?這不是你讓我教你劍術的嗎?”

韓子高嘴唇嗫嚅,沒有說話。

陳蒨以退為進:“你不學,那我可就走了……”

“欸,你別走,我學……”韓子高生怕陳蒨會走,不教他劍術了,語氣急切阻攔。

陳蒨眼底一抹笑意稍縱即逝,看向荻樂濤,腳步輕移,如風飄逸,轉到他的身後。

韓子高心慌意亂,陳蒨就将他呈半包圍的姿勢,圈在懷中,将劍遞到他的手中,言語故作嚴肅道:“把劍握好,我先教你最基本的東西。”

也算不算假公濟私?利用工作之便調戲人啊!

荻樂濤無語凝咽,只有按照劇情來走,硬着頭皮握好了劍柄。

然後,趙朗星溫熱的大手就順勢将他相比而言,略微小一點的手給覆蓋。

“認真點。”化身為陳蒨的趙朗星在荻樂濤耳邊提醒。

陳蒨開始教韓子高比劃比劃簡單易學的劍招,練練手感。

韓子高全身緊繃,脊背挺直,動作顯得很僵硬。

仿佛附在自己身後的是嗜血惡魔,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惡狠狠給咬一口似的。

陳蒨憋着笑,忍不住數落:“我說,你是木頭做的人嗎?還是擔心我會突然咬你一口,你看你戰戰兢兢的樣子,要不是我握着你的手,我看你連劍都握不住了。”

“我們暫停一下吧……”韓子高是感情經歷一片空白的青蔥少年,根本經不起這樣肆無忌憚的撩撥,瞬間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了,語氣柔軟,近乎哀求。

可是,陳蒨卻不能很好的領會他的意思,聲音魅惑又低沉:“這才剛剛開始,怎麽能停呢?我們必須多加練習……”

這話聽着就別扭,透着無法言說的古怪。

“不是……我想要停一下……”韓子高被迫跟着陳蒨的節奏,氣喘籲籲。

陳蒨從小習武,身經百戰,韓子高沒有一點武功底子,根本吃不消,更何況,兩個人挨得這麽近,姿勢太過暧昧,像個什麽樣子?!

韓子高有點生氣了,随着陳蒨的腳步,騰挪輕移,如置身雲端,雲裏霧裏,暈頭轉向,提高聲音道:“我頭暈,我不想練劍了,你快放開我……”

“好吧……”陳蒨放慢速度,接着說:“是你說讓我放開你的……”

話音剛落,陳蒨就松開了手,韓子高突然失去了支撐點,頭暈目眩,輕飄飄地轉了一個圈,結果,仍然倒在了陳蒨的懷中。

他以手托腮,斜倚在陳蒨的懷中,半閉着眼睛,長長的一排濃密的睫毛,好似一片沾染霧氣的森林。

情難自抑,陳蒨俯首在那一片令人神往的秘密森林,印下了如雪花墜落般溫柔輕盈的一吻。

然而,就是這溫柔輕盈的一吻,也令韓子惱羞成怒,如遭電擊,掙脫出來,手指着陳蒨,嘴唇氣的發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陳蒨理所當然,冠冕堂皇找了個理由:“這個嘛,就當是你交的學費好了,今天先練到這裏吧,我還有公務在身,我先走了……”

眼看着陳蒨氣定神閑地離開,韓子高一口氣堵在心口,喘着粗氣,好長時間都沒有緩過勁來。

他剛才親吻了我的睫毛。那種感覺,就像是和風細雨的時候,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蒙蒙細雨飄落在我的臉頰。

又像是柳絮飄飄的時候,絲絲縷縷的柳絮,纏纏繞繞,不休不止,撩的人心尖癢癢的。

回味之後,突然睜開眼睛,韓子高幡然醒悟,在心裏痛罵自己:孟浪!不知羞恥!

猛地一跺腳,他就趕緊離開了是非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睫毛精了解一下

☆、請喝涼茶(捉蟲)

候場的時候,荻樂濤在大廳裏,由專業的武打老師,一對一教學,練習劍術,他不敢懈怠,學習的很認真。

趙朗星同樣也坐在大廳裏休息,他們之間隔着一道簾子,正好可以看見荻樂濤朦朦胧胧,一招一式,習武練劍的影子。

他喝着自帶茶水,用的是帶手柄的灰色玻璃杯,外面罩着膠圈的那一種,時不時往簾子瞟幾眼。室內空調冷氣很足,練劍應該不會覺得很熱。

趙朗星喝的東西,是他老媽給他精心準備的涼茶,用薄荷葉,甘草和蜂蜜熬制而成,裝在大容量的便攜水瓶裏。适合夏天解暑,潤潤嗓子。

周子慕正在拍攝陳蒨美麗多情的堂妹——阿瑩和她的男寵,李森飾演的流觞,獨處一室,流觞為主子描眉畫眼,卿卿我我的戲份。

荻樂濤穿着古代的單衣,運動量太大,在有空調的房間,也流了不少汗,練了大半個小時,老師看他面色發紅,額頭出汗,就讓他先休息一下,體力恢複之後,自己将劍術多練幾遍就可以。

孫鵬程遞給荻樂濤一瓶瓶子上霜的冰水,接過來,荻樂濤擰開瓶蓋,就喝了個底朝天。

去試衣間換好了幹爽的衣服,荻樂濤挑就向簾後的隔間走了過去,他記得隔間有一個美人榻,午間休息,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很惬意。

一挑簾子走了進來,就對上了趙朗星漆黑明亮的雙眸,幽邃神秘的令人想要一探究竟,好像沒有盡頭的黑洞……

荻樂濤微微一愣,想起他昨晚突如其來的撩撥,不自然道:“星哥……你在……你在這裏休息呀?”

“嗯。”趙朗星淡淡應了一聲,荻樂濤立刻就說:“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過來,等會和你對一下臺詞。”趙朗星不急不徐道。

大佬發話,荻樂濤縱然感到十分意外,但也不敢不從。他嘴裏應答一聲,和孫鵬程小心翼翼踏入大佬的地盤,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星哥主動邀請別人過來和他同坐,這種事情不常有。

星哥到底是讨厭荻樂濤還是不讨厭荻樂濤呢?高遠心裏琢磨開了。

荻樂濤地讓孫鵬程從背包裏拿出臺詞本,默不作聲地看着。

也許是因為剛才練劍,活動量太大,又猛地喝了一大瓶冰水,嗓子眼竟然有點發癢,幹咳了幾聲,荻樂濤清了清嗓子。

趙朗星看了他幾眼,荻樂濤以為自己打擾了他休息,惹得他不滿,小聲小氣道:“我不是故意的,覺得嗓子有點癢。”

趙朗星狀似無意地說:“你的水杯呢?”

聞言,孫鵬程從背包裏拿出了荻樂濤的冷水杯,交給了荻樂濤。

“拿過來。”聽見趙朗星這樣說,荻樂濤将水杯的蓋子打開,雙手遞過去,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大水瓶裏放的什麽飲品,剛才趙朗星端着杯子喝的有滋有味。

親手給他倒上一杯,影帝大大說:“這是潤嗓子的涼茶。”

“哦,謝謝星哥。”荻樂濤有雙手接過杯子,低頭喝了一口。

清清涼涼,甜絲絲的,還有薄荷和甘草的清香,沁人心脾。

what?星哥居然請荻樂濤喝涼茶?!莫非他已經原諒荻樂濤,連撞帶推的仇了?就這麽算了?這也太便宜荻樂濤這小子了。真沒想到,入行以來,清心寡欲的星哥,今時此時也會有被美色所迷,失去判斷力的一天。

正當高遠心裏犯嘀咕的時候,趙朗星對荻樂濤随口道:“涼茶帶的有點多,喝不完。”

“哦。”荻樂濤輕輕點了點頭。

聽了這話,高遠頓時心塞,腹诽,大熱天,涼茶我才喝了半杯,根本不多好嘛?

……

畫面一轉,陳蒨的堂妹,坐在雕花銅鏡前,若有所思,他的男寵正在為她畫眉,動作輕柔,神色專注。

阿瑩緩緩開口道:“不知那韓子高是何方神聖?堂兄對他一見傾心,還将他帶在身邊,美人分送給部下,獨寵他一個。”

流觞知道主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她養尊處優,華衣美食,無所事事,最樂此不疲的事情就是尋芳覓愛,與各種各樣,容貌出衆的俊男美男幽會。

權貴上層階級,圈養男寵,蔚然成風。自己原本是想要巴結陳蒨的人,送給他的男寵。

可是,陳蒨對自己不聞不問,從來沒有翻過他的牌子,把他養在深宅大院,好吃好喝供着,仿佛将他遺忘了一般。

只到有一天,他與阿瑩在環境優美,花朵競相綻放的花園偶遇,看對了眼,她就向陳蒨讨要了自己,陳蒨這才想起來還要這麽一個人,二話沒說,就将自己轉手贈送給了堂妹。

對于陳蒨的态度,毫不在意,毫不猶豫地将自己送給了堂妹,流觞至今耿耿于懷,心中不快。

也不能不搭理主子,流觞避重就輕,轉移話題:“誰知道呢?在怎麽姿容出色,都比不上姑娘的花容月貌。”

“就你嘴甜,跟抹了蜜似的。”阿瑩眼波微轉,聽了這番話,心裏很是受用。并指如春蔥的美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流觞俏麗的臉頰。

流觞雙眼流露脈脈溫情,阿瑩就小鳥依人般投入他的懷抱,流觞撫摸着她一縷縷烏黑發亮的秀發,就像最上乘的綢緞,眼中顯出幾分得意之色,自從他跟了她,女公子就像收心了,換個一個人似的,不在招蜂引蝶,每日與自己形影不離,如膠似漆。

他絕對不會讓韓子高破壞他和阿瑩之間的感情,他享受了本該由自己享受的榮寵不說,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來攪亂阿瑩的芳心。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阿瑩乖乖的依偎在流觞的懷中,嘴裏喃喃細語道:“真不知道韓子高到底長什麽樣子?堂兄帶着他四處征戰,聽說還親自教他武功劍術,對他很是信任,等他們回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是怎樣的天姿仙顏?”

字字錐心,流觞輕撫阿瑩秀發的手猛地一頓,眼神中藏着怒意和恨意。

阿瑩隐約察覺異樣,擡頭去瞧流觞的神色。

流觞很快收斂,隐去眼中郁色,輕笑微語:“姑娘,我新學了一個發式,聽說是現在最時興的打扮,不如我給您梳一個看看……”

“是嗎?”阿瑩立刻由流觞扶坐起來,對着銅鏡搔首弄姿,滿懷期待道:“流觞,你給我梳一個看看,好不好看。”

“好。”流觞拿起白玉梳,仔仔細細給阿瑩梳理秀發。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喝涼茶。

☆、戲中戲外(捉蟲)

晚上十點收工之後,荻樂濤在微博貼了一張愛心涼茶的相片。并配文:甜甜的味道。

他并沒有@趙朗星,不過,好像大佬為了把戲演足,給他加了特別關注,很快在他的微博動态留言:每天都有。

粉絲們紛紛嚷着他們也要喝涼茶,并提議大佬公開涼茶配方。

趙朗星就打電話問了他的媽媽,星媽給了說了配料和分量還有熬制方法,很簡單,一點都不難。

趙朗星公開了配方和熬制方法,荻樂濤就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并打算以後有時間親手熬煮愛心涼茶給趙朗星飲用。

聽他說,每次都是他的母親一大清早做好,讓司機送過來的。

荻樂濤在酒店房間細品涼茶,忍不住胡思亂想。

因為我是初出茅廬的菜鳥,趙朗星之所以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大概是擔心我因為和他結下了梁子,在片場,畏手畏腳,演繹不好“韓子高”這個角色,一旦演砸了,影響到他,給他招黑,才故意對我好的吧?

如果,戲拍完之後,我們豈不是回到原點,形同陌路,成為擦肩而過的路人。

這時,朵拉對他說的話,在耳畔響起:人戲不分,越陷越深……

對了,他是顏值演技都在線,年紀輕輕,前途大好的影帝。

他拿捏分寸不在話下,走心的演技,令我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真是可悲,別人對我稍微好點,就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深深嘆一口氣,荻樂濤找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澡,洗去一身的疲憊。

好希望,這場戲永遠不會完結……

戲中的你,觸手可及,戲外的你,可望而不可及……

……

洗澡之後,荻樂濤也不想睡,用腦電波聯系了統哥,調出了趙朗星的全部詳細資料。

從小家境優渥,成績優異,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母親錢宛瑜是“如意”首飾店的第三代接班人,父親趙立成是入贅到錢家的,不過,他的父親頗有商業頭腦,生意越做越大,成為這一行業的佼佼者。

趙朗星的大哥錢澤洋,輔助父母打理家族生意,他排行第二,還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妹妹——錢多多。

由于他的父親精明能幹,在競争激烈的商海,幾經沉浮,帶領大家擺脫困境,事業蒸蒸日上,讓“如意”成為地位穩固,首屈一指的知名珠寶品牌,功不可沒。

所以,當趙朗星出生,他的爺爺奶奶,母親都願意二兒子随了父姓,也是對他父親的一種肯定和褒獎。

原本在高中,他的父母一致認為,他應該報考商務管理專業,以便他将來和他的兄長一樣,将“如意”首飾店經營的有聲有色,成為富二代中的青年才俊。

可是,趙朗星酷愛表演,瞞着父母,參加了表演學院的暑期招生。

前來報名的男生女生,多達二三萬人,過五關斬六将,最後,只錄取了五百多人。

趙朗星榜上有名,等到他的父母知道,他背着自己,選擇了表演專業,以後想要從事演繹工作,特別是他的父親,雷霆大發,直接就斷了二兒子的經濟來源。

他覺得趙朗星,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有吃過什麽苦,只要他沒錢用,自然就會乖乖的回來,聽從他們的安排。

結果呢,趙朗星并沒有如他所願,這人,賊精賊精,學習好,表現好,不用父母多操心,平時父母給他的零花錢,也挺多的,用不完就存在卡裏,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他心裏清楚,遲早會有這麽一天,和父母攤牌,為了自己的夢想,披荊斬棘,瑀瑀獨行。

在校期間,他也沒有閑着,休息時間,會接點活來做,比如廣告模特和參演一些某劇的小角色,有的時候,連一句臺詞都沒有,有的時候,有一兩句臺詞,歡欣鼓舞,反複琢磨,争取在正式開拍的那一刻,做到最好。

這樣來說,趙朗星涉足演藝行業,從底層做起,出演甲乙丙丁,這一點說來,他們兩人的人生經歷還有幾分相似。

出生富貴之家,放在小說裏,就是那一種一出場,自帶閃光燈和特效的男主角,嗚嗚嗚,本寶寶好羨慕。

荻樂濤在檸檬樹待了一會,心裏酸溜溜的,暗自傷懷,顧影自憐了一下下,然後,重振旗鼓,回到現實中來。

對了,我不是還有對我好的沒話說的奶奶嗎?小的時候,有什麽好吃的都會先給我,哪怕是村裏人給的一把瓜子,幾塊糖果,都會留給我,好想她老人家。

荻樂濤想給奶奶打個電話,問候一聲,一看手機屏幕,時間不早了,晚上十點四十五分了。

算了,奶奶晚上睡得早,習慣早睡早起,我還是明天早上再給她打電話,以免打擾她休息。

打定主意,荻樂濤也爬上了床,安安心心的去睡了。

次日,荻樂濤六點鐘起床,就給奶奶打了電話。

手機接通之後,荻樂濤親切的說:“喂?奶奶,我是樂濤。”

奶奶說話語氣透着喜悅之情:“樂濤,這麽早就起床了,工作很辛苦吧?”

內心一片柔軟,荻樂濤回答:“不辛苦,不辛苦,奶奶,我接到好工作了,等我賺了錢,就在北城買一所大房子,接您一起來住。”

奶奶:“好好,我的孫子長本事。奶奶聽了也高興,我都聽張嬸說了,說你工作可好了,她還把你的那個什麽頻調給我看,什麽頻來着……”

聽見奶奶在手機一端苦思冥想,荻樂濤接口道:“那個是視頻,奶奶……”

“對,對,就是那個視什麽頻的,張嬸她說你演的是帶兵打仗的大将軍,威風的很,是不是啊,樂濤?”

“是的,沒錯,我就是演得帶兵打仗的将軍。”荻樂濤就順着奶奶話說。

奶奶一聽,仔細一想,叮囑道:“樂濤,工作歸工作,演戲的時候,也要注意安全,我看電視上,拿刀啊叉的,特別利,一下子就把人給殺了,危不危險?”

知道奶奶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安全問題,荻樂濤耐心給她解釋:“奶奶,您就放心吧,拍電視劇用的武器,比如刀劍都是沒開封的鈍刀鈍劍,其實一點都不鋒利,不傷人的。”

“是嗎?”奶奶半信半疑。

荻樂濤接着說:“是真的,在說,拍戲的時候,您看着像是一刀捅在人的肚子上,其實都是借位拍攝,長刀都是刺向演員的一邊,刀刃根本都沒有挨到他們。”

“什麽?什麽姐妹拍攝?”奶奶一不留情,聽岔了,将借位拍攝聽成了姐妹拍攝。

荻樂濤明白專業術語,就算解釋給奶奶聽,估計她難得聽懂。于是,就順手推舟道:“是啊,姐妹拍攝,舞刀弄劍,拍攝打戲的都是女領導,她們細心着呢,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心裏的石頭落下,又交代一句:“錢賺的夠用就行了,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我知道,奶奶您的身體怎麽樣?”荻樂濤關心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關注肯定還是有的。

☆、姑娘小心(捉蟲)

“我呀,好得很,一餐一碗飯,身子骨硬朗,您不用擔心。”

“有什麽事情就和張嬸說,我有打過招呼的。”

“好,好,我知道了。”

“大伯,大媽他們有沒有來看過您?”

“他們家裏有一二十畝田,事多,你大伯還要打零工掙錢,哪有時間。奶奶身體好,不用擔心,現在我又沒有田種,就是畝把田的菜園子。你放心,奶奶好着呢。”

大伯大媽,同住一個村子,兩家的距離,步行只要十分鐘左右,對年邁體弱的奶奶漠不關心,也不怕被別人戳脊梁骨。

荻樂濤和奶奶講了十幾分電話,才挂斷手機。

張嬸和荻樂濤是鄰居,心地善良,奶奶有什麽頭疼腦熱,都是她在照看。荻樂濤每次寄生活費給奶奶,還給張嬸寄錢幾百塊,相當于請她照顧奶奶的飲食起居,有什麽事情就讓她及時和自己聯系。

伯伯和伯母一家,根本指望不上,他們一家和奶奶還有自己住在一個村子裏,連外面的人都不如,奶奶有個頭疼腦熱,從來不管。

荻樂濤的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先後生了重病,離開了人世,是奶奶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

伯伯和荻樂濤的父親是親兄弟,自從荻樂濤的父母走後,他們夫妻二人生怕自己的親娘會帶着荻樂濤找麻煩,躲得遠遠的,他們自己的孩子,大兒子和小女兒吃白面饅頭。

荻樂濤和奶奶饑一餐飽一餐,有一次,他們家在蒸饅頭吃,傳來一陣陣白面饅頭的清香味,恰好,荻樂濤和奶奶從他們家門前經過,他們家的大兒子,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高舉着白面饅頭,對荻樂濤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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