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20

00

小慫包是個膽小而卑微的男孩子。

他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卻又沒什麽不一樣。

只不過在同齡男性都在聊游戲開黑裝備老婆籃球票圈黑科技的時候,他卻偷偷種草着粉底和口紅的色號。

每次他都只敢把喜歡的小洋裝放到收藏夾裏,價錢太耀眼,付了定價就付不起尾款,只能再轉手給別人。

就是這樣一個慫慫的,小男孩的故事。

01

小慫包這樣的性格是有原因的。

他母親是位明星,有資質跻身一流,卻委身于愛情,甘願做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小女人。

若是把小女人換個形容詞,那可以說是插足者,婚外情,也可以說是小三。

總之當時的報紙傳媒都是這樣說的,母親的星途是做不下去了,永久被公司雪藏。好在那位成功男人願意和舊愛離婚,讓母親登堂入室,名正言順地照顧她一輩子。

母親信了,就天天揉着肚子。想着裏面将是大家族的少爺,會住着很大的新房子,受到很好的教育,絕不會讓他受一點苦。

成功男人後來的确離婚了,但他奔向的不是母親,而是一位更年輕漂亮的女人。

女人戴上了鑽戒,婚宴上,母親的臉色慘白如紙。

小慫包早産了。

02

他的出生是注定不會被愛的。

他不過是成功男人一個意外的産物。

母親沒意識到現實,但現實讓她意識到了。

她腦子裏那根弦,随着那場雪白的結婚典禮,啪叽一聲斷了。

03

母親開始鮮少回家。

只有酒精能讓她短暫地忘記痛苦,清醒的時候,痛苦就是翻倍疊加,讓她不欲求生。

有一天,母親突然衣着淩亂地回來了,身上滿是縱橫的淤傷。

她瘋瘋癫癫、颠三倒四地哭訴着什麽。

沒人聽得懂,也沒人想聽懂。

母親一個人哭泣着,然後再也沒從那道門出去過了。

04

小慫包就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了。

相較普通人的生活他可能缺少了一些關愛,但他并沒有發覺哪裏不對。

随着年齡的增長,鏡子中那副本就不平凡的容貌越來越豔麗。

母親摸着手下幼滑的肌膚,終于按耐不住。

“泉泉,你真漂亮。”

泉泉是小慫包的乳名。

“特別是這水汪汪的眼睛,簡直就是我的翻版。”

“若是哪一天長大了,可能比我當年還要光彩奪目。”

若是當年我有這般惑人的天資,絕不會讓後面的女人得逞。

“你為什麽不是女孩子呢?若是女孩……若是女孩……”

就能把那男人的心留下來吧。

05

母親開始讓他留長發,給他辦置漂亮的洋裝,在他嬌小的臉蛋上塗上最嬌俏的腮紅。

成功男人每個月寄來的補償金都用在了這上面。

小慫包不負所望,出落得白玉玲珑,稍加點綴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也暗戳戳在心裏默認:自己是個女孩子。

母親将他抱在膝蓋上,梳理着他細密的烏發。

那時他的頭發已經留得很長了,直到腰際。

“泉泉,你聽我說。”

母親掏出一張發黃的照片,角都皺了起來,又被母親耐心地撫平。

“這是你的父親。”

母親指了指照片上的成熟男性。

“也将是你的愛人。”

06

小慫包望着母親深不見底的眼睛。

忽然有些害怕。

那裏面沒有愛情,只有執念。

07

小慫包被禁止走出家門,當然也不可能有機會上課學習。

他每天就被陷入瘋狂的母親當玩具般擺弄着,祈禱着這幅容貌能奪回男人的垂憐,悲劇地重複着不幸的人生。

母親将自己當成了救命的解藥,但越是解毒,越是幹渴。

“我明明已經将那麽多照片發過去了,他不動心嗎?他為什麽還是不看我?”

“是不是不夠?是不是你還做得不夠?”

母親尖銳地嘶吼着,一腳把小慫包踹到了門板上。

‘咚’地一聲,碎落的玻璃紮到小慫包身上。

她回過神,又心疼地把唯一的孩子扶起來。

“對不起啊,泉泉。”

“我只剩下你了。”

“我們再努力,我們再努力一點,爸爸就會回來了。”

08

爸爸最終還是沒有回來。

母親被診斷為精神病,送往了療養院。

那個出身名門貴族的父親不想接收那個病态女人養出來的兒子,小慫包被接到了親戚的家中。

他被告知,自己是個男性。

以後不準再穿漂亮的裙子,不準再塗鮮豔的口紅。

他的長發強迫性地被剪掉了。

小慫包看着鏡子中那個短短的寸頭,嗚咽起來。

“這樣……媽媽會不高興的……她會不愛我的……”

姨父被哭得心煩,拽起了小慫包的領子。

“忘了她,她已經不再是你的母親。”

09

小慫包不理解。

媽媽只是生病了而已,治好了肯定可以出院的。

到時候就可以一家人團聚。

但小慫包的願望落空了,他再也沒看見過母親。

10

姨父姨母是為了那筆巨額撫養費而接收他的,基本上不顧小慫包的起居。更別提他們婚後幾年,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小慫包每天就自己起床,自己吃點速凍食品,自己拿起書包上學。

長期這般下來,身體瘦弱地和小樹苗樣,風一吹就倒。

老師察覺這孩子狀況不對,明明是長身體的時候,卻虛弱地像病入膏肓的老人。

“林若泉,老師下午去家訪。你和家裏人說一聲。”

林若泉是小慫包的全名。

林是母親的姓。

小慫包被點到名字,頭埋得更深了些。

11

那天晚上,小慫包是第一次被邀請到餐桌上吃飯。

熱騰騰的飯菜吃得他眼冒淚花。

他看見姨父姨母溫暖的笑容,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家。

沒想到,家訪過後,那兩位親切的成人把他鎖進了黑屋子裏。

“該死的賤骨頭,還敢告老師了啊?”

“唉,就是那瘋子身上落下的一塊肉,也有不得了的瘋病。讓你當年別領養他,你不信!”

12

小慫包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唯一喝上的一口水還是小表弟拖地的時候撒潑的,順着房門縫隙流到了屋裏。

小慫包從此變得愈加沉默。

他開始明白別人的善意不一定會拯救自己,反而會把自己拖入更深的地獄。

13

九年義務教育一完,姨父姨母就斷了資金資源,小慫包不得不辍學了。

但小慫包還想繼續讀。

讀書在他痛苦的人生裏,還算得上是快樂的事情。

他必須給自己找份工作,但現在哪有明面上的店鋪敢收未成年人當童工?

小慫包就懵懵懂懂地,在地下街找了個酒吧,問吧臺的老板。

“您這裏缺人嗎?我手腳很麻利的,什麽都會做。”

老板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

細細瘦瘦白白淨淨的男孩子,特別是那桃花眼,像是會勾魂似的。

老板有些躁動。

“那你就留下來吧。鑒于你未成年,工資比正式員工少一半啊。”

14

小慫包找到了工作,勉強半工半讀地學完了高二。

到高三課業一重,學業打工不可兼得,小慫包只能顧及一方。

酒吧老板聽聞了這事。

“诶,小泉啊,老板給你介紹個工作。”

“這個月十二月十三號的晚上要來一位貴客,你什麽也不用做,就站在吧臺調酒。若是能調出的酒合了貴客的眼緣,你的學費就不用愁了。”

15

酒吧老板真是個好人哪,給我介紹這麽好的機會。

小慫包感激涕零。

就是這着裝要求有點怪,怎麽只能穿吊帶絲襪和低腰熱褲呢?

16

小慫包其實挺開心的。

他平日裏早就想試試這種衣服,小學的時候偷偷攢夠錢,買了套碎花裙子,穿了一次,被滿街的男孩子用石頭砸得鼻青臉腫。

小慫包換好衣服,就屁颠屁颠地去酒吧調酒了。

他正在敲冰,一雙大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老繭在他敏感處不停摩挲着。

“客人,要喝什麽的話請稍等一下,我待會為你服務。”

“待會?”

男人氣勢洶洶地眯起了虎瞳。

“我要你現在為我服務。”

17

黑道大佬是位膽賊肥又特別自信的老男人。

年齡不到三十,就控制了幾座大城市的交易脈絡,成為了稱霸一方的地老虎。

他平日就喜歡審查自己的産業鏈,順便泡泡旗下的公主少爺們。

但他老這麽玩,也有些膩味了。

直到他發現了小慫包。

雌雄莫辯的少年站在吧臺,逆着光,盈盈一握的腰身被黑色皮褲緊致地勾勒而出。他略微回眸,就像在人類大滅絕時代破海而出的諾亞方舟。

黑道大佬心裏一個咕哝。

“我要定他了。”

18

意識到身後人在扯他的褲子,小慫包緊張地夾緊了腿。

“先生,我這裏只賣酒,不賣人啊。”

黑道大佬一口叼住他的脖子。

“這是我的地盤。賣什麽,我說了算。”

19

小慫包被壓制着無法動彈,滾燙的物體開始富強民主和諧法治的時候,疼得幾乎暈過去。

他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卻死死咬着牙,不發出一絲聲音。

黑道大佬很疑惑。

“喂,你怎麽不叫啊?”

平日裏他寵幸的公主少爺們都面色緋紅嬌|喘|連|連,說什麽太da了,太shen了,受不住了要出來了不要了。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拍着他們的富強民主和諧法治說。

“水閘開了啊,流得那麽猛。爺給你們的,你們都要收下。”

今天這小東西沒想到一聲也不叫,氣氛就太尴尬了。

小慫包雙唇發白,微微顫抖。

“我可以叫嗎?”

“你叫啊,随便發揮。”

黑道大佬無所謂地聳聳肩。

“……”

“那我叫了……”

“太辛苦了,請您□□。”

20

黑道大佬也納悶。

每次他光臨,店員都會事先做好潤滑,這小東西的體內也緊得太難受了。

但他還是追求一次完美的靈|肉合一,強行做到了最後。

一人推拒,一人強攻,兩人都沒有享受到sex|高|潮。

黑道大佬在床頭苦悶地抽了根事後煙。

“喂,你感覺怎麽樣啊?”

小慫包氣若游絲。

“您……要我說真話嗎?”

“要說快說!”

“那我說了啊,您千萬別生氣。”

小慫包默默拿紙巾擦着出血的屁|股。

“您技術有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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