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2)
...>>
‘我也是那麽想的.’
<<哈哈!>>
第一次...在不斷的喘息中,毛發出了笑聲...
<<你就是這樣,才會讓我那麽愛你啊!泰莎>>
‘我也是.’
嚴在朦胧的狀态中,嘴巴也吞吞吐吐的.
“那個...我也...”他嘟哝着說道.
腳步覺得好沉重,停不下來的喘息,全身都覺得痛的不得了...
終于,快接近碼頭的入口了.
<<加油...>>
‘嗯.....’
在碼頭的入口處,不知是誰,一看到她們一行三人,立刻拿着來福鎗,呼喊着同伴快過來幫忙.
是PRT 的成員,已經在此守候着了,加上包含基地要員的成員,總共有數百名的部下,在等着
她...在等着泰莎...
[請小心一點!]扶着嚴的泰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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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她眼前的景象是---碼頭已經注水完畢,等待出航的<Tuatha de Danaan>潛水艦前---
整整齊齊的,排列成三列的隊伍.
“讓您久等了!! 艦長!! “
排列在隊伍的第一位的潛水艦副長,李查德.馬度卡司中校說道.
“支配地球七大洋,人類史上最強的艦艇,<Tuatha de Danaan>已經完成出航準備了,請下命
令!! 艦長!”
還穿著甲板作業服裝的馬度卡司中校,他的衣服,臉上還沾滿了油污的痕跡,但即使如此,依舊
絲毫動搖不了他說出那股話的氣勢.
[完全的...吓了一跳啊...]
将失去意識的嚴交給醫護兵後,泰莎說.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那麽講究紀律嗎? ‘
“是的,艦長,就因為正是這種時候,所以才要更講究紀律.”
馬度卡司中校回答道,無論如何,他就是如此這般的人.這樣的回答,才像是他的作風.
遠處依舊不時的傳來鎗響,而且出了碼頭,美麗達島的外面,想必也有殘存着的 在
等着...
但是,即使如此,泰莎依舊大聲的發出了命令.
‘全員乘艦!!’
“是的,艦長!!!”
瞬間,所有的部下都一齊反應,大聲的回答着她!!
艦艇的動力裝置目前運作良好,但是在潛水艦的碼頭區域中,仍然有不少的敵兵,和守備的隊
員戰鬥着.一直到使用着M6 迎擊敵兵的最後一人移動到艦艇的那個 " 瞬間 ".
泰莎立刻從艦橋的艦長席發出命令.
‘前進! 三分之一速’
“收到,艦長! 前進!三分之一速!”
潛水艦 <Tuatha de Danaan> 立刻發動,在地下基地的外面等待着他們的是,廣闊無邊的大
海.
不死心的敵兵立刻想要用火箭彈攻擊,但是此時挂在碼頭區域的天花板上的炸藥,瞬間被引爆.
無數的鋼筋,岩石立刻落下,将敵兵埋葬在陣陣卷起的塵埃中...
[将4 號艙門開啓]
<4 號?為何
4號艙門是在甲板上部,專門用做收容AS的大型艙門.也就是 "順安事件" 中,收容 <強弩兵>
的艙門,但是無緣無故的開啓,卻有可能對艦艇帶來危險性.
無怪乎馬度卡司會露出驚訝的面貌問道.
‘假如他們還活着的話....一定會回來的.’
<嗯...将4 號艙門開啓!!>
雖然還是躊躇着,但馬度卡司中校仍舊立刻發出了命令.
潛水艦 <Tuatha de Danaan> 在由鋼筋水泥支撐的巨大地下水路快速前進着.
加速!
加速!
再加速!
已經可以看到一道道白光逐漸湧現,離地下水路的出口已經不遠了.地下水路的出口,是位在
懸崖中,利用岩石當作僞裝的隐密出入口.
但現在将門口開啓的話,可想而知,前方一定有敵人在等着...
‘一號到六號發射管立刻注水并裝填 ADCAP,發射艙門全部開啓.’
<是的,艦長!一號到六號發射管立刻注水并裝填 ADCAP,發射艙門全部開啓!>
随着副長的複誦,火器管制士官立刻開始動作.
[發布警報!在發射管室和格納甲板上的成員,立刻往後方避難.]
<發布警報!>
随着警鈴聲在艦中響起,全員立刻領會,并快速的執行命令.
此時,聲納室發出呼喊聲!
“探測到有高周波反應,是非常巨大的物體,而且就在艦艇的正方!! “
‘是嗎,太好了!’
泰莎笑着說道.
‘一號到六號發射管全部發射!!’
從 <Tuatha de Danaan> 的魚雷發射管,立刻發射出六枚ADCAP 魚雷.
這是一枚彈頭帶有300 公斤炸藥的魚雷,僅僅只要一枚,就足以讓大型艦艇行動不能.
現在,帶着總計一點八噸炸藥的魚雷,快速的從發射管裏射出.立刻往在美麗達島的沿岸,在懸
崖前等着的高速的前進中.
全部命中!!!
接着爆炸後的震波立刻向 <Tuatha de Danaan> 艦自身襲來, <Tuatha de Danaan>現在就好
象因為得勝,而高興的在床上跳着一般,前後左右的搖晃着.
但是,不久後傳來聲納員的呼喊聲.
“可惡...這家夥竟然還活着!”
從潛望鏡的映像看過去,處在隧道的出口,失去了 " 曬衣竿 " ,僅剩頭部機關炮的
,在爆炸後的硝煙中,彷佛發怒似的站着,仍舊處在<Tuatha de Danaan> 的前方,
展開了雙臂,準備向這邊迎擊着.
“這樣下去...根本就被擋住,無法出去啊...”
‘是嗎--------’
‘不要停止,加速!!! ‘
“是的!!艦長!!! 喔喔喔!!!!地獄阿!!!等着我們吧!!!”
随着操舵員的怒吼,總計二十一萬匹馬力的 <Tuatha de Danaan> 的引擎彷佛也在咆哮着!!
推進機關引擎馬力全開!! 數萬噸的艦體就這樣快速的加速着!
‘全員!沖擊預備!’
就在此時, 的頭部突然發生爆炸,火花四濺.
瞬間,巨人就此失去了平衡,不知是那來的攻擊,大概是從懸崖來的?
沖擊!!!!
<Tuatha de Danaan> 的艦體立刻沖向 的腰部,金屬間摩擦的聲響立刻傳出.兩邊
都是足以相比拟的巨大物體.但是,勝算仍舊是在
<Tuatha de Danaan> 這方.因為,這可不是僅僅只有幾千噸的物體.
而是總計----4 萬4000 噸的物體!!
就像一發巨大的炮彈一般,這樣的質量差距,對 來說,就像是一個職業摔角手,想
要去阻止橫沖而來的卡車一般,是怎樣都不可能
擋的了的.
在如此壓倒性的力量面前,的部分零件開始承受不住而被撞飛.大量的水花掀起,
機體逐漸支持不住而開始回轉.
由于受到意想不到的沖擊,的 LAMBDA 式驅動儀似乎沒有發揮應有的功能.在如此
強大的正面沖擊下,開始逐漸倒下,腰部和腹部的裝甲都被撞飛,零件四處散落,就
此破破爛爛的倒在海面上.
終于,廣闊無邊的大海,現在終于展現在<Tuatha de Danaan>面前!
<<嘿嘿...還是做得到嘛,只不過方法看來粗暴了些...>>
從U1 的通訊信路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是克魯茲啊!!!!
只是無法判別方位,距離零?
“這次我同意你的意見,只是差點就趕不上啦.”
同樣的線路,克魯佐的聲音傳來.只是依舊方位不明,距離零?
潛望鏡的光學感應器開始自動啓動.
<Tuatha de Danaan>的艦體前方,在開放的第四艙門前,有兩臺帶着滿身傷痕累累的裝甲,一臺
黑色與一臺灰色的M9 挺立着!
‘克魯佐先生,克魯茲先生.......!! ‘
從地下水路出口的懸崖上,在絕妙的時機,對<Tuatha de Danaan>展開奇襲的,就是這兩人.
<<怎樣?我很帥吧!>>
“這點我就不能同意了,請求登艦許可,上校?”
看來這兩人的樣子還不錯吧,然後泰莎笑着回答.
‘當然,請降落在第四艙門.’
“了解了,感謝.”
在艦長席旁的馬度卡司,不知為何,肩膀不停的在顫抖着...
<真是的....真是些堅強的家夥啊.>
‘那也許...’
‘就是他們平常看不見的強處吧...只是...這次的損害,真的太大了,實在是太大了...’
泰莎和脫下了帽子的馬度卡司,開始默默的祈禱.
‘嗯....’
無論如何,這次我方的損失真的太多了,無論是人或事.
只是,現在的禱告,也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痛苦而已,而前方卻還有更多的痛苦和磨難在等
着,所以現在還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事态依舊毫無改善,而目前的我們身處在不知該往何處,廣闊無邊,孤立無援的太平洋
裏.......
所以.....
‘要煩惱的話還是等到下禮拜再說吧,現在要安心還太早了!’
甲板士官開始報告兩機的收容狀況,第四艙門開始關閉,電子戰要員報告說有敵方的直升機正
在向這裏追蹤着.
一度站着的泰莎,現在改坐在艦長席上.
‘緊急潛航!目标突破敵方的包圍網,MBT 狀态!’
“是的,艦長!緊急潛航!MBT 狀态!”
在一片喧嚣聲中,強而有力的警鈴聲,又再度在艦內響起......
尾聲
殘存下來的宗介,已經沒有他再可以做的事了.
肩膀頂着牆壁,吃力的逐漸走離,那個一直陪着他...一直一直陪着他...可現在只剩下殘骸的
機體.
每一步看來都是如此蹒跚.
每一步都彷佛需要用盡全身力氣似的走着.
然後再也沒有遇到敵人了,也避開了警察和消防員.總算,好不容易才終于走到他停放在市內,
僞裝成拖車的武器庫.然後開始治療自己的傷口,還好沒有什麽重要部位受到致命的傷害.經
過兩天的休養後,就恢複到可以正常活動的狀态了.
看了看新聞.
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報導.
是嗎.
對于恭子的狀況他還是非常在意,利用網路搜索,發現到她在重傷者的名單之中,于是大概就
能推測到,她現在應該被收容在市內的某間病院吧.
只要知道這些,知道她還活着,就十分足夠了.于是宗介再沒有看相關系列的新聞事件報導了.
至于将恭子載送到醫院的幽靈,她的去向呢? 宗介也不清楚.
首先,在<密斯裏魯>是否還存在着的狀況下,在全部的狀況都尚未明朗前.
自己認為并沒有去尋找她的必要,而且也許,再也不會再相見了.
和美麗達島的通訊聯絡一直持續着,只是毫無回應,其它的關系據點也是相同的狀況.全部的
通訊回路都像死了一般,就算發出了最危險狀态的暗號,也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即使重複再多次,無論任何的方法都去嘗試看看,所得到的結論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密斯裏
魯> ,大概已經完全被消滅了.
不論是基地,或者是任何據點,大概都已經被殲滅了.在那裏從事任務的傭兵彷佛就此消失了
一般.
也許是都死了吧...?
也或許有人逃過了一劫...?
對于這些情形,宗介也無法知道.僅僅只是一個人,而想要獲得那種規模的秘密部隊動向的方
法,是沒有的.克魯茲和毛 ...還有泰莎呢?
即使自己想要了解他們的狀況,也是毫無方法.最後,在客觀條件的考慮下,也許,他們都死了
也說不定...這種可能性,壓倒性的高.
然後...加裏寧呢?
和<密斯裏魯>不一樣,宗介還留有一個獨自和加裏寧聯絡的方法.只是這個聯絡的方法,一直
保持在毫無回音的狀态.
他死了吧...
最後只能下此判斷.
再也沒有任何其它可以聯絡的方法了.
于是,在第四日的早晨,宗介在審慎的考慮各種狀況後.
得到了一個簡單但卻驚人的結論,那就是除了他以外的人,大概都...
只剩一個人了嗎...?
還活着,毫無損傷,僅僅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已嗎...?
如此想着自己得出來的結論後,瞬間,自己平常熟悉的事物,就彷佛都消失了一般 ...互相信
賴的戰友,一直容納他的同學,強而有力的組織,一直幫着自己的養父.
還有,對他來說,最重要的...
那女孩的笑容.
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麽,自己也不明白,不是嗎?
我不是早就了解了,我應該要守護的東西,不僅僅是那女孩一個人而已,還有那女孩所存在着
的世界...宗介總算明了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麽.
‘不想什麽都不明白的就這樣死去...’
彷佛有一個純潔少女的聲音,一直在宗介的心中回響着.
所以,第五天的早晨...
相良宗介往學校的方向前進了.
學校方面,不久之前就開始再度上課了.
從學校的正門走入,看到宗介的學生們,彷佛都用十分吃驚的眼神看着他.
而其中,大部分的人在驚訝之馀,還夾雜着好奇心和怒氣.
在經過了巨人們的戰鬥之後留下來的,殘破不堪的校舍.現在到處都看的到 "工程中"的标志,
滿地都還殘留着尚未清理完畢,戰鬥後留下的破碎玻璃碎片.現在只能用警告用的标示帶将危
險的區域圍繞起來,以免發生意外.
原本被放置在學校中庭的 <強弩兵>的殘骸,現在也已經被移走.雖然日本政府依舊不知道 "
秘銀" 這個秘密組織的存在,但即使如此,機體的殘骸,或許被運到某個特殊的地方也說不定.
脫下了鞋子,站在鞋櫃前面的宗介.看着鞋櫃上面清楚的寫着:
"十三號,相良"
然後他換上已經穿了十個月的室內鞋,往二年四組的教室方向走去.
打開了門,走進了教室.所有的人,在看見他後都突然安靜下來....小野寺孝太郎也是如此,風
間信二也是如此.
原本是一片充滿吵雜聲的教室裏,現在卻突然變得如此寂靜.
從這裏看過去,千鳥要的座位上是空蕩蕩的一片,那是當然的,小要現在到底在哪? 連宗介自
己也不清楚.也或許,她再也無法回到這個教室了...
恭子的座位也是空着的,那是因為她現在還在住院.
學校的鐘聲響起.
下課時間結束了,擔任教師的神樂阪惠裏走入了教室.從宗介的目光餘角中出現的她,現在看
起來似乎十分的疲累.但她一看見宗介,她的身體就好象被凍結了一般,彷佛不知道要用什麽
表情般地,呆然的站着.
(也許會變成很殘酷的一件事吧...)
林水曾說過的話,瞬間在宗介腦海裏閃過.
但由于現在的三年級生是處于準備考試季節的關系,所以林水現在當然也不在學校內.
盡管如此,宗介還是拿出了勇氣.和戰場上的勇氣完全不同的勇氣,向惠裏說道:
[老師.]
<嗯...怎樣? >
‘我有話想說,可以借點時間嗎?’
<嗯... >
惠裏在躊躇着,垂下了頭,看了看小要的座位.然後彷佛想要盡量除去悲傷似的,用平淡的語氣
說道:
<嗯,沒關系的.>
‘非常感謝.’
于是宗介就站在講臺前,準備開始說話.不知為何,這讓他想起第一天轉入這個學校時,在同樣
的講臺上...對大家自我介紹時的景象...
‘我想...應該有很多的事情我該提出解釋.’
在一片寂靜中,宗介再度開口了.
‘駕駛着那臺白色AS 的人,沒錯,就是我.我...其實是屬于一個傭兵部隊中的傭兵,也是那臺
AS的現役操縱員,關于那些從美國轉學而來的事,全部都是假的.’
所有的人都在靜靜的聽着,并且用非常注意的眼神,看着宗介.
就在這樣的目光之中,宗介便開始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自己其實是棣屬于某極秘組織的現役傭兵,而利用僞造文書轉入這個學校的目的,其實是為了
保護千鳥要,那是因為有一個想狙擊千鳥要的巨大組織存在着.
所以在兩次的修學旅行中,學校的同學都遭到波及,而受到池魚之殃,也都是出于這個原因.
然而最後,敵方的組織終于使出了全力,下定決心要狙擊,捉住千鳥要.也因此,在與敵方的戰
鬥之中,常盤恭子因而受了重傷.然後...自己最後也沒能保護住小要,就這樣讓她被敵方擄走
了.
宗介說完後,教室內一片寂靜.
‘當然,對你們來說,因為太難以置信了,所以無言以對也是當然的事.’
在一片沉默中,有一個人肩膀不斷地在顫抖着,然後他開口了,打破了這片寂靜.
“等一下...”
是宗介平常很要好的同學中的其中一人,小野寺孝太郎.
“僅僅只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嗎...? 但是,常盤她現在到底怎樣了,你真的明白嗎? “
‘..............’
“常盤她,現在在醫院中,全身都插滿了管子.看到這種景象,你有想過
要怎麽跟她的家人解釋嗎? 即使如此,她還是一直握着你給她的鑰匙’千鳥的小倉鼠,就拜托
你羅.’她是那麽的相信着你,即使是到現在,還是一直信賴着你!”
‘是嗎.....’
“對這樣可憐的常盤,你這家夥!! 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将她卷入這種事件的你,難道一
點都不會感到愧疚嗎?? “
雙眼發紅,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的孝太郎,彷佛要沖過去将宗介狠狠的揪起來一般.但立刻
被惠理和另一個同學制止住了.
“放開我!!”
“不要這樣,小野寺!”
“我們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誰跟這家夥是朋友啊! 別開玩笑了!!”
‘我...’
“你這家夥! 幹嘛還回來這裏!! 很好玩是吧! 反正我們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既然如此,
還不趕快從我們面前消失!!”
‘我......只是想說一句話而已 ‘
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在這種狀況下.接下來該怎麽辦,自己已經完全
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放棄吧...?就在這個瞬間,宗介的心中響起了一句清楚的話語--
“你到底是想說什麽啦!! “
‘小要...我一定會将她帶回來的!! ‘
沒錯,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想說的就只有這些話了,些就是我全部想說的了...
‘我一定會将小要帶回來的! 不論是誰阻擋在我面前! 不論是什麽事阻撓着我!不論她是在
什麽地方! 我一定會将她帶回來的! 我想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所有的人瞬間,一片沉默,孝太郎彷佛還聽不懂似的,呆然的站着.
‘所有不好的,對大家造成傷害的事都是我造成的,跟小要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是無辜的.
所以我...一定會将她帶回來的,一定! ‘
雖然自己都還不知道該怎麽做,一點頭緒也沒有,連個該如何做的方法也都還沒有想出來.
但彷佛有什麽東西一直深藏在細胞之中,彷佛心中一直有股強烈的聲音在告訴着他.
<<辦得到的!>>
<<要繼續戰鬥下去!>>
所以-------------
‘所以,到時候,她回來時...就拜托你們迎接她了.’
已經再也沒有多說什幺的必要了...
宗介就此轉身,走出教室,在平時很熟悉的走廊上走着,然後穿過了中庭,走出了學校的大門.
宗介他一直都沒有停下腳步,就這樣一直走向遠方.....
對,就這樣一直走向遠方吧-------
因為.........
也許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學校了.....
完
[長篇小說翻譯]努力屋燃燒的ONE MAN
(第一話)
為了奪回小要,宗介開始了一個人的戰鬥。沒有絲毫的放棄之意,鬥志熊熊燃燒。在東南亞的一角,反擊的時刻就要來臨!衆人期望的新章,馬上開始!
人物介紹
相良宗介
反恐組織“秘銀”的傭兵。為了奪回被敵人“汞合金”擄走的千鳥要,獨自一人戰鬥着。
前情提要
由于受到恐怖組織“汞合金”的總攻,“秘銀”被完全摧毀了。在戰場上長大的宗介,也被奪走了教會他最重要之物為何的小要。不僅和泰莎、克魯茲還有夥伴們斷絕了聯系,就連唯一的武器,超級AS“強弩”也失去了。但是,宗介在殘留着戰火餘跡的陣代高中裏立下了誓言,“一定要奪回小要”。于是,現在,戰鬥再一次開始了!
那是個在混濁的意識中,各種可能性模模糊糊地浮現,消失的世界。
在那裏,一切都暧昧不明。
在那裏,一切都變得同等。
時間如此,地點如此。
自己如此,他人亦是如此。
戴着蜻蜓似的圓眼鏡,有着鬥大眼睛的少女一邊流着淚,一邊哭訴着。
(我不要什麽都不知道,就這樣死去呀。)
熟悉的C4炸藥捆在少女胸前,引爆線路上有十六條導線。就在切斷其中一條導線的瞬間,炸藥爆炸了。可憐的少女的身體四分五裂,斷掉的頭顱被炸飛到十幾米以外。
在一片黑暗之中,場景轉換了。
狹窄的駕駛艙中,數不清的資訊在多用途螢幕上掠過。
(——負荷上升中,所有電子裝置起動。機體控制單元,機體診斷單元,被動感覺單元,戰術資料單元,武器管制單元,主平衡器,全部起動。連接CCU——)
發電機的冷卻裝置發出沉沉的低吼聲。
握好微微震動的操縱杆,确認板機的位置。省略檢驗程序。敵人已經迫近了。
場景再一次轉換。
總是帶着強勢眼神的她,幫自己剪頭發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不決地低聲這麽說道:
(吶。我們來接吻好嗎?)
就在他毫無拒絕的理由,正打算答應時,她将剃刀抵住了他的喉嚨。
(我怎麽可能和你這種殺人犯接吻?)
輕蔑的眼神下,她的手動了。銳利的刀刃切斷皮膚,氣管,血管。他連呼喊她的名字都辦不到。只能邊咳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
場景又變了。
墜落在冰的世界中的客機裏。
好冷,好冷,好冷。
最愛的母親已沒有了體溫。在黑暗中抱着他,一動也不動。在耳跡殘留下的,只有兩句夢呓般的話語。
(活下去。戰鬥吧。)
救援并沒有到來。冰塊碎裂,墜落的客機帶着他沉入寒冷的海中。已經什麽也感覺不到了。說不定這是最好——最佳的結果也說不定.
場景再一次轉換。
晴空萬裏。在某一個中庭裏。周圍有一大堆窗戶,與非常多的人。
他獨自默默地站着,不認識的少女出現在眼前。
低着頭。哭泣着。
(笨蛋。)
少女喃喃說着。離開了。人們大聲嘲笑、唾罵着他。
然後——
好刺眼。
被炙熱的陽光照射着,他一邊整理思緒,一邊回複意識。以呼喊由于負傷而陷入混亂的士兵相同的要領,詢問自己。
這裏是哪裏?
床底下。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日光,透過床板縫隙照射在他閉着的眼睑上。這是家便宜旅館裏的床——旅館是位于南桑郊外的汽車旅館。而南桑則是位于東南亞的一角,多國接壤的國境線上的一處小鎮。
我是誰?
相良宗介。卡西姆。宗介?籍良。中士。Urzu 7。還有其它各式各樣的稱呼。
(宗介?籍良,SOUSUGI SEGARU,這個名字沒有漢字,是在“秘銀”的新兵訓練營裏宗介用來注冊的名字。毛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曾經覺得這名字很奇怪。而那時候,克魯茲則通過這個名字直接猜到了正确的讀音。見Engage six seven。)
現在是?
已經是早晨了。大概七點左右吧。日期是……離開東京大概有半個月了。昨夜在各處奔波,似乎累昏頭了。睡了大概六小時吧。
怎麽到這裏來的?
轉了許多次飛機,也走過陸路。準備了僞造的護照。将武器帶進來也很容易。自己在這一帶也有一些關系在,沒用什麽特別的手段。
那麽,為什麽要來這裏?
不用說。
當然是來追蹤敵人的。
鋼鐵巨腳踩在布滿裂痕的柏油路面上。
如果再往右踏個數十公分的話,米歇爾?雷蒙現在已經被踩成一團肉醬了吧。要是那樣可就真的變成一個果汁被榨幹的“檸檬”啦。(雷蒙,檸檬,發音是相同的)而這個鎮上的警察們也得強忍着惡心進行來進行清掃工作了。
即使被一點一點滲透的熱帶暑氣弄得渾身無力,米歇爾仍然冒冒失失地大聲驚叫着,慌慌張張地後退來避開AS,結果跟背後的路人撞個正着。
“你走路不長眼啊?小哥!?”
被撞的人是個年輕男子,穿著肮髒的工作服,淺黑色的臉的右半邊有一大塊傷痕。恐怕原來是個軍人吧。大概是戰争結束後被趕出軍隊,靠打零工混口飯吃吧。
“啊……”
現在是傍晚了。米歇爾造訪的這個東南亞小鎮,是個既炎熱又擁擠,充滿喧鬧聲的地方。它位于各國接壤的位置上,是個因為漫長的內戰與國境紛争,在統治權更疊頻繁下發展起來的奇特小鎮。
自行車、人力車、三人坐的機車,還有超載的輕型卡車。流出的舊式AS和這些粗糙的車輛混在一起,理直氣壯地在馬路上昂首闊步。剛剛的AS不知是蘇聯造的還是中國造的,但确實是被稱為“野蠻人”的機種。矮矮胖胖的身軀與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青蛙的龐大頭部,雖說是大了點,但也可以看成是為橘色的“人型坦克”。不過,好像武器什麽的都已經被拆掉了。頭部原本是機關槍的位置上裝設了巨大的探照燈,背上也裝滿了建築用的重型機械——像是推土機與大鐵鏟之類的。
差點把自己踩成肉醬的AS一邊發出柴油引擎的低吼聲,一邊遠去了。米歇爾?雷蒙呆呆地目送着它的背影。雖然以前是從新聞照片與電視畫面裏見過,不過這麽近距離地看AS,可是頭一回。
“哎!小哥!你有在聽嗎?喂喂!?”
肩膀被粗魯地推了一下之後,米歇爾才想起自己忘了向被撞的人道歉。于是,他笨拙地低頭說道,
“非常抱歉,先生……”
“先你個頭啦!你這個娘娘腔!一副小白臉的模樣還敢在路上搖搖晃晃,想吃屎嗎?啊?”
雖然男子罵得有些言過其實,但事實上,米歇爾的确是個看起來相當纖細的年輕人。
和風吹日曬無緣的蒼白臉色,戴着無框眼鏡。雖然長得挺高,但手腳都很纖細。在這堆驕揚跋扈的男人中間顯得非常顯眼。他像是在冷氣不錯的辦公室中從事設計之類工作的類型。
“啊,不不,我并不覺得身體不适……”
“誰在關心你啦!蠢材!”
男子一把揪起他短袖襯衫的袖子,米歇爾驚呼起來。
“啊……”
“喂!給我過來!”
男子将米歇爾拉近附近的小巷子裏,即使他嚷着“住手”,“好痛”之類的也完全沒用。
“等等,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也知道你很生氣,但無論如何我們最好還是先冷靜下來……唔!?”
米歇爾的鼻梁狠狠挨了一拳,打得他眼前金星亂冒,腦袋昏昏沉沉,痛得蹲了下來。男子把手臂從背後繞過他的脖子,低聲說道。
“別狡辯了。既然撞到了人,該拿出來的就拿出來吧?啊?”
“拿、拿什麽?”
米歇爾的鼻血汩汩流出,一邊強忍疼痛一邊問了。
“你是法國人?”
“嗯。”
“幹什麽的?”
“記者。”
“那你有相機吧?交出來。有外幣的話也給我全部交出來,法郎也沒關系。”
“相機可不行。而且我也沒帶外幣。”
“少給我裝傻!”
米歇爾被恐怖的力量掀翻在地。男子騎到他身上,攫住衣襟用力扼住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