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49急需醫治

騎着黑馬的男子,他十七歲左右。

一頭烏黑如瀑的黑色長發被用綢帶松松的绾起,絕美的臉龐上一雙美麗桃花眼點綴其上,眉如墨黛,高挺的鼻梁,紅潤的薄唇。

一身紫色的錦袍,一把白色的折扇插在腰間,腰間束一根琉璃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即使騎在馬上,也能感受到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路邊的白丁香花花瓣不經意的缭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絕美風姿,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另外騎着白馬的年輕男子,也約莫十七歲的年紀,他一襲冰藍色的長袍着身,袖口用蘇繡針法縫制出一片又一片的竹葉,宛如脆嫩的新生,身材颀長,英姿勃勃,馬術娴熟,武功深不可測。

他有一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張潤揚,你給我騎慢點,再這麽飙下去,這馬兒真要被你給折騰死了!”楚秀弦慵懶含笑道,當然他手下持馬鞭的動作可沒有減慢,有越來越快的跡象。

“楚秀弦,你明明知曉我今日心情不好,非要約我來看爪山什麽摩崖石刻,十裏丁香,我怎麽沒覺得好看呢?”騎着白馬的男子,惱聲說道,一邊說一邊還勒住了馬缰繩。

張潤揚重新把馬兒騎了回來,然後和楚秀弦并排而行。

“這爪山的十裏丁香雖然不出名,但是只有爪山這兒有白丁香,五色丁香,其他地兒可沒有。單說摩崖石刻吧,爪山這兒還有秦朝遺跡,你不是喜歡搗鼓石刻嗎,不如拓印一份回去閑時拿出來瞧瞧?”楚秀弦笑着戲谑道。

“也好,你說的摩崖石刻到底在哪兒?”張潤揚面無表情的說道。

“潤揚,你這臉上咋沒有一絲笑容呢?好得我辛辛苦苦的陪你來爪山一趟不容易啊,不說日理萬機之中抽空,那也是非常非常忙的。求你笑一個來着,行不?”楚秀弦的俊臉上閃耀着奪目的笑容。

“我不是賣笑的。”張潤揚冷冷的說道。

“好好好,你不是賣笑的,本——我算服了你了,每次我逗你笑,你一點都不給面子,啥時能出現一個絕代佳人能讓你冰塊臉露出笑容來就好了。”楚秀弦清了清嗓子說道。

“別,女人是麻煩。”張潤揚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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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了吧?女人是解語花,真不明白你啊都十七了,竟然還不想男女之事,會不會那方面不行啊?”楚秀弦刻意的掃了掃某人愈加冰冷的臉蛋,調侃道。

“楚秀弦,你真的很閑!”張潤揚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張潤揚敢瞪我,敢大呼我的名字,潤揚,說真的,你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楚秀弦倒沒有因為張潤揚的态度而生氣,他反而好奇的問道。

“不喜歡叫做女人的東西!”張潤揚白了他一眼,清冽的眼神瞄向近旁的十裏丁香。

“好,算我沒說。你這人好生無趣!”楚秀弦氣得雙腿一夾馬腹,馬鞭一甩,在空中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如行雲流水一般,頓時那馬兒快速的往前揚蹄奔馳而去。

“秀弦,慢點!沒準兒前面有斷崖,小心!”張潤揚急急吼道。

楚秀弦扭頭沖着張潤揚做了一個鬼臉。“知道了,我們小心些。對了,這條路越來越不好走,不如咱們把馬兒放在半山坡吃草,先爬山上去看看摩崖石刻,等太陽落山再回來騎馬回去,你意下如何?”

“嗯。”張潤揚輕輕颔首。

穿過十裏丁香,便是荊棘密布的山坡,繼續往上攀登,一路上怪石嶙峋,頭頂還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啾啾啾的叫喚個不停。

半個時辰後,兩人爬到了山頂遠眺。

在連綿起伏的山巒中,有大自然清新甘冽的空氣;有叮咚作響的山泉;有飛流直下的瀑布;更有尋古探幽的溝澗、山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制造出令人嘆為觀止的美麗奇觀。而爪山中的幾處摩崖石刻因是秦朝遺跡更令人神往。

摩崖石刻附近的一線天據說有仙人蹤跡,當然這只是傳說。

張潤揚拿着竹筒去盛了溪水回來,用一個兩寸寬的淺鬃排筆沾了溪水,輕輕将宣紙刷在石碑上,動作純熟,很快就将整張宣紙平平展展地壓印在石碑上……

“潤揚,你都弄了很長時間了,餓不餓?我可是餓了,你的輕功好,不如你去抓一只野雞來,咱們烤了吃吧!”楚秀弦懶洋洋的倚靠在一株松樹上,等着張潤揚回話。

“好的。”張潤揚整理好了随身攜帶的拓印工具,随後答道。

還沒等張潤揚起身,就有淅淅瀝瀝的雨落了下來。

“真掃興,竟然下雨了,剛還好好的天氣呢!罷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楚秀弦決定下山。

“嗯。”張潤揚贊成。

兩人飛快的往山下趕去,但是架不住雨勢大,一會兒的功夫,天上的雨水想補上之前數日未下的遺憾似的以傾盆之勢往下倒,落在地上濺起大大的水花,若是質量不好的油紙傘不用一會兒準破了。

雨越來越大,山頂的泥石流也越來越大,如果再耽擱下去,他們就要被泥石流淹沒,或者沖下去了。

“糟了,山體松動,秀弦小心!”張潤揚上前去想擋住從山頂滑下來的石頭,但是速度太快,他還是遲了一步。

“啊!好痛!”楚秀弦只覺得自己五髒六腑裏蔓延出來的痛楚,一下一下的鈍痛,他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雙腿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疼的他臉色扭曲的動彈不得。

“秀弦,秀弦!”張潤揚着急,瞬間臉色一白,上前去想要推開那塊大石頭,奈何雨越來越大。

張潤揚濕透了全身的衣物,但是他一點也不氣餒,就在楚秀弦想要放棄自己的時候,張潤揚使出全身的內力,移走了那塊大石頭。

“潤揚,我的腳不能動了,好痛,好痛!不,我不要做個廢人,不要,我不要做個廢人!”楚秀弦哭吼着,原本俊美的臉上閃現出猙獰之色。

“我……我的雙腿……廢人……我是廢人!”楚秀弦發狂似的語無倫次吼着,吼的嗓子都啞了。

“秀弦,你不是廢人,我發誓,我一定能找到醫術好的郎中治好你的雙腿的!而且,我保證你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你一定可以,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毅力!現在我馬上背你去找附近的村裏找郎中幫你治療雙腿。”張潤揚心中焦急,更擔心楚秀弦自暴自棄,于是他斬釘截鐵的沖着他發誓道。

“潤揚,你別白費功夫了,光我體內的寒毒,也不是一朝一惜能治好的,我……我從此怕是只能做個閑散王爺了!”楚秀弦吼過之後,便是一臉的頹廢,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或許臉上都有,此刻他的臉上濕漉漉的。

“秀弦,你是我張潤揚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到醫術好的郎中把你的雙腿給治好!讓你重新站立起來”張潤揚伸手按住他發狂捶擊岩石石壁的舉動,朗聲大吼,他眼神堅定的盯着楚秀弦看。

“潤揚……我……”接下來楚秀弦疼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想說的話卻沒有說完整。

張潤揚焦急的搖晃着他的身子,推了推,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皺了皺眉,心道為今之計必須盡快找到一個醫術好的郎中來給楚秀弦治病。

張潤揚心急如焚,此刻也顧不得平時頗為寶貝的拓印工具了,而是立馬彎腰把楚秀弦給背上了自己的後背。

然後冒雨一步一步顫巍巍的下山。

平時一個時辰肯定能下山了,但是張潤揚因為背着一個人,又是暴雨,這會子他下山的速度反而慢了,又怕摔着楚秀弦,更是小心翼翼了,走了三個時辰,天色漸晚,才看見一個披着蓑衣的老者挎着菜籃子在前頭走着。

“敢問這位老人家,這附近可有郎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張潤揚也不指望醫術好不好了,急切問道。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張潤揚見對方遲疑,馬上又強調了一句。

張潤揚他們遇到的老者恰巧是張薔薇的爺爺老張頭。

“你們是?”老張頭擡頭狐疑道。

“我們剛才在爪山半山腰遭遇泥石流,我的朋友被石頭壓斷了雙腿。急需醫治,還請老人家告訴在下附近可有郎中?”

“郎中?有倒是有,只是她還是一個年紀才十歲的小姑娘,只怕她不一定能治好你朋友的雙腿。”老張頭一看張潤揚後背上的男子傷勢很重,閉着雙眸怕是馬上要死的樣子,他心道,算了,他還是別給娉婷丫頭惹麻煩了。

“老人家,你快告訴我那個小姑娘現住何處?”張潤揚聽了心中激動,此刻哪管郎中年紀,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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