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後我自上山尋花琰。”秦止就不信了,有關莺在前面幫他擋箭,以花琰那種為了機關可以大義滅親的貨色還能把他給扔下山去!

蒼曳又近乎是激動萬分的抓着秦止的手,滔滔不絕的說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有關于“由于我是花家下人,所以我的聲譽就代表着花家聲譽,公子和花家是世交,這種事關花家是否為賊為寇聲譽的大事公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系列說辭,激動情緒一直持續到他跟秦止告辭,帶着人三步一回頭的去買花琰打造機關所需材料。

而關莺之所以會産生“果然精研一件事的人身邊跟着的都是眼裏只會有一個人的貨色”的這種誤解,那是因為蒼曳從頭到尾都沒跟秦止問過她是誰。

當然,從來作為老大且是自由活動的獨立體老大的落日宮宮主,似乎完全忘了,大抵世家公子出門,身邊不帶小厮就帶書童,不帶書童也會帶上一美婢這種生物來沿途洗衣做飯斟茶遞水安排住宿兼帶顯擺……

雖然關莺也算不上是美婢,但好歹是個女的。

勸服方煉乖乖待在客棧不去找官府作為抄寨後援團的工作艱苦且曲折,以至于最後就連對付二貨頗有一套的關莺和一直以溫和穩重為自傲的秦止都差點雙雙掀桌暴走,如果不是迷魂藥不管用的話,關莺恨不得掄圓了胳膊一桌子砸上他後腦勺,打暈了世界清靜。

“你想讓他怎麽出名?”最後還是關莺擡出了“武林人士解決武林人士的問題如果動用官府的話實在太傷武林人士的面子”的大帽子,外加秦止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以我們倆合力的輕功都不夠格去偷偷打探一座山寨”的把信任危機提上了日程的威脅,才鎮住方二白,讓他勉強同意在客棧裏等上一個晚上。

破鎮子上沒有馬,秦止勉勉強強弄來了兩頭驢子在山路上颠兒颠兒的晃,關莺話才問出口就自己搖了搖頭,“比武是不可能,給你家添仇不說,就他那種水平整個一爛泥巴扶不上牆,你想借什麽讓他先點名氣”

秦止側頭看了關莺一眼,笑得頗為欠扁。

“你猜?”

關莺:“……”

“找寶貝?”在排出了一系列殺人越貨比武鬥毆偷竊搶劫等等方案之後,關莺總算是在以“如果自己是秦止會怎麽辦”的大前提假設下,一語中的。

“不過如果是去找招魂劍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雙手一攤,關莺說得輕描淡寫,“真的招魂雖然說的确是在落日宮,不過就是我,也難得去拿。”

秦止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立馬搖頭。

要真是去找招魂劍的話,他也不至于要去尋花琰。

“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江湖上最近很多人都在說自己的招魂劍是真的。”意思意思的抖了抖缰繩,秦止也沒指望一頭毛驢能跑多快,“有人這麽抹黑你落日宮的名頭,就不打算管管?”

關莺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回視秦止,“落日宮的名頭?你覺得還有繼續往下掉的空間麽?”

秦止:“……”

“還有,我也不打算殺了那個造假的人,而至于你們說的那個支持造假的幕後的黑手。”停了停,關莺給秦止留足了想象空間之後,才咳嗽一聲繼續下去,“不知道少莊主覺得,我什麽時候會認為自己已經活夠了而自殺?”

秦止突然覺得,這真是一個神奇而且充滿着驚喜和驚訝的世界。

落日宮主縱容手下打造假劍招魂,并且大範圍在江湖上發售……

“那些人辛辛苦苦有命闖過機關跑去地宮,我總不好意思讓他們空手而回吧。”關莺歪歪腦袋,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開始變得有些激動,“好歹也是左長老親手打的東西,放兵器鋪子裏去至少二兩銀子一把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關莺自認自己還算是非常厚道的了。

對于闖進自己家門的小賊不僅不打不殺不抓不罵,還每人一個安慰獎的打包帶走!

秦止對于關莺的所謂身在福中不知福抓着珍珠當飯吃的暴殄天物已經不想發表任何評論了。

鬼師後人打造的兵器,被關莺說成了外面地攤上二兩銀子一把的大路貨。

說的理直氣壯不算,關鍵是關莺還一副“能值二兩銀子已經不錯了”的理所當然的鄙視之情。

這都什麽天理啊!

落日宮與我花家比,機關如何?

雖然秦止和關莺都不太信所謂的福之禍所伏,禍之福所倚的天命論說法,也不信所謂否極泰來的言論,但在找到花琰命令自家下屬打下來的寨子之後,秦止突然覺得,古人這些話也并不純粹就是放屁。

由于在勸服方二白的過程中花費了過多時間,又由于毛驢腳程太慢而在山路上幾乎快颠散了屁股,秦止和關莺在好不容易順着鎮上人口中的“一直往西走就能找到”的基本上沒有多大用的坐标找到花琰的山寨時,剛剛好趕上花家三少爺一臉喜色的出了關。

“正好,秦兄你來了。”淮北花家自從把家業打下來的第一代創始人自廢武功之後,其後所有繼承人只把武功視作強身健體的一種方式,會點皮毛粗通內力就差不多了,家族內一直都是以怪癖程度和機關的精巧度作為衡量一個人是否有前途的雙重标準,而花家三少在這兩條上無疑是個中佼佼。

“我還在想如果你不來這個機關我就廢掉從此不讓你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過,不過看在我藏到這裏你都能找到的份兒上,給你好了。”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做出來新機關的喜悅之中的花家少爺,基本上在秦止看來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麽了。

秦止:“……”

關莺:“……”

“蒼曳,領這位姑娘去後院轉轉。”花琰說得興起,一把拖住秦止就往裏面走,走之前還不忘安頓好着被完全晾在一邊的關莺,以細心的表示出他作為一家少主對秦止的下人,尤其是很有可能上位成為少莊主妾室的女下人的最高尊重。 “無妨,是自己人,你又做出什麽新東西了?”花琰那點拉拽力對于秦止來說基本上等同于沒有,如果不是顧念這花琰那副他根本就不知道會在哪個點上爆發的怪脾氣,估計花琰是連一步都拉不動秦止。

斜睨了關莺一眼,花琰慢慢停下腳步,又認認真真的看向秦止,“你想讓她看我的機關?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也不需要看了。”

關莺:“……”

秦止:“……”

關莺就實在也不明白了,她一直覺得就算是落日宮的機關陣也不過如此,每次費盡心思弄出來的機關不到半個月就能被自己想出來破解之法。

但就算是站在她家那些在她看來破綻百出的機關陣的高度來看,淮北花家撐死了也不過就是一頭鑽進了機關陣的一條小到不能再小的分支裏出不來,再折騰也不會有多少出息,正派武林到底心胸是有多寬博,才會容忍這種又沒用又自大還嘴賤的人在武林之中存在了這麽久,而且還是以一種名門世家大家都敬重的身份存在的。

雖然按照關莺的本意,像花琰這種程度的貨色她是連槽都懶得吐的,但礙于秦止一直在旁邊不停的看過來,又看過來,再看過來,還看過來,別說她本來就很能猜中秦止心思,就算她是方二白那種智商,也該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出雲山莊少莊主還是不想就此被扔下山的。

于是關莺恰到好處的比花琰冷哼一聲的鄙視之情又更上一層樓的冷笑一句,一臉不屑的連看都懶得看原本長得還很不錯的花家三少一眼,直接把頭扭到一邊看字畫。

“連看都不敢給人看的機關,做出來也沒用。”

秦止只覺得自己背後連冷汗都好冒出來了。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關莺對着他和顏悅色那是因為第一他是個正常人,第二他的身份也的确夠格和關莺平起平坐,第三他不懂機關,不會觸到關莺吐槽的基本點。

但關莺平時不吐槽,也不代表着關莺在要吐槽別人時,不會吐出讓人狗急跳牆的槽。

按照關莺這種說話的方式來看,帶着關莺上山,比他自己單獨上山,被花琰扔下去的幾率搞不好要更大。

花琰大概是從來沒聽過有人敢當面指責他,挑着眉毛看向秦止。

以秦止對花琰的了解程度來看,三少大人現在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

你自己帶過來不懂規矩的貨色你自己解決,這種大概連機關是何物都不明白的下等貨色不配讓我跟她解釋。

關莺默默走到一邊,伸手把桌上放着的茶杯左旋三圈又旋兩圈半,聽到機括咔噠一聲之後迅速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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