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新年游玩.
寒假前的期末考,祁星闊和燕江流很放松的考完了。
考試結束,吳浩初和郭嘉佑約祁星闊回塞伯坦,放在以前,祁星闊保不準随大流的去了,這次不同,有燕江流在萊城,祁星闊自然是聽燕江流的。
燕江流一聽說去塞伯坦,想了想答應了。
先去塞伯坦看看,就當為高考後去聖西爾大學做準備。聯邦首都,曾讓他很不願意去的地方。
“我們悄悄去,成嗎?”燕江流扯着祁星闊袖子問。
祁星闊回眸看他:“不想讓葉将軍知道?”
“他要是知道,我們就不自由了吧?”他說。
這點無需質疑,他們這邊有喬治在,不讓葉淮西知道的難度有些高,既然小同學想,那祁星闊就想個辦法。
“那就不讓他知道。”祁星闊靠在沙發上玩刷題游戲,另只手在燕江流試圖往他下擺鑽的手上拍了下,“燕寶,想幹什麽?”
“我沒想幹什麽。”燕江流無辜道,“就是想摸摸你腹肌,昨天看見感覺手感很不錯。”
“在床上感覺更好,要不要試試?”祁星闊偏頭看他,眼尾含着幾分調笑,慢悠悠逗他。
燕江流眼眸微微睜大,像是很好奇:“真的?”
祁星闊眼尾笑容不見了,認真起來:“那要不現在就上去?”
“老師教過,白日不宜宣淫。”燕江流說。
“我的寶,是老師重要還是我重要?”祁星闊牽着他的手往毛衣下擺裏伸,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自己肌膚,眯起眼眸看着他,“只能二選一。”
“那就選老師吧。”燕江流趁機摸兩下,趕緊掙開溜走,免得被祁星闊抓住算賬。
祁星闊看一眨眼跑老遠的小同學,單手在全息屏上繼續刷題,漫不經心道:“那你不想要我了嗎?”
燕江流眨眨眼睛:“沒有啊,你還是我的。”
“你這不是選老師了嗎?”祁星闊問。
燕江流‘啧’了一聲,又悠着小步子蹭過去:“星星。”
祁星闊面不改色。
“校霸?”
祁星闊不說話。
燕江流眸光微動,抿緊唇帶着害羞湊在祁星闊耳邊,飛快喊:“哥哥。”
“跑哪去?”祁星闊一把抓住撩完就想跑的小同學,低笑,“把我撩出火,不負責滅,像個渣男。”
“網上說渣男是睡完就跑,拔吊無情,我不是。”燕江流理直氣壯反駁。
“聽你這口氣,是想體驗?”祁星闊的手在他肩頭,将人往懷裏撥。
燕江流一個勁搖頭:“我就是給你解釋下我不是渣男,也沒有撩完就跑。”
“那你剛才邁出去的步伐,是想幹什麽?”祁星闊低聲問。
“我是想去拉窗簾,你沒發現兩邊不對稱嗎?”燕江流急速撒謊,努力控制不抖動的眼睫毛,讓祁星闊看不出端倪。
祁星闊信了他的邪。
“晚上想吃什麽?”祁星闊問起正經事。
喬治今天有事出門,一整天不會在家,裴疏清則和祁奈去了政府那邊,想必也是到晚上,那只剩下他們兩個必須在家自力更生了。
“我想吃炒面,能行嗎?”燕江流問。
如果換做喬治在家,是絕對不允許他吃這種東西的。
“嗯,配牛肉胡蘿蔔青紅辣椒炒,吃不吃?”祁星闊盡可能平衡他的營養,本來吃的就不是健康食品,當然得想辦法讓小同學補補營養,還長身體呢不是。
盡管燕江流不喜歡胡蘿蔔,但是祁星闊做的,他勉強點頭:“吃。”
祁星闊看出他的勉強,卻不在這方面慣着他,該給他吃的半點不會落下。
“時間差不多了。”祁星闊看一眼牆壁上的挂鐘,下午四點,他們可以考慮出去買點兒新鮮食材,回來做飯。
燕江流還沒去過菜市場,在萊城這半年,他去最多的就是學校和市中心。
“家裏鮮奶也沒有了,正好一起去買了。”祁星闊盤算着購物計劃,說給他聽。
他對家裏有什麽沒什麽,一無所知,不管祁星闊說什麽,他都是點頭,點到最後抱着希望問:“能買一小袋辣條嗎?”
這是什麽時候染上的惡習,祁星闊皺眉:“吳浩初分享給你的小零食?”
“你怎麽知道?”燕江流驚訝。
祁星闊揉了下眉心,這種東西除了吳浩初會喜歡,還能有誰沒事分享給他?
看來這段時間沒管吳浩初,讓對方飄了,還是得管管,吃辣條會上火,人魚吃別的辣食物沒關系,要是吃辣雞食品,那就得細細品了,總歸不能讓他吃太多。
燕江流看出祁星闊的愁,自發交代:“我沒吃過幾次,每次只吃一小袋,很小很小。”
他手伸到祁星闊面前,比出個很小的手勢。
祁星闊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但以後不準再吃。”
燕江流抿緊唇,不知道辣條怎麽惹到祁星闊,不讓吃就不讓吃吧,他也沒有多喜歡。
“走吧,出去買菜。”祁星闊說。
燕江流被拉着走,到玄關處戴上帽子和圍脖,準備妥當後,兩人開門乘車往菜市場走。
到菜市場,燕江流才發現菜市場真的很大,味道也是真的濃郁,空氣裏充斥着奇怪的味道,聞得燕江流不禁打噴嚏,接二連三的。
“你這樣子,不像能進去。”祁星闊意外發現燕江流嗅覺上的特殊,摸出個口罩遞過去,“戴上吧。”
燕江流眼淚汪汪戴上,上面有祁星闊信息素,能讓他好受點。
菜市場的老板們很熱情,祁星闊買牛肉送配料,買蔬菜送小蔥,不用買太多,半個小時買完晚飯的食材,兩人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接到喬治電話,話裏話外都是問他晚上吃什麽,是叫外賣還是自己做。
燕江流打了個掩護,說他們在買菜回去的路上,讓喬治放心,晚上有飯吃。
喬治看見鏡頭下的袋子,相信了,放心挂斷。
燕江流關上全息屏,扭頭看見祁星闊瞧他的眼神,沒好氣道:“幹嘛?”
“裴老師說的沒錯,每當你碰上和我有關的事,說謊總是眼睛都不眨的。”祁星闊說。
燕江流哼了一聲,他自己沒發現過這些,被祁星闊當面說,他也不害羞,勇敢承認。
祁星闊捏捏他的臉,笑着把人帶上車。
回到家後,祁星闊拎着袋子進廚房,準備晚飯。
燕江流身為廚房白癡人員,聰明的沒跟進去湊熱鬧,坐在客廳裏連大屏幕打游戲,玩得很投入。
等他通關,祁星闊也端着晚飯出來了,兩大盤配菜很足的炒面上桌,紅綠相配,顏色倒是很好看。
“多吃點。”祁星闊遞筷子給他,見他起身要往廚房走,“不準拿辣椒醬。”
燕江流收回腳,滿臉沮喪坐下:“沒有辣椒醬的炒面失去了靈魂。”
祁星闊失笑:“這兩天刷牙不出血了?”
燕江流臉一紅,想到祁星闊是怎麽知道他刷牙出血的,完全控制不住情緒:“我不吃就是了。”
“你要吃也不是不行。”祁星闊兜了個圈子,“往後得聽話。”
“我才不會因為辣椒醬賣自己。”燕江流說。
“那就乖乖吃飯。”祁星闊滿意了,敲敲他面前的盤子。
燕江流看看祁星闊又看看盤子,低頭吃飯,不做無用的反抗。
吃過飯兩個人打游戲,玩得熱血上頭。
燈光晦暗,游戲熱火朝天,再也沒有比這還好的時候,然而只是幾個小時,當喬治回來,看見一個坐在沙發上表情激動地燕江流,一個坐在地毯上被他踩着肩膀的祁星闊,表情有瞬間龜裂。
這是兩熊孩子飯後娛樂嗎?
燈光亮起,燕江流表情頓了一瞬,看見喬治,趕緊把腳丫子收回來,規矩坐好:“喬治,你回來了啊。”
“晚飯吃得好嗎?”喬治問,“要不要準備點宵夜?”
“不用不用,吃得挺飽,我還有牛奶。”燕江流指指茶幾上喝到一半的鮮奶杯。
喬治視線落在杯子上,确實是鮮奶,看來祁星闊把人照顧的很到位,喬治放心不少。
“那你兩再玩會,別太晚睡。”喬治叮囑道。
“不會很晚,等會就睡了。”燕江流說。
“嗯,有需要随時喊我。”喬治對祁星闊點點頭,往房間裏走去。
祁星闊拍拍他緊繃的肩膀:“你把東西收一收,我找喬治聊一下。”
“聊什麽?”燕江流低聲問。
“聊背着他和葉将軍去塞伯坦玩的事。”祁星闊說。
燕江流眼睛亮了起來,催促道:“趕緊去。”
祁星闊笑了笑,快速在他唇上親了口,去找喬治。
當晚不知道祁星闊怎麽和喬治說的,第二天早晨,燕江流在廚房遇見喬治,得到他親口應允,說會讓他們去,不會上報葉淮西。
燕江流開心的早上多吃兩個包子。
解決掉主要問題後,燕江流和祁星闊收拾行李,跟吳浩初、郭嘉佑約好出發時間,打算除夕前四天出發。
這天來的很快,四人選得晚上出發,歷經七天七夜,等第八天天亮,遠遠便看見塞伯坦最具有代表性建築物,市中心最高準點報時時鐘。
這是燕江流第一次來塞伯坦,看什麽都覺得稀奇。
“塞伯坦和萊城很不一樣。”他說。
“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嚴肅,很嚴謹,還很恐怖。”
“我覺得在這裏生活的人壓力都很大,看他們笑得也不像很開心。”
祁星闊任由他絮絮叨叨,坐在他前面的吳浩初聽見這碎碎念,扭頭一臉慘不忍睹:“你看見的都是假象,等晚上帶你出去逛逛,吃吃塞伯坦的美食,你就知道什麽叫做首都的魅力。”
“比萊城的小吃好吃?”燕江流問。
“不能說特別好吃,各有各的風味,首都的美食特色那是包羅萬象,尤其這幾年總統開放美食進出入首都特色通道,這邊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吳浩初感嘆。
燕江流好奇問:“你們都是首都本地人?”
“是。”吳浩初說,朝燕江流擠擠眼,“其中老大最有錢。”
“嗯?”燕江流對有錢的定義還停留在有車有房,能養活自己,別的就沒更深入思考過。
“首都房價高到離譜,老大名下有四套房子,萊城也有兩套,存款方面不好透露,不過肯定不少。”吳浩初說。
被讨論的主角終于願意給個眼色,祁星闊懶懶道:“你很無聊?”
“哪能啊,這不是看他不了解,我給他介紹呢。”吳浩初說。
祁星闊抵着下颚靜靜看吳浩初,直把吳浩初看的不敢說話,老實轉過頭像個乖寶寶坐好。
燕江流還在沉思有六套房子的男人有多值錢,以他淺薄的知識無法得出結果,偷偷摸摸在網上找答案,還沒找到先被祁星闊抓住手,他一驚,小聲說:“我啥也沒幹,你先放開我。”
“你想知道什麽,等回家我和你說。”祁星闊摩挲他掌心,再從容放開。
燕江流收回手,覺得掌心酥麻的不像話,讓他忘記自己到底要說什麽。
下了星艦,四人出了停靠港,站在出口。
吳浩初縮縮脖子:“老大,你有安排人接嗎?”
“沒有,你們自己回去吧。”祁星闊說。
吳浩初也只是習慣性問,拖着郭嘉佑往另一邊走:“那你們回去小心,我跟郭嘉佑走了。”
“嗯。”祁星闊讓他兩走了後,牽住燕江流的手揣進兜裏,慢慢往外走。
“去哪?”燕江流的半張臉藏在口罩裏,甕聲甕氣的問。
“帶你回家,就去離美食街近的,好不好?”祁星闊看他露在外面的眼眸,沖他溫柔笑起來。
燕江流微怔,視線裏除了笑得格外英俊的那張臉,還有姹紫嫣紅的背景。
塞伯坦的天空和萊城真不一樣,充滿嚴肅。
“餓不餓?”祁星闊又問。
燕江流搖頭,星艦上的餐味道也不錯,比較之下,他會覺得困。
“那就是困了。”祁星闊看見他眼底的困倦,抛開帶他去逛美食街的打算,先領人回去睡一覺,他們還要在這待一個星期呢,吃吃喝喝有的是時間。
燕江流小聲說:“你困嗎?”
“困啊,只要你想睡覺,我就困了。”祁星闊領着他往就近的街走去。
燕江流悶在口罩下的唇角翹起來,老實跟着他走。
塞伯坦的建築總是讓人摸不透,比如在停靠港三條街地方建高檔小區。
這片小區的價格高到離譜,畢竟地理位置優越,而祁星闊名下有套房就在這一號單元的頂層。
把人往小區裏帶的同時,祁星闊輕聲說:“這是我父母在我很小時候買的,裝修好一直沒住過。”
燕江流還記得喬治說過,祁星闊父母在他很小時候就去世了。
此時提到這件事,肯定會讓祁星闊難過,他沉默得捏捏對方的手:“他們很愛你。”
祁星闊牽着他出電梯,打開驗證:“我知道。”
“以後我也會很愛你。”燕江流說。
祁星闊有被燕江流安慰到,除此之外還有點問題想問他,知道一般人說這句話接下來該做什麽了嗎?
想到這還在家門口,不遠處就有個監控,想給小同學留點臉面,默然驗證進家門,等房門關上,一把将怔神的小同學攔腰抱起放到門口櫃子上。
“燕寶,你知道剛才那句話會引發什麽後果嗎?”祁星闊離他唇很近,眼睛卻在看着他。
燕江流喉嚨微動,緊張起來:“我就是說了句實話。”
祁星闊嘆了口氣,火讓小同學撩的上眉梢,偏偏他自己不知道,有時候不該說他純情還是怎麽。
“我說錯話了?”燕江流問,他主動親了祁星闊,“這是道歉。”
“我不要這麽少的道歉。”祁星闊說,“道歉就要有誠意。”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誠意?”燕江流虛心下問。
“真的要我說?”祁星闊眼底蕩着化不開的流氓之色。
燕江流似想到什麽,按在祁星闊肩膀的手改成摟住對方脖子:“能進卧室再說嗎?”
他在這種地方,實在有點說不出口,也聽不得,紅着臉讓祁星闊換地方。
祁星闊輕笑:“抱你洗個澡,再說。”
燕江流緊貼在祁星闊脖頸處,腦海裏忽然跳出裏看過的情節,偏頭盯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耳垂,幾秒後飛快上嘴叼了一口。
這一口讓他被猛然抱起來,屁股上還遭來一巴掌,祁星闊低聲兇道:“你是想讓我直接睡了你?”
“我也不是很怕。”燕江流拉開段距離,看着祁星闊眼睛,非常不怕死的說。
這段時間他看過不少關于人魚的資料,上面介紹到人魚成年後和對象做那種事,會促進兩人感情,将來能心有靈犀,養出別樣的默契。
再說,他很想占有祁星闊。
從身到心,都是他的那種感覺。
“燕寶,真的會疼。”祁星闊認真道。
“那你就不想要我了?”燕江流說完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前幾天祁星闊好像也說過,果然,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啊。
“今天先別鬧。”祁星闊深呼吸,感覺再讓他說下去,兩人今天都別睡了,低頭狠狠親他一頓,把人弄得眼冒淚光說不出話來,啞聲道,“別急,有的是時間。”
燕江流輕哼,被抱進浴室裏折騰了一通,算是暫時忘記占有與被占有的事。
兩人收拾從浴室裏出來,窩在幹淨的床上,入睡前燕江流問:“找人收拾過?”
“嗯,別想這些,睡覺吧。”祁星闊将他往懷裏攬了攬,低聲哄着。
等兩人睡醒,晚上八點半,祁星闊把燕江流哄起床,又把人哄着洗臉刷牙,這才給小同學穿上衣服戴好口罩。
“你這是帶我去哪?”燕江流半眯着眼睛看周圍陌生的街面,有點兒新鮮感,更多的是想看看祁星闊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吃飯。”祁星闊帶他轉角進一條長巷界面,兩邊都是店面,明明不是吃飯的點,很多店裏卻都是人。
燕江流看完這家又看那家:“你小時候在這長大的?”
“想去我待過的地方看看?”祁星闊輕易懂他的意思。
燕江流點頭。
“明天帶你逛一遍。”祁星闊說,“先挑個地方吃飯。”
燕江流對這不熟悉,全靠祁星闊帶:“你挑吧。”
祁星闊很清楚他的口味,能準确找到兩人都喜歡吃的店。
吃過飯回到家,兩人連着大電視玩游戲。白天睡的多,晚上就不太想,年輕人精力旺盛,游戲打到十二點多,還沒半點困意。
燕江流的腳丫子躲在祁星闊毛衣下面,貼着對方腰:“星星,這游戲快通關了,咱們要不找點電影看?”
“你想看什麽?”祁星闊視線沒離開屏幕,慢悠悠問。
燕江流對電影方面沒關注,只隐約聽吳浩初說過,祁星闊喜歡科幻片。
他想了想:“看看最近新出的科幻片?”
祁星闊意外:“你也看這種?”
“我喜歡跟着你一起看。”燕江流說。
祁星闊舒展身軀,讓他腳丫子放得更平穩更舒服:“燕寶,你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寵我嗎?”
燕江流不安分動了下,在和祁星闊确認過關系後,他看過不少戀愛方面的書,一知半解。就記得男朋友要寵着,戀愛關系得雙方呵護,想步入婚姻殿堂,還得多用心。
最可怕的是有種坎叫七年之癢。以他心算速度很快得出在他們二十五歲時,很容易發現感情質變。
燕江流并不想要這種變化,想打好感情基礎。讓兩人每天都更好,如膠似漆。
寵着不代表溺愛也不代表縱容,是表現喜歡的一種方式。
燕江流就是在用他的方式表達自己對祁星闊的喜歡。
“我喜歡你,這不是你我早知道的事?”燕江流問。
祁星闊拉過他的手往自己面前輕輕一帶,兩人距離更近,方便自己低聲蠱惑:“是啊,但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喜歡我。”
燕江流猛地扣緊祁星闊的手,低頭親上對方的唇,很用力很霸道,将祁星闊曾用在他身上的招數原版複制過去:“現在你知道了。”
祁星闊笑了,将他直接抱進懷裏,加深接觸。
這一晚電影沒看成,鬧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了頓熱乎乎早飯,先去祁星闊幼兒園的地方。
燕江流感嘆十幾年居然沒換過地方,祁星闊給他解釋,這地方是政府專門辦給為國家工作人員子女使用,自然是政府不變他們不會改變。逛完幼兒園,兩人去了小學,小學是公辦貴族學校,從大門口就能看出這小學非同凡響。
燕江流把臉埋在圍脖裏:“你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在萊城上的?”
“嗯,其實小學也可以說是在那邊上的,四年級轉學過去。”祁星闊說。
燕江流多看兩眼學校大門:“走吧,咱們去逛逛別的。”
“不進去看看?”祁星闊問。
燕江流搖頭:“這地方一看就不好進,咱兩要是翻牆,很容易被逮到,到時候葉将軍不想知道都難,還是小心行事吧。”
祁星闊眸光微閃:“行。”
燕江流主動握住祁星闊的手,往對方大口袋裏鑽,兩人往附近的游玩地帶走。
路上,燕江流在研究地圖,打算下午去聖西爾大學看看,聽聞那地方可是聯邦百年好大學,出過不少名人。
想到他和祁星闊以後也會進這大學,成為其中一員,他就更想看看了。
“那次你只答應葉将軍和我一起考聖西爾大學?”他忽然問。
祁星闊偏頭看他:“還答應他不做未成年不能做的事,我想,我應該不算違約。”
說的是他倆成年後沒多久就在一起的事兒。
燕江流理所當然覺得沒違約,他一心幫自己男朋友:“沒有。”
祁星闊笑起來:“你都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喬治他們可以作證。”
“喬治會作證,你每天和我睡一起。”燕江流說。
“這還不是某人睡覺不踏實,連續失眠好幾天,有我陪着能好好睡,我才過去嗎?”祁星闊搖頭,“有時候男朋友睡完不認賬,挺難的。”
燕江流眸光閃爍:“快走,我餓了。”
祁星闊知道小同學這是不好意思,又想逃避。
先讓他逃着,終有一天,會逃不過的。
吃過飯兩人去了聖西爾大學,可以說是慕名而來,宏偉壯闊,這是燕江流對聖西爾大學的第一印象,占地面積很大,從外面看着很漂亮,燕江流也沒有打算進去,拉着祁星闊饒了半個圈,按照導航找吃的去了。
精于吃的吃貨精神,讓祁星闊懷疑自家男朋友真是人魚嗎?
往後幾天,燕江流和祁星闊将塞伯坦有名的旅游地方和打卡勝地走了一遍,拍下不少照片,過的有滋有味。
時間一轉,到除夕這天。
盡管時代變遷迅速,人類文明不停交替,屬于古老時期特有的節日還是被保留下來,比如象征新舊年交替的除夕日。
一大早,吳浩初和郭嘉佑就打電話來約吃團圓飯。
祁奈和裴疏清還在萊城,不可能過來吃團圓飯,家裏只有燕江流和祁星闊,有些冷清,有吳浩初和郭嘉佑在,倒真是熱鬧很多。
詢問過燕江流意見後,祁星闊同意了。
兩人吃過早飯,忙着出去買點兒象征新年的東西,順便買點晚飯要用的食材。
中午不做規矩的飯菜,兩人合計做碗湯料十足的拉面就行。
這一圈采購逛到十一點多,回到家又忙着做午飯,吃過中午飯,祁星闊教燕江流貼春聯。
小同學成績節節高升,對春聯方面還是不太懂,一不注意就貼反了。
再次貼反春聯後,祁星闊都懶得糾正了:“你看怎麽順眼就怎麽貼吧,你開心就好。”
“真的沒關系嗎?”燕江流不安問,“會不會有人看見然後嘲笑你沒文化?”
“哦,那就讓他們嘲笑吧。”祁星闊說。
燕江流哼笑,接下來貼春聯再也沒出過錯,像忽然就知道怎麽貼似的。
“是不是偷偷查了?”祁星闊将小同學困在門和自己懷裏,低頭親着他問。
燕江流被親的有些腿發軟,捏緊春聯,勾住祁星闊脖子,含糊道:“是啊,我男朋友只有我能嘲笑,別人誰都不許笑。”
小同學一如既往的霸道。
祁星闊攬着他的腰加深親,把人親到臉頰發紅才松開:“快貼完了,等會吳浩初他們要到了。”
“過來這麽早,幫忙準備食材?”燕江流臉貼在祁星闊鎖骨上降溫,“星星,我好熱。”
“等會就不熱了。”祁星闊從他手裏接過春聯,規矩貼好,一把摟過,将人抱起來,往廚房走,“哥哥給你降降溫。”
“你是不是想把我往水池裏丢?”燕江流問。
祁星闊失笑:“我會那麽粗魯對我男朋友嗎?”
“那誰知道。”燕江流說。
“給你聞點信息素,馬上就好。”祁星闊說着關上廚房門。
片刻後,廚房裏傳出來燕江流惱羞成怒的低叫聲:“流氓,這明明是升溫!”
“別叫,很快就降溫了。相信我。”祁星闊低笑哄人,有着刻入骨髓的溫柔,“燕寶,哥哥不騙人的,尤其不騙從外面拐回來的小人魚。”
“我信了你的邪!”燕江流憤憤道。
十幾分鐘後,燕江流板着臉走出來,從客廳拿了空氣清新劑進去,左右胡亂噴了個遍,無視祁星闊的眼神,又出去了。
祁星闊笑了笑。
又過一會,門鈴響了。
燕江流過去開門,是手裏提着東西的吳浩初,後面跟着抱着小盒子的郭嘉佑。
吳浩初看見他未語先笑:“今天給你表演下我的絕技,想不想看?”
“不想看。”燕江流一點不捧場,側身讓兩人進來。
吳浩初一臉受傷:“你不可愛了,是不是被我老大帶壞了?”
“還不進來幫忙?”祁星闊從廚房裏探頭喊了一聲。
吳浩初立刻灰溜溜進去了,郭嘉佑把小盒子給他:“這是我媽煲好的湯,很好喝。”
“謝謝阿姨。”燕江流捧着小盒子也往廚房走。
郭嘉佑見狀,也跟了進去。
好在祁星闊家廚房夠大,能容得下四個人,在裏面忙着也不會覺得擁擠。
實際上只是祁星闊、吳浩初和郭嘉佑三個人在忙,燕江流打醬油的。
他生來就很少進這種地方,不能指望他會幫忙。
吳浩初:“真是好久沒見老大下過廚,今天有口福。”
郭嘉佑也點頭,燕江流身為經常享受到祁星闊手藝的人,不在這特別日子裏,讓兩位難受,選擇默默坐旁邊喝着奶茶看他們三個幹活。
吳浩初視線飄到他手上,驚奇道:“你哪來的東西喝?”
燕江流指指祁星闊:“他給的。”
吳浩初&郭嘉佑: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家裏面邊幹活邊屠殺嗎?
這兩人幹事兒?
考慮到其中有個是自家老大,兩人沒膽子說,只能任勞任怨洗菜。
洗完菜時間差不多,三人又開始剁餃子餡。
吳浩初是個嘴不能停的:“燕江流,包過餃子嗎?”
“沒有。”燕江流如實道。
“那你要不要學?”吳浩初笑嘻嘻說,“你要學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祁星闊會就行了。”燕江流說。
吳浩初&郭嘉佑:為什麽嘴賤呢?
燕江流看兩人悔不當初的表情,還是笑出聲:“你兩好好幹活,晚飯才有的吃。”
這話說的很多,兩人不再多話,埋頭苦幹。
燕江流看向那邊洗淨手,往外端餃子餡的祁星闊,跟在對方身後:“我想吃豬肉小白菜餡的。”
“這就是。”祁星闊捧了捧手裏的碟子。
燕江流眉開眼笑,祁星闊也跟着笑起來。
幾人忙到晚上七點多,飯菜上桌,餃子包完,一年一度春節聯歡晚會即将開始。
雖說燕江流成年了,但祁星闊依舊不給他酒喝,他喝飲料,祁星闊他們喝白酒。
燕江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看看眼前的飲料,認命喝飲料。
“來,幹杯。”吳浩初舉杯。
郭嘉佑也舉起杯子。
祁星闊看着燕江流,燕江流當然沒二話,四人杯子碰在一起。
吳浩初:“新年新氣象,萬事如意,開年大吉。”
郭嘉佑:“身體健康,阖家幸福。”
兩人說完看向祁星闊和燕江流。
祁星闊随俗:“心想事成,笑口常開。”
燕江流還是第一次參加這個,想了半天,才說:“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吳浩初激動道,“來,幹了這杯,還有下杯!”
亢奮完的吳浩初想起祁星闊,看一眼自家老大,發現對方神色淡然,默認縱容的意思,吳浩初放心造了。
臨近十二點,三人喝得差不多,在電視裏的聲音陪同下,各找地方躺平睡起來。
唯有燕江流清醒一筆,他拽着看似清醒實則已醉醺醺的祁星闊往卧室走,邊走邊嘀咕:“不能喝,還喝那麽多,自己喝還不讓我喝,霸道。”
“你喝醉了,我怕我忍不住。”祁星闊半眯着眼睛看他,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第一次醉酒,讓我記憶猶新。”
“別動。”燕江流燒紅一張臉,偏頭不讓對方亂來,把人丢到床上,回身關門。
關好門再撲到祁星闊身上,掐着對方的臉:“真喝醉了?”
“你覺得呢?”祁星闊問。
燕江流點點祁星闊的唇:“我看着像醉了,聽着像沒醉。”
“你當我醉了。”祁星闊收攏手臂,将他抱在懷裏,“這樣我就能借醉逞兇。”
“什麽兇?”燕江流問。
“這種兇。”祁星闊話音未落,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燈光照不亮被子裏的情景,只隐約聽見燕江流軟着聲音的輕哼,到最後求饒,慢慢地夜深了。
十二點的準點報時響起,祁星闊摟着燕江流:“燕寶,這是我第一次陪你過年。”
燕江流懶洋洋:“以後會有很多次。”
祁星闊親親他耳朵,和他十指相扣,心滿意足:“嗯,以後每一年我不會再錯過。”
“我也不會讓你錯過。”燕江流往祁星闊懷裏靠了靠,脊背貼在對方溫熱肌膚上的觸感,讓他喟嘆。
祁星闊無聲笑了。
那就一輩子不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