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終身标記.

第二年六月,全國高考,燕江流和祁星闊考完後以被聖西爾大學錄取。

填完志願的第二天,喬治收拾行李,帶着祁星闊和燕江流赴葉淮西的約。

這是燕江流第二次來塞伯坦,第一次是來玩順便看看,這次要常住了。或許以後他會将這裏視為永久居住地,只要祁星闊在。

塞伯坦的夏季讓燕江流真正知道夏天的味道。

炎熱、酷暑和不想出門。

他平躺在沙發上,任由冷空調對着吹,吹得面無表情,還是不肯收手。

“燕寶,你這樣下去不行。”剛跑步回來的祁星闊随手将空調調了個方向,“現在早上六點半,你打算這麽吹一天?”

“我來之前,你也沒和我說塞伯坦的夏天是這樣啊。”燕江流幽怨道。

祁星闊忍笑:“那要不咱們回萊城住到開學前再回來?”

“那時候夏天還沒過去吧?”燕江流幽幽問。

這幾天他在四人群裏吐槽天氣,被吳浩初和郭嘉佑好好上一堂課,了解聯邦各地天氣,非常想念萊城。

可就算再想念,他也不會随便回去。

“還沒有,一般開學後兩個月,這邊天氣會降溫。”祁星闊說。

“那就是我還有的熬。”燕江流拎過酸奶瓶,咬着吸管說。

祁星闊打開冰箱拿了瓶水:“沒關系,你要真不适應這邊,我和葉将軍說一聲,看能不能換成遠程授課。”

“不用了。”燕江流說。

祁星闊喝了幾口水,坐在他身邊:“怎麽了?”

燕江流放下瓶子,撐着臉看祁星闊:“将來很長段時間都要在這裏,我總歸要适應。再說你将來還要去很多地方,我總不能只待在萊城吧?”

原來是因為自己,小同學才努力适應這裏。

祁星闊勾着小同學的腰,柔聲說:“那也行啊,你在哪我就去哪。說不定将來是我跟着你跑呢?燕寶,在我心裏,你比任何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燕江流心裏麻麻的,讓這情話說的臉頰發燙:“那我就想留在這。”

這不還是為自己嗎?

小同學現在學聰明了,越來越會讓人心疼。

祁星闊嘆了口氣:“你都這麽說,那我也沒別的辦法,開學前換個地方住吧。”

“去哪?”燕江流茫然問。

祁星闊笑而不答,當天下午沒那麽熱的時候,就帶他換到聖西爾大學附近的別墅區。

燕江流看着眼前三層樓高帶院子的別墅,算是相信吳浩初當初說的話,祁星闊很有錢。

盡管聯邦人均有房,但人均的房不是這種別墅,這段時間惡補的知識告訴燕江流,祁星闊絕對是個有錢主兒。

“來這住是為什麽?”他随着對方進去。

祁星闊帶他上了三樓,推開卧室靠近陽臺的落地窗,讓他進去看看。

燕江流疑惑進去,一眼看見玻璃房裏的泳池,他瞪大眼睛:“啊!”

“就沖這個搬過來的。”祁星闊說。

燕江流甩掉拖鞋,把腳放進去感受了下水溫,扭頭看着祁星闊:“我喜歡這裏!”

“你喜歡就好。”祁星闊說。

就這樣兩人在這住下了。

到塞伯坦後,喬治多數時候回工作崗位,有時候會過來看看兩人,有葉淮西力保兩人将來會為國家效力後,顧子穹那邊對他們就開始放養了。

當然,安排在暗處保護的人依舊沒撤走,人魚雖成年,但還沒被标記,更沒登記結婚,還屬于能動資産。

八月八號這天是聯邦公布的情人節,燕江流想着給祁星闊準備個驚喜,早上起來覺得不太舒服,摸額頭感覺溫度又不高,可不管做什麽,都有點兒輕飄飄的感覺,心跳加速像有什麽事要失控似的,他不想動的躺在沙發上吹空調,可不管怎麽吹,他都不舒服。

反而将空調關掉後,他感覺好受些。

于是祁星闊跑步回來,就發現小同學趴在沙發上,家裏挺安靜的,看一眼空調是關着的,窗戶也保持關閉狀态,這種情況下,小同學沒嗷嗷喊熱,情況很不對。

祁星闊擔心他發燒了,彎腰手貼在他額頭上,溫度有點高,卻不到高燒地步。

燕江流迷糊聞到祁星闊的味道,擡頭看一眼,發現還真是祁星闊回來了,他張開雙臂:“抱。”

小同學軟着聲音撒嬌,真是無差別攻擊,祁星闊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俯身将人抱起來,由着他像個章魚攀在身上:“怎麽了?我覺得你有點發燒,要給你準備點藥吃嗎?還是說抱你上去睡一覺,發發汗就行。”

“我不想吃藥。”燕江流嬌聲說,耳朵抖抖變成尖耳朵和銀色頭發,微拉開距離,讓祁星闊看見他這個樣子。

“有事相求的時候就想到用這招收買我?”祁星闊抱着他往二樓走,一手扶着他後背,一手捏了下他的耳朵。

軟軟的,手感很好。

燕江流臉紅:“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祁星闊推開門,順手掌住他後腦勺,和他交換一個吻:“喜歡,你怎麽樣我都喜歡。”

燕江流揚揚眉,被放到床上那刻勾住祁星闊脖子,将人一并拉上床,再翻身壓在對方身上,喟嘆道:“這樣我舒服多了。”

祁星闊哭笑不得:“你舒服了,可挑戰我的忍耐力。”

“星星,你別走了。”燕江流說,頭不停在祁星闊脖子附近聞來聞去,像個不老實的大型犬,弄得祁星闊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燕寶,你在聞什麽?”祁星闊啞聲問。

燕江流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找半天還沒找到,他有點茫然擡頭,和祁星闊對視:“你要不要放點信息素給我?”

“嗯?”祁星闊不知道話題怎麽忽然跑信息素上面去了,這是在家裏,要真放點,也沒關系。

看他樣子,像是在确認他要找什麽,祁星闊從容放了一點點。

燕江流立刻撲在祁星闊脖子上,聞了又聞,眼眸裏的水光即可浸滿,虎牙露出來,癡迷道:“星星,你真的好香啊。”

說着就要一口咬下,被祁星闊及時捏住腺體,這一捏讓燕江流皺眉,軟着身體趴在他身上。

“燕寶,你是不是發情期到了?”祁星闊嚴肅問。

燕江流迷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想聞你的信息素,再咬咬你啊,星星,你放開我,讓我咬一口,就一口。”

這哪是咬一口能解決的事兒啊,祁星闊無奈:“我給你咬一口,你就得哭着求我了。”

“怎麽可能。”燕江流不信,手腳同時動,掙紮着要祁星闊放開他,“星星,就一口,別那麽小氣。”

“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祁星闊讓他看着自己,“你忘了那本書上說的?人魚發情期來臨,渴望咬命定之人一口,等品嘗到對方血液味道,就會懇求對方标記,自願的,不會反抗的。标記後在發情期期間,只要Alpha願意,人魚就會懷孕。”

聽見懷孕兩個字,燕江流眼神清明一瞬:“我還是個孩子,孩子怎麽能生孩子?”

祁星闊差點讓他逗笑,想到這等嚴峻時候,他還是穩住了:“所以,你不能咬我。”

“那你也不标記我嗎?”燕江流問,偏頭在他胳膊上舔了一口。

祁星闊差點炸了,小同學真是撩死人不償命,他深呼吸:“你想被我标記嗎?”

“我當然想。”燕江流飛快回答,幾乎沒停頓,像這個問題被問過無數次。

祁星闊微怔,看他認真期待看着自己,心軟了又軟:“就算你想,我也不能讓你咬我,再求我。”

那樣未免太卑微了,他們是戀人,在這段愛情裏的地位是平等的。

祁星闊松開手,慢慢放出信息素:“燕寶,這一步走出去可沒有回頭路。”

“我什麽時候需要過那種東西?”燕江流問。

處在發情期的人魚,一旦聞到命定之人的信息素,會迅速催發要命反應。

燕江流的皮膚肉眼可見紅起來,嘴裏小聲念着:“星星,我好熱。”

“要我幫你脫?”祁星闊話剛問出口,手已經跟上動作。

燕江流任由祁星闊擺布,幾分鐘不到,坦誠相待,祁星闊勾過空調被給他蓋上,溫柔引導:“燕寶,你知道發情期該做什麽嗎?”

“買可樂。”燕江流紅着眼眶,呼吸炙熱回答。

小同學還挺懂。

祁星闊捏捏他的臉:“是不是想好久了?”

“我沒有想很久,是很好奇,好多書上寫Omega做這事兒會很舒服。”燕江流如實道。

祁星闊無奈笑了下:“從哪看的書?”

“你別問了,先做好不好?”燕江流急切道。

這種時候,他對祁星闊的渴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完全用不着祁星闊自己動手,他手忙腳亂拆人衣服,崩掉好幾顆扣子,衣服丢出被子的時候,隐約能看見襯衫上的撕扯痕跡。

祁星闊從來不知道他這麽渴望做這事,微微吃驚于他的熱情,反應過來已經被剝光,垂眸瞧見小同學紅成大番茄,輕笑問:“知道怎麽做嗎?”

燕江流讓這句話問得紅了眼睛,擡眸惡狠狠瞪着他:“我要知道怎麽做,就該換你躺着了。”

話說的兇狠又霸道,聽得祁星闊笑出聲。

猴急半天,是個空有理論知識的學前班。

祁星闊一翻身将他壓在身下,捏着他的下巴:“燕寶,以後別亂看那些東西。”

“為什麽?”燕江流問。

“因為有很多都是騙不懂事小朋友的。”祁星闊回答,俯身堵住他的唇,手順着肩線滑了下去。

燕江流哭啞了嗓子,才險被放過休息一小時,他邊打嗝邊兇祁星闊:“我說了不要,你還一個勁弄我,不是喜歡我嗎?還這麽下狠手。”

“這也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祁星闊随手套上襯衫,将他抱起來往浴室走。

“大騙子。”燕江流聲音沙啞道,眼睛疼。

祁星闊将他放進裝滿溫水的浴缸裏,低頭親親他的唇:“我可沒騙你,不喜歡會把十幾年的存款交給你?”

燕江流愣了下:“你什麽時候給我十幾年的存款了?”

祁星闊挑眉,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

燕江流‘啊’了一聲,猛地推開祁星闊:“我寧願不要!”

“那不行,從今往後都是你的。”祁星闊說。

燕江流怒紅臉,有些無言以對。

“我去換套床單。”祁星闊又親了他一口。

燕江流動了下腿,小聲說:“還沒結束吧?”

祁星闊站住回頭看他,燦爛笑道:“這才剛開始,Omega發情期為一周,燕寶,我還沒徹底标記,別急,時間還有大把,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喜歡。”

燕江流懵了,一周?七天?

他怕是要被祁星闊做死在床上,想到這,他看向浴室窗戶。

在跑還是繼續做間,燕江流認真思考幾秒,老實說買可樂滋味還不錯,他很喜歡,可一想到要做七天,他就有點兒想瘋,真的能七天嗎?

祁星闊不會被他榨幹?

他內心有着濃厚的懷疑。

這懷疑在祁星闊進來抱他時候,他順嘴問出來了。

祁星闊溫柔一笑,按住他的腰,狠狠埋進:“燕寶,我身體很好,你會知道的。”

燕江流被頂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力氣全用在抓床單上了。

發情期的第三天,祁星闊覺得時間差不多,打算終身标記。

在标記前,和理智剛離家出走回來的燕江流進行溫情談話。

“燕寶,我要标記你了。”

燕江流攀在祁星闊肩膀,疲倦道:“原來還沒有标記嗎?”

“沒有,現在來了。”祁星闊說。

燕江流點點頭:“那來吧。”

話說得輕描淡寫,大概是不了解終身标記的疼痛。

祁星闊嘆了口氣,手先落在他後脖頸腺體上,另一只手禁锢他的腰,免得人疼得受不了要跑。

做完這些準備,祁星闊低聲道:“摟住我的脖子,一會兒真想咬東西,就咬我肩膀吧。”

燕江流懵懂的聽從,迷蒙着眼睛被帶到更高點,然而下一秒,他神色猛地痛苦起來,扣在祁星闊脖子後面的手用力到發白。

“疼……”他輕聲道。

祁星闊心疼,卻沒停下。

燕江流大口呼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疼痛,他含糊不清問:“要、要多久?”

祁星闊親着他:“很快就好,燕寶,放松。”

燕江流也很想放松,但他做不到,實在太疼了,疼到最後他無力勾住祁星闊,緩緩松手躺平在床上,想抓住點東西,最終和祁星闊十指交握,扣在對方心口上,他淚眼朦胧,還是疼,祁星闊沒停,似要将他定死在床上。

恍惚間不知過去多久,疼痛感如潮水般褪去,他眨眨眼睛,看清祁星闊緊張心疼的神色。

“結束了嗎?”他問。

祁星闊輕輕摟住他:“标記結束了。”

“你是我的了?”他反手抱住對方。

“我們是彼此的。”祁星闊道。

是的,以後不僅是我們,還是彼此。

燕江流緊緊抱住祁星闊,低聲說:“我不想生孩子。”

“嗯,不生。”祁星闊說。

燕江流放心了,下一秒主動伸腿貼在祁星闊腰側,呼吸急着:“星星,我好像——”

剩下話不用說,祁星闊都懂。

房內再度熱烈,他們終于屬于對方,再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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