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過早餐，中原中也雖然有些不放心雛一個人在家，但因為有任務在身，他還是得準備離開。
在離開前，他告訴了雛一個好消息。
“雛，下午我們去拆石膏。”
雖然說雛的身體就是普通小孩子的身體，但畢竟她可是個超能力者，身體恢複得還是比普通人快一些。
雛一聽自己終于可以擺脫這兩個礙事的東西，開心不已。
“好。”
終于可以左手一個玩偶，右手一個玩偶了。
不對……
她看到慵懶地伸着懶腰的三花貓，還有正哼哧哼哧吃着東西的小豬，又在心中默默糾正了一遍。
可以左手一只豬，右手一只貓了。
而且也可以告別拐杖，正常走路了。
那根破棍子她早就已經看不順眼了，終于可以丢了。
“對了，”中原中也見着三花貓，又想起來跟雛的約定，“下午我們還可以順便再去買一只小狗。”
雛都已經忘了這回事了，被中原中也這麽一提醒，她又想了起來。
那麽……左手一只豬，右手一只貓，小狗放哪裏？
想不到解決方案，雛愉快地決定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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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小狗了，開心。
她朝中原中也笑了笑，又呆呆地應了一個字：“好。”
然後，中原中也就出門了。
然後，家裏就只剩下了雛一個了。
哦，不對，還有可愛的三花貓和粉嫩嫩的小豬。
電視機已經被打開，畫面中依舊是歐爾麥特。雖然雛一開始對于這個畫風有點不适應，但是看得多了，就感覺……還怪好看的。
喜歡。
小豬還在哼哧哼哧吃着，雛想了想，彎腰抱起了腳邊的三花貓，然後一邊撸貓一邊看起電視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節目也換了個，電視屏幕上換了一個英雄。
雛感覺有點無聊，正想換個臺，就聽到了電視中傳來的聲音：“小時候剛覺醒個性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感覺我的個性很沒用，可是我不覺得啊，我父親很早去世，母親一個人撫養我很是辛苦……”
一個人……撫養……
雛自動代入了自己。
中也一個人養她，也很辛苦。
她放下遙控器，繼續看了起來。
“我的個性雖然看起來沒有用，但卻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有我幫忙，母親每天工作回來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就感覺……我也是有用的，不再是母親的累贅了。”
電視機裏的聲音還在響起，雛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拿起拐杖站了起來。
“喵~”三花貓從她膝頭跳下，擡頭看着她。
雛看向它，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認真道：“我也是有用的！”
看了這麽多天英雄相關的視頻、電影之類，她已經知道“個性”就跟她的超能力差不多，只是表現方式五花八門，總之就是一種特殊的能力了。
別人可以用個性證明自己是有用的，那她也可以用超能力來證明自己是有用的。
剛剛那個英雄說什麽來着？
做家務。
嗯……
雛回想了下，好像之前都是那個醫生做的。
現在醫生不來了，那就她來做吧。
她幻想着中原中也回來後，看到家裏幹幹淨淨的，一定會很開心，一定會誇她“雛真的長大了”。
就很好。
反正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她可以用超能力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更興奮了。她一邊拄着拐杖在屋裏走來走去，一邊回憶着女醫生是怎麽做的。
先是……洗碗？
可是今天的碗中也出門前已經洗掉了。
她扭頭離開廚房，又突然想到……洗過了她也可以再洗一遍的呀。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真是聰明極了。
能想到這種主意，就很聰明，對吧？
她立刻又回身進了廚房。
三花貓緊跟着她，然後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拐杖被放在了一邊，雛靠在流理臺上緩緩擡起左手。
随着她的動作，碗櫃的門被無形的力量打開了。但是這個力量好像太大了點，櫃門直接被弄破了啊！搖搖欲墜的，差一點點就掉下來了。
而雛……好像沒看到一樣，又擡手，開開心心用超能力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碗都拿了出來。
嗯……接下來怎麽做呢？
那個醫生好像是把碗都放進水槽裏？然後開始洗？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露出了然一笑，把懸浮在空中的碗一股腦地都扔進了水槽中。
結果可想而知……
一連串瓷器碰撞的聲音過後，碗确實都進了水槽。可是……
三花貓跳上臺子探頭看了眼，果不其然，水槽裏就只剩下了碗的屍體。
它擡頭，就見雛也正好将視線從水槽中挪開。兩廂對視，它發現雛只猶豫了一下，就假裝無事發生地拄着拐杖離開了廚房。
三花貓：“……”
真是讓貓都無語啊。
它繼續跟上去，發現雛又盯上了拖把。
拖地……要怎麽做呢？
好像是要先洗一洗？
這一步倒是沒出什麽大毛病，她控制着拖把在水流下停留了陣，然後拿了出來。
濕噠噠的拖把在空中飛了一圈，滴了一地的水。
雛無知無覺，指揮着拖把在客廳亂晃一圈，成功把幹幹淨淨的地板弄得一團糟。
嗯，好了，下一個。
發現雛就這樣離開，三花貓回頭看了眼水槽，水龍頭還開着，水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流着。
三花貓：“……”
它見雛進了中原中也的房間，便悄悄靠近水槽，把水龍頭關了起來。
——不能浪費水。
反正她大概，不，肯定不會記得自己沒關水龍頭這種事……
至于拖把……它看着滿地狼藉，覺得還是不要管了的好。不然到時中原中也回來，發現拖把好好的在原地，而地上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懷疑的。
“啊……”
房間裏傳來了雛的聲音。
三花貓身形靈活地跑了過去，就見雛呆呆地站在陽臺上眺望遠方。
而那遠方有什麽呢？
中原中也床上現在空無一物，那床薄薄的被子離家出走了，正飄浮在空中，即将跟着風的步伐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三花貓：“……”
算了，沒看到，不知道。
巧了，雛也是這麽想的。
她再次假裝無事發生，拄着拐杖出了中原中也的房間。
下一個被盯上的是——才被搬來的酒櫃。
雖然有雛在，中原中也沒在家喝過酒，可是吧，酒這種東西，可以不喝，但不能不放着。所以這個酒櫃還是被搬了過來，裏面都是中原中也珍藏了許久的好酒。
現在，這個貴重的，中原中也珍視的酒櫃被雛看上了。
——中也喜歡的櫃子。
擦一下吧。
雛臉上帶着自信的笑，朝酒櫃伸出了魔爪。
三花貓看不過去，默默扭頭。
默哀。
******
造作的時光總是過得格外快，還沒到中午，整個房子已經在雛自信的笑容下……幾乎變成了廢墟。
消防噴淋系統已經啓動，把原本已經濕漉漉了的地板徹底泡上了水。
雛小心翼翼縮在角落裏，勉強沒被水淋到。
三花貓蹲在她肩頭，身上沒沾到一滴水，依舊清爽優雅。
而粉嫩嫩的小豬就慘了……它尾巴上的絨毛被燒掉了一部分，有點黑乎乎的，因為消防噴淋系統啓動得及時，它粉嫩嫩的皮膚才沒遭殃。
此時它全身都是水，哼唧哼唧地擠在雛腳邊，不想再來一次“淋浴”。
“唉——”
雛嘆了口氣。
她只是想做個家務而已，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呢？
三花貓表示：你這孩子就不适合幹活啊，公主命就好好享受，每天只要吃吃喝喝玩玩就好了……
突然，在嘈雜的噪音裏，三花貓分辨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聲音。是它昨晚才聽過的聲音。
擡頭往門口望去，果然很快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探了出來。
“哦呀？小雛。”太宰治将手掌放到頭頂遮了遮，但沒多大用處，他的黑發還是漸漸被浸濕了。
“這是發生什麽了呢？”
在場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雛面對這個不是中原中也的，她有點讨厭的人，理不直氣也壯。
“你走。”
雖然……說出來的是兩個沒氣勢，平平淡淡的字眼。
“咦？”太宰治知道雛不會再對他使用超能力，毫無顧忌地朝她走了過去。
雖然……就算雛會使用超能力，他也會這麽幹就是了。
路過殘破的酒櫃時，他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都是好酒哦~都是中也特別特別喜歡的呢~”
雛聽到了這句話，眼神不自覺瞄了過去。
中也喜歡的……沒了。
好像特別糟糕呢。
明明她只是想讓中也開心，想打掃一下房間而已。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小雛~”太宰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雛擡頭，就見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了兩瓶酒來。
“一模一樣哦~你要不要？”
一模一樣？
雖然兩瓶和一櫃子比起來有點少了，但至少總比全部都沒有了好吧？
“要。”她答道。
“那就放在這裏喽~”太宰治說着把兩瓶紅酒放在了酒櫃的廢墟旁，沒有提一點交換條件。
這個行為……就很詭異。
但是雛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還感覺這個人是來幫她的，對他的好感度還提升了一丢丢。
只是一丢丢而已哦。
酒這個問題，就這樣愉快地過去吧。但其他的呢？
雛陷入了沉思。
太宰治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她，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
就在這時，因為放心雛一個人待在家裏而緊趕着完成任務回家的中原中也回來了。
他發現的第一個異常是——大門沒有關。
然後是——從門內不斷往外流出來的夾雜着各種不明物體的水。
接下來是——一眼望去就能看到的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客廳。
這才短短幾個小時啊？
他後退一步，擡頭看了看門牌，發現自己沒有走錯路。
所以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雛沒事吧？
屋內全是積水，他用了異能力踩在牆上進了門。只是一到拐角處，就有一只手伸了出來，輕輕搭上了他的肩。
異能力瞬間消失。
要不是他反應快，他就要直接掉進水坑裏了！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太！宰！”他咆哮着回頭，卻見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他，手裏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了一把傘，幫他擋住了天花板上源源不斷噴出來的水流。
而他自己卻沒被擋到，黑發一片潮濕，水珠順着發梢緩緩滴落，纏滿全身的繃帶也被水浸濕，變了顏色。
“你……”中原中也不敢相信他會這麽好心。
他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
不愧是雙黑，兩人對對方的了解都很透徹。太宰治的下一句話就證實了中原中也的想法。
“吶，中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太宰治故作神秘輕聲道。
“什麽秘密？”
“這個秘密啊……”太宰治說完這幾個字，突然拔高的音量，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說出了這個秘密，“在室內撐傘會長不高哦！”
他說着還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傘。
精準踩雷。
惹中原中也生氣這種事，沒有誰能比太宰治做得更熟練了！
中原中也握住傘柄，沒有動用異能力，光靠肌肉的力量就把傘柄給折斷了。
然後他把傘一收，将傘的另一端朝太宰治戳去。
“砰——”傘尖擦着太宰治的臉，直接被戳進了牆壁中。
他正愁找不到這條青鲭魚呢，結果他又自動送上門來了？
他左手拎着太宰治的衣領，正想把他給拎到門外去，就聽到了雛的聲音。
“中也。”
中原中也回頭，就看到雛不知道從哪裏也找出了一把傘撐在頭頂，然後單腳朝他跳了過來。
這下他顧不上太宰治了，趕緊跑過去扶住了她。
“別亂動，等你拆了石膏，想怎麽動怎麽動。”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就別做這種危險動作了，不然又摔了怎麽辦……
雛默默把傘往後挪了些，不讓中原中也撐到，然後小聲道：“陪中也一起……嗯……長不高。”
中原中也：“……”
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呢？
他高不高興太宰治知不知道，但太宰治自己很高興。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看着中原中也的背影，笑得停不下來。
“太！宰！”中原中也回頭，警告似的瞪了太宰治一眼。
這種小小的威脅當然——沒有用了。
太宰治繼續笑個不停，簡直像是要笑岔氣了。魔性的笑聲配合着淅淅瀝瀝的水聲，讓人格外煩躁。
中原中也強壓着怒氣，把雛的傘撐好，然後解釋道：“那都是騙小孩子的，都是假的，在室內撐傘不會長不高。你好好拿着這個傘，別淋到水了，小心感冒。”
他說着又把雛抱到了她一開始待着的安全位置，确認她足夠安全後，他才深吸一口氣回頭，握緊雙拳，大步朝太宰治走去。
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打架，那就把人拎出去打吧。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只是他還沒靠近，太宰治的笑聲就停了。
只見太宰治收起了滿臉笑意，一張臉變得正經無比。他用輕緩的語氣說出了下面的話：“中也，她該去見首領了。”
聽到這話，中原中也腳步頓了頓。
“啊，我知道了。”
等吃完午飯，拆完石膏，就去見首領。
知是知道了，但是……該揍的人也得繼續揍！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既然這家夥在這裏，那所有的鍋都扔他頭上準沒錯！
雖然這個邏輯看似沒有道理，但如果忽略理由的話，還真的是很正确呢……
雛做的這些事追根究底不就是因為太宰治謊報軍情嗎？
中原中也很快來到了太宰治在身邊，但是因為顧及着雛在場，他手下留情了些，沒有那麽暴力，所以……一連幾招都讓那條青鲭魚給躲過了。
畢竟啊，他們倆可是最最熟悉對方的人。作為最完美的搭檔，太宰治能預測到中原中也的每一招。躲開這種手下留情的招數，那是常規操作。
“中也~你抓不到我哦~”太宰治一邊躲，一邊還挑釁着中原中也。
“啊——”中原中也忍不下去，他瞥到雛正低頭看着腳邊的小豬，趕緊趁機把太宰治踢到了門外。
“太！宰！”他咬牙切齒地看着那個緩緩爬起來的身影，腳下一步一個坑。
“呀~中也~為什麽會那麽生氣呢？”太宰治毫無即将被揍的自覺，笑得依舊一臉欠揍。
“因為你這個混|蛋啊！”中原中也毫不留情，一拳揍了上去。
一力破十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太宰治即使能預測到中原中也的沒一招也沒用。身體跟不上思維，這就是高智商的體術弱雞的弱點。
當然，對于太宰治而言，這不是絕對的弱點。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跟中原中也一樣，有這種跟他正面打架的機會的。
……
雛一擡頭，發現面前的兩人突然都沒影了。
而門外，傳來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唉——”她嘆了口氣，“不讓我看。”
“喵~”三花貓像是安慰似的叫了一聲。
“小貓你真好。”雛突然說了這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喵~”
“馬上要拆掉這個了。”她像是在跟三花貓對話一樣，微微動了動右手。
很好，還是動不了。
“喵~”
“開心。”
“喵~”
語言不同的兩人就這麽神奇地開啓了對話。
而雛腳邊的小豬像是不甘示弱似的，也開始哼唧哼唧起來，加入了這詭異的對話之中。
所以中原中也揍完人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
是不是應該像之前一樣，給她找幾個小孩子的玩伴啊？跟寵物說話什麽的，好像哪裏不太對？
“中也。”雛後知後覺發現中原中也已經回來了，趕緊停止了這奇怪的對話。
“要去拆掉這個了嗎？”她已經一秒鐘都等不了了，就想立刻解放自己的手腳。
“先去吃飯，然後再去拆石膏。”中原中也答道。
“可是……”雛低着頭，情緒低落起來。
中原中也心疼了一下。但是！飯總是要吃的啊。
“吃魚子。”
短短一句話，雛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深藍色的眼睛中又煥發出了神采。
“好！”
吃魚子，吃魚子，吃魚子。
果然是個小孩子啊……
中原中也見她這傻乎乎的樣子，也不自覺笑了起來。可是……下午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雛。”
“嗯？”雛擡頭看他。
“等下拆完石膏以後，我們要去見一個人。”他伸手輕輕摸了摸雛的腦袋。
“見誰啊？”雛沒有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見過幾個人，想到要見到其他還沒見過的人，她心裏還有些期待。
“見……”中原中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輕聲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會命令你的人嗎？”
這個啊，當然記得了。
“嗯。”
“我們要去見的就是他。”
“啊？”雛有點不情不願的，她不想再被命令。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會用什麽手段來命令她，但是既然中也說了這個人會這麽幹，那她就信，那她就不想見。
“可以不去嗎？”
他不是說過，只要她不在外人面前使用超能力，就不會再被命令嗎？那為什麽要去見那個人呢？
不想去。
可是——
不可能不去啊。
“不可以。”假如不去的話，會有更多的麻煩。
他自己先另說，雛的話……之前送走了還好，現在既然決定把她留下來，就不可能不過首領那關。
“啊……”雛低頭看着小豬，委屈巴巴道，“可是……我不想去。”
“喵~”她肩頭的三花貓叫了聲，一雙眼睛似乎變得更大了些。
“雛……”中原中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這件事，他還怕她會問他“不能帶我離開嗎”這種問題。
他不可能離開橫濱，不可能背叛港口Mafia，對首領隐瞞她的事是一回事，真的離開這裏又是另一回事了。
既然決定留下她，他只能盡力在她和港口Mafia之間尋找平衡。
“中也……”
天花板上的消防噴淋系統不知何時停了，她扔掉手裏的傘，往前走了步。
“我不想去。”
可憐兮兮的、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得中原中也差點妥協。
可是……不能啊。
已經因為她的傷而延遲了這次見面了，再找理由不見的話，即使有太宰幫忙，首領也一定會起疑心的。到時讓首領查出了真相，那才要遭。
不是說他自己，而是說雛。
不過說起來，太宰為什麽要幫忙呢？他有什麽目的？那天他說的那個理由……
為了不讓他後悔？
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假如當時真的把雛交給首領的話，就現在的他而言，肯定是後悔了。
但是……太宰呢？
而且雖然那條青鲭魚總愛捉弄他，但是那家夥這些天來針對雛的一些行動也太奇怪了一點。那家夥到底在默默策劃着些什麽？
正想着，中原中也就聽到了太宰治的聲音。
“呀咧呀咧~中也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求我一聲我就來幫你哦~”太宰?生命力頑強?小強?無限作死?治又來了。
中原中也沒有回頭，憑着戰鬥直覺伸手往後一探，準确無誤抓住了太宰治脖子上的繃帶。
看來他是有辦法說服雛去見首領了。
而且現在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一定有萬全之策，一定可以讓這件事圓滿落幕。
雖然他讨厭太宰治，但身為搭檔，他也同時無比信任着太宰治。
不需要理由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