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剛開始是一片沉沉的藍,浮于海面。沒有光的照射,海水看起來像是墨,只有潮水湧起拍擊礁石的聲音證明它的絕非沉默。沒有等待多久,日出的霞光從海平面躍起,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映出一道蜿蜒至礁石邊的影,像一道赤紅色的閃電。

陳潤秋獨自一人坐在燈塔酒店泳池邊的躺椅上,安靜地看完了日出。

其實是季燃昨晚在海邊散步的時候說想看日出,但昨晚被折騰得狠了些,今天陳潤秋掐着點叫他起來,他陷在被子裏根本睜不開眼,作為始作俑者的陳潤秋也就沒繼續叫他起床。

等到季燃迷迷糊糊中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位置空了,勉強爬起來查看的時候,陳潤秋正在室外的泳池裏游泳。

落地的窗簾只拉開一半,季燃透過半扇玻璃門默默地看了一會,才裹着睡袍起身洗漱。等季燃把自己收拾幹淨,推開玻璃門走到游泳池岸邊時,陳潤秋已經從泳池裏上來了。

季燃乖覺地走到躺椅邊上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浴巾,替陳潤秋擦身上的水。包裹在西裝外套裏時,陳潤秋的身材看起來瘦而高。這是為他的身材比例所欺騙,他寬肩窄腰,所以看起來偏瘦,只有脫了衣服後,才看得出他結實但不誇張的肌肉,富于優雅沉默的力量感。

陳潤秋接過季燃手中的浴巾簡單擦擦自己的頭發,問他:“你要下去游兩圈嗎?”

季燃搖頭,“還沒吃早飯呢,我餓了。”

倒也不是餓了,只是腰還酸着呢,哪有力氣游泳。

陳潤秋笑了,他随手把浴巾擱在躺椅上,低頭去吻季燃的唇。剛剛洗漱完的緣故,季燃嘗起來有格外清新的味道。陳潤秋伸手解開季燃腰間的浴袍帶子,浴袍往下滑,露出季燃大半個肩膀,白皙的右肩處有淺紫色的齒痕。

“不着急,等會兒再吃。” 陳潤秋把他推坐在躺椅上。

季燃溫馴地勾住陳潤秋的脖子向他讨要親吻,他感受到陳潤秋的手碰到自己的腰間,大概是因為從水裏出來,陳潤秋的手有些冰,吓得季燃身子一抖。

陳潤秋的手順着季燃細膩的肌膚向上走,鬼使神差地,他想捏一捏季燃的耳垂。季燃被陳潤秋摟坐在懷裏,陳潤秋輕輕捏住他的耳垂蹂躏,他湊得極近,呼出的氣息把季燃的頸熏得發紅。

要看得很仔細,摸得很仔細,才能發現季燃耳垂上的小洞。陳潤秋問他:“什麽時候打的?”

季燃愣了兩三秒才答:“高中的時候。”

陳潤秋吻季燃的耳側,“下次戴給我看看。”

“好。”

季燃身上被剝光,雙腿纏着陳潤秋的腰胯,前端已經分泌出粘膩液體的性‖器被陳潤秋圈住有一搭沒一搭地撸動。雖然清晨的海景很好,但雀島的天氣還是偏涼,陳潤秋沒打算在室外和季燃做。

他托住季燃,然後站起來往屋內走,“抱緊了,寶貝。”

季燃慌忙摟住陳潤秋的脖子,雙腿纏緊不讓自己掉下去。被正面進入的時候并不是太痛,頂多是有點酸脹,但季燃還是難耐地喊了一聲,手抵着陳潤秋的胸膛喘氣。

從硬質的躺椅上轉移到柔軟的床上,陳潤秋對季燃的動作便沒那麽溫柔了,他從正面壓着季燃的膝蓋往下按,快要抵到肩。季燃身子軟,但還是腿被壓得直抖,腰也酸,顫着身子喊“輕一點”。

陳潤秋稍微松開他一些,但并不是出于仁慈,只是為了更好地狠狠釘入,季燃只覺得那股子夾雜着痛感的愉悅将他的四肢麻痹,身子忍不住蜷縮起來,哀哀地叫了一聲。出于男人無可避免的施虐欲,陳潤秋沒有安撫他,而是加大幅度頂弄他,逼得他眼角被生理性眼淚潤濕,卧室裏燈光又昏暗,季燃看不清陳潤秋是否和自己一樣情動。

知道季燃快要吃不消,陳潤秋沒有多折騰他,只變換了兩三個正面的姿勢,盡管季燃已經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直像個用以洩‖欲的娃娃一樣乖乖地任由他操‖弄。快要射‖精之前,陳潤秋退了出來,他弓身用沾着潤滑劑和體液的性‖器去碰季燃紅腫的唇,“張嘴。”

潤滑劑的味道并不舒服,季燃費力地想要多吞一點,但陳潤秋很大,他只勉強含住一半。陳潤秋自己撸動了幾下,一股一股地射在了季燃的嘴裏,等他退出來,看着淚眼朦胧的季燃喉頭一動,輕輕地把射在他嘴裏的東西吞下去。

陳潤秋居高臨下地看着季燃微張着嘴喘氣。

季燃實在是累了,照例是被陳潤秋抱着去洗澡,在熱氣蒸騰中快要堕入昏沉。被擦幹塞進被子裏的時候,季燃拉住陳潤秋的手腕不讓他走,陳潤秋哄他:“不是餓了嗎?我叫人送點吃的進來。”

季燃輕輕地搖頭,聲音很輕,聽起來有撒嬌的意味,“陪我睡一會,醒來再吃。”

陳潤秋只好“從善如流”。

昏暗安靜的卧室裏,季燃閉着眼睛尋着熱源摸進了陳潤秋的懷裏,抓着陳潤秋的手腕不肯放。

陳潤秋不困,伸手順着季燃細細的脖子往上摸,停留在季燃的耳垂,像之前一樣揉捏。只聽見季燃絮語一般地小聲說:“之前我朋友拉着我去打耳洞,說男孩子大都打在耳骨上,說那樣才好看。”

“但是我怕疼,只敢打在耳垂上。”季燃繼續說。

陳潤秋勾勾唇角,又聽見季燃的聲音越飄越遠似的,“反正我怎麽樣都好看。”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陳潤秋還是被懷裏原形畢露的臭屁小孩逗笑了,想低頭逗他兩句,卻看見季燃已經睡着了,只聽見他均勻有秩的呼吸聲。

他看一眼床頭的電子鐘,時間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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