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李夢雲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好,那就換個能讓你喘過氣的方式來。”
說着她就抓住男人襯衫的領口往下用力一扒,很利落地崩掉了幾顆扣子,将大半個肩頭都露了出來。
李夢雲舔了舔嘴唇,嬌軟的身體靠過來,從對方的脖頸開始,一路往下開始種起了草莓。
賀安翼生無可戀地靠在沙發上,袒胸露乳地任由對方勞作:‘……’
誰來告訴他這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饑渴!!!為!什!麽!
‘因為她愛你呀。’綠豆豆嘿嘿嘿地冒出來圍觀。
賀安翼欲哭無淚,‘豆豆哥,請把她的愛,帶回你那裏,放過我這個基佬好嗎!!’
綠豆豆攤手,‘沒辦法啊,她只愛你一個,我就是想帶,也有心無力啊。’
賀安翼沉默了一會兒,在綠豆豆放下警惕的時候,突然就汪汪汪化身為狂犬,追着它不斷地咬。
綠豆豆尖叫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逃竄着,奈何它就一根小木棍棍,怎麽逃得過賀安翼兩條大長腿呢。
就在賀安翼一臉奸笑地抓住綠豆豆準備送入口中時,門鈴響了。
賀安翼立刻把思維從精神世界拉了回來,滿臉興奮地盯着門看,同時還在心裏畫了一個舒心的十字,‘救苦救難的耶稣終于降臨了!’
李夢雲把埋在男人胸口的頭擡了起來,皺着秀眉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賀安翼以為她會起身去開的時候,女人卻又把頭轉了回來。
她用手将男人的嘴巴捂住,對着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比了噤聲的手勢。
“我們繼續。”她舔了舔嘴唇,伸手直接開始扯男人的皮帶。
“嗚嗚(不行),嗚嗚(有人)!”賀安翼苦不堪言地拿手拼命拽住自己的褲腰,誓死捍衛着最後的貞操。
這時候門鈴響得越來越急促,門外的人一直都在堅持不懈地摁着,之前李夢雲還能把它當作是背景音樂來聽,這下子根本不可能。
她的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渾身都充斥着殺氣地下了沙發,腳步很重地往玄關走去。
結果走到一半她又回來了。
賀安翼頓時吓得抱成了一團,縮在沙發瑟瑟發抖。
李夢雲又好氣又好笑地敲敲他後腦勺,“直起身,我幫你把衣服穿好。”
聽到這句話,男人才放心地松開手,擡起頭任由女人靈巧的手指把他身上這件殘破的襯衫脫下來,快速地換了另一件完好無缺的穿上。
等一切弄好後,女人退開幾步将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覺得沒什麽問題了,然後才慢悠悠地走過去,一把将門拉開。
賀安翼好奇地站起身,目光越過女人的肩膀往外看着。
門外呼啦啦地站着差不多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夢雲小姐,抱歉必須得提前一天來打攪你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滿眼憂愁地看着她。
李夢雲點了點頭,轉過身看着賀安翼交代道,“呆在家裏別亂跑。”
或許是樓道裏的光線不太好,賀安翼除了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其他人都看不大清。
聽到女人的話,賀寶寶十分乖巧地在沙發上坐好,很懂事地什麽都沒問,“恩,你也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李夢雲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個舒心的笑來,溫柔的目光在男人臉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地轉過身走了出去,還順便将門給帶上了。
賀安翼在屋子裏坐不住地走來走去,抓心撓肝地想出去跟蹤一波,看看李夢雲到底在搞什麽鬼,那些又都是些什麽人?
男人到最後還是沒忍住地走過去打開了門,探出腦袋往樓道裏看了看,空無一人,甚至安安靜靜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走得這麽快?
他也才猶豫了幾十秒而已啊。
賀安翼不信邪地退回了房間,一刻也沒有耽擱地跑去了陽臺那裏,站在窗口旁往下看去。
這回兒倒是正正好地被他逮住了剛走出樓道的那一波人。
李夢雲走在最前面,她的身邊并排走着一個老人,一個微躬着背,身材瘦小,穿着黃舊汗衫的老頭。
‘那不是……’賀安翼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驚吓還沒結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視線太過熱切,以至于走在人群最後面的一個年輕男人突然就站住了腳,轉過身面朝老樓的方向仰起了頭。
他的手上抱着一只看起來十分溫順的花貓,在看到站在陽臺上的男人時,青年那張清秀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笑容。
賀安翼的心頓時狂跳起來,他十分恐慌地往下一蹲,借着陽臺的護牆來掩蓋自己的身體。
‘豆豆哥,快出來,答疑解惑時間到了!’賀寶寶淚流滿面地瘋狂戳綠豆豆。
綠豆豆那絕對是有戳必應的模範好ai,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冒了出來,‘安翼你問吧。’
賀安翼抹了把臉,捂着小心髒顫巍巍地問道,‘我老婆到底是何方妖孽?’
李夢雲?綠豆豆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李夢雲在原劇情中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啊,雖然最後自己作死招惹了那東西,落了個非常慘的下場。
但是現在還沒到她領便當的時間啊,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死,畢竟不确定因素太多,不是它一個小ai能控制得住的。
為了最後不被真相啪啪啪打臉,綠豆豆只好将自己的判斷咽了下去,十分難為情地扭了扭身體道,‘我也不知道,還是換下一題吧。’
賀安翼,‘那,那個老頭和抱着花貓的青年是怎麽回事??’
綠豆豆擡爪撓了撓自己綠油油的頭頂,‘也說不準,不清楚他們是那種東西一派的,還是正常人這邊的。’
賀安翼作出了一個十萬倍的大懵逼臉,‘啥,你說得是什麽東西,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明白?!’
綠豆豆嘆了口氣,‘安翼翼,真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上面剛下發的新通知,規定所有治療系統不得向自己的宿主透露一點當前恐怖世界的劇情信息。’
‘為啥?’
‘因為那些治療者一旦得到劇情信息,都會跟打了雞血一樣地去撩那些男劇情人物,有些人甚至還會跑去跪舔那些前期還比較弱的大boss,搞得boss們還沒黑化起來就抛棄了主角,跟我們的治療者恩恩愛愛把家還了。’
‘所以?’
‘自然人協會先是挑了幾個ai做了個試點,發現那些不知道劇情的治療者反而會比較乖地去完成系統下發的日常任務,這個測試結果讓總部臨時更改了ai的程序,撤銷了之前的劇情模式,統一設定為日常任務跟進模式,當然這個模式只針對于劇情世界,如果是一些求生游戲世界,就會切換成自由模式。’
賀安翼聽完後,只覺得十萬匹草泥馬都不能表達出他此時的內心。
作者有話要說: 鬼龍婕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21 09: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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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窩囊廢
賀安翼在陽臺蹲了會兒, 覺得腿麻得不行, 幹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反正現在的李夢雲勤快的很, 陽臺的地磚亮堂得能當鏡子使,半點灰塵也沒。
試探着拿手指擦了擦地, 能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真是幹淨!
唉, 看來又是一個潔癖啊。
他突然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将一只腳屈起, 胳膊搭膝蓋上,開始扳着手指數來到這裏的日子。
‘任務面板上的時間已經到了星期四, 豆豆哥, 一個星期之後會不會有什麽驚喜出現?’賀安翼擡手摸了摸下巴, 眼睛裏慢慢閃現出期待的亮光。
綠豆豆嗯哼了一聲, ‘很敏銳嘛,我的推測是, 一星期之後可能會是任務的結束階段, 評完人設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所以安翼你千萬千萬要在這幾天堅持住啊!’
賀安翼點了點頭, ‘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case,我就一個問題。’
綠豆豆點點頭, ‘問吧安翼。’
賀安翼嘴唇動了動,還沒問出口就聽廚房傳來嘭一聲巨響,把他給吓了一大跳。
‘什麽情況?’
砰!砰砰砰!砰!!!
撞擊聲一下比一下急促,一聲比一聲激烈。
賀安翼循着聲音往廚房走去, 還未到門口,就嗅到了一股極其濃烈的血腥味,比之前聞到的那味道還要刺鼻,想忽視都難。
‘安翼,小心點。’綠豆豆在一旁擔憂地提醒了一句。
賀安翼神情凝重地點點頭,盡量将腳步放輕,十分謹慎地走了進去。
砰!
又是一記重擊。
流理臺最靠裏的那扇櫃門被撞得往外顫了顫,看起來不堪重負的好像随時會被撞開一樣。
‘我就說嘛,這裏面肯定有問題。’賀安翼彎下腰,試探着伸手敲了敲櫃門。
撞擊聲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兒,在賀安翼以為對方終于消停了的時候,裏頭突然傳來了一聲求救。
“求求你,放我出去!”一個特別熟悉的男人聲音。
熟悉到,賀安翼光是聽着就覺得遍體生寒。
為什麽會這樣……
賀安翼不敢置信地蹲在櫃門前。
裏頭的求救聲還在繼續,“求求你,求求你,這裏太黑了,我害怕!”
“你到底是誰?”賀安翼皺緊了眉,試探着問了一句話。
裏頭的人沒有接話,他就好像沒聽到賀安翼的問題一樣,只是不斷地,用那可憐至極的聲音向他求着救,“救救我,求你了,我好害怕……”
“喂!”賀安翼又伸手敲了敲,“聽得懂人話嗎?你到底是誰?”
裏頭的人突然就噤了聲,賀安翼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來對方一個字。
“你是誰……”在他快失去耐心的時候,裏頭的人突然弱弱地出聲道。
賀安翼在心裏卧槽了一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裏頭的人也喂了一聲,然後伸手拍了拍門,“聽得懂人話嗎?你到底是誰?”敲擊聲不斷持續着。
賀安翼抹了把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十分随意地盤起腿往地上一坐,這是打算跟裏頭的人打一場長期戰役了。
“你先說你是誰?”隔着這扇小小的櫃門,賀安翼的心裏就像是多了一道安全的屏障,倒是少了些恐懼。
被關在櫃門裏面的男人沉默了一瞬,突然就發起了怒,他猛地砸了下門,“你他媽到底說不說!”
賀安翼的臉上透出些玩味來,“喲呵,還上脾氣了,我就是不說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哼。”裏面的男人冷哼了一聲,繼續之前的動作——開始瘋狂地撞門。
嘭!嘭!嘭!
随着每一次撞擊,門往外顫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好幾次賀安翼都以為那門就快承受不住的倒下來了,可它偏偏又奇跡般地彈了回去,死死地将裏頭的人封鎖着 。
“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賀安翼拿手撐着下巴,心态漸漸放松了下來,“行吧,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得了,我叫吳灏鵬,是這個屋子的男主人,對于你被關在裏頭的困境,我很遺憾幫不了你,因為我之前試過,憑我一個人的力氣根本拽不開,所以,不是不救,而是無能為力啊……好了,我說完該你了 。”
櫃門裏頭的男人聽完後立馬狂躁了起來,“你是吳灏鵬,那我是誰!!你這個混蛋,冒充我的身份,闖進我的家,霸占我的妻子和財産,你到底想做什麽,啊!你說話啊!!!!”
随着他這聲咆哮,從裏頭傳出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聽他這麽一說,賀安翼心裏沒底地戳了戳綠豆豆,‘豆豆哥,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原主?’
‘他不是,你才是正确的吳灏鵬,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綠豆豆的語氣很堅定,就差沒舉起五指當着賀安翼的面立下誓言保證了。
當然前提是,它的宿主能看得見它的手。
賀安翼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他好整以暇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櫃門,“冷靜點兄弟,你是不是受傷了?”
裏面的男人繼續咆哮,“沒有!你他媽才受傷了!”
賀安翼尴尬了一會兒,無奈地攤手道,“好吧,那就當我媽媽受傷了。”
“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這個冒牌貨!”男人吼得嗓子都快啞了。
“等等,”賀安翼敲了敲櫃門,重新引起裏頭人的注意,“我必須得重申一點,我是真的,你才是假的,明白?”
男人重重地砸了砸櫃門,“你放屁!”
賀安翼挑了挑眉毛,“我沒放,不過你要是再吵的話,我就對着這櫃子放一個,保證讓你回味無窮。”
這句話很管用,裏頭的人果然安靜了下來。
賀安翼又逗了他一會兒,結果沒有得到裏頭的半點回應,頓時覺得無趣極了。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重新跑回了陽臺,趴在窗臺上眺望着遠處的街道。
他的心裏有太多太多疑問,指望豆豆哥是不可能了,只期望李夢雲回來後能告訴他一些事情……
時間在無盡的等待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天就暗了下來 。
夏日的傍晚,燕雀的狂噪穿過暮霭,在天空中不斷地盤旋回繞。
賀安翼就是在這聲音中漸漸有了些困意,上下兩個眼皮不斷打架,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灌了鉛一樣重。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身體順着護牆慢慢滑落在地上,頭一歪,便睡得不省人事。
暮色像半透明的紗,灰蒙蒙地落下來,籠罩着一切。
“怎麽在這睡着了?”黑暗中,有一雙手輕柔地撫上了他的臉,人體的溫暖随着對方的碰觸慢慢傳遞了過來。
賀安翼迷迷糊糊地靠了過去,對方的身體柔軟至極,他舒服地蹭了又蹭,就像個貪心的小動物一樣,把自己拼命地往那個地方擠過去。
“還沒睡夠?”李夢雲好笑地将他半抱在懷裏。
賀安翼被這聲音擾了清夢,他皺了皺眉,無意識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睡吧。”李夢雲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片,她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下男人的額頭。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過層層樓群的上空,終于來到了這個狹小陽臺的時候,賀安翼也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逐漸擴大的視野中,是女人被陽光襯托得越發清澈動人的臉。
他愣了愣,然後聽到系統掐着點地發布了新的日常。
【星期五的早晨,該起床啦大懶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沒有任務哦~】
難得任務系統良心了一回,賀安翼在心裏笑了笑。
“醒了?”李夢雲拿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着他的頭發,“怎麽不去卧室睡?”
“想等你回來,結果……”賀安翼主動靠過去,将她抱得更緊了些,呼吸間全是清爽的橙子味。
他把頭埋在女人的肩膀那兒深深吸了口,結果就跟中了毒一樣,越聞越上瘾,在李夢雲準備起身去做早餐的時候,賀安翼還不肯撒手了 ,只覺得對方哪哪都好,抱着舒服,氣味也好聞,真是讓人滿意極了。
‘安翼,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很像個癡漢?’這粘糊勁,連綠豆豆都沒眼看了。
‘不知道為什麽,越看越覺得她順眼,而且我……’賀安翼稍微咳嗽下,尴尬道,‘好像也有點喜歡她了……只是有點。’他強調道。
‘終于!’綠豆豆的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它的雙眼含淚,激動又欣慰地看着自家宿主,‘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賀安翼伸手把它摁了下去,淡定道,‘都說了只是一點點而已,就像我對豆豆哥你一樣,我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樣排斥她而已。’
綠豆豆秒變生氣臉,捏着小爪子氣憤地跳了跳,‘安翼你對我竟然只有一點點的喜歡!!’
賀安翼,‘……不是的,對豆豆哥你的喜歡要比她多好多。’
綠豆豆哼哼道,‘這才差不多!’等等,它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哎呀,想不起來,不想了,反正安翼翼更喜歡它就行啦。
我們的綠豆豆顯然把重點放在了賀安翼是更喜歡它一點,還是更喜歡李夢雲一點這個問題上,而忘記了它之前想問的——賀安翼對女人的喜歡,到底有沒有上升到情愛的程度,還是只止步于有好感的朋友階段。
被綠豆豆這麽一鬧,賀安翼頓時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有些尴尬,他就像燙到似的,連忙把摟住對方細腰的手撤開,難為情地沖她笑笑,“老婆,我先去洗漱下,一會兒我來做早餐給你吃。”
李夢雲的臉上有一絲不放心,她回過頭朝廚房看了好一會兒,見裏頭一直都沒什麽動靜後,才勉勉強強地點了下頭,“我一會兒得出去下,很快就回來。”
賀安翼這會兒剛走到陽臺的玻璃門那,聽到這話立馬轉過臉看她,“別太久,早飯會涼。”
李夢雲嘴唇微翹,“吃了再去,不急。”
男人明顯松了口氣,“我會做快點的。”
說完他就火速沖進了衛生間,刷牙洗臉一波來,最後連毛巾都沒用,直接對着水龍頭沖了沖,末了把臉上的水珠子一抹,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跑進了廚房。
李夢雲失笑,在男人專注地做早餐時,她也去了衛生間,将門關上從裏頭反鎖住了。
賀安翼對着水刷了刷鍋,拿幹巾擦了擦水就放回了竈臺上,然後開火倒油敲雞蛋一氣呵成 。
他煎雞蛋的時候,那扇詭異的櫃門突然被裏頭的人撞了撞,“我好餓……”
對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顯然是餓狠了。
賀安翼将火調小了點,用鏟子把雞蛋翻了個面,金黃的蛋餅貼在鍋底滋滋滋了一會兒,香氣很快就冒了上來。
賀安翼滿意地将煎好的荷包蛋鏟了出來,笑着瞅了眼那個櫃門,“等一下啊,我一會兒讓我老婆來看看能不能打開這扇門。”
櫃門裏頭的男人卻發出了恐懼的聲音,“別叫她!別叫她!!”
賀安翼沒理他,哼着自創的調子又磕了個雞蛋下去。
煎好兩個蛋後,他把另一個鍋拿過來洗了洗,倒了牛奶,水,燕麥片下去一起煮。
想了想,他又放了些紅棗和白砂糖下去。以前不知道聽哪個朋友說過,女人吃紅棗補血養氣,對身體好。
這邊牛奶麥片正在煮着,那邊他又抓耳撓腮地開始想再做些什麽,只先前那兩樣到底還是單調了些。
打開冰箱看了看,還有之前剩下的冷饅頭,所幸就拿出來切成了片,正反澆上蛋液放油鍋裏炸。
小時候他媽媽做過這種,吃起來味道特別好,那滋味仿佛活在了他的味蕾上,經久不衰,一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名單】:
我不要吃土扔了2個地雷,鬼龍婕扔了1個地雷,季夏扔了1個地雷,每天早上都被封印扔了2個地雷,行走的橘子~灌溉營養+15 ,黎明灌溉營養液+1,“鬼龍婕”灌溉營養液+1,“ichi最可愛”,灌溉營養液+10,“鬼龍婕”,灌溉營養液+3,“人非草木”,灌溉營養液+2,“古劍清輝”灌溉營養液+10,周宗王道”,灌溉營養液+1,“鲳魚”灌溉營養液+1,“憫浪”,灌溉營養液+1
蟹蟹以上大家!!!比心心~~以及今天出了點狀況,怕你們着急,先放一部分上來,剩下的繼續碼,然後明天一早你們就能看到後面那部分啦,雖然分兩段發,也是一萬啊_(:3ゝ∠)_ 還有6000,我繼續努力啊o(*^▽^*)o
60、窩囊廢
把雞蛋饅頭炸好的時候, 那鍋牛奶麥片粥正好也煮得差不多了。
賀安翼把火關掉, 拿上勺子連着鍋一起端了出去。
李夢雲這時候也從衛生間出來了, 她一邊拿毛巾擦着濕淋淋的長發,一邊往卧室走去。
“我做好了。”賀安翼擦了擦手上的水, 擡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女人出來, 就很自然地走過去想要接過她手上的毛巾, “我幫你擦吧。”這種伺候人的事吳灏鵬以前沒少幹。
誰知李夢雲竟然搖搖頭拒絕了,“我一會兒就好, 你先去吃吧。”
她把男人輕輕推出了卧室,在關門前, 女人還湊過來在賀安翼嘴唇上親了一口。
掩上門的那刻, 男人錯愕又害羞地看向女人, 她笑容清甜地誇他特別乖, 一雙清亮的眼睛微微彎起來,像夜空中的月牙兒。
随着咔噠一聲, 對方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被無情擋在門外的男人只能重新回到了餐桌旁坐好, 他把手支起來, 拄着自己的下巴十分滿意地在冒着食物香氣的早餐上掃了一圈,腦子裏卻循環播放着那雙被門無情遮擋的月牙眼。
挺漂亮。他傻傻地笑了起來, 自己的老婆怎麽看怎麽美,她沒變,永遠都像當年他追她那時一樣美,天仙似的女神, 他該永遠捂在心窩窩裏疼着愛着……
找到了感覺,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真實起來,就連眼神也越發到位了。
任務面板左下角的階段性模拟評分有持續走高的态勢,賀安翼屏住呼吸地盯着不斷的變化的數字,靜靜等待它突破一百大關。
偏偏這好勢頭卻毀在了不甘寂寞的綠豆豆身上,‘安翼,就沖你現在這演技,任務系統要是不給你打滿分我都不放過它!’
‘……閉嘴。’賀安翼剛醞釀起來的一點感覺瞬間土崩瓦解,掉在地上碎成了灰塵,連看都看不見了,更別提撿起來了。
接着他就看到任務面板上剛漲了點的評分突然停住不動了,在賀安翼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以一種讓人措手不及的速度直接來了個跳水大下滑,首次創下歷史新低。
他抽了抽眼角,內心裏很有一種把綠豆豆捆起來吊着打的沖動。
就在他接近‘暴走’的邊緣要去逮綠豆豆的時候,卧室的門開了。
賀安翼不得不重新收拾好心情恢複平常的人設,綠豆豆也幸運地暫時逃過了一劫。
李夢雲這時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露肩裙,柔軟飄逸的裙擺剛剛遮住膝蓋,這讓她看起來清純又性感。
她出來的時候,賀安翼就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若有若無的清香萦萦繞繞地飄在鼻間,使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那滋味,就像突然被人灌了迷魂湯一樣。
“灏鵬,幫我拉下拉鏈。”女人走到他面前就轉過了身,露出了讓人血脈噴張的美背。
她有一對十分迷人的蝴蝶骨,上下協調,骨肉均勻,光滑的肌膚白皙細膩沒有一絲贅肉,觸手更是溫潤柔軟。
賀安翼怕出洋相就沒敢再多看,伸手十分迅速地将她後背的拉鏈拉好。
“好了。”
李夢雲朝他露了一個笑,轉過身坐在了餐桌旁,她接過男人手中遞過來的一碗麥片粥,;拿勺子迫不及待地舀了一點進嘴裏。
嫣紅的嘴唇立馬就沾上了白白的奶糊,她吃得非常香,“做得很美味,老公。”
女人一雙清透的眼珠子帶着笑地看向男人,她又舀了一勺,這回卻沒送進自己口中,而是遞到了賀安翼的唇邊。
“張嘴。”
賀安翼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嘴唇将那一小勺牛奶麥片包進了口中。
這頓早飯吃得兩人都很滿意,李夢雲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她只得匆匆結束了這段美好的早餐時光,起身拿了包包就快速地往外走去。
“老公~”在玄關處,她突然轉過身,用動聽的嗓音說了聲我愛你。
賀安翼手上還端着盤子,聽到這話有些愣愣地擡起頭看向她。
李夢雲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這會兒不敢再在家逗留,穿上高跟鞋就火速離開了。
賀安翼把飯桌上的盤子疊在一起,通通收進了廚房裏,至于盤子裏那些剩下來的食物,好吃的都進了他肚子,難吃的全去了垃圾桶。
賀安翼邊洗邊開始在心裏數他到這個世界以來的總共天數。
‘距離一星期也沒多少天了吧……’
他心裏這麽惆悵地想着,手上的動作卻很利索,把洗好的盤子上一個接一個地倒扣在篩網上,這是準備把水都瀝幹了再放進碗櫃中。
等待的過程中,賀安翼幹脆靠坐在了流理臺上,他腦子裏想着事,過不上一會兒就嘆口氣。
一直到綠豆豆冒出來好奇地詢問他嘆氣的原因。
等它這句話等了很久的賀安翼精神一振,立刻把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總覺得李夢雲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很奇怪啊,豆豆哥你不覺得嗎?’
綠豆豆無奈地看着他,‘我反正認為,你只要保住自己的人設,到最終評判分數的時候還活着就可以了,想那麽多不是給自己找累嗎?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一點就是忘性快,什麽事都不會放在心上,通常只有這種類型的人才是最适合當宿主的。’
賀安翼點了點頭,突然就把視線投到了腳邊的櫃門上,‘其實我對櫃子裏那個男人更好奇,什麽時候能放他出來溜溜呢?’
‘我有預感,今天就能。’綠豆豆把自己的小胸脯拍得動動作響。
它話音剛落,防盜門那就響起了扭動鑰匙的聲音。
賀安翼連忙從廚房裏跑出來,沖到沙發上坐好,打開電視機随意翻了一個新聞臺,假裝自己正在聚精會神地看。
李夢雲進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七八個人。
其中有好幾個還是熟面孔,賀安翼扭頭看到的時候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女人将腳上的高跟鞋脫了,穿着家居鞋走過來就坐在了他邊上,伸手一撈把男人摟在了懷裏。
“別怕。 ”她安撫地拍了拍賀安翼的背,指了指事先就擺了一圈的沙發,“你們都過來坐下吧。”
等人都找好位置坐下了,李夢雲又拿過玻璃桌上的遙控器,将吵鬧的電視機啪一下關掉了。
客廳瞬間恢複安靜。
抱着花貓的青年坐在了一個最靠近賀安翼的左邊沙發上,他懷裏的大貓呆不住地跳到了地上,不斷地拿毛茸茸的腦袋拱着賀安翼的腳。
賀安翼一下子把腳盤到了沙發上,膽戰心驚地往李夢雲懷裏縮了縮。
“大花不準鬧別人!”青年低聲呵斥了一聲,彎下腰就将花貓撈了起來,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中,這回他的手死死摁着它身體,花貓就算再想跳哪去也不不可能了,一下子老實了很多。
“沒事吧?”青年眼含歉意地看向他。
賀安翼趕緊搖搖頭,把臉轉過去對着李夢雲小聲問道,“他們是誰?”
女人摸了摸他的頭發,“我的朋友。”
賀安翼又把臉轉向那個花貓青年。
對方朝他友好地點了點頭,“我們之前在咖啡廳應該見過,那次不知道你是她的老公,所以有些冒犯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賀安翼搖搖頭。
這時候人也坐得差不多了。
穿着黃舊汗衫的老頭立馬站了起來,環視一圈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出現過狀況的社區居民,這次把大家聚在這裏,是想我們共同商讨一下對付它們的方法。”
抱着花貓的青年也跟在後頭說道,“它之前消失過一段時間,可是最近又出現了,還揚言要消滅我,我每天都很害怕,甚至連門也不敢出,就怕他突然……上次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恐怕真沒命了。”
老頭聽完,很有些詫異,“據我所知,本體若是死亡了,二重身也會跟着一起消失,它怎麽會生起要殺你的念頭?”
二重身?!賀安翼聽到這裏仍有些一頭霧水,‘這不是一種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嗎?一般來說有了這種幻覺的人,過不了多久都會走向死亡。’
‘不一樣,安翼。’綠豆豆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觀點,它組織了下語言,盡量用一種任何人都能聽懂的大白話說道,‘二重身在科學世界是一種只有患者本身才能看到的幻覺,是一種心理疾病;而在這個世界裏,它則是一類很難纏的鬼魂,這個鬼魂的厲害之處在于,它能在實體和魂體之間自由切換,而且,二重身變為實體的時候,是跟正常人無異的,任何人都能看見他,并不是只有本體才能 。’
簡單來說,在這個世界,二重身并不是什麽精神疾病,而是一種真正超自然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