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翼翼可得記好啦——星期八,24點整,直男。’
賀安翼摸了摸下巴,開始反複咀嚼着這幾個字眼,星期八……現實中根本沒有星期八這種說法,所以現在這個只是虛假的世界,是這個意思嗎?
24點整,意思是在這個虛假世界裏唯一的通關條件是必須活到24點來臨的那刻?有三次複活機會,如果用完了還死了的話,可能就會被判定為通關失敗吧。
直男,直男……這是什麽意思,是讓他扮演直男還是尋找直男?
綠豆豆在一旁十分緊張地看着他,它說完那三個詞後就被監督系統放置到了‘觀衆席’中,此後再也不能跟賀安翼多說一個字了。
【現在,游戲開始,祝你好運宿主。時間:07:00:02】
下一秒,賀安翼的意識體就被監督系統無情地踢出了精神世界,他再想鑽進去,卻撞到了一個根本突不破的無形屏障上,于是只能乖乖地把全部心神召回,老老實實地呆在現實世界中。
視線剛一回到熟睡在旁邊的青年身上,賀安翼的手就癢癢的不行,他擡了擡爪,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想要摸摸他的沖動,把手又收了回來。
“嗯~ ”簡明的身體突然動了動,慢慢有醒轉過來的趨勢。
賀安翼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了很靠外面的一個枕頭上,然後,令人心頭發怵,渾身冒雞皮疙瘩的一幕就出現了。
在他剛剛躺着的地方,赫然又出現了一個熟睡的‘吳灏鵬’。
這是……二重身?它不是早挂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賀安翼仔細想了想,立馬又在心裏推翻了這個猜測。
按照之前的信息來看,他身處的是個假世界,而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應該都是假的,這個‘吳灏鵬’也許只是其中一個關卡人物,他的通關條件是活到24點,那麽現在,他要做些什麽?
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賀安翼覺得還是先呆在一邊觀察為好,貿然的行為可能會觸發死路,他可不想白白地把寶貴的複活機會浪費掉。
床上,正處在睡夢中的‘吳灏鵬’突然不舒服地皺了皺眉,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簡明這時也已經徹底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撐起身體湊過去看睡在旁邊的男人。
“不舒服嗎??”青年把手探進了被子裏,一陣摸摸索索後又停了下來。
‘吳灏鵬’這時候也唰地睜開了眼睛,眼球上布滿了血絲,“疼……”他輕輕嘶着氣,五官痛苦地皺在一起,身體更是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簡明湊過去吻了吻他汗濕的額頭,輕聲道,“放松,別咬那麽死。”
‘吳灏鵬’瞬間就将眼睛轉了過去,看向青年的瞳眸裏毫不掩飾對他的恨意,“簡明,我詛咒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好死!”
簡明低頭看着他,神情始終都帶着那麽點溺死人的溫柔,他什麽也沒說,探到被窩裏的手卻開始往下拉扯着什麽。
‘吳灏鵬’猛地張大了嘴,身體突然繃得很直,他無助地把臉轉向了一邊,嘴裏不住地喊着疼,直到簡明的手重新從被子裏縮了回來,他才停止了喊叫,流着淚将顫抖的嘴唇慢慢閉上了。
簡明的手上捏着一個沾滿不明和諧的圓柱體,目測有三根并起來的手指那麽粗,難以想象這東西是怎麽被塞進那地方的。
“沒事了。”簡明走下了床,眼睛始終都沒有往坐在他們旁邊的賀安翼看一眼,就像看不見他一樣。
穿好鞋後,他又彎下腰把‘吳灏鵬’整個抱在了懷裏,徑直走出了卧室。
賀安翼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他們,卻從兩人的身體中穿了過去,最後撲了個空,直接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綠豆冰渣。
‘我去?!’賀安翼一臉傻了吧唧地趴在地上,他低了低頭,結果被自己摔得四分五裂的綠油油的身體吓了一跳。
什麽情況?他變成了一只進化版的大號綠豆棒冰?
賀安翼的腦洞頓時延伸了開來,他開始猜測起自己的身份,也許他上輩子其實是豆豆哥的爸爸,不對,應該是豆豆哥的爺爺,豆豆哥的太爺爺,豆豆哥的太太太太太太爺爺?
綠豆豆,‘……’
好吧,賀安翼笑了笑,連忙将歪到天外去的心思擺擺正,他開始正視眼下。
他現在身處的是一個處處面臨狗帶危機的假世界中,他要做的是保命,想盡一切辦法的活到24點通關。
那麽問題來了!
變成綠豆棒冰了還怎麽逃命,一跳一跳的,一不小心摔到地上還會碎一地的綠豆渣,就算不疼這視覺效果也絕對能把他吓死啊。
賀安翼十分心酸地握着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冰,想也不想就塞進了口中。怎麽說也不能浪費啊,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等等,這麽說好像有些不對?!
說得好像他會生娃一樣。
賀安翼尴尬地捂了捂腦門,伸長了手又摸回來一塊冰放進嘴裏含着,沒有綠豆豆陪伴的時間真是難熬又可怕,一種因未知産生的恐懼感萦繞在心頭,讓他的心始終都沒着沒落地吊着,現在也只能靠天馬行空的思維來給自己壯壯膽。
這時客廳那邊突然傳出了‘吳灏鵬’的叫喊,“我不要了,求你放過我吧!”
賀安翼吓地把嘴裏的冰整個吞了下去,他拍了拍被哽到的胸口,等那塊冰下去後才艱難地踩着木棍棍立了起來。
當他站穩後,地上那些綠豆冰塊又重新長回了他身上,将殘缺的身體瞬間恢複成最完美的狀态。
賀安翼慢慢舒了口氣,踩着木棍棍往前跳了幾步,将眼睛小心地湊到卧室半開的門縫間朝外看着。
‘吳灏鵬’只穿了一件襯衫,仰着頭靠坐在簡明懷中,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滿的都是害怕。
簡明的一只手伸到男人的膝彎把他的腿擡了起來。
‘吳灏鵬’怕得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一直在他懷裏動來動去地不肯就範。
簡明從桌上的盒子裏拿出了一根筆杆一樣粗細的白色圓柱體,然後把它丢進了一旁的熱水盆中泡着。
那東西受熱後就像幹癟的海綿吸足了水一樣鼓脹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根粗如兒臂的軟棍,比之前簡明從他身體裏取出來的那根還要大。
‘吳灏鵬’一雙帶着水光的黑眼睛瞄到那東西,當場吓得面無人色,整個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簡明把那東西從水裏拿出來,捏在手心試了試張力,很有彈性,就算把它捏回原先的粗細也能立馬恢複成膨脹的狀态,的确很适合不傷身體的擴張用。
賀安翼咽了咽口水,都不忍心往下看了,客廳的畫面太辣眼睛,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被那樣對待的人真是他自己,又該怎麽辦?
想想都可怕。
簡明大概是察覺到了懷裏男人的害怕,垂眸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就偏過腦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還把手上的東西放了回去,手指覆過去又是一通忙活。
‘吳灏鵬’的整張臉,乃至脖子,都慢慢被潮紅所覆蓋,他微微張着唇,輕輕地喘着氣,與此同時簡明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還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半開的嘴,兩人頓時吻得難舍難分了起來。
隔老遠都能聽到響亮的口水聲。
賀安翼看得目瞪口呆,杵立在門邊一動不動,他感覺到自己的三觀在慢慢崩塌,節操君也馬上就要離他而去了。
這時候一陣詭異的風吹過來,門吱呀一聲慢慢朝外打開。
‘吳灏鵬’聽到聲響連忙轉過腦袋打斷了這個吻,一雙淚眼越過簡明的肩頭死死地盯着賀安翼不放。
他伸出了手,突然聲嘶力竭地叫道,‘豆豆哥!豆豆哥!救我!!’
賀安翼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腳下一空,身體開始往下墜去,他連忙閉上了眼睛,直到摔進了一個帶着熟悉氣息的溫柔懷抱中。
突然傳來的快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賀安翼在毫無防備之下射了出來,雙眼片刻的失神導致他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處境。
簡明帶着熱度的呼吸拂過他的耳朵,柔軟的嘴唇貼在軟骨上落下了輕輕一個吻。
“保持這種狀态,放松。”他低聲道,嘴唇順着他的耳朵一路吻到了他的唇角,企圖将男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賀安翼瞪圓眼睛看着自己被擡高的腿,身下更是不着寸縷的風涼。
‘怎,怎麽會?’他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去,卧室的門大大的開着,房間裏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
尾椎那裏突然貼上一個軟軟的東西,賀安翼立馬警覺地繃住肌肉,抗拒着那東西的入侵。
可一切都是徒勞的,青年直接将它的頭部捏得更細了些,愣是憑着它的韌度強行塞了進去。
賀安翼能感覺到那東西進去後迅速地将自己的腸道撐開,一股難以描摹的脹痛感湧了上來,然後随着裏頭東西的膨脹變得越來越疼,最後竟帶着類似于撕裂一樣的疼痛,最要命的是,簡明還在把它往裏推,于是疼痛的面積越來越大。
賀安翼咬着牙關憋了一會兒,最後實在忍不住,直接疼得放開嗓子嚎了起來,眼淚和鼻涕瞬間就跟着一起下來了……
【恭喜您,成功達成死路——被擴張工具太陽死,是否選擇即刻複活呢?】
賀安翼雙眼迷茫地看了看空無一物的周圍,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剛剛一切都是系統為了通關游戲特意造出來的虛拟情景,不過那種疼痛太真實了,差點沒把他吓死。
而他也的确挂了,還是以這種羞恥的死法,真是日了個狗。
不過好處還是有的,死了一次後的他總算不是懵逼的了,現在心裏多多少少都有點底。
‘複活。’賀安翼閉了閉眼睛,又做了個深呼吸,将自己重新調整成最佳的狀态。
【複活成功,剩餘複活次數:2,祝你好運。】
賀安翼睜開眼睛,眼前又是那光裸的美背。
他立刻爬起來,小心翼翼地伸長手将床邊的枕頭夠了過來,他的身體碰不到他們,但是卻能碰到這裏的死物,玩過恐怖游戲的都知道,想要通關就必須學會利用身邊所有能找到的道具。
“恩~”一聲輕哼,預示着那個可怕的睡美男即将醒來。
賀安翼立刻将手上的枕頭朝‘簡明’的臉蓋了過去,死死地下壓着,任憑對方如何掙紮都不松手,一直到青年的身體漸漸癱軟下來,他也不敢卸一分力氣。
這一波較量,賀安翼全程無壓力,反正對方如何掙紮又打不中他,只要緊緊地摁着枕頭的兩邊,‘簡明’就奈何不了他。
足足又捂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簡明’的身體才幻化成一縷黑煙從房間裏徹底消失了。
賀安翼剛松了口氣,身旁另一個人又傳來了動靜。
他連忙轉了個方向,只見‘吳灏鵬’整張臉都脹得通紅,還把手偷偷探到被子裏弄了好一會兒,最後總算在一聲悶哼下将身體裏的東西拽了出來。
賀安翼拿手推了推他,“還行嗎?”
‘吳灏鵬’輕輕呼出一口氣來,有氣無力地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巨型綠豆棒冰,“豆豆哥,我想再躺一會兒。”
‘……’聽到男人口中的稱呼,賀安翼十分汗顏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還真是,他現在的身體又變成了那款改良版的綠豆棒冰,至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賀安翼覺得這大概就是劇本設計者的惡趣味吧。
‘吳灏鵬’在床上滾了又滾就是不肯下床,最後賀安翼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一木棍戳了過去,把他連人帶枕頭地踹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跟着跳到了地上。
“咳恩,安翼,”賀安翼十分不自在地對着另一個人叫着自己的名字,“還記得我們的任務嗎?”
‘吳灏鵬’怨念地從地上爬起來,“知道啊,不就是泡幾個妞嘛,這對于我這種宇宙第一超級無敵大大大大帥哥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啊。”
還真是,跟他一樣的自戀啊——賀安翼踩着木棍棍,心情複雜地看着翻版的另一個自己。
他這次終于明白,綠豆豆以前面對時不時抽風的他到底是怎樣一種卧槽的心情。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恨不得一棍子戳死眼前這個二貨,來個幹脆利落的永不再相見。
‘那啥,安翼,你不會覺得這個任務很有難度嗎?’賀安翼跳到了他面前,特意問了一句。
‘吳灏鵬’龇了龇牙,笑得十分開朗,“這有什麽難的,我又不是不愛紅妝只愛藍顏的基佬,泡妞可是我的強項啊。”
賀安翼看着他,“……厲害了。”
“走吧豆豆哥,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拿下李夢雲。”‘吳灏鵬’摸了摸下巴,精神氣特別足地一把拉開了房門,“李夢雲那女人可是吊了我好幾天了,欲拒還迎的把戲玩得特別溜,豆豆哥你就看着吧,我今天一定要拉着她幹上一炮。”
賀安翼看了眼他,下一秒就不忍直視地把頭轉了回去,過了會兒,又看了眼他,“安翼,我很期待你的表演。”說這話時他的語氣特別的認真。
這下連‘吳灏鵬’的表情都跟着變得嚴肅了起來,“放心吧豆豆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賀安翼看着他直接笑噴。
‘吳灏鵬’一臉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笑什麽,但是感覺應該很好笑的蠢萌樣子。
賀安翼連忙憋住笑,假裝很正經地咳嗽了一聲,‘安翼,我們出發。’
‘吳灏鵬’點了點頭,當先在前面帶路。
兩人剛走到樓底下,就聽到嘭咚一聲巨響,像是重物從高空砸下的聲音。
賀安翼吓了一跳,連忙往那邊看去,遠遠地看着好像有一個人面朝下的貼在地面上,四肢以十分畸形的形态的歪在一邊,腦漿和血液迸濺的到處都是。
“誰跳樓了?”‘吳灏鵬’滿臉疑惑地朝那邊走去。
賀安翼留了個心眼沒跟過去,就怕前面是一個陷阱,到時候如果‘吳灏鵬’被誰抓住了,他也能立馬趕過去救援,總比兩個人都處于被動狀态的好。
不過……工具,賀安翼的視線開始在周邊的綠化帶中搜尋着,企圖找到能用得上手的道具,比如環衛工人丢棄在這裏的掃帚,或者鐵鏟都行。
“豆豆哥!!!”走到那邊的‘吳灏鵬’突然大叫了一聲。
賀安翼立馬扭過頭去,視線中哪裏還有男人的身影,他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長串慘叫從空中傳來,最後終結在了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聲中。
賀安翼瞪大了眼睛往那邊看去,只見之前那個砸在地面上的人,竟然替換成了穿着襯衫的吳、灏、鵬!!
男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半拉腦袋都被撞得塌陷了下去,場面很是驚悚。
與此同時,賀安翼視野中的景物也慢慢變成了灰蒙蒙的顏色,一行不斷放大的game over字眼幾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恭喜您,成功達成死路——直男賀安翼死亡,是否選擇複活?】
賀安翼一口綠豆血含在口中差點沒噴出去,啥,感覺還沒複活一會兒就又死了,照這種趨勢下去,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用奢望着通關了?
‘複活。’賀安翼有些心累地嘆了口氣,感覺這次的通關游戲完全摸不準它的套路。
【複活成功,剩餘次數:1,祝你好運。】
賀安翼深吸了一口氣,在男人看到屍體想要過去時,猛地一伸手将他拽了回來,“安翼,從現在這刻起,你就呆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也不準擅自行動,明白嗎?”
‘吳灏鵬’一頭霧水地摸了摸後腦勺,“我跟吳夢雲上床,也要在你身邊嗎?這樣好奇怪啊……”
賀安翼哽了一下,滿含淚水地握緊他的手,“沒事,我到時候在旁邊可以順便指點一下你們,免得你這個新手司機上路,半途不小心翻了車。”
‘吳灏鵬’,“……”
賀安翼接着又一把将他拉入了懷中用力抱着,眼角更是有兩行綠豆汁液緩緩淌下,“兒子乖,要聽霸霸的話,霸霸只是不想你出事。”
‘吳灏鵬’,“……豆豆哥你再這樣,我要打120了,我,我真的會打的!”
賀安翼直接秒變正常臉,擡手就賞了他後腦勺一個大鍋貼,“邊兒去。”
‘吳灏鵬’委屈地癟癟嘴,“你還我溫柔可愛善良的豆豆哥!”
賀安翼瞟他一眼,“滾,不還,閉嘴!”
‘吳灏鵬’剛張開的嘴立馬又閉上了,憋得整張臉都通紅。
賀安翼朝他龇牙笑了笑,媽呀,欺負自己真的太有趣了,賊帶勁!
賀安翼這回幾乎是拽着他走的,一刻也不敢把男人的手松開,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跑去作死了。
“豆豆哥,我們去哪?”
“去酒色啊,李夢雲一般不都是去那個酒吧獵豔嗎?”賀安翼頭也不回地解釋道。
‘吳灏鵬’站住了腳,“可是豆豆哥,那個酒吧不是這個方向……”
賀安翼腳步一頓,特尴尬地轉過身面對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安翼,下次豆豆哥就算錯了,你也不應該指出知道嗎,這樣會讓豆豆哥很沒面子的。”
‘吳灏鵬’笑了笑,“好的豆豆哥,你長得這麽可愛,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聽就是了。”
賀安翼擡了擡眉毛,“不得了了,小夥子耍嘴皮耍得挺溜的嘛!”
‘吳灏鵬’謙虛地擺了擺手,“不不不,一切都是豆豆哥你教導有方啊。”
“打住,”賀安翼将他的手重新攥緊在手心裏,“帶路!!”
“好的豆豆哥。”
“……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加豆豆哥三個字。”
“遵命豆豆哥。”
“……”
“遵命。”‘吳灏鵬’被賀安翼極其怨念的小眼神一激,連忙乖乖地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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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更新w
73、窩囊廢
身後, 不斷地傳來重物從高空重重砸下的巨響。
‘吳灏鵬’幾次想扭過頭去看, 都被賀安翼攔住了。
“往前走, 別回頭。”賀安翼神色嚴肅地看着他。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過鄭重,‘吳灏鵬’點了點頭, 連忙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着, 很快就聽不到那一下又一下, 詭異至極的嘭咚聲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酒色,仍舊在那條商業街中。
因為是白天, 酒吧裏昏昏暗暗的挺安靜。失去了耀眼喧鬧的燈光,勁爆鼓噪的音樂, 酒吧的氛圍竟變得猶如咖啡廳一樣柔和低調, 浪漫的光斑在牆壁上閃爍移動, 再配上恬靜淡雅的小調, 簡直讓人舒服的想躺下睡覺。
而‘吳灏鵬’這二貨也的确這麽做了,他找了張空桌子, 直接坐過去趴在上面一副即将大睡的樣子。
帥氣的服務生端着托盤在各個桌子之間穿梭着, 當走到這邊時, 服務生恭敬地彎下腰, 壓低聲音問他要不要酒水。
‘吳灏鵬’動了動,眯縫着眼睛擡起頭, 從服務生手上的托盤上随意拿了兩杯酒下來。
等服務生離開後,‘吳灏鵬’便把其中一杯推到了賀安翼面前,“豆豆哥,給你喝。”
賀安翼搖了搖頭, “他們看不見我,要是酒杯淩空飄起來還不把這些人吓死。 ”
‘吳灏鵬’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就把那杯酒又挪了回來,倒到自己面前的那杯裏混雜在了一起。
“你注意點量,別喝醉了。”賀安翼看着他,就跟看着自家不省心的孩子一樣。
‘吳灏鵬’搖了搖頭,擡起頭就一口氣喝了一半,“豆豆哥……你放心,我酒量,達着呢~”
賀安翼扶額,還酒量大呢,這會兒就有些搖頭晃腦,口齒不清了。
‘吳灏鵬’又喝了幾口,然後咚的一聲腦袋就砸在了桌面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這糟心孩子。
賀安翼搖頭,跳過去剛想把他扶起來,就感覺身後有一個嬌軟的身體貼了上來。
他吓了一跳,連忙回頭,李夢雲漂亮的臉蛋猛地闖進了視野中。
她貼得極近,甚至能看到皮膚上細小的毛孔,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帶着掩不住的笑意。
“你,看的到我?”賀安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擡起手指了指自己。
李夢雲紅唇微翹,牽出了一個甜美的窩來,一雙眼睛清淩淩的,仿佛會說話一樣。
她緩緩點了點頭,又看了他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噠噠噠地走過去把‘吳灏鵬’的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架了起來。
“你幹什麽?”賀安翼連忙把自家兒子拽了回來,小心地抱在懷裏,生怕被別人搶了去。
李夢雲又彎了彎眼睛,突然湊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棒冰臉。
賀安翼吓了一跳,手一松就把‘吳灏鵬’丢到了地上,慌忙地去捂自己的臉。
李夢雲看着他,又貼近了幾步。
很安翼連忙往後一退,但是他忘了自己現在只有一根木棍棍立在地上,平衡沒把握好,直接跌到了地上。
這下摔得比較狠,他整個身體都裂成了均勻大小的碎冰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女人蹲下身,變戲法似的淩空拖出了一個大箱子,她把地上的那些冰塊一點一點撿進了箱子裏。
賀安翼現在唯一能動的只有自己的眼睛,一雙嵌在碎棒冰中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個不停,但是他說不了話,因為嘴巴也碎得不成樣子。
這樣還怎麽通關啊。賀安翼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李夢雲把他的眼睛留在了最後,她小心地捧起那雙動來動去的眼睛,送到自己的唇邊落下了輕柔的一吻。
賀安翼怕自己的眼睛被親瞎連忙把眼皮合上了。
他能感覺到那張柔軟的嘴唇只是碰了下就離開了,捧着自己的那雙手又開始移動了起來,最終把它放在了箱子中的那堆碎冰上。
賀安翼睜開眼睛的時候,箱蓋已經被女人合上了,過了會兒就是拉鏈被拉上的聲音,這聲音在黑暗的環境中被放大了無數倍。
賀安翼強忍着牙酸轉了轉眼睛。
箱子被人提了起來,賀安翼瞬間從那堆冰的最上頭滾落到了角落裏,有一些冰塊更是壓在了他的眼睛上,鋒利的邊角差點沒把他戳瞎。
賀安翼頓時有些後怕地合上了眼皮,老老實實呆着不動了。
他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在箱子被放下時,賀安翼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的亮光讓眼球一陣刺痛,他不得不重新将眼睛閉上。
李夢雲把那些碎冰一點點揀到了地上,快速地拼湊了起來,當兩塊吻合的碎冰湊在一起時,會自動的黏連起來。
很快,賀安翼又回到了最初完美的巨型棒冰形态,李夢雲這回給他多加了一根木棍棍支撐着身體。
賀安翼立馬就覺得行動方便了很多。
他看了眼李夢雲被凍得通紅的手,感動地朝她走近了一步,“謝謝你。”
女人的唇角彎了彎,笑得溫柔又燦爛。
“那個,我家灏鵬在哪?”賀安翼緊張地看着她。
李夢雲眨了眨眼睛,盯着他沒動。
賀安翼的神情一下子慌亂起來,“他在哪?出事了嗎!”
李夢雲慢慢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後。
賀安翼連忙扭過了身體,在看到地上醉得呼呼大睡的男人時,他是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一顆心好歹是落回了肚子裏。
賀安翼往前走了幾步,拿一根木棍棍戳了戳他。
‘吳灏鵬’揉了揉被戳痛的位置,皺着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賀安翼只好回過頭求助李夢雲,“我彎不下腰……”
女人笑了笑,走上前把男人拽了起來,一路拖到了卧室的床上。
賀安翼這下放心了,用一種堪稱‘慈愛’的眼神看着熟睡的男人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李夢雲,你喜歡我們家灏鵬嗎?”
身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傳來一點動靜。
賀安翼回頭,看到女人正低着頭,拿手指不斷撓着另一只手的手臂。
“你……”賀安翼張了張嘴,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李夢雲擡起頭,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輕輕噓了一聲。
賀安翼立刻閉上了嘴巴。
女人朝他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就轉過身走出了卧房,還把門給帶上了。
賀安翼沒有跟出去,他必須守着‘吳灏鵬’,免得他這邊出了什麽事,自己也得跟着出局。
他在床邊坐了會兒,腦袋一點一點的困得厲害,簡直都想躺上去跟‘吳灏鵬’一起睡了。
不行,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賀安翼晃了晃腦袋,将瞌睡蟲全部趕跑,強打起精神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卧室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賀安翼如臨大敵地站起身看去,只見李夢雲踩着雙高跟鞋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在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時,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尖叫着跌坐在了地上。
“吳灏鵬,誰準你闖進我家的!”反應過來的女人一下子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用力砸到了床上。
‘吳灏鵬’吃痛地哼了一聲,悠悠睜開眼睛,在看到地上滿面怒容的女人時,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他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賀安翼,底氣頓時足了很多,笑嘻嘻地跳下床,湊到李夢雲身邊沒臉沒皮地叫着老婆。
“吳灏鵬你要點臉,誰是你老婆?”李夢雲嫌棄地伸出手把男人的整張臉蓋住,眼不見為淨。
‘吳灏鵬’把她的手扒下來握在手心裏,臉皮厚的估計連子彈都打不穿,“現在不是,未來是嘛。”
賀安翼看了眼互動的兩人,有些心事重重地往卧室門外看了一眼——簡明,一定是你。
不是說厭煩了他嗎,為什麽又會跑到游戲世界中來幫他?不是說對他沒感情了嗎,為什麽剛剛會對他笑得那麽溫情。
賀安翼心裏酸澀的不行,默默退到了角落裏,把更多的空間留給了這對打情罵俏的男女。
‘告訴我現在的時間。’
【13:00】
這麽快!賀安翼的心稍微定下了點,眼睛裏重新燃起了通關的希望。
【現在不打算做些什麽嗎,親愛的宿主?】
‘???’賀安翼滿頭霧水。
【消極的等待只會加快死神靠近你的腳步。】
賀安翼,‘……這算是提示?’
【祝你好運。】
賀安翼被系統這一番言語搞得心裏七上八下的,特沒底。
他開始反複地回想着之前得到的信息。
星期八……24點……直男……
今天是星期八……活到24點……保護直男賀安翼……他死自己也死……
是這樣嗎?賀安翼的視線開始無意識地在房間裏巡梭着。
【星期八】
當這三個字眼闖進他的視野中時,賀安翼激動的差點又跌一跤。
好在他靠着牆,沒真摔到地上去。
賀安翼松了一口氣,慢慢地朝挂着小日歷的那面牆蹭了過去,一把将最外面有星期八字眼的日歷紙撕了下來。
翻到後面去看,上面有這樣一句話——當我照鏡子時,看到了一個滿面笑容的人,今天他還是在笑,我拿了一把刀捅進去,鏡子哭了,我感受到了眼淚的溫熱,只是氣味……它生鏽了嗎?
賀安翼的心跳因為這段話急促了起來,他抖着手将日歷紙揉成了一個團塞進了衣兜裏。
又把牆上的日歷本整個拿了下來,一張張翻過去,開始找着其他印有星期八字眼的日歷紙。
一直找到了最後一頁,才又看到了星期八,它就貼在星期三的後面,像是臨時加上去的。
那張日歷紙的背面也有一行字——今天我板着臉照鏡子,那個男人終于不再對我笑了,我希望他永遠不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要吃土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08 22:43:21
讀者“棠棣之華”,灌溉營養液+12017-08-09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