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知道嗎,剛剛這個車廂大半的人都去網上購買了便攜式火把。’

‘……’賀寶寶靜默了一瞬,突然就噗嗤一聲捂住了肚子,‘噗火把哈哈哈哈哈,這個世界的人都好可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後合,一時間根本停不下來,

綠豆豆,‘……’

賀安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綠豆豆默默戳了戳他胳膊,‘那啥,你們好像要下去了。’

賀安翼連忙收住了笑,将頻道火速切回了現實中。

簡明正好在這時也把頭轉了回來。

賀安翼裝作一副差點睡着的模糊樣,語氣略帶困倦地問他,“到站了嗎?”

青年點了點頭,伸手過來拉住他一起走到了門前。

等地鐵停穩,賀安翼當先走出去四處看了看,人很少,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而且都是一對一對的。

“這是什麽地方?”

簡明正低頭看着腕上的手表,聽到他問,就随口回答了句,“郊區,帶你來參加個派對。”

“什麽派對?”

“有趣的派對。”簡明回答的依舊很模淩兩可。

賀安翼心裏頓時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動了動唇,幾次張口都想提一句回去,可又怕簡明不高興,到時候餓肚子事小,菊花不保才是大事!

簡明眼睛裏帶着笑,湊近問他,“怎麽了?”

賀安翼咽了咽口水,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中年男人摟着自己的小少年出來的時候,一打眼就看到了之前在地鐵上的那對讓他很有結交興趣的情侶——那兩個男人的眼睛都生得十分好看,各有各的特色,讓人看一眼就能記到心裏去,想忘都忘不了。

“你們也是來參加派對的?”儒雅的男人臉上帶笑地走到了他們旁邊。

賀安翼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恩。”簡明也只應了一聲就轉過了身,拉着賀安翼的手朝電梯走去。

那男人趕緊跟了上來,“交個朋友吧,我也是派對的老會員了,你有問題問我也是一樣的。”

來參加這種派對的,大多都是想咨詢一些事情,直白點來說,就是一個老司機雲集,新手司機慕名而來求教的一個主題派對。

簡明聽到這話立馬轉過眼看了看他,腳步也跟着放慢了許多。

中年男人跟他并排走在一起,他身邊的小兔子少年一直都乖乖順順地抱着他胳膊,偶爾也會探出腦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簡明和賀安翼。

賀安翼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幹脆就把注意力收了回來,什麽也不聽也不想地低着頭任由簡明牽着他走。

出了地鐵站,人流一下子多了起來。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家娛樂會所,标牌上挂着大大的極樂二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會所前的大廣場上,男男女女手牽着手依偎在一起,歡聲笑語不絕于耳,浪漫氣息彌漫在整片廣場的上空,幾乎要将白雲也染成甜蜜的粉色。

賀安翼就是再傻也回過點味來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成功将青年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我想回家。”男人不自在地動了動腳,一雙眉毛緊皺,腦袋更是不安地四處轉動着。

簡明伸手過去安撫地摸了摸他後腦勺,“我們進去坐一會兒就回去,不呆太久。”

中年男人身邊的少年也跟着笑嘻嘻地安慰了一句,“哥哥別擔心,很爽的,嘗過一次就忘不了了。”

賀安翼的臉一下子煞白了。

中年男人連忙捂住了少年喋喋不休的嘴,低聲斥責道,“怎麽這麽不懂事。”

簡明牽住他的手因為少年說漏嘴的那句話突然變得用力了些,只不過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們進去歇一會吃點東西就回去。”

進這種地方怎麽可能只是吃點東西就離開,當他真傻呢!

賀安翼這下是怎麽也不肯相信他說得話了,一把甩開青年的手就拼命往地鐵口的方向跑去。

結果沒跑幾步就被簡明抓住了,青年的手死死拽着他的領子,還強行将他打橫抱了起來。

一番天旋地轉後,賀安翼行動受限除了靜觀其變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身體顫抖地縮在青年的懷裏不敢再亂動。

這回簡明一刻也沒停地直接進了會所四樓的vip包廂裏,是他來之前就事先訂好的。

中年男人也跟了進來,幫着簡明把牆上挂着的手铐和封口膠布拿了過來。

賀安翼的雙手被簡明拷到了身後,就連嘴巴都被膠布封上了,這下真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一看就不是正經的會所。’綠豆豆點評了一句。

賀安翼眼裏閃爍着淚花,連說話的聲音都打着顫兒,‘豆豆哥,我害怕。’

‘別怕,眼睛一睜一閉,就解脫了。’綠豆豆站着說話不腰疼,揮了揮爪給他加油打氣。

賀安翼哽了一下,‘解脫了,然後呢?’

‘然後咱們歡天喜地去下個世界呀~’綠豆豆開心的原地轉圈圈。

賀寶寶急得滿頭大汗,‘不不不,我受不了那種疼,豆豆哥快幫我想想脫身的辦法!’

綠豆豆的表情秒變認真,‘安翼你先答應我,從今以後遠離任何男性,誓死不再當基佬。’

賀安翼無力地往後一靠,‘……豆豆哥,不帶你這麽玩的。’

‘你答不答應?’

賀安翼張了張嘴,‘我……沒辦法發誓。’

綠豆豆幽幽的,‘閹~~割~~~’就跟鬼叫魂似的。

‘媽呀有鬼啊啊啊!’賀寶寶渾身一抖,吓得連求救都忘記了,腦子一熱直接就切回了現實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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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大家的地雷和營養液!!我愛你們這些小萌物!(づ ̄3 ̄)づ╭

70、窩囊廢

簡明就坐在他邊上, 臉上的口罩已經被摘了放置在桌面上。

他應該是察覺到了身旁的視線, 突然擡起手按在賀安翼的後脖子上揉了揉, 還湊過來對着男人淚濕的眼角親了親,“別害怕。”

賀安翼的眼淚卻因為這句話流得更兇了, 被膠布封住的嘴巴發出一連串嗚嗚嗚的聲音, 就跟被欺侮的小狗一樣, 聽起來可憐又凄慘。

“他一直都是這樣嗎?”坐在兩人對面的儒雅男人端起一杯熱咖呷了一口,眼睛在賀安翼哭泣的臉上打着轉。

“恩。”簡明将男人顫抖的身體半摟在懷裏, “他很害怕做.愛。”

“你們一次都沒成功?”

“我不想傷害他,所以每回只是在外面蹭蹭, 或者用手解決。”

儒雅男人點了點頭, 将咖啡杯輕輕放在桌面上, “他這種情況不能叫調.教師了, 或許應該讓精通心理這方面的人來看看。”

那少年也跟着說了一通,“之前我月哥哥也是這樣, 對跟海安哥做那種事很害怕, 好像是早年的遭遇導致了一些心理障礙, 海安哥給他找遍了心理醫生都沒用, 後來還是顏路哥治好了他。”

儒雅男人點了點頭,“顏路的确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但若是跟他沒點交情的人是請不動他的,那男人性子怪的很。”

賀安翼聽到這心裏突然一松,‘我這是系統造成的原因,請誰來都沒用。’

綠豆豆卻有些擔心, ‘他既然已經開始找這方面的專家……恐怕安翼翼你的小雛菊很快就要不保了。’

賀安翼咽了咽口水,‘到時候我就放開來使勁哭,哭到他根本不忍心下手為止。’

綠豆豆往前蹦跳了幾步,語氣依舊帶着濃濃的擔憂,‘簡明在一些他認為安全的事情上,是不會因為你哭而停下來的……他的心硬起來,絕對是連電鑽都戳不進去的那種。’

賀安翼竟有些無從反駁,‘……’因為綠豆豆說得挺對,簡明的确是這麽一個人,平時對他百依百順,溫柔似水,幾乎沒什麽脾氣,可在某一些事情上卻冷酷到極致,所以他從來不敢仗着對方喜歡自己,就膽大到想要輕易地去拿捏他。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賀安翼還是挺怕他的。

不是假的怕,而是打從心底冒出來的慫,哪怕對方在面對他時的表情語氣從來都溫溫和和的,賀安翼也不敢在簡大佬面前太放肆。

“顏路嗎?”

簡明沉下眉眼想了想,“我之前應該在哪聽說過他。”

儒雅男人笑道,“顏路在圈子裏挺出名的,大家聚在一起多多少少都會提到他一點,他現在應該也在會所裏,因為極樂就是李海安開的,他肯定不會缺席。”

簡明點了點頭,“怎麽聯系他?”

儒雅男人連忙把手機打開,翻到通訊錄備注顏先生的那一頁遞給了青年,“這是他的電話號碼。”

簡明對着號碼輸進了自己的手機,直接call了過去。

賀安翼緊張地縮在一邊,在心裏默默地祈禱着那什麽顏路千萬別來,最好能又快又準又狠地把簡明的請求給拒絕掉!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簡明看了賀安翼一眼,突然站起身,徑直走到了門外的廊道上。

當房門被再次合上時,賀安翼的小心髒立馬咚咚咚地狂跳起來,節奏只快不慢,到最後越來越急促,竟撞得他胸腔生疼。

他閉了閉眼睛,能感覺到眼角有溫熱的液體爬過臉頰,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水痕,帶着些微的癢意。

“哥哥你別哭啊。”那少年表情慌亂地走過來坐到了賀安翼身邊,抽了一張紙巾小心地幫他擦拭着眼淚。

“唉——”

坐在他們對面的儒雅男人長長嘆了口氣,到嘴邊的安慰話一直在口中溜着圈兒的轉,始終都沒找到幾乎說出口。

門這時候再次被打開,簡明将手機重新放進了衣兜裏,神情溫柔地走過來将賀安翼摟在懷裏吻了又吻。

“顏路馬上就過來。”他輕聲說着,嘴角微微翹起,看得出來剛剛那通電話讓青年的心情瞬間變好了很多。

儒雅男人很知趣地站了起來,“那我們先走了,朋友已經在催我過去了。”

簡明擡頭朝他道了聲謝。

“我也沒幫上什麽實質性的忙。”儒雅男人擺擺手笑了笑,拉着自家小孩的手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包廂裏頓時變得異常安靜,賀安翼靠在簡明懷裏默默流眼淚,身體就沒停止顫抖過。

簡明心疼地不住拍撫着他的背,“我之前就說過不會強迫你,現在只是想搞清楚你害怕的原因而已。”

賀安翼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将燙熱的淚水憋了回去,只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在顫抖。

“乖。”青年将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

賀安翼目前的感覺就跟等死差不多,哪怕簡明的話說得再好聽也不能讓他一直懸着的心放下一點。

‘心疼古代那些太監,小小年紀就要忍受這種煎熬。’賀安翼突然沒頭沒尾地感嘆了一句。

現在他就覺得心髒像是被人拿手用力攥住了一樣,緊張到發疼,賀安翼必須說點什麽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樣才會變得好受些。

綠豆豆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等在淨身房外的那會兒應該就跟安翼翼你現在的心情差不多了吧。’

賀安翼靜默了幾秒,突然抖着嗓子說道,‘豆豆哥,我,我突然不想攪基了,我害怕,真的怕。’

‘安翼……’綠豆豆擔憂地往前蹦了蹦,‘現在只能賭一賭簡明的人品了,希望他能說話算話,真的只是找原因不碰你。’

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清晰入耳。

賀安翼就跟聽到魔鬼的腳步聲一樣,迅速地鑽進了簡明懷裏,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簡畫師,沒想到真的是你。”年輕的男聲帶着一絲煙嗓的沙啞,聽起來竟別有一番韻味。

簡明朝他點了點頭,直奔主題地說道,“情況就是我在電話裏說得那樣,顏先生如果能治好他,別說一幅了,想要幾幅我都可以畫。”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顏路笑了笑,徑直走到了賀安翼的另一邊坐下。

男人察覺到身側的沙發突然凹下去了一塊,頓時就跟受驚了的兔子一樣蹦起來,迅速跑到了簡明的另一邊坐下,委屈吧唧地把臉埋到了他肩膀上。

顏路有趣地挑了挑眉毛,抱着胳膊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地轉過頭看向簡明,“至少排除了一個可能,他并不抵觸跟你貼近。”

簡明看着他,“所以到底是什麽原因?”

顏路卻故作神秘地笑了起來,“這不重要,關鍵得讓他去習慣并且适應正常的性.愛,我這有一樣東西,應該會非常适合他。”

“什麽東西?”

“跟我來吧。”顏路又站了起來,緊身的皮衣皮褲将他的身體完美的包裹住,細腰翹臀一覽無餘,一雙腿筆直筆直的,就像兩根筷子立在地上一樣。

太瘦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賀寶寶偷眼打量了一番,心裏悄悄給了個評價。

綠豆豆十分怨念地飄出來,‘某人剛剛還跟我說不想當基佬了。’

賀安翼連忙作出了一番解釋,‘豆豆哥你要知道,想是一回事,實際上的行為又是另一回事,這兩者的性質完全不同,雖然有的人思想和行為是一致的,但很不湊巧的是,我恰恰屬于另一類人。’

綠豆豆,‘……’在強行給自己找理由找借口這方面上,它家宿主真的可以天下無敵了,簡直不服都不行!

“在這等我。”簡明蹲下來把他的腳铐在了嵌在地板上的那一排鐵環上,才放心地起身跟在顏路後頭走了出去。

走廊上。

顏路直接站定了,就連他一直挂在臉上的輕佻笑容也瞬間收斂了起來,“我冒昧地問一句,之前他有遭受過類似性.虐待這樣的經歷嗎?”

簡明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為什麽這麽說。”

“他的眼神,反應,還有行為都在告訴我,他害怕一切跟性相關的人和事物。”顏路皺了皺眉,接着道,“我的建議是,短期內,至少一年,你不要真做,可以嘗試體表的撫摸、擁抱和言語安撫,以此來緩解他在床上的緊張和抗拒。”

簡明的臉色卻顯得有些不對勁,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你的判斷,出錯的幾率有多大?”

“出錯?這兩個字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倒是新鮮的很。”顏路的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從衣兜裏掏出煙盒,一次性倒出了兩根,一根遞給了簡明,一根留給了自己,“記得你答應我的那幅畫。”

簡明緩緩點了下頭,一句話都沒說就轉過身準備回包廂去。

“別急着走,我還有一樣東西沒給你呢。”顏路點燃了手上的香煙,含在唇間深深吸了一口,又緩緩地吐出。

煙霧缭繞中,他推開隔壁一間包廂的門走了進去,從嵌在牆裏的密碼櫃中取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小禮盒,然後一把塞到了青年手上,“這裏頭是一些特殊材料制作的擴張棒,非常柔軟,一開始塞進去不會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它會一點點膨脹,注意觀察他的反應,如果不舒服最好還是先取出來,不過嘛,第一天放置的時間盡量短一點,之後可以慢慢加長時間,這東西能讓他的身體迅速的習慣和适應異物的進入,對于心理創傷的治愈也有很好的輔助作用。”

簡明将禮盒的蓋子揭開,低下頭打量着裏頭的東西,過了很久才輕輕點了下頭。

包廂內

賀安翼在綠豆豆的幫助下成功打開了自己的腳铐和手铐,他在房間中轉了轉,最終還是決定躲在了門後面。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時候如果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剛好站在三角區的他就會正正好被門板擋住。

至于為什麽要躲起來。

廢話,難不成還乖乖呆在原地等‘日’嗎!

‘安翼你想象過簡明回來要是發現你不在,一生氣就鬼魂化的模樣嗎?’綠豆豆問道。

賀安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然後擡起手搓了搓手臂上被吓出來的雞皮疙瘩,‘我……拒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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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窩囊廢

顏路走後, 簡明也回到了包廂。

簡明推開門, 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沙發時并沒有多少的意外, 手铐和腳铐全部都是打開的狀态攤在地上,他走過去, 撿起來看了眼就丢回了桌上。

吳灏鵬根本不可能從這裏成功逃出去。

他和顏路交談的時候, 特意就站在距離包廂門不遠的走廊上, 為的是一旦有人從裏面溜出來,他們可以很快的發現并抓住。

這也是簡明之前能放心的把男人一個人留在房中的原因 。

他的眼睛在房間裏梭巡了一周, 這是個布局很簡單的包廂,一般來說是藏不了人的。

可吳灏鵬若是想躲他, 肯定會挖空心思的找地方藏身。

簡明将手上的盒子放到了桌面上, 沉着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在這。”

躲在門後的賀安翼立即屏住了呼吸, 一雙眼睛閉了又張開,不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害怕地直冒冷汗, 他身上的襯衫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汗水浸了個透徹。

“出來吧。”簡明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 嘆了口氣繼續道, “你自己出來和我找到你就是兩碼事了, 我給你機會,別惹我生氣。”

賀安翼身體又開始發起抖來, 可他仍心存着一分僥幸,固執地杵在門後一動不動。

“灏鵬?”簡明的臉陰了下來,淡色的眼睛內有暗潮翻湧,看着竟比平常深了好幾個色度。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身體又是一個不受控制的寒顫, 他連忙咬緊牙關不讓一絲聲音發出,全身僵得就跟石頭一樣。

簡明等了會兒沒等到人出來,一下子就氣笑了,他抿了抿唇,“好,我去找你。”

話音剛落,他就徑直去了門邊,将門拉開又重重地關上,一把将抱頭縮在角落的男人強行拖到了自己懷中。

“好玩嗎?”簡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頭硬生生擡起來,強迫他正視着自己。

賀安翼哭得雙眼通紅,一直在拿手推拒他,拼命掙紮着想要逃走。

簡明這回費了好大的力才把他成功地壓制在了地上,好幾次都差點被他掙脫。

賀安翼的雙手再次被手铐铐到身後,簡明抓着他的後衣領将他提了起來,背朝上的讓他趴在了桌子上。

“不要!我!不!要!”賀安翼怒吼着,胡亂朝後面蹬着腳,他的臉紅的就跟塗了辣椒油一樣,脖頸上的經脈根根畢現,鼓脹的像是随時會炸開。

簡明退開了一些,站在一邊看着他胡亂折騰自己的體力,等到男人精疲力盡地耷拉着腦袋累的直喘氣的時候,他又上前,手伸到男人腰間就開始脫他褲子。

賀安翼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不剩了,只能任由自己的褲子被褪下,一直到後臀整個暴露在了空氣中,他才啞着嗓子哭着求饒道,“我錯了,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躲起來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簡明的動作因為男人的哭喊停了下來。

青年沉默無言地看着他,慢慢躬起身體坐回了沙發上,他的雙手撐着額頭,緊鎖的眉間壓抑着一絲不易覺察的痛苦。

時間,真的不多了……

簡明的眼眶突然變得通紅,身體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前前後後竟又冒出了四五個小紅包,每個都奇癢無比。

這是他的報應,是那個女人的鬼魂對他的詛咒。

禁術,禁術……古往今來被稱為禁術的,都會附着着一個,甚至是好幾個無法挽救的副作用。

而人們為了滿足自己的各種欲望,往往都會孤注一擲地使用它,這一條路一旦踏上去了,永遠都沒有回頭的可能。

他靠着那個女人的皮名正言順地霸占着這個男人,到頭來什麽也沒得到,倒是落下了這一身詭異的‘皮膚病’。

後背,肚子,手臂,腿,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癢的。

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脫掉衣服去檢查一番。

房間裏安靜了很久很久,久到賀安翼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

突然間有一雙手将他抱了過去,屁股直接坐在了對方柔韌的雙腿上。

“灏鵬,親我一下。”簡明将他的腦袋轉過去,腦門貼腦門,很溫柔地拿鼻尖蹭着他的。

賀安翼有些傻眼,不知道簡明又在抽什麽風。

可看他現在這态度,應該是不會硬上了,男人暗暗松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聽話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

一股熟悉的清香頓時從對方的唇齒間蔓延過來,賀安翼咽了咽口水,偏過頭張開唇又含了上去,他反複地吸咬着對方的嘴唇,像吸果凍一樣拿舌頭舔了又舔。

簡明仰着腦袋任由他動作,一雙手卻攬着他的腰緊了又緊,仿佛要把男人整個揉進自己的血肉裏一樣。

賀安翼很好奇簡明突然溫順的原因,他微微睜着一雙泛着濕潤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在青年光滑白皙的臉上,嘴裏卻越吸越帶勁,好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地把舌頭伸了進去。

簡明也回望着他,看着看着眼角竟緩緩滑下了一滴淚。

賀安翼一下子怔住了,他松開了青年的嘴唇,穩穩地湊過去接住了那滴眼淚,味道又鹹又澀,帶給味蕾的感官并不好,可他還是執着地貼了過去,沿着對方臉側的淚痕一路吻了上去。

簡明卻突然将他從腿上推了開來,他像是無法忍受一樣使勁抓扯着自己的頭發,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痛苦。

“把褲子穿上。”青年死咬着嘴唇,滿頭冷汗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賀安翼非常懵地站起身套上了褲子,他緊張地站在原地看他,“簡明,你……”

“滾,從我面前消失。”簡明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是深深的厭惡。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似乎是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對方說給他的。

“你回去吧,我不會再去找你了。”青年站起了身,聲音透着傷人的冷硬。

賀安翼仍舊站在原地,“什麽意思?”

簡明最後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慢慢朝門那邊走去。

咔噠一聲,房門被拉開,青年走了出去,在男人的視野中僅僅停留了幾秒就離開了。

他說,“我不喜歡你了,玩膩了。”

賀安翼忍不住往前跟了幾步。

“你這人經不起逗,真沒意思。”青年的話語從走廊的那頭遠遠傳來,伴随着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慢慢消散在了空氣中。

賀安翼張着嘴,看了看大開的房門,又看了眼同樣懵逼的綠豆豆,“豆豆哥,你看明白了嗎?”

綠豆豆,‘啊這個……好像是他不要你了?’

賀安翼扶了扶額,‘廢話我當然知道,我就想問一句我剛剛到底做錯了什麽,他要這樣對我!!’

綠豆豆,‘大概是你不聽話惹得大佬不開心了?’

賀安翼哼了一聲,氣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我還不開心呢,他哪裏知道我的難處,如果沒有那種痛苦,就算是被他幹了也沒什麽,可是,我他媽根本就不能……’

‘我明白的,安翼。’綠豆豆打斷了他,‘你背叛了居北喜歡上了別人。 ’

賀安翼看了綠豆豆一眼,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個字,‘操。’

綠豆豆再接再厲,‘居北的棺材蓋這時候已經翻了吧?’

賀寶寶撓了撓臉,一鼓作氣地沖進精神世界逮着綠豆豆就是一陣猛晃,‘你懂什麽,懂什麽啊!’

綠豆豆被晃得頭暈眼花,‘是是是,我不懂,你不就是覺得簡明身上處處都有居北的影子嘛。’

賀安翼愣愣地放開了綠豆豆,他抹了把臉,深深地吸了口氣,‘我不知道,不明白,也不清楚——人有時候的感情真不是自己控制得住的,或許是我太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吧。’

綠豆豆,‘這不是你的錯。’

賀安翼哼了一聲,‘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居北了。’

‘為啥啊?’

‘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要朝前看啊。’賀安翼靠在了沙發上,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豆豆哥你不懂的……北哥是我這一生永遠的痛,我永遠都沒辦法忘記他跟秦槐抱在一起的畫面,到現在想起還是很難受,簡直太他媽紮心了。’

綠豆豆,‘安翼,還是聽我的當一個直男吧,你看你碰到的這倆,簡直一個比一個渣,一個比一個還不是東西。’

賀安翼也很心累地嘆了口氣,‘行吧,下個世界,我不會再輕易對任何人心動了。’

綠豆豆開心地拍了拍爪子,‘對嘛,就是要做一個鐵石心腸的賀寶寶!’

賀安翼轉了眼睛看向綠豆豆,露着一口白牙跟着笑了笑,‘還賀寶寶呢,豆豆哥你惡心不惡心人?’

綠豆豆直接蹦了起來,雀躍道,‘我家超可愛的安翼翼終于又滿血複活咯!!’

賀安翼大笑,身體一翻直接從沙發滾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是不是更新的很早【期待地趴在坑邊求表揚】

72、窩囊廢

從極樂會所回到家, 賀安翼蒙頭就倒在了床上。

屋內空蕩蕩的, 空氣中還殘留着簡明身上特有的淡淡橙香, 他吸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回味兩人這麽多天以來相處的點點滴滴。

不得不說簡明真的寵他寵到了極致, 不僅一日三餐準點奉上, 家務活一手包攬, 屋子裏角角落落全部都幹淨的沒有一點灰塵,還不讓他上班, 簡直就是把他當成了一只什麽都不會的米蟲在養,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手沒腳了, 才需要另一個人這麽全心全力地照顧着。

想到這賀安翼又将眼睛慢慢睜開, 看着天花板就是一通出神, 漆黑的夜晚總是能給人帶來白天沒有的孤獨感。

他緩緩吐了口氣, 将身體側了個方向剛打算入睡,眼睛就對上了一堵柔軟的肉牆。

賀安翼的眼神一怔, 很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個背對着自己側卧在床上的青年, 他的視線在對方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上不住打轉, 柔韌的肌肉均勻的分布在背脊上, 即使在這樣放松的狀态下,也充斥着移種蟄伏的力量美感。

視線往下, 便是那線條流暢的腰部,只是被搭在腰上的被子遮蓋了一半,倒是讓人生出了無限的遐想。

想來他睡得應該是極其舒适的,側卧着的身體微微起伏着, 随着呼吸的節奏一上一下,呈現在眼前的美好肉體只會讓人的窺視欲無限的加大,恨不能伸手挑開那礙事的被子将裏頭的美景一次性看個全。

然而此時,面對着青年近在咫尺的光裸美背,賀安翼卻連動一下也不敢,生怕床板的顫動打擾了這位正處于好眠中的睡美男。

男人特意放輕了呼吸,他把頭往後仰了仰,這個角度能看到對方脖頸上的蝴蝶紋身,藍色的,在黑夜中熒熒發亮,更有淺淡的光紋在上面緩緩浮動,栩栩如生的仿若一只振翅欲飛的藍色蝴蝶。

大腦中突然傳出玻璃碎裂的聲響,賀安翼心裏一突,連忙把視線放到了精神世界中。

‘安翼快看!’綠豆豆的聲音中透出了濃濃的緊張,它把任務面板拉了出來,只見上頭爬滿了裂痕,就跟被人用榔頭砸過了一樣,好在上頭那段紅色的小字雖然因為這些裂痕顯得有些歪七扭八,但是內容還是能看得清的: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星期八的早晨還是跟夜晚一樣黑呢,努力活下去的宿主呀,從現在開始,我将賦予你三次複活的機會喲~(注意了:沒能成功活過今晚24點的宿主,将強制進入下個世界,且沒有任何獎勵)】

‘終極時刻到了嗎?’賀安翼的眼睛一亮,精神氣兒十足地看向綠豆豆,‘豆豆哥,有小提示嗎?’

綠豆豆用力地捏了捏爪,‘只給了我三個詞的權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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