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車內隐隐透着一縷壓抑的氣氛。
“都已經離開真央小姐他們家了,你還生氣啊?”襲缦缦轉頭看着身旁繃着俊顏開車的男人,輕聲問道。
“競之講那些話,我哪可能不氣。”樓子齊坦然承認他的介懷與愠意。
“加藤先生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他是故意的,因為我隐瞞你的身分,他認為我不夠意思,這樣防他、不相信他,所以故意說那些話氣我。”好友的抗議心思,他了然于胸。
“既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你還生氣?”
“當然,我都已經表示你是我的未婚妻,他怎麽可以叫你重新考慮,選擇和他交往?我只要想到他今天看見你的驚豔神情,再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就忍不住雹耿于懷。”他不是氣量狹小的男人,唯獨對自己深深戀上的小缦,他無法向其他男人表現大方。
“所以你車子愈開愈快,都不擔心我們兩個的安全了?”襲缦缦在心裏輕嘆,語氣未見責難的低道。
樓子齊微愣,直到這一刻才驚覺他在起伏的情緒中,不知不覺加速行駛了。
他連忙放緩車速,接着将車停靠僻靜的路邊,轉頭望向深愛的女人,懊惱的道歉,“抱歉,我沒注意到自己加快車速,吓到你了。”
“我沒被吓到,只是你沒必要将他的話放在心上,因為能夠吸引我的,從一開始就是你,即使在認識加藤先生後,我的心裏也只有你,就算他真的要追求我,我也不會考慮,這樣……你的心情恢複了嗎?”
樓子齊的心田柔柔悸動着,他解開兩人身上的安全帶,小心的将面露腼觍的她抱坐進自己懷裏,“如果我說,還沒有呢?”
他被好友挑起的怏然愠意早已教她動人的言語撫平,然而他想再聽聽,若他表示自己的心情還未完全恢複,這個在乎他心情的可人兒會再說出什麽令他心弦悸動的話。
她都說了這麽多藏在心底的私密表白,他的心情還沒有恢複喔?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可是你不能笑我。”
他點頭,好奇她的秘密。
襲缦缦輕抿紅唇,鼓起勇氣的說:“你不在我身邊的這陣子,我天天都夢見你,對你的愛也在每日的想念中迅速堆棧。在夢裏,你曾說我是你的,心裏只能有你……我一直沒忘記那個約定,且昨晚我們也做了我是你未婚妻的約定,你不用在意別的男人向我示好什麽的,因為我只會、只會……”
“唱盤跳針了。”他嘴壞的調侃-心湖因她始終未忘記和他的約定而怦動着。
“什麽啊,人家是要說我只會是你的啦!”
“這麽兇,講得好勉強。”忍住笑意,他繼續逗她。
“厚,人家是不好意思好不好,你的心情到底變好了沒有啊?”她微噘小嘴的嬌嗔,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連天天夢見他、承認自己只會是他的這麽令人害臊的事都說了,他竟然說她兇?有沒有搞錯。
樓子齊忍不住朗笑出聲,她嬌嗔的模樣好可愛。
襲缦缦看着他開懷大笑的模樣發愣,這是她第一次看他這樣大笑,天啊,他好好看。
“報告小缦小姐,我的心情變好了,好到只想——盡情的吻你。”停住笑聲,他唇畔依然噙着笑,俊顏直朝她俯近。
“蛤?等一下……唔——”
她回神得太慢,剛意識到他火熱的話語,他溫熱的唇瓣已吻上她的,靈舌長驅直入探進她檀口裏,親密地霸占她的柔軟香甜。
對于他溫柔又霸道的吻,她只有熟悉、只有難以抗拒、只有情難自禁地投入他的唇舌糾纏裏。
她的回應令樓子齊吻得更熱切,唇舌貪婪熾烈的吮嘗她小嘴裏的醉人甜蜜,接着吮吻至她小巧的貝耳,緩緩地舔吮輕嚕,火熱的大掌亦愛憐的撫上她飽滿的酥陶,她渾身輕顫,難以自抑的逸出嬌軟呻|吟,身子乏力的倚着他。
他的渴望如潮翻湧,燙熱的唇舌沿着她細嫩的頸子一路吮吻而下,埋首她的胸前,加入疼愛她的行列。
“嗯……”難以承受他如此折磨人又撩人的憐愛,襲缦缦仰頸逸出疊串低吟細喘,小手顫然的輕揪着他衣服,仿佛迷亂又似無措心慌的低喚,“子齊……”
她的輕喚拉回他的理智,樓子齊停下親密動作擡起頭,整個人陡地怔住。映入他眼簾的,是幅煽情誘人的美女半luo圖,襲缦缦星眸半閉、紅唇微張,胸前的衣扣被解開三顆,一對渾|圓迷人的胸房在他眼前起伏着撩人弧度。
“老天,你真的好美。”他眼神灼熱的呢哝,伸指輕拂她飽滿ru|峰上令人遐思的吻痕。
這全是他的傑作?
她因他的輕碰,身子敏感輕顫,發現他注視她胸脯的火熱眸光,她羞得無以複加,急忙摟住他的頸項,将自己貼埋在他胸前,遮住她半luo的身子。
“你、你……”她不知該說什麽,對他的親密舉動她無力抵擋,也心甘情願,可是眼前情況真的令她好害臊。
“你實在是折磨人。”摟着她,樓子齊呼吸紊亂的在她耳畔嗄啞低哝。
“什麽啊,我什麽都沒做耶。”哪裏折磨他了?
“傻丫頭,你什麽都不用做就已勾起我的欲|望,讓我失控得只想不顧一切的要了你。”直到此刻,他想要她的渴望依然激昂。
聞言,襲缦缦的耳根都紅了。他想要她!“你……這裏……我——”
“別慌,在你沒同意前,我不會貿然要你,我幫你整理衣服。”
他好想要她,可他明白她的純潔無瑕,知道她還需要時間做心理準備,再說他希望給她最美好的第一次親密纏綿體驗,不會在這裏占有她。
只是當他微扳開她,眼裏再次映入她酥胸半luo的迷人模樣時,他的心神一蕩,呼吸又紊亂了起來。
“我自己整理。”她臉紅的說着,慌忙低頭整理淩亂的衣服,只可惜有些手忙腳亂,內衣的背後環扣怎麽都扣不上。
樓子齊淺笑,不由分說的為她扣上水藍內|衣的暗扣,再利落的為她扣好針織衫的扣子,他的欲|望還未消退,再讓她嬌羞的在自己面前整理衣服下去,實在很危險。
“我剛回日本,今天工作可能會比較忙,沒時間照應你,我就不帶你過去工地了,先送你回別院,等我忙完,看你想去哪裏我再帶你去。”為她整理好衣服,再撫順她的黑亮秀發,他将她抱回副駕駛座坐好。
“好,我等你回來。”臉上雖仍有未退的紅雲,不過看他心情好轉,表示她已經不生加藤競之的氣,兩人情誼不會因她而受影響,她終于放心了。
“小缦。”他忽地喊道。
“嗯?”
“找個時間,我們去泡溫泉。”
襲缦缦微怔,唇畔有抹莞爾笑花。這男人原來還在介意加藤競之說要找她去泡溫泉培養感情的話啊,實在是……唉,敗給他了。
知道樓子齊心意之後,襲缦缦決定不再用閃躲的方式對抗父親,要将她已找到婚嫁對象的事告訴他。
可她萬萬料想不到當她打電話給叔叔時,卻先聽到父親昏倒的驚人消息。
“爸的身體一向硬朗,怎麽會突然昏倒?”襲缦缦着急的問。
“早上我發現大哥昏倒在房裏,就立刻送他到醫院,路上他忽地清醒了,我問他發生什麽事,他說他突然覺得頭暈,接着就失去意識,我要送他去醫院做詳細檢查他也不肯,說他前幾天就昏倒過也沒怎樣。”
“爸前幾天就昏倒過?!”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件事,你爸這陣子為了你的事時常生氣,有可能是血壓不穩造成的突發性暈厥,也可能是心髒或腦部方面出了問題,總之要詳細檢查才能确定病因。”襲耿揚約略提及昏厥可能的病症。
“那爸後來答應去做檢查了嗎?”
“沒有,他說反正你都離家出走不理他這個老爸了,就算他病得再重你也不會關心,何必浪費時間去做檢查,他還低喃着大概只有他兩眼一翻去見閻王時,你才會回來看他,之後說他有點累、想休息,就把我趕出他的房間了。”
襲缦缦心驚的自沙發上跳了起來,“什麽見閻王?爸在亂說什麽啊!”就算老爸忽視她離家出走的原因,埋怨自己不關心他,可幹麽口無遼攔的說那麽不吉利的話。
“大哥的确是不該這麽說,不過他的身體突然出狀況,輕忽不得。你來電前我正想打電話給你,想問你是不是可以趕回來,先設法勸你爸到醫院做徹底檢查,至于你被逼婚的事,我們再想辦法解決。”
襲耿揚明白在大哥未讓步的情形下叫侄女回臺會令她為難,然而目前也只有她回家,大哥才有可能到醫院檢查身體。
“我知道了,今天就回臺灣……好,那就請叔叔多注意爸的情況,拜。”
結束通話,襲缦缦沒後悔答應叔叔趕回臺灣,除去父親蠻橫逼婚這件事,他一直很疼她這個女兒,縱使她被逼得逃婚,聽見父親昏倒兩次,身體可能潛藏未知的疾病,她實在無法再安心的待在日本。
她撥按手機,想告訴樓子齊這件事,可下一刻,她打消通知他的念頭。他若得知此事,一定會放下手邊工作陪她一起回去,他之前才因家裏有事暫抛日本的工作回臺,若又因為她而耽擱工作,恐怕會招來不負責任的批評、損害他的聲譽,她還是等上飛機前再傳簡訊告訴他好了。
接着,為能節省時間更快訂到機票,她撥了通電話給加藤真央,“真央小姐,我是襲缦缦,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是夜,樓子齊倚在窗前,眉心微蹙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的簡訊——
子齊,我臨時接到我爸昏倒的消息,必須趕回臺灣,我請真央小姐替我向熟悉的旅行社訂機票,也是她送我到機場的,我不想耽誤你的工作,所以登機前才告訴你這消息,希望你別生我的氣,回到臺灣我會再跟你聯絡。
你的小缦
這則簡訊是他白天收到的,當時他立刻打電話給小缦,可惜她已關機。他不氣她傻氣的直到登機前才告訴他要回臺灣,也明白她提到真央是想讓他知道她很安全的到機場了,最後的署名亦表達她雖回臺灣,但心仍在他身上的情意,想讓他安心,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不安。
他向真央确定過小缦的班機時間,她應該在下午五點前就會抵達臺灣的,可他至今仍未接到她報平安的電話,期間他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她,卻一直打不通。
小缦應該知道他會等她的電話,為何連通簡訊都沒給他?
心裏隐約感覺到事情有哪裏不對勁,樓子齊試着再撥電話給她,無奈她的手機仍在關機狀态。
“小缦……”望向窗外的夜空,他想念的喃喚,有些難以相信早上他出門前還眷戀親密的摟在懷裏索取道別吻的人兒,此時竟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
他只能暫時先壓抑下心中的不安,等夜深些再入夢見她。
只不過究竟是出了什麽事,使她直到現在都未與他聯絡?難道是她父親的病情很嚴重?
夜的氛圍延伸至臺北襲家,少了柔和的寧靜,卻多了緊繃的低氣壓。
“叔叔、伍嬸,你們在不在外面?”襲缦缦拍打着被反鎖住的房門,揚聲叫喚叔叔和管家,她被老爸關住了。
“你想通自己哪裏做錯,要跟我認錯了嗎?”
在門外響應她的,是道中氣十足、隐含威嚴的聲音。
襲缦缦一聽,整張俏臉瞬間鼓起,氣呼呼地回嗆,“我沒有錯,錯的是你這個故意裝病騙我回來的可惡臭老爸!”
當她風塵仆仆的由日本趕回來,踏進家門看見父親,便焦急又關心的問:“爸,叔叔說你人不舒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東西先放下,到你的房裏再說。”父親平靜的看着她,由沙發起身就率先往樓上走。
她有些奇怪父親的反應,但心想他大概是有什麽話不想讓伍嬸聽見,遂擱下行李和背包随他上樓,當他要她打開窗戶讓房間空氣流通時,她也不疑有他的照做,豈料房門就在此時被關上了。
“爸,你怎麽沒進來?”她愣愣的站在窗邊問道。
“從現在起,你被禁足了,等你想清楚你錯在哪裏、向我認錯,我們再來談其他事。”
禁足?!
她錯愕的跑向門邊要開門,誰知房門居然被父親由外頭鎖住,她腦中頓時閃過一個猜想,“爸是故意裝病騙我回來的對不對?”
“沒錯,你這丫頭一走就半個多月不回來,我要是不使點計謀讓你叔叔以為我有什麽病,通知你回來,你這丫頭大概打算永遠不回家了。”他在門外坦承自己要的小手段。
“你好詐!竟然連叔叔都騙,再說你這哪是禁足?根本是軟禁!”
“我若不連耿揚一起騙,如何把你拐回來?算你這丫頭有良心,聽到我生病還會趕回來,不過為了懲罰你擅自離家出走,無論是禁足或軟禁,你都只能待在這裏,好好反省那不可取的逃家行為。”
之後老爸當真把她鎖在房裏,叔叔由醫院下班回來,老爸也只讓他在門外跟她說話,俨然把她當犯人般關着。
先是擅自逼婚迫她逃婚,再是裝病騙她回臺,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而接連做錯事的人分明是臭老爸,現在竟要她認錯?這個臭老爸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你喊耿揚和伍嬸是想叫他們幫你開門、讓你逃跑?丫頭,別忘了我下午說過,如果你敢耍花樣逃跑,将會連累伍嬸丢了工作,也會使我跟耿揚反目成仇。”沒怪女兒大膽的喊他臭老爸,襲崇道在門外提醒女兒逃跑的後果。
“我才沒忘記你這個可惡臭老爸的威脅,我只是要請叔叔或伍嬸把我的背包拿來給我。”她很清楚父親的威脅不是在開玩笑,是以縱使她想逃跑,目前也不敢輕舉妄動。
“沒必要多此一舉,你的手機被我沒收了。”門外傳來洞悉她意圖的回答。
“你怎麽可以這樣?!”
“不這樣難道讓你找人來救你出去?”他特意叫女兒将行李與背包放在樓下,為的就是要扣留她的電話與護照,防止外人接應她、再度離家出走。
“我不會找人救我出去,我——”她只是要與子齊聯絡。可話到了嘴邊,她卻咬唇收住。
她的确已經打算要将她找到未來老公的事告訴父親,無奈依目前的情況,若老爸得知她與子齊私定終身,恐怕會打電話責罵子齊,使他難堪之餘,甚至極可能找他算賬,更會找人時時監視着她,讓她永遠不能和子齊見面,她不能說。
“說不出借口了吧,既然你毫無悔意,就繼續待在房裏反省吧。”
“大哥,你這樣做對小缦不公平。”
“叔叔!”聽見叔叔的聲音,襲缦缦期待的喊道,希望叔叔有辦法放她出去。
可惜父親潑了她整桶冷水——
“用禁足處罰這丫頭已經很寬恕她了,你別再替她說項,也別想幫她逃跑,就連借她電話也不行,否則我們兄弟的情分就到此為止。
“你問那丫頭想吃什麽,等會兒我再送過來,告訴她別想用絕食這招反擊,到時她要是昏倒,我會用五花大綁的方式送她上醫院。”申明完畢,襲崇道一臉不容說服地邁步離開。
幾個小時前他曾送晚餐過來,女兒賭氣說她不吃,他再上樓就是想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現在就交給弟弟去問,免得那丫頭因為手機被扣,又賭氣說她不吃,弄壞身體。
“可惡!叔叔,我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啊?”聽見臭老爸離去的腳步聲,襲缦缦忍不住氣問。
“依你們固執起來有得拚的性子,只怕假不了。”襲耿揚苦笑。這兩父女明明很關心對方,卻處于誰也不讓誰的對峙中。
可見她有多倒黴。“要是媽還在就好了,她一定不會讓爸這樣對我。”
“抱歉小缦,都是我一時心急把你叫回來,害你被軟禁。”襲耿揚歉疚的說,他也沒想到大哥會使出裝病這招,連他都騙,更早就計劃要禁足侄女。
“不能怪叔叔,是爸太賊、太狡猾!”
“這次你離家出走這麽久,大哥面子挂不住,八成會關你好幾天,你就先委屈點,盡量別再和你爸起沖突,否則他只怕會延長軟禁的時間。”他很想幫侄女開門,可惜鑰匙在大哥手上。
“我盡量。”雖然那實在很困難。
“你沒吃晚餐,肚子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麽,我請伍嬸幫你準備。”
她教爸氣都氣飽了,哪來的胃口。可為了不使叔叔擔心,她還是說:“請伍嬸煮碗面就好,不過我不要臭老爸送過來,聽見他的聲音,我就忍不住會跟他吵架。”
“好,我會跟大哥說,我先下去了。”
襲缦缦終究沒叫叔叔想辦法拿手機給她,不想為他帶來麻煩。她頹然地滑坐在地上,感到既無助又紊亂,好希望能聽到樓子齊的聲音,希望能偎進他溫暖的懷抱陛。
“子齊。”她抱膝喃喚,好想好想見他。
一連三天,樓子齊全無心上人的消息,他無法聯絡上小缦,雪上加霜的是,他無法入夢見她。
他入夢需要大量的靈力,過分使用會使異能消失,他哪發現自己有入夢異能時,曾經好奇的天天進入妹妹的夢裏和她聊天,結果幾天後他的異能突然消失,一個月後才又恢複。
可随着年歲增長,他駕馭能力更趨成熟,前些日子他天天入小缦的夢裏與她見面,每次待的時間并不長,并未過分使用靈力,他的異能應該不至于這樣而消失。
再說唯一發生過令他無法成功入夢的,就只有前陣子他妹妹晴茵倉卒下嫁的對象康驿,他想入夢調查他的品性為人,卻不知是對方防禦心過重或從不作夢,以致他無法使用靈力進入他的夢裏。
偏偏從小缦回臺灣那天起,他幾次嘗試進入她的夢裏,竟也發生無法入夢的情形。
這晚,他由午夜便不斷試着入夢,直到此刻淩晨三點多,他依然未能成功進入小缦的夢中裏。
“可惡,為什麽會這樣?”他啞聲低咒,用力搥打床鋪,心中一片糾結煩亂,縱使小缦家裏出了變故,她也不可能連着這麽多天未和他聯絡,他實在擔心她是否出了意外。
“該死,不準亂想,小缦不會有事,她絕對不會有事。”
察覺自己的擔心害怕,樓子齊急急甩開這層擔憂,不願這負面意念為她帶來任何噩運。
他到廚房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稍微冷靜他心急如焚的情緒,稍作休息之後,他回房裏再度盤腿坐至床上,準備試着再入夢。
天知道這幾天來他有多想念小缦,今晚就算徹夜不睡,他也一定要見到她、知道她的情況,否則即使他這個知名建築師背上不負責任、自毀聲譽的惡名,也要撇下已經接近尾聲、需加緊監督的工作,回臺灣用盡一切方法找出他的小缦。
因為再見不到她,他會發狂。
阖眼深呼吸,樓子齊聚精會神,再次施展入夢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