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靜谧的夜裏,襲缦缦躺在床上許久依然了無睡意,今晚是她逃婚到日本之後,第一個獨住的夜晚,可她卻輾轉難眠。

她今天才發現,也許在初遇樓子齊的那天,她就對他産生依賴之心,因為有他同住,她每晚都睡得極安穩,縱使他回臺灣,她也在他安排自己到韓穎兒那兒的體貼心意下,安然入睡。

今夜,她格外想他,想念有他的安心感,想念他對她的好,也想着若當初沒遇見他,這些日子她也許會在逃婚的心酸與孤單中,夜夜難以好眠。

她好想他,好希望他此刻就能出現在她眼前。

這樣綿密的思念使她輾轉難眠,她心想或許該看個電視轉移注意力,否則今晚自己大概會教如潮的思念淹沒。

走在長廊上,看見由客廳那頭透出來的光亮,襲缦缦微感納悶,她記得就寝前巡視了門窗與燈火,難道她忘記關客廳的燈了?

走進客廳,一道熟悉的軒昂身影意外映入眼簾,她像停格般定在原地,恍惚低喚,“樓子齊?”

是她太過想念,看見他的幻影嗎?

正将外套放至椅背的樓子齊聽見喊聲擡起頭,望見心上人,他柔情淺笑的走向她,愛戀輕喊,“小缦。”

“……這是夢嗎?”望着他含笑走向自己,她神情猶仍恍惚,分不清是夢是真。

凝視着她既嬌俏又可愛的迷糊神情,樓子齊噙着笑直接張臂擁她入懷,俯下頭吻住她的小嘴,輕輕舔着她柔潤的唇瓣,在她輕顫的微啓紅唇之際,伸舌探入她小嘴裏,霸纏她的柔嫩丁香,放肆汲取他貪戀的甜美滋味。

襲缦缦嬌軟的偎着他,如扇羽睫緩緩阖起,意亂情迷的陷在他溫柔又熱情的擁吻裏。

是夢,他燙熱的唇舌與魅人的氣息如同夢裏一樣霸道灼熱,令她心悸不已,再一次情難自禁的與他唇舌相纏。

她溫馴的響應令樓子齊心蕩神馳,他将她摟得更貼近自己,加深兩人唇舌間的糾纏,直到她在他懷裏嬌喘疊連,再不停止這危險的吻他便會克制不住的要了她時,才難舍的退開對她欲罷不能的深吻。

喘息聲粗細相應和着,一時間暧昧地回蕩在寂靜的偌大空間裏。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摟着她平緩蠢動的欲|望,樓子齊戀戀不舍的滑撫她柔細的秀發,在她耳畔嗄啞低問。

“我睡了啊,現在正在作夢。”小臉偎貼他寬闊胸膛,她下意識地回答。

“呵呵。”他讓她傻氣的回答逗出輕笑聲,接着輕托起她的小臉讓她看着他,

“傻丫頭,你不是在作夢,是真的我。”

有如要驅散她的迷茫般,他俯唇貼上她的,輕齧那教他吻得微腫的誘人紅唇。

“唔!”襲缦缦微感吃痛的輕哼,嬌嗔抗議,“幹麽咬人,會痛——”

痛字還在嘴邊,她腦中的恍惚迷茫霍地逐層退散。作夢被咬不會痛,且她之前是因睡不着想到客廳看電視,誰知竟看見樓子齊……

“真的是你!你怎麽比預訂的日子早回來?為什麽一回來就、就吻我?”她雙頰緋如紅霞,終于明白自己并非在作夢,可那也表示剛才她是真的與他親密擁吻,而她恍惚間還說自己正在作夢,他會不會以為她常夢見和他親密纏綿……

噢,好羞人。

“先坐下再說。”

他牽着她走向沙發,在她要越過他坐至另一頭的單人沙發時,将她整個人提抱起來。她還來不及驚呼,人已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本能的抓着他肩膀。

“這樣面對面講話比較方便。”他笑道,雙手眷戀又占有的環着她的纖腰。

“可這樣的姿勢……很暧昧。”她愈說愈小聲,心跳也跟着羞窘跳快。

“沒關系,我不介意。”

“你——”

“本來我是打算明後天才回來,可是穎兒說你獨自回東京了,我不放心你,忙完事務所的事情便趕回日本。”他岔開她困窘的抗議,無意放開她。

果然,她被他的話截去注意力,未再掙動,有些懊惱的說:“對喔,我應該想到穎兒會跟你說我離開的事……不好意思,我想到你會特地為我趕回來,害你無法好好處理公事。”

“我已經将一些重要事處理完了,事務所也有好友兼工作夥伴在坐鎮,不會有問題,無論如何,沒有什麽事比趕回來守護你更重要。”白天與穎兒結束通話,他就立刻打電話向旅行社訂了今晚回日本的機票。

“守護?”襲缦缦心口微悸,困惑的低道:“你……你是不是用錯形容詞了?”

“沒有。”收緊環在她腰上的箝制,他在她細聲嬌呼的整個人貼向他、伸手環住他頸項時,深深地凝視她道:“我整顆心全遺落在你身上了,不守護你守護誰?”

她的心瞬間失速狂跳,不确定的問:“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他也對她動了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一回來就吻你?”

她被問得臉紅心跳,想起先前纏綿的吻,她依然害臊,心湖卻因他真的喜歡她而漾着欣喜又意外的悸動漣漪。

“你讓我整顆心都為你陷落了,你說該怎麽辦?”他目光緊鎖着她,想聽她如何響應他的感情。

“就……扯平啊。”

“什麽扯平?”樓子齊沒意會過來。

她微抿紅唇,羞赧低答:“我本來想等你回日本時鼓起勇氣送你一顆鈕扣,就是那顆最接近心髒、愛情位置的鈕扣.”

他聞言驚喜不已,語氣輕顫的确認,“也就是你的心也遺落在我身上了?”

即使難為情,襲缦缦依然肯定的點頭,她的心确實也早已為他淪陷了。

樓子齊溫柔的笑了,他是猜測她應該有一點喜歡他,沒想到結果比他期望的還要令他欣喜,小缦也愛上他了。

“所以如果我直接晉升你的未婚夫,你會同意對吧?”他輕吻她的小嘴,含笑說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因他親昵的舉動而紅了臉蛋。

他愛戀的挲撫她細致的臉頰低訴,“說來也許你不相信,就連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愛上你,且愛得極深,但我很清楚你就是我想要的妻子,我會陪你一起努力得到你爸的認同,取消他原來為你決定的結婚對象,因為你的未婚夫只能是我。”

“哪有人這麽霸道的。”她嘴上嬌嗔,心裏卻因他認定她是他要的妻子而悸動萬分。

“你是我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約定?怎麽這麽巧。”今早她才作過與他密約纏綿的夢,此刻他也和她做下類似的約定。

“你說什麽?”樓子齊裝傻,黑眸裏藏含笑意,他明白她想到了什麽,然而他有入夢的異能,以及為愛耍了小小心機的事,為免吓到她,還是先不要告訴她。

“我是說,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爸那關不好過。”

她沒敢說出自己的夢境,只是響應道,卻在她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等同是認同了他是她未婚夫,臉上不由一片熱燙。

明了她雙頰添染羞紅的原因為何,他會心一笑,“我想也是,我會有心理準備的。”

“那你要不要找時間學學武術?”

“學武術?”

“這是我剛想到的問題,我爸開了間武館,他為我決定的結婚對象就是他的得意門生,也就是我的大師兄鄭鋼,他希望我未來的老公能保護我,所以極可能會測試你的身手,你還是去學一下武術比較好。”他是很優秀沒錯,可若不會功夫,老爸八成會有意見。

“原來如此。”

“知道我家開武館,你會不會……後悔說要當我未婚夫?”襲缦缦忐忑的問,以她爸一館之主的身分,是令人心生畏懼的吧,他還敢愛她嗎?

“傻瓜,你想到哪裏去了。”他輕捧她愁眉不展的小臉,“無論你爸是什麽身分,都無法阻止我愛定你也要定你的決心,再說我大學就學過跆拳道、空手道和劍道,你不用擔心我的身手。”

“真的假的,你學過武術?上次你差點被兩個混混打倒耶!”他的決心好動人,可她仍是懷疑的瞅着他。他是在哄她嗎?

“那是因為我感冒發燒,頭腦昏沈、手腳不聽使喚,你真以為我是弱不禁風的男人啊?!”他好氣也好笑的輕捏她俏鼻,他的身手可是連學校教練都贊賞的呢。

他們認識那天他确實是感冒了,可是……襲缦缦迅速滑下他的大腿,退後至寬廣的空間,“我們來比劃一下,你盡量向我進攻沒關系,”

“開什麽玩笑,你的腳才剛好,萬一傷到,造成二次傷害還得了。”樓子齊蹙眉走向她。

“不會,我——”

她話未說完,他已經将她拉進懷裏緊摟住。“你的質疑與擔心我明白,但是我說過你是我要定的妻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爸把你嫁給別人,請你抛開心中的不安,只管相信我就好,至少現在什麽都別煩惱,就這樣和我相依偎,讓我們彼此享受互訴情衷後的寧馨甜蜜好嗎?”

“嗯。”她對他的身手雖仍有存疑,可他溫暖的懷抱令她感到安心,既然他要自己相信他,那麽她就相信他,她依賴地環抱住他的腰,溫馴的和他相依偎。

樓子齊釋然而笑,寵愛的擁緊她一些。

“你突然跑回東京,是不是想冒險再去欣賞席克斯的設計作品?”靜靜與她相擁片刻後,他忽然想起的問。

“才不是,這陣子我根本已經忘記席克斯了,我會回來這裏是因為……”

“什麽?”他低頭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有些訝異她會忘記她的偶像,但他更想知道她咬唇收住的話,擔心她遇上其他麻煩,傻氣的隐瞞他。

“是因為你啦,你說過會盡可能在一星期後回來,我希望你一回來就能看見你,所以回來這裏等你。”豁出去的把話說完,她覺得臉上更熱了,他會不會取笑她?

樓子齊唇畔的笑意加深,輕拂她耳際發絲低道:“我很高興,你終于把我的位置擺在席克斯之前了,為了獎勵你,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我就是席克斯。”

襲缦缦驚愕的瞅着他,連眨數下美眸,然後,她沒懷疑的驚喜嚷道:“天啊!難怪我看你畫的設計圖,總會将你和席克斯聯想在一起,覺得你的才華和他一樣棒,設計的作品同樣充滿魅力……原來你就是席克斯!”

笑望着她嫣然的笑靥,樓子齊對她沒有質疑便全心相信他的單純信賴感到窩心,他主動說道:“我沒告訴你我就是席克斯,除了習慣低調,最重要的是我要的是你純粹的真心喜歡,而非仰慕,因此當我發現自己對你動心時,就決定要等你愛上我之後,再向你坦白我的另一個身分。”

“所以,我撿到寶了對不對?”她燦笑的問他,自己愛上的男人正是她崇拜的國際知名建築大師,她好幸運。

他點頭笑道:“我這個寶只歸你所有,同樣的,別人也休想打你的主意。”

“你是指大師兄?”

“還有競之,他竟邀你泡溫泉,同樣被我列為需要防備的對象。”提到鄭鋼與好友,他心裏微快,雙臂牢牢圈緊她,以示他的所有權。

襲缦缦微怔,頓悟的道:“穎兒也把加藤先生約我的事告訴你了!”

“這麽重要的事她當然要說,不然你被別人追走了怎麽辦。”語氣仍梗着介意,只要想到競之的事,他就覺得心裏不舒坦。

“你想太多了,我沒這麽搶手,倒是明天我想去找真央小姐,跟她把話說清楚,以免她愈陷愈深,你覺得如何?”

她能幸運的與子齊兩情相悅,也希望真央小姐能擁有幸運的愛情,唯有把一切說開,她才不會對“龍一”抱持着冀望,可以去尋覓真正值得她愛戀的人。

“好,明天我陪你去。”為了以防萬一,也該是時候讓競之知道他和小缦的關系了。

“什麽?你是龍一?!”加藤宅邸的和室內,傳出加藤兄妹的驚呼聲。

今早樓子齊難得的到他們家,表示有事想和他們私下談,身旁還跟了位清秀的美女,還沒來得及問他對方是誰,沒想到好友即丢下顆震撼彈。

“我叫襲缦缦,因為某些原因必須女扮男裝,對不起,騙了你們。”襲缦缦接着坦白自己為何隐瞞身分,已做好被怪罪的心理準備。

“天啊,你真的是龍一!”聽見她清亮熟悉的聲音,加藤真央錯愕驚呼,她心儀的對象居然是女人!

“難怪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像女孩子一樣漂亮,原來你根本就是女孩。”加藤競之的眼裏閃着驚豔。

扮成龍一的她相當俊美,而此時她秀發垂肩,穿着簡裁簡單的水藍色針織上衣搭白色長褲,襯托出秾纖合度的身材,美得清麗優雅。

将好友的贊賞全看進眼底,樓子齊的眉峰隐隐蹙攏,他知道小缦很吸引人,可瞧見好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他心裏實在無法舒坦,怎奈他答應小缦先由她親自解釋一切并向真央道歉,他只好暫時按捺着未插話。

“真央小姐,我明白你很震驚,但我不是故意隐瞞我的身分——”

“你根本是惡意欺瞞!明明是女人,在我向你告白時竟不說出真相,讓我對龍一心存希望,這樣耍弄人看我出糗難堪,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你怎麽這麽差勁!”加藤真央惱羞成怒的斥責,完全無法顧及有其他人在場,自揭向襲缦缦告白的事。

“不是這樣的,是我基于私心,要小缦在我回臺灣期間先別說出真相。”眼見心愛女人被指責,樓子齊不舍的為她澄清。

“等一下,子齊,你知道真央向襲小姐告白,也早知道她是女的?”加藤競之問出妹妹心中同樣的疑問,他剛驚詫妹妹曾向女扮男裝的襲缦缦告白,就又聽見好友說出令他驚訝的話。

現在是什麽情況?

襲缦缦亦有些不解的望向身旁的男人。他是好意提供她婉拒真央小姐的方法,怎會說是基于私心的要她別說出真相?

樓子齊望着加藤兄妹說:“首先我必須先向真央說明,小缦在看你送她的東西時剛好被我看到,她不明白日本人送鈕扣告白的習俗,是聽我說了她才知道,并非她特意向我透露這件事,關于這點,你別想岔。”

聞言,襲缦缦心田一柔,對于他擔心自己又遭誤會的護衛心意深深感動。

他繼續說:“我确實早就知道小缦是女的,她原本考慮要向真央坦白她的身分,是我叫她先以迂回的方式婉拒真央,因為我不想讓競之知道小缦是女的。”

“為什麽不想讓我知道?”加藤競之不解的問。

“初見女扮男裝的小缦你就贊美她可愛漂亮,要是曉得她是女的,你不追她才怪!”

“怎麽說這個?我不是說你想太多了。”襲缦缦輕拉他的衣袖,小聲低道,雖然明白了他的私心,可聽他直言擔心加藤競之會把她追走,她還是覺得難為情,她可沒自負的以為自己是萬人迷。

樓子齊再自然不過的攬過她,坦蕩表明,“就算是我想太多,我也不想冒任何失去你的風險。”

“你和襲小姐在交往?”雖是問句,看見好友對襲缦缦展現的親昵動作與占有性宣言,加藤競之心裏已經有譜。

“小缦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不僅加藤競之,就連加藤真央也十足意外這個答案。

襲缦缦覺得困窘,想不到樓子齊會将兩人私定終身的事說出來。

她臉頰微熱的望向他,他從容坦然的開口續道:“我早就愛上小缦,只是未貿然向她告白,直到昨天才和小缦互訴情衷,定下她這位未婚妻。”

“……襲小姐會在你回臺灣時突然去京都,不會是你防着我,刻意做的安排吧?”加藤競之大膽的猜測,終于明白為何好友那麽照顧龍一,上回在別院,他就隐約覺得子齊有些不高興他和龍一親近,原來子齊早就喜歡上她了。

“沒錯,愛情是自私的,縱使那時我還未向小缦表白心意,但我已經愛上了她,沒辦法大方的讓你有機會和她獨處,發現她是女的、對她展開追求,剛好我表妹在京都,我就帶她過去那兒,結果沒想到你竟然邀小缦泡溫泉——”

“子齊。”襲缦缦再次輕拉他衣袖,示意他別再追究這件事。

他依了她,望向加藤真央續道:“真央,小缦沒半點耍弄你的意思,你要怪就怪我,假使你無法原諒她,認為她傷了你的心,那麽就等同是我的自私傷了你,若是這樣,我也沒臉再和你們兄妹做朋友,等會兒就搬離別院,以後也不會再打擾你們。”

“不,是我未當機立斷向你們坦白身分,不是子齊的錯,請你們別怪他,更別影響你們的友情。對不起,給你們添這麽多麻煩,我先走了。”

“小缦。”樓子齊忙不疊的拉住慌忙說完就要轉身走開的襲缦缦。

“我明了你想說什麽,但這件事歸根究抵是我的錯,我若沒女扮男裝,就什麽事都沒有,今天我來向真央小姐說明一切,是想阻斷她錯放在龍一身上的希望,好讓她能去尋覓屬于她的真正愛情,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的友誼,讓我先離開好不好?”她軟聲央求。

目前的情況只有她這個引起事端的人先離開,子齊和加藤兄妹三人才能好好說話,也不會因她而心生嫌隙。

樓子齊明白她為他着想的傻氣心思,問題是錯不在她,要他如何讓她受委屈的離開。

他正思索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僵局,加藤真央說話了。

“我又沒說不原諒你。”

“你願意原諒我的隐瞞?”襲缦缦不确定的看向她問道。

“假使你有錯,那麽沒看出你是女人的我自然也有錯,再說即使是以迂回的方式,龍一也确實拒絕過我,嚴格說起來,在感情上你并沒有欺騙我。”不再有激動的情緒,加藤真央平靜的說道,接着略顯不自在的道歉,“抱歉,我一時情緒化的指責你,希望你別介意。”

她為了逃婚而女扮男裝情有可原,是她自己對龍一一見鐘情,又一廂情願的告白,怎能怪她?

加上聽見她希望她能尋覓到屬于自己的真正愛情這番誠摯言語,她實在無法再不講理的埋怨她。

加藤競之望着妹妹,眼裏有欣慰的笑,他之所以未替子齊他們說話,就是想讓真央自己體悟這件事不能全怪對方,這樣她才能真正釋懷,幸好她沒讓他失望,自己想通了。

“你別這麽說,該向你道歉的人是我,謝謝你原諒引起這樁烏龍事件的我,也希望你和你哥別怪子齊沒向你們坦白我的身分。”襲缦缦欣喜加藤真央的明理之餘,沒忘再度為心上人說話。

“我和真央不會怪子齊直到今天才說出你就是龍一的事,不過,襲小姐,你要不要考慮和我交往?”

加藤競之爆炸性的提問,令襲缦缦在內的其他人全愣住了。

“你說什麽?!”樓子齊板着臉喝問,一把将他心愛的未婚妻攬回懷裏,競之居然叫小缦考慮和他交往?他果然對小缦有意?

“之前我被蒙在鼓裏,失去追求襲小姐的機會,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公平競争的機會,讓她重新選擇?”加藤競之依然帶笑,問得有些挑釁。

“你休想!小缦是我的,你別想打她的主意。我還有事,先走了。”警告完好友,樓子齊繃着俊臉攬着懷裏的小女人轉身離開。

“襲小姐,如果你願意,我很樂意再度邀你去泡溫泉培養感情。”加藤競之壞心的在兩人身後補喊一句。

刷的一聲,和室門被用力關上。

“啧,這個帥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粗魯了。”望着微微震動的和室門,加藤競之搖頭笑啐。

“哥是故意惹樓大哥生氣的?”連她都看得出來樓大哥和襲缦缦之間的感情極深,她不相信哥哥會去做沒有勝算的第三者。

“就是故意的,誰教子齊防我防得這麽緊,好像我真會奪他所愛似的,不氣氣他怎麽行。”

他很意外好友動心之後行動如此霸道迅速,但拿自己當情敵防這點,讓他有點意見。

他承認襲缦缦是個吸引人的女孩,他若早點知道她是女的,的确可能會追求她,然而他若曉得子齊對她動心就絕不會與他争奪,子齊隐瞞她身分的私心他能理解,卻仍有些不滿,當然要氣氣他,小小抗議他對自己這個好友的不信任。

不過襲缦缦是逃婚來日本的,表示她家裏那邊的問題尚未解決,子齊和她的愛情能得到圓滿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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