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松柏來的時候歲寒正一個人在喝悶酒。

莫筱婕走了就走了吧,反正自己對她也沒有那麽多愛,把剩下的酒喝喝完,這件事也就這麽過去了。歲寒往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一飲而盡,不似白酒那樣辛辣,紅酒滑下喉嚨的感覺是醇厚而潤滑的。

果然啊,紅酒這樣的東西,單單喝三杯怎麽會醉倒?歲寒嘲諷地想。

“喝酒別喝太快,傷身體。”

歲寒舉起杯子的手在唇邊停滞了一下,微微擡眸,看見一個此時此刻不太想看到的人。他沒在意松柏說的話,繼續将酒一飲而盡。

歲寒深蹙着眉頭,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留下的酒漬,問道:“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松柏在對面坐下,将桌子上的酒瓶拿了起來放到了後面的桌子上。

“看我,還是來看我的笑話?”

“當然是來看你的。”

松柏的話歲寒自然是不信的,他偏着頭看向松柏,說道:“我被甩了,你是不是挺高興的?”

“對啊。”

“你居然還承認了。”歲寒本以為松柏這樣的人怎麽着也會否認的,他承認的這麽爽快讓他有些沒想到。

松柏微笑:“你們不分手,我怎麽追你啊。”

“你……”歲寒不禁有些氣結,他伸手想再倒一杯酒,卻發現桌子上的酒瓶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才想起來酒瓶剛才被松柏拿到另一邊去了。他朝着松柏伸出了手,吼道:“把酒給我!”

“不要再喝酒了。”

“你管我!”歲寒可不喜歡被人管頭管腳的,他想喝酒還沒人能攔他,單憑松柏幾句話又怎麽可能說動他?既然松柏不幫他拿酒,那他就自己去拿。歲寒扶着桌子起身,想要去拿酒,他才剛離開座位幾步,手還未碰到酒瓶,便覺得自己的腳下被什麽絆了一記。于是他重心一個不穩便往後跌了下去,不過屁股并沒有跌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反而是坐在了什麽柔軟的東西上,而後背則是被人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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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擡起頭,發現自己正以一個及其暧昧的姿勢坐在松柏的腿上,而且那家夥的手還環在他的腰上。

歲寒眨了眨眼,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于是他當機立斷就站了起來,随後給了松柏一耳光,:“你他媽敢絆老子。”

歲寒這一記耳光可沒手下留情,松柏摸了一下火辣辣疼得左臉頰,也沒生氣,反而說道:“我不絆你,怎麽讓你投懷送抱呢?”

“投你奶奶。”歲寒在心裏把松柏問候了幾百遍,依舊不死心地想去抓過酒瓶喝酒,這次松柏倒是沒有出腳絆他了,而是直接從後面把他抱在懷裏。

背後突然貼上一個溫熱寬厚的胸膛,起初歲寒也是沒反應過來的,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松柏的雙臂已經直接環在他腰上了。被一個大腦人抱着始終叫歲寒覺得很不是滋味,于是他一邊試圖弄開松柏的手臂,一邊說道:“松開。”

松柏抱得更緊了,還在歲寒頸間蹭了蹭,對着他的耳朵輕聲說道:“不松開。”

“你松不松開?”

“不松開。”

“你不松開我不客氣了。”

“那也不松開。”

好好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歲寒呼了口氣,微微低下了頭,右腳往外挪了一步。然後趁着松柏愣神的功夫猛地一擡頭,右腳往裏一勾。

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随後歲寒突然感到膝蓋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于是他以一個差點跪倒在地的姿勢向前傾去,然而他并沒有成功跪倒在地。緊接着環在他腰上的力道消失了,改為支撐在他的背上和膝蓋窩處,同時雙腿騰空,重心全不由自己控制。

“你放我下來!”作為一個二十九歲的成年男子居然被公主抱簡直太特麽丢人了!

“不放。”

“你不放我揍你!”歲寒說罷,真的出手在松柏胸口打了一拳。

“我現在放你下來你就摔地上了。”

“你他媽——等我下來了揍死你!”

松柏露出一個很無所謂的笑容,抱着歲寒一步步向裏屋走去。這個地方上次可是歲寒親自領着他進來的,他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門沒有關上,他只是輕輕一推便推開了。

當歲寒看到松柏走進了員工休息室的時候就隐隐覺得他要圖謀不軌了,心裏叫苦不疊。果然,松柏将他放到了員工休息室的那張床上,先是松開了環在他膝蓋窩處的手臂,将他的腿放在床上,随後慢慢放下他的上身,與此同時松柏的身體也慢慢向他靠近……

“靠!”都被放下了歲寒怎麽可能任人魚肉,還未等松柏将他徹底放在床上就給對方來了一拳,不過他這一拳并沒有打在肉上而是打在了空氣上,就在他的拳頭離松柏的臉還有兩三公分的時候松柏伸出了手,抓住了歲寒的手。歲寒本想掙脫松柏的手然後一拳打出去,卻發現松柏的力氣似乎比自己打,自己非但掙脫不了他,反而被人束縛住了。

此刻歲寒兩只手都被松柏抓住了放在頭頂,雙腿想踹也踹不到他,可能是怕歲寒真的跳起來踹他,松柏幹脆坐到了床上講他的腿擠到了一邊。他一只手抓着歲寒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撫上了歲寒的臉頰,微微眯着眼看着歲寒。

“你幹什麽?”歲寒現在也不能和他硬碰硬,沒好氣地問道。

“幹你。”

“幹你奶奶!”

“我奶奶早死了。”

歲寒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于是他挪了一下身子,飛起一腳就想踹松柏,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被對方一下子躲過。幸運的是松柏抓着他的那只手松開了,這使得歲寒可以自由活動,他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打算與對方決一死戰。

五分鐘後。

歲寒徹底被制住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這次是被迫趴在了床上,雙手反剪放在後背,用繩子綁了起來,臉頰一邊靠在枕頭上,他微微擡低頭,看向身後的松柏:“你丫什麽時候便這麽厲害了?”明明高中時候那麽菜雞,上一次去他公司的時候還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

“不厲害,你看,一直都是你在打我,我可是一點都沒傷害你啊。”

“可你還是他娘的把我制住了,操,太丢人了。”

“呵,這十年我可不是白過的。”松柏微微一笑,“為了能夠制服你,我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啊。”學習歲寒學過的東西,學習比歲寒更多的東西。最開始學習格鬥術的時候完全是處于挨打的一方,每天鍛煉也是把他累個半死,明明不喜歡暴力手段的,真不知道當初怎麽堅持下來的。

“看來你還是挺有準備的啊。”

“那是,為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你真是……算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你。”

“放屁!欲求不滿你丫就去找女人。”

“可是我只喜歡你啊。”松柏嘴角輕輕勾起,附身吻了吻歲寒的耳垂。

“可是我是個男的,我一個男的像個女人一樣被人幹實在太丢臉了。”

“不會的,”松柏在他耳邊輕吹了口氣,看到歲寒微微顫抖了一下的樣子笑了笑,心裏大概明白該怎麽對付他了。于是一只手伸上前輕輕捏了一下歲寒的耳垂,另一只手則沿着脊梁骨慢慢向下摸去,然後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我靠!”要不是身上壓了個人他已經要跳起來了,奈何他只能轉過頭狠狠瞪着松柏,試圖用眼神殺人,“你丫的作什麽妖?”

“你猜?呵,其實你承認吧,那天晚上你也挺爽的不是嗎?”

其實那天晚上的具體發生的事,歲寒不太記得了,與其說是不記得,倒不如說是他特意不想記得,因為簡直是太丢臉了!不過感覺好像還是有一點印象的,要說感覺麽,他怎麽說得出口啊!

“不承認。”歲寒決定咬死了不讓松柏稱心如意。

“你只說了不承認,可是沒有否認啊。”

“你丫的!”這貨什麽時候這麽會抓人話柄的?

“乖啊。”看到歲寒氣得臉紅的樣子松柏就覺得有趣,再加上他現在被自己制住了,自己就更可以為所欲為了。他捏住了歲寒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在歲寒那一篇殺人的目光裏封住了他的唇。

“唔……”

只是輕輕一張嘴,對方的舌頭便滑入了,在齒間流連反轉。這個吻和與女人接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自己從主動變成了被動,感受從細膩柔情變得激情,甚至帶了一絲粗暴。唇瓣之間細細摩挲,唇齒的碰撞交纏,口腔裏殘留着的紅酒味也被對方細細品了個遍。

不對現在不是感受的時候!

歲寒腦子裏警鐘大鳴,不知為何他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推開松柏而是感受這個吻,實在太不像他了。不對,現在推不開他,要不還是像上次一樣咬下去吧。

或許是感受到了歲寒的意圖,在他剛想咬下去的時候松柏一下子捏住了他臉頰兩側,這使得他無法成功咬合,反而使得對方吻得更加深入。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雙方都已經氣喘籲籲了,歲寒的嘴角則留下了些許津液,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點點光芒。松柏伸出手指将他臉頰邊的津液輕輕拭去,微微一笑:“感覺怎麽樣?”

歲寒斜眼睥睨着他,賭氣一般地回了一句:“不怎麽樣。”

“哦那再來一遍。”

“別!”松柏不怕累他還怕窒息呢。

“嗯,那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松柏松開了捏在歲寒下巴上的手,将歲寒的身體側了過來。

“下一步?啊?喂喂喂你別亂來!”意識到了什麽的歲寒拼命吼道。

“嗯?什麽叫亂來?”松柏嘴角微微上揚,有點想聽到歲寒親口說出些什麽。

“你,你別動那裏!……我靠我叫你別動你還動,你丫等着,看我明天不揍死你。”

“我靠,你丫要幹什麽?別,別這樣……髒……”

作者有話要說:

媽的老子要寫不動了

自行腦補

唉,其實如果晉江可以寫肉的話我就可以寫他們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然後這樣那樣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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